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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云飞扬外传-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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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廷封一声叹息道:「陆丹他现在怎样了?」
  「很好,死不了的。」
  「到底伤得怎样?」
  「只是外伤,叫你放心便放心。」朱菁照追问道:「你还未答复我。」
  徐廷封沉吟着道:「让我考虑一下。」
  朱菁照咬咬嘴唇道:「也好,我给你五天,五天之后你还没有答复我便将人交给刘瑾。」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不管」朱菁照叮嗒道:「记着,我只等五天。」语声一落,「叹嗤」一笑,穿花蝴蝶般飞舞着离开。
  徐廷对看在眼里,只有叹息的份儿,心头当然是一片混乱。
  这边朱菁照离开,那边钟大先生便进来,徐廷封看见,顺口间道:「师父,兰兰跑到哪里儿去了?」
  钟大先生笑了笑,道:「我教了她几招,在后院练着。」
  「又要师父操心了。」
  「什么话?」钟大先生目光一转道:「长乐郡主又来给你添麻烦了?」
  徐廷封苦笑道:「陆丹给她救去了。」
  「哦」钟大先生随即笑了笑道:「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要是落在刘瑾手中可就麻烦了。」
  徐廷封只是苦笑道:「弟子只想请师父走一趟白云观跟他们说一声,陆丹现在在宁王京师的则邸,非常安全。」
  钟大先生毫不犹豫地道:「这个容易,你若是有空,也无妨走一趟。」
  「刘瑾的手下日以继夜监视着这个地方,镇海楼被刺一事相信是怀疑弟子安排,弟子一个不小心给他们跟踪到白云观可就麻烦了。」
  钟大先生点点头,道:「这个时候小心一点儿总是好的。」
  「辛苦师父了。」
  「你我师徒也来这种说话?」钟大先生打了一个「哈哈」。
  徐廷封摇头接道:「还请师父告诉他们放心徐廷封,千万勿轻举妄动,陆丹绝对安全。」
  钟大先生笑容一敛道:「听你的口气,陆丹虽然在宁王别邸中,情形并不乐观。」
  一顿接问道:「是长乐郡主在我你麻烦?」
  「也不太麻烦。」徐廷封强笑。
  钟大先生看着他,一会才淡然道:「有些事师父也帮不了忙的。」
  这个老人家其实也非常明白事理。
  
  知道陆丹在宁王别邸平安无事,南偷、小子傅香君三人都非常高兴,只是南偷、小子在高兴之余,难免有些儿奇怪。
  「这个丫头居然会救人?」小子不由又想起朱菁照将碟子摔破,跟他们捣蛋的事。
  南偷白了他一眼道:「你总不能否认她的心肠其实并不坏,否则根本不会赔偿我们的损失。」
  小子冷笑道:「这是说只要有钱什么事也可以干的了,对这个丫头我就是没有好感,以我看,这一次她出手救陆丹,一定有什么企图,」
  「有什么企图?」南偷反问。
  小子又是一声冷笑道:「我虽然猜不到,总之就是觉得不妙。」
  南偷淡然道:「你却也不能不承认这个丫头的心肠其实也不错。」
  小子抓着那把乱发道:「不错是不错,就是不会太好,总之我就目不放心陆丹在她那儿。」
  钟大先生挥手截口道:「大家放心,不会有事的,否则廷封也不会放心让陆丹留在她那儿。」
  小子看看钟大先生,终于无话可说,傅香君也是到这个时候才道:「我只是不放心陆丹的伤。」
  「那只是外伤,傅姑娘放心好了。」钟大先生打了一个「哈哈」神态看来并无异样。
  傅香君看在眼里,也终于放下心来,钟大先生接道:「廷封原是要亲自走一趟,可是刘瑾的人日以继夜监视,只好暂时避开。」
  就是他不说,傅香君他们亦已心中有数,徐廷封、钟大先生在镇海楼袖手旁观,必定会引起刘瑾的怀疑。
  
  想到徐廷封那种狼狈的神态,手足无措的样子,朱菁照便忍不住失笑,一直以来,原是只有她着急生气的份儿,难得有机会令徐廷封也着急生气一番。
  她实在想告诉每一个人这件事,然后她突然发觉这并不是一件怎样有趣的事,知道的人未必会笑徐廷封的狼狈,说不定只会笑她的强人所难。
  就是她不说,徐廷封说了,结果也是一样。
  徐廷封会不会告诉别人这件事?她实在有些怀疑,终于发觉她并不太了解徐廷封,接而又发觉她也并不是那么喜欢徐廷封,非嫁徐廷封不可。
  若是徐廷封真的说了?
  她只知道她一定会痛恨徐廷封,也越想心头越乱,一直到看见陆丹才平静下来。
  陆丹怔怔地看着她进来,深皱的双眉逐渐地松开,看见朱菁照,他使连伤口的痛苦也忘掉。
  朱菁照不由一笑,道:「怎样了?」
  陆丹这才想起,双眉又皱起来道:「没有什么。」
  朱菁照盯着陆丹道:「怎么你一脸汗珠,很辛苦?」
  「也不太辛苦。」陆丹勉强挤出了一点笑容。
  朱菁照移步走到陆丹身旁道:「左右伤口都是那么痛?」
  「是右边……」
  话未完,朱菁照的右手已按在他右肋下,他双眉立时紧蹙起来,额上冷汗迸涌,口
  虽然张开,却没有呼叫。
  朱菁照慌忙松手道:「怎会这样的?」
  她到底是急性子,也不等陆丹答话便抽出配剑,割开裹着陆丹伤口的布条。
  陆丹右肋下的伤口赫然一片紫黑,而且开始腐烂。
  「你怎么不告诉我是伤在淬毒兵器下?」朱菁照一面嚷一面急得团团乱转。
  「那应该没有淬毒的。」陆丹语声突然一顿,他终于想起皇甫忠、义兄弟伸手扣住了他射出的那枚毒箭后,皇甫忠在将毒箭抛开同时,曾经以判官笔将毒箭击飞窗外。
  难道就是这一击,判官笔上沾了毒箭的毒?他不由苦笑起来。
  那种昏眩的感觉随即又袭至,他眼中的朱菁照逐渐变得模糊,连朱菁照的语声转来也是那么的遥远。
  「师父一定有办法的!」朱菁照这句话出口,陆丹已昏迷过去,他能够支持到现在已经很了不起的了。
  朱菁照啷里还敢怠慢,急急地倒掠出去。
  
  没有风,萧三公子的头巾衣袂无风自动,他推剑直立,目光与剑光同样锐利,落在丈外的一丛枝叶上。
  剑终于在吃喝声中划出,萧三公子没有移动脚步,右掌挥剑划出,一划即收,「呛」的回剑入鞘,姿势之美妙,实在罕见。
  剑尖一副间,距离丈外那丛枝叶仍然有差不了一丈距离,那丛枝叶却在剑一划之后散飞,落到地上已没有一片完整,那截树枝在叶落后不久亦断落,断口参差,只是并不怎样明显。
  嫦三公子目光落在树枝断口上,摇头叹了一口气,忽然问道:「菁照,来找我什么事?」
  朱菁照应声从假山后转出来道:「师父,你知道我躲在这里?」
  萧三公子淡然一笑,道:「要是这也不知道,怎配做你的师父?」转过身子,又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想请师父去救一个人。」
  「哪里一个?」萧三公子目光闪这里,彷佛要照进朱菁照心深处。
  朱菁照沉吟着道:「其实我也不大清楚。」
  「又在外面惹是生非了?」
  「不是我打伤他的。」朱菁照连忙否认。
  「现在他在什么地方?」
  「西厢客房……」
  「不是你打伤的怎会留在这儿的客房?」
  「是我将他教到这里来。」
  「到底是什么人?」萧三公子追问。
  「就是在银海楼行刺刘瑾的两个刺客其中一个,据说姓陆名丹,是铁御使的儿子。
  」朱菁照终于说出来。
  「这还不够清楚啊?」萧三公子冷笑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窝藏钦犯。」
  「他是一个好人……」
  「你虽然是郡主身份,窝藏钦犯,死罪纵使可免,活罪难饶。」
  「皇上好像无意追究这件事。」
  「刘瑾追究,不是一样?」
  「给他找到了又怎样?我这个徒弟就是有罪,你这个师父只怕也脱不了关系。」
  萧三公子不由一怔,朱菁照狡黠的一笑,接道:「他现在毒发昏迷,只怕只有师父你才救得了……」
  萧三公子看着她,叹了一口气,对这个徒弟,有时除了听从他实在没有其它的应付办法。
  
  来到西厢客房,陆丹仍然在昏迷中,萧三公子细看了他的伤口一遍,两条眉毛便自打结,朱菁照看在眼里,慌忙问道:「怎样了?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有」萧三公子叮了一口气道:「总算是发觉得早,再晚,只怕华陀扁鹊重生,也束手无策。」
  「现在师父是有策还是无策?」
  萧三公子笑了笑,道:「连这你也看不出,我实在有点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徒弟了。」
  「多谢师父」朱菁照雀跃着跳起身子。
  陆丹也就在这时候苏醒,看见萧三公子,目光暴缩,挣扎着便要坐起来。
  「这是我师父。」朱菁照连忙解释道:「我请他来替你解毒疗伤的。」
  「不……不用了……」陆丹又要坐起来。
  萧三公子淡然道:「死有重于泰山,这个道理我以为你应该明白的。」
  陆丹犹如被当头棒喝,恍然道:「有劳前辈了。」
  「不知道你是否受得起这个苦?」萧三公子打开旁边案上放着的锦盒,拿出一柄碧玉尖刀。
  朱菁照插口道:「很痛苦的?」
  萧三公子道:「毒已入肋骨,非刮骨难以疗伤。」
  朱菁照一惊道:「没有其它的办法?」
  萧三公子冷冷地道:「刀又不是用在你的骨头上,你慌什么?」
  朱菁照苦笑,目光转向陆丹,陆丹若无其事地接道:「请前辈用刀!」
  萧三公子点头道:「我用刀同时,你若是能够运行真气,事半功倍,但你若是吃不得这个苦,先对你穴道再用刀,亦无不可。」
  陆丹只是再一声道:「请前辈用刀!」
  萧三公子一声「好」,左手一探,灯上的一团火焰使到了他掌中,不住的流转,越转越明亮,也似乎越转越灼热,旁观的朱菁照甚至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那团火焰转动着落在陆丹右肋的伤口上,立时一阵「滋滋」声响,腐烂的肌肉翻卷脱落,白烟枭枭,焦臭扑鼻,朱菁照实在看不下去,偏开脸。
  这种痛苦当然也不是一般人能够禁受得住,但陆丹居然能够忍受下来,甚至连「哼」也没哼一声。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上滚滚落下,他紧咬牙关,目光竟然就落在伤口上,看着伤口
  腐烂的肌肉脱尽,鲜红的鲜血冒出来。
  萧三公子手中的碧玉刀终于落在他的肋骨上,一刮动,朱菁照便不由伸手掩住了耳朵,那种声响也实在恐怖,听着令人不由得毛骨栋然。
  那到底过了多久,朱菁照也不知道,一直到萧三公子暴喝一声道:「菁照」才如梦初觉。
  「师父」她应声松开双手,已听不到刮骨声,仍然不敢回头望。
  「还不拿药来?」萧三公子接吩咐。
  朱菁照这才回头望去,只见那团火谈仍然在萧三公子掌中盘旋,却已变成青紫色,萧三公子脸色亦变得苍白如纸,额上汗珠纷落,一身衣衫亦被汗水湿透,只看这样子,已不难想象,这疗伤看似简单,其实已耗去他相当的内力。
  「什么药?」朱菁照有些手忙脚乱。
  萧三公子目光落在案上的另一个锦盒内,那之内放着一个白玉瓷瓶。
  「是这个瓷瓶?」朱菁照语声也在颤抖。
  「给我一个杯子。」萧三公子再吩咐。
  朱菁照忙将瓷瓶的蜡封以指甲挑开,拔开塞子,将瓷瓶所装的药末倒在旁边的小玉杯内。
  药末是血红色,一阵刺鼻的辛辣气味,朱菁照几乎忍不住一个喷喽。
  「小心,这种药末有限。」萧三公子嘴里说话,目光不离陆丹伤口道:「倒在我左掌内!」
  「可是」朱菁照看着萧三公子左掌内滚动燃烧着的那团火焰。
  「倒下去!」萧三公子断喝。
  朱菁照只有将玉杯盛着的药末倒下去,那团火焰立时「蓬」地爆开,变成血红色的一团,萧三公子及时掌一翻,那血红色的一团正好怕在陆丹的伤口内。
  陆丹浑身的肌肉显然都痛得抽搭起来,可是他仍然忍受着没有呼叫,牙关却已紧咬得冒出了鲜血,终于身子一仰,昏倒床上。
  「他」朱菁照反而嚷出来。
  「放心」萧三公子松了一口气,取过干净的布条迅速裹好陆丹的伤口。
  朱菁照左看右看,团团乱转,要帮忙,却又不知道如何帮忙,看着萧三公子将伤口
  包扎妥当,忍不住叫道:「师父,你还不将他救醒?」
  「救醒了难免又昏倒,干脆让他在昏迷状态,反而舒服。」萧三公子又呼了一口气道:「你放心,毒已经去尽调养一段日子便会复原的了。」
  「是真的?」朱菁照好像仍然有点疑惑。
  「师父什么时候欺骗你了?」萧三公子语声仍然是冷冷的。
  朱菁照点点头,看看陆丹又道:「这个人也真奇怪,分明痛苦不堪,叫出来会舒服一些,但他就是不肯叫,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哑巴哩。」
  「你知道什么。」萧三公子眼中露出了嘉许之色,道:「这才是铁汉。」
  「莫非他父亲所以叫铁御使,也是这个铁脾气?」
  「也所以刘瑾容忍不了。」萧三公子长身而起,收拾东西。
  朱菁照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突然道:「这个人也真有趣。」
  萧三公子目光一转,眉头一皱道:「菁照,我看你还是将这个人快快送走。」
  「为什么?难道刘瑾会找到这里来?」朱菁照一笑道:「我才不担心。」
  萧三公子目光再一转,欲言又止,终于还是举步走出去,他是看出朱菁照对陆丹已经有好感,这种好感如果不立即制止,不难又惹出麻烦,他所以看出,只因为他是过来人,可是这种话他又如何说得出口?
  
  夜更深,宁王府大部分的人已入睡,除了萧三公子,相信就只有值夜的卫士仍然在送巡。
  那卫士才从后院走廊走过,后院高墙上人影一闪,一个人便翻越高墙跃进来。
  是小子!他跃下立即窜进一丛花木中,动作敏捷,眼观四面同时耳听八方。
  他听到箫声,幽怨的箫声从那没假山上传来,如泣如诉,循声望去他使看到了坐在假山上的萧三公子。
  萧三公子半句这边,面对一轮明月,相距虽然有十数丈,小子仍然看得清楚。
  「坏鬼书生,三更半夜,也不怕扰人清梦。」小子心里暗骂,从花木中窜出,走向那边走廊。
  走廊一折再折,一路是并无人在,小子高兴之余又难免有点不高兴,他正要抓一个人迫问陆丹在什么地方。
  像他这种性格,既然怀疑朱菁照不怀好意,又怎会不走来看看陆丹才能放心。
  再一折,前面突然有箫声传来。
  「这里的人实在莫明其妙,一个个都是喜欢在夜里吹箫。」小子暗骂着探头一看,目光暴缩。
  吹箫的那个人正坐在前面拦杆上,不是别人,正是萧三公子。
  「难道人有相似?」小子倒退而回,翻过栏杆,蹑步走向那边厢房,一路以花木掩护,极尽小心。
  还未走近去,箫声突然又从那没传来,小子看一眼,以为是眼花,看清楚,萧三公子赫然是坐在厢房门前拦杆上次着箫。
  「不妙」小子心头一凛,转身方欲举步,箫声突然一顿,眼前人影一闪,萧三公子已然凌空落下,挡在面前。
  「好身手好身手」小子硬着头皮拍手。
  萧三公子目光落下道:「彼此彼此,阁下由什刹海玩到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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