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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云飞扬外传-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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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关这许多年对一个人的脾性多少总会有些影响的。
  断虹子接道:「绝师太侮辱武当派,他自问不是毒手,放毒剑上借你师父的手报复不难理解,可是连你师父也算计,打的是什么念头却就令人费解了,所以找可以肯定这一定不是他一个人的主意,肯定是一个大阴谋,是关系整个武当派,整个武林。」
  他一连两个肯定,只听得徐廷封大皱眉头,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替武当派分辩,断虹子随又道:「武当昆仑两派一向情如手足,这一次竟然用到这种手段,我这个老头儿总要跑一趟武当,找姓陆的问清楚,要武当派还一个公道。」
  徐廷封皱眉道:「这件事牵连甚广,连南宫世家唯一的男子亦遭横死,大家已经约好了一个月后,一齐上武当山解决。」
  「好,就让那个姓陆的多活一个月。」
  徐廷封无言叹息,事情到这个地步,已经很明显,除非能够及时将陆丹交出来,又有一个令大家满意的交待,否则武当派的命运实在不堪设想。
  徐廷封才下昆仑便已在南宫世家的人监视中,消息也紧接送到谢素秋与姜红杏手上,她们是负责这一次行动的人。
  这说来简单,其实飞鸽传书,快马急讯,其间已经二十多个接送,来到谢素秋、姜红杏手上也已经是五天后的事。
  姜红杏显得很兴奋,谢素秋却有些犹豫。
  「安乐侯除非不进京,否则一定经过这里,我们也就在这里等他,以逸待劳,再出其不意取他性命。」姜红杏面颊浮现红晕,越说越兴奋。
  「老太君为什么一定要杀安乐侯?这件事给别人知道可是对南宫世家影响很大。」
  谢素秋这样忧虑也不是没有理由,徐廷封到底是侯爷的身份。
  「我们为了得到宁王的药物供应,要我们怎样做只有怎样做。」
  「这也是。」谢素秋无可奈何的。
  「姓徐的事实也是死不足惜。」姜红杏接来这一句。
  「何以见得?」
  「你忘了他是昆仑派,所谓名门正派的弟子,有没有参与对付我们南宫世家的人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再说他高高在上,在朝廷中也不知做过多少损人利己的事情。」
  「看他不像那种人。」
  「做官的有哪里一个是好的。」
  谢素秋沉吟不语,姜红杏又道:「朝廷方面不管他,他拜在昆仑门下那么多年,若说他没有参与对付南宫世家,只怕是没有可能的事。」
  「不错。」谢素秋也终于动了杀机。
  姜红杏的推测没有错误,徐廷封与那两个锦衣卫果然经过这里,她们远远地正要追踪前去,一阵嘈杂的人声便从后面传来,循声望去,一群人疾杂着走向这边,再听当中传来的几下怪笑声,两人不由回避一旁。
  猿长老的笑声实在很容易分辨得出,也只要听过一次印象便会非常深刻,很难会忘记的了。
  好像他那样子的人也是很少有,经过的地方怎会不引起注意围观,他显然并不在乎,但心里到底怎样想又有哪里一个知道,说不定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隐居在仙桃谷,与猴子为伴。
  他走得并不快,手抓绳子,拖着一辆木头车子,那辆木头车子上放着一个木笼子,四面却以席子裹着,也不知放着什么东西。
  谢素秋、姜红杏躲在一角,待猿长老经过了才走出来,姜红杏好奇怪地望着猿长老的去向,一面嘟喃道:「这个老怪物跑到这里来你说他干什么?」
  不等谢素秋回答,她又问道:「那辆木头车子一定是载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否则他不会这样拖着走,你说那会是什么东西?」
  谢素秋叹了一口气道:「我只知道这个老怪物很麻烦,武功又高,少惹为妙。」
  「这倒是事实。」姜红杏耸了耸肩,她其赏地无意去惹猿长老,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猿长老一直将木头车子,到荒郊的一座破庙内才放下,随即将裹着木笼子的席子拿开,大笑道:「你知道你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木笼子内卧着一个人,也就是他在百花洲带走的小子,他也不知是那里来的灵感,竟然想到一个这样的办法,将小子这样带着上路。
  小子没精打采的,睁着一双眼,看看猿长老,并没有回答。
  猿长老等了一会,看见小子什么反应也没有,又嚷道:「连这是什么地方你也瞧不出?」
  小子到底忍不住,没好声气地应道:「什么地方还不是一样?」
  「不一样。」猿长老大摇其头道:「就是庙,不也是有很多种,每一种都有它特别的地方。」
  「我只知道无论去到什么地方都是被囚在这个笼子里。」小子冷笑。
  猿长老反而更开心道:「这可是没有办法的事,你这个人一肚子坏水,实在太狡猾,不是这样,如何能够将你带回去仙桃谷。」
  小子闷哼道:「跟你怎样说也没用的,你这个人长得既不是人样,也不懂人性。」
  「又来跟我说人性这一套了。」猿长老又大笑起来道:「我若是不懂得人性,怎会用席子将笼子裹起来,就是担心让别人看见你这样给囚在笼子里,令你难受。」
  「我看你是担心给别人瞧见我这样,告到官府里。」
  「好像我这种人会害怕官府?」猿长老一头白发飞扬道:「从来就只有官府中人看见我大皱眉头,惟恐我跟他们过不去。」
  「话是这样说,官府中人总有官府中人的麻烦,你不是不怕麻烦的那种人。」
  「胡说,我这个人最喜欢找麻烦。」
  「应该说,你最喜欢替别人找麻烦。」
  「胡说八道。」猿长老骂一句,突然笑起来道:「但细想之下,的确又有些是这样子。」
  小子冷笑道:「认识你这许多日子,若是连你是什么性子也看不出来,才是奇怪。
  」
  「别人就是瞧不出来,由此可见,我们不但合得来,而且很快便会变成知己好朋友。」猿长老摇头摆脑的。
  小子听着突然瞪大眼睛,就像好像瞧见另一个猿长老似的,接问一句道:「这些人话是哪里一个教你的?」
  「什么?」猿长老好像听不懂。
  「我们会变成知己好朋友?」小子盯着猿长老,突然大笑三声,笑得一听便知道是故意。
  「难道不会?」猿长老反问。
  「当然。」小子又大笑三道:「你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朋友。」
  「谁说的?」
  「就是我说的。」小子摇摇头道:「你若是将我当作朋友,怎会这样对待我?」
  猿长老一怔,道:「你是肚子饿了?好,我立即去替你弄一些吃得的。」
  「不说了。」小子索性偏过脸去。
  猿长老立时移身到小子脸向的方向道:「我明白你又是说将你囚在笼子里的事了,这如何怪得我,若非你一再溜走,肯乖乖地跟我回仙桃谷去,怎会有这种事?」
  小子道:「仙桃谷也什么好?终日呆在谷里,闷也要闷死了。」
  「那许多猴子伴着,怎会闷?」
  「我又不是猴子,只会说人话,哪里像你?」小子这又是在转弯技抹角骂猿长老。
  猿长老却是不以为意,反而道:「那慢慢就会懂的了,一点地不难。」
  小子闷哼,闭上嘴巴,猿长老忽然问道:「那个云飞扬到底在什么地方?你没有理由不知道的,他离开了仙桃谷也没有理由不去找你。」
  「跟你这种不讲理由的人说话当然什么也都是没有理由约了。」小子不由又应一声。
  猿长老不知又想到什么地方去,抓耳挠腮的,好一会才道:「那个姓云的,再给我抓着,总要他知道厉害,也叫他尝尝这样给囚在木笼子里的滋味。」
  小子立即道:「是不是,连你也承认囚在木笼子里的滋味是不好的了。」
  「我没有说过经过人多的地方也用席子将笼子裹起来,是不是?」
  小子没有作声,猿长老接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小子冷笑道:「好人?哈哈」」」
  猿长老忽又道:「你是不是想我将你放出来?」
  小子一怔,道:「不想。」
  猿长老道:「陪我过几招也不成?」
  「不成。」小子毫不考虑的。
  猿长老反而笑了,一看他露出这种笑容,小子不由叹了一口气,也果然不出他所料,猿长老随即道:「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笑说着他将木笼子的门打开,一手取过旁边的一条破木,方要捣进笼子里,小子已嚷道:「这不是出来了。」
  他弯着身子无可奈何地爬出木笼子,懒洋洋地道:「请指教。」
  猿长老失笑道:「你这个小子,别以为我忘了封着你几处穴道,不解开根本施不出内力来。」
  小子道:「就是不用内力也一样可以过招的。」
  猿长老道:「那就不是过招,是玩耍了。」
  小子冷笑道:「你这不是玩耍又是什么。」
  猿长老也没有分辩,探手解开了他被封着的穴道,迫不及待地招手道:「来,快来」」」
  小子伸了一个懒腰道:「穴道才解开,内力还末能够运转,你着急什么?」
  猿长老摇头道:「你就是借口多多。」语声一落,双手齐出,疾攻过去。
  小子慌忙招架,他深知道猿长老的性格,一出手便是来真的,不招架准得吃苦,吃亏的还是自己。
  猿长老拳脚紧接展开,招式变化之多之复杂,江湖上只怕没有多少人能够比得上。
  小子见招拆招,见式破式,应付得似乎并不大吃力,那是他应付惯了,已摸清猿长老招式变化的路数,自然而然知道如何应付。
  猿长老也自然而然的打得性起,招式变化更多更复杂也更快,小子双手也不由快起来,这也是经验,若是不能够应付,总要挨几下重重的才能够脱身。
  每一次跟猿长老过招他都已很小心观察其中变化,不求能够找出破解的方法,击败猿长老,只望能够招架得住,不用吃太多的苦头。
  开始的时候他也以为猿长老的招式变化总有用尽的一天,可是应付到现在,他已经知道,这一天也许有,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会降临。
  猿长老几乎每一次都有新的招式变化出来,而且越变化越诡异,最要命是顺手拈来也似的,完全没有迹象可寻,除非你的变化反应也有他的灵活迅速,又或者能够阻止他变化,否则实在不容易招架。
  这一次也没有例外,猿长老一轮急攻击不倒小子,新招式又变化出来,小子勉强拆解了几招,终于被攻入破绽,连挨了几下,被打翻地上。
  猿长老打得性起,跳着脚大呼道:「起来起来,再来再来。」
  小子躺在地上,道:「不来了,我支持不了。」
  猿长老摇头道:「年纪轻轻的,怎会这么快便支持不住?」
  「这还叫做快。」小子苦苦脸道:「你知道我已经拆解了多少招?」
  「多少招有什么关系?」
  小子知道这个人不可理喻,立时转过话题道:「你也忘了我整天给囚在笼子里,手脚施展不开,血气都大受影响,能够支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猿长老一怔,道:「这真的也有影响?」
  「你若是不相信,不妨给我囚进笼子里。」
  猿长老大笑道:「好小子,居然用这种诡计来诱我进笼子里去,你以为我是这么笨的人?」
  小子耸了耸肩,猿长老沉吟接道:「这个问题我总会想办法解决的,但现在想不到。」
  「那你想到了再告诉我。」小子目光一转道:「我可要休息了。」
  「好,今天到此为止,回笼子里去。」
  小子耸了耸肩,转身走向木笼子,才转身,猿长老探手便又封了他几处穴道。
  「什么时候你变得这样小心的?」小子只有装出很洒脱的样子。
  猿长老笑应道:「还是小心一点好。」
  等小子走进木笼子,他使将席子围上去,小子叹了一口气,道:「让我好好的透透气,看看天日也不成?」
  猿长老带笑摇头道:「这地方虽然偏僻,还是有人会经过,看见你这样在木笼子里,天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有你看守着,难道还有人能够将我弄出笼子外?」
  「我若是看在这里当然不用担心,可惜我要外出找吃的。」猿长老突然又出手,封住了小子的哑穴。
  小子完全考虑不到他有此一着,如何闪避得了,猿长老随即拍掌大笑道:「这你就是发现有人经过,要呼救也不可能的了。」
  小子怔住在那里。
  猿长老也没有再说什么,怪啸一声,一个跟斗倒翻出庙外,又跃又跳的,眨眼间不知所踪。
  小子在木笼子里只有苦笑的份儿。
  这样给囚在木笼子里实在不是一件乐事,小子的心情很坏,木笼子里闷着,难免思潮起伏,想到师父南偷的死,到现在仍然一点线索也没有,再想到明珠,不知何日才能够看见,而当日明珠对他态度的转变,更令他大惑不解,有这许多心事,又怎能不为之大感烦躁。
  过了多久,小子不知道,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成,到发觉有脚步声,到底忍不住拉开一角席子往外望去。
  木笼子放在窗前,往窗外望,果然看见三个女人向这边走来,左右两个一身劲装疾服,当中一个一身粉红色的衣衫,连脸庞也是用粉红色的布蒙着,只露出一双晶茔闪亮的眼睛。
  左右两个女人亦是蒙着脸庞,只露出眼睛,所以小子根本看不出那就是谢素秋与姜红杏,却已觉得这三个女人不寻常,尤其当中那个粉罗刹,与她的目光接触,小子不知怎的竟不禁由心底寒出来。
  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么冷酷凌厉的目光。
  谢素秋、姜红杏带着粉罗刹来到庙外停下,随即左右分开,掠上旁边的高树上,只留下粉罗刹。
  粉罗刹双刀已经在手,半身一转,盯着来路。
  小子也不由自主往来路看去,好一会,终于看见三个人向这边走过来,左右两个锦衣卫装束,中间的那个一看清楚,小子的一颗心几乎跳出来。
  那不是别人,正是徐廷封。
  小子也是聪明人,思而想后,多少也猜测到那三个女人打的是什么主意,眼看徐廷封三人越来越接近,要出去警告他们,内力却周不上,双手不能够将木笼子折断,要呼叫,哑穴又给封住。
  徐廷封这时候已发现粉罗刹的与众不同,奇怪她挡在路心之余亦考虑到可能是冲着自己而来,但来到了粉罗刹面前,粉罗刹仍然毫无反应,也只有装作若无其事,从粉罗刹身旁走过。
  他没有发现躲在树上的谢素秋与姜红杏,小子却看见谢素秋探头出来,将一支青碧色的管子放在嘴唇中。
  小子不知道那是控制粉罗刹的哨子,只以为谢素秋要以什么暗器暗算徐廷封,一急之下,不由自主伸手去摇木笼子外那扇已残破不堪的格子窗。
  一摇之下,那扇格子窗便碎裂,徐廷封立时察觉,与之同时,哨子声亦响起来。
  粉罗刹应声出刀,斩向徐廷封后背,徐廷封听得窗碎声回头,正好看见双刀斩来,偏身连忙让开。
  他的反应绝无疑问非常敏锐,但若非小子及时弄出声响引起他的注意,要闪开这双刀偷袭还是有问题。
  两个锦衣卫亦闻声回过身来,目光及处,不约而同一声喝叱道:「住手」」」拔刀出鞘。
  一个接喝道:「大胆女子,竟然敢」」」
  下面的话还未接上,粉罗刹双刀已砍到,他们连忙挥刀挡开。
  徐廷封看在眼里,急喝道:「退下」」」
  以他的武功修为,经验判断,又怎会看不出这两个锦衣卫不但不是粉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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