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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神魂武妃 作者:胭脂肆意(潇湘2014-12-23完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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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纤致莞尔一笑,“侯夫人说笑了。”
  她称呼兰水柔为侯夫人没有旁的意思。可因为安平候的身子,到现在她这个侯夫人还是有名无实,早就让京都里的人都笑掉了大牙。
  所以,这会儿听见侯夫人三个字,尤其是从吕纤致嘴里说出来的,更加让兰水柔觉得刺耳。
  兰水柔皮笑肉不笑的走上前来,拉着吕纤致的手,向着太皇太后说道,“老祖宗您瞧,纤致妹妹多端庄个人。配尚书大人家的大公子,可是配得起呢。”
  吕纤致心里咯噔一声。原以为叫她来揶揄几句,受点气也就罢了。万万没想到她们竟然使阴招,算计到她的婚事上来了。
  尚书大人的大公子?
  那是京都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夜夜眠花宿柳不说,家里还有六个小妾。
  见她面色变了,兰水柔得意的笑道,“大公子啊,就是得有个纤致妹妹这般的人物来管着他才行。嫁过去,可是正夫人。那六个小妾还敢作出花来?”
  兰夫人也开了腔,“就是。凭着纤致的姿容,定能把那大公子迷的神魂颠倒。是不是啊,洪夫人?”
  洪夫人是尚书洪国力的夫人,四十几岁,长的粗粗壮壮,方口方面的,坐在这女人堆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坊间都传她是个难缠的泼妇。把尚书大人管的服服帖帖,别说娶小的。俩人成亲二十几年,就生了一个儿子洪达富。这洪夫人平时谁都不怕,可就是怕儿子。儿子在家说一不二。可怜他老子平时在府里连丫头都不敢细看,儿子就一个接一个的娶。俩人简直拿这个儿子当成活菩萨供着。
  吕纤致暗恨兰夫人。把洪达富说的那么好,怎么不叫兰水灵嫁?

        
039 收买
  吕纤致努力挤出一丝牵强的笑容,“太皇太后容禀,纤致命苦,父母早亡,如今只有爷爷一个亲人。纤致也早就立誓,要替亡故的父母尽孝,终身不嫁。”声音柔柔糯糯,态度却是异常的坚决。
  洪夫人方脸一黑,显然对吕纤致公然让她洪家下不来台相当不满,三角眼横了横吕纤致,嘴角一扬,神情倨傲的把头扭到一旁,不去看吕纤致。
  兰夫人也是面色一沉,转头冲着太皇太后粲然一笑,“老祖宗,您瞧瞧这丫头,真是有孝心呢!为了尽孝,连老祖宗给保媒,都嫌不够分量!”
  这话前一句捧,后一句却是将吕纤致推向了极其危险的境地。谁不知道胆敢违逆太皇太后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尤其兰夫人在这个时候拱了把火,更是让太皇太后觉得心里十分不悦。
  吕纤致当然知道兰夫人的用意,赶紧双膝跪倒,“太皇太后请息怒。就算纤致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对太皇太后有半点不敬!”
  太皇太后耷拉的唇角又向下抿了抿,鼻息重重一哼,沉声道,“你不敢?还有你们吕家不敢做的?”显然,她把朝堂上的争斗带回了后宫。这次要给吕纤致赐婚也是想给她爷爷一个警醒,别总以为自己是丞相就可以整天上折子说些有的没的。
  “起来吧。哀家觉着尚书的公子跟你倒也登对,这门亲就定下吧!”转头冲着洪夫人道,“出了正月,尚书府也该准备准备办喜事了!”
  洪夫人赶紧跪拜谢恩。
  吕纤致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她没想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在这片刻时间就给定下了。
  之后的几十年的里,她的命运都要跟尚书家的那个混蛋公子维系在一起了!
  吕纤致木然的看着这宫室里的小姐贵妇们在那儿说着笑着,耳朵里却听不到半点声响。她想大声说她不愿意,可她不能。她不能抗旨,甚至不能表现出半点不情愿的样子。
  ——
  小袁公公七拐八绕的尽捡僻静的小道,一溜烟似得快步赶回凤鸾宫。因为走得急,他脑门上沁出了薄汗,稚气未脱的脸红扑扑的。
  “小袁子,急匆匆的这是要去哪啊?”槐公公尖利的声音在他背后想起。
  小袁公公闻声,身子一震,暗道不好。他勉强转回身,“回禀槐公公,奴才回凤鸾宫伺候。”
  “哼!当着咱家的面,还敢扯谎?”手上拂尘一扫,直像小袁公公,对身侧的四个小太监命令,“把这猴崽子给咱家抓喽!”
  他身边的四个太监都是身手利落的主儿。小袁公公舔了舔嘴唇,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没敢动弹,“槐公公,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还请槐公公放奴才一条活路!”
  槐公公面色舒展,拂尘一挡,那四个太监便又退回到他身后。
  “你这猴崽子还挺机灵,说吧,你那‘主子’给你多少好处?”
  小袁公公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槐公公,奴才就您一个主子啊!奴才哪敢认别人做主子?”
  他原想拍马屁,没成想倒把槐公公惹激了,手里拂尘一挥,内力灌注其中,扫向小袁公公。
  拂尘过处,衣衫层层崩裂,小袁公公白皙瘦弱的前胸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之中,他低头一看,身上多了一条从下腹一直蔓延到脖颈的长长的口子,血,顿时涌了出来。
  “嘶——”疼的他不住的倒吸凉气,双手捂着胸前的伤口,身子缩成一团,强忍着疼连喊都不敢喊一声。
  “养不熟的猴崽子!”槐公公啐了他一口,伸脚重重踏在他肩头,“说!你那好‘主子’给了你多少好处?”
  小袁公公从袖笼里掏出一个黑檀木匣子,用沾了血的双手抖抖索索的捧过头顶,带着哭腔哽咽求饶,“奴才知道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还望公公饶了奴才这一回吧。”
  槐公公闷闷的哼了一声,头一扬,不去看跪在地上的小袁公公,像是怕脏了他的眼。从他身后闪出个太监来,将那匣子接了过来,擎在手里,食指一挑,“咔哒”一声,打开匣子,原来里边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碧绿貔貅。不论雕工成色皆为上品,就连槐公公这个在宫中浸淫多年,见多识广的看了都不由得暗赞一声好。
  “哼,倒是真舍得。”槐公公轻叱一声,很是不满。
  “奴才不该见财起意,奴才该死!”小袁子不住的磕头求饶。
  槐公公却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手执拂尘百无聊赖的叹息一声。
  小袁子即刻会意,“兰夫人叫奴才找个机会给凌小姐下药,这便是酬劳。”
  “哈,小兔崽子!你倒是懂得使唤人!那荷花是咱家派到侯府上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支使的。你倒好,为了这么个破东西,竟敢顶着咱家的名号使唤咱家的人。难不成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说话功夫,抬手一扫,那黑檀木匣子带着碧玉貔貅一起应声落地,貔貅磕在地砖上,摔成了几瓣。
  “奴才知错,奴才知错。奴才这就去找荷花把药拿回来!”小袁子想要向前跪爬,身子刚一使力,槐公公脚一抬,将他整个人踹翻在地上。小袁子浑身血糊糊的四仰八叉躺倒在地,胸前的伤口被这一下扯的他在地上疼的直打滚。
  “不成器的东西!赶紧把他拖走,别在这儿碍眼!”
  小袁子一听急了。他八岁就跟在槐公公身边,知道这拖走二字代表了什么。不顾疼痛,用尽全身的力气扑在槐公公跟前,双手用力扯着他的衣摆,“公公,饶了奴才这一回吧。奴才再也不敢了!”
  槐公公寡淡的白眉一皱,“没用的猴崽子!碍眼又聒噪!”说罢站到一旁,看也不看涕泪横流的小袁公公一眼,任由身旁的小太监上前用腿夹住他的身子,俩手捏着他的头,手上用力一错,小袁子别没了生气。他那双平淡的眼中还蓄着没来得及留下的眼泪,死死的盯着地上被摔了几瓣的貔貅,到死也没合上眼。
  见小袁子断了气,小太监翻手扯着他的衣领,像拖死鸡一样,拖着小袁子的尸身往枯井边走去。沿途,小袁子身上还不住的往外冒着鲜血。
  被冰冷的寒风一吹,方才尚且温热的鲜红的血变得干涸黯淡。
  槐公公身边的太监早就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一人拖走小袁公公,一人麻利的善后。
  剩下两个小太监一左一右傍在槐公公身侧,其中一个问道,“公公,荷花那边……”
  “由她去吧!毕竟也不好得罪兰大将军不是?”
  “可是……万一荷花失手了……”
  “哼,那就看她的造化了!咱家可帮不了她!”槐公公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中的拂尘,“你们这几个猴崽子给咱家听仔细喽!谁要是再敢跟小袁子一样犯了糊涂,咱家可绝不会让他死的这么痛快!”
  “是!奴才谨记!”

        
040 棠梨宫
  天寒地冻,阳光都不舍得多待片刻,便要西沉偷懒。
  眼瞅着刚过酉时,天色便晦暗下来。
  这会儿,凤鸾宫那里的旨意传了下来。
  一乘乘暖轿,抬着听梅宫里这些打扮的花枝招展,无所事事的小姐夫人们赶往棠梨宫。
  昭云坐在轿子里,手里捧着暖炉,抬手撩起轿帘,仔细打量着这座对她来说已是非常奢华的忘忧皇城。
  四个小太监抬着她,走在长长的甬道上,除了纷乱匆忙的脚步声,以及入夜即将刮起的北风,呼呼作响,再无其他声息。所有人,都遵循着忘忧皇城里的规矩,没人敢行差踏错,也没人敢对权利的最上层提出哪怕半点质疑。
  想在这里生存下去,就得当自己是一条听话的狗。
  昭云斜眼看看走在轿旁的荷花,从她的角度能看到荷花白嫩的小圆脸上,满是兴奋。对于一个奴婢来说,能到这人人向往的皇城里走一遭,就是最大的荣耀。
  荣耀吗?
  昭云不禁鄙夷,生活在这里的皇亲贵戚,哪一个不是手上沾满鲜血才能爬到那个位子上的?
  这座忘忧皇城,沾染了多少无辜生命的鲜血,才有了现在这般的表面光鲜,内里腐朽?
  不多时,他们一众人便到了棠梨宫。
  这些人都是没有资格能乘着轿子进到内宫的。是以,到了棠梨宫的门口,便要下轿走进去。
  荷花搀着昭云下了轿。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棠梨宫。笔力仓劲,入木三分。
  昭云盯着头顶的牌匾看了看,迈步进来。
  这里既然叫棠梨宫,自然是有棠梨树的。
  道旁,两溜枝干粗壮的棠梨树迎风而立。昭云不禁想象,若是初夏,这里该是多么美的葱茏茂盛。
  因为要在这里办百花宴,宫里也是用了心思的。
  成百上千的各色各样的绢丝制成的几可乱真的假花,点缀在这一株株干枯的棠梨树上。其中夹杂着几片嫩绿树叶,让人有种置身夏日的错觉。
  树下的青石路上摆放着从温室里刚刚拿出的姹紫嫣红的牡丹,兰菊等一应不该在这个季节出现的花卉。
  看来这百花宴办的相当有诚意,并非有名无实。
  一路走来,昭云都在肉痛,光是妆点这棠梨树就该花了不少银子。还不算接下来的美酒佳酿,珍馐美味。
  她想的出神,一旁的荷花眼尖,瞅见了伫立在廊檐一角郁郁寡欢的吕纤致。
  “小姐,您看,吕小姐在那边!”
  昭云顺着她的手指,看向夕阳西下,孤身独立的冷清倩影。
  虽然两人没有交谈,但昭云却从吕纤致那落寞孤寂的一角侧颜读出了无奈与自怜。
  她快步来到吕纤致身边,轻声问,“姐姐,为何事伤身?”
  吕纤致身子一震,转过头来,眼中已是悄然含泪,“妹妹,活着,真无趣!”
  昭云一愣,不过才半天功夫,怎么就变得厌世了?
  “姐姐,可是太皇太后她……”
  “太皇太后已然做主将我许配给了洪尚书的公子!”
  昭云不了解洪尚书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荷花在边上却是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她俯在昭云耳边小声说道,“小姐,洪尚书家的公子有六个小妾,还整日的逛窑子!”
  “啊?”昭云惊叹,冲口而出,“六个小妾?这洪公子好腰力啊!”
  吕纤致原本眼里含在眼眶,昭云这么一说,倒是把吕纤致的眼里彻底的引了出来,抽抽搭搭的不住捶打着昭云,“你还给我添堵!”
  昭云自知失言,捂了捂嘴,“姐姐,别哭。一会儿让人看见可又得嚼舌头了。这事还是得从长计议!”
  吕纤致赶紧沾了沾眼角,憋着嘴,委屈的不行,“没办法了,不嫁也得嫁!妹妹,姐姐这回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身不由己了。”她也明白了昭云为何宁可违逆父名都不肯嫁给玉云栖了。
  “姐姐,先把今天的百花宴对付过去再说吧。总会有办法的。”说着,牵起吕纤致的手,往大殿走去。
  进到棠梨宫的正殿,昭云愣了愣。
  殿内布置的极为奢华,正应对了外边的美景。地上铺着厚实的羊毛地毯,脚踩在绒绒的长毛上,毫不舒服。大殿四周,驾着高高的紫铜炭火盆,上好的银丝碳和着干燥的沉香木,不时发出噼啪的响声。沉香木特有的香味,和着各种脂粉香,熏得昭云脑仁儿疼。
  外边天色已然暗淡下来,那些随处可见的一人高的银烛台上燃着儿臂粗的红烛,映的整个大殿亮亮堂堂,好似白日。
  殿里的人,三五成群聚在一堆儿,虚伪的互相吹捧着。不外是说些你美她也美的要死的场面话。
  女人简单的狠,只用一个美字就能拍所有人的马屁,还不招人烦。
  但是,千万别有人真美。
  否则……
  就会像昭云这样,她那一身千羽绸衫裙在烛火照应下,露出了真容。引来了殿中所有人的嫉恨的目光。
  原本平平无奇的裙裾,此时此刻,不管从何角度看,都宛若雀屏舒展,从冷清的缟色变成了绚烂夺目的薄薄蓝绿。
  更神奇的是,从这淡淡的蓝绿底色上,不断有炫丽的色泽反射出来。
  如果单是这样也就罢了。
  就连缀在衣缘的米珠都非寻常之物,而是用难得一见的大颗夜明珠雕琢而成的小米粒大的珠子。此时正跟昭云所着裙裾交相辉映,闪烁着夺人眼球的光彩。
  昭云起先还纳闷怎么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她懵懵懂懂的循着众人的目光往自己身上一瞧,整颗心都差点蹦了出来。
  这……
  “原来妹妹的这件衣服可是件宝贝!”就连一旁的吕纤致都面色一沉,略有不悦。
  她以为昭云跟她是一样,不想在百花宴上出风头,才特意挑款式较为保守的礼服,却没想到,昭云竟把心思动在了衣料上。
  要知道,这千羽绸可是千金难觅的贵重料子,达官贵人若是有幸得着一匹都得供在祠堂里,哪还舍得做衣裳?
  “姐姐……我……”昭云一时百口莫辩。她也有些气闷,若说别人误会倒也罢了,没想到吕纤致竟然也拿她当成了爱耍心机的人了。
  “太皇太后驾到——”
  槐公公尖利的嗓音拉回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规规矩矩的跪倒在地,恭迎太皇太后大驾。
  殿中顿时鸦雀无声。
  只听头顶一阵悉悉索索的衣裙声响。
  太皇太后缓步踱出,右手无名指跟小指上带着嵌满宝石的金丝护甲,扶着槐公公的手臂。身着正红绣金凤凤袍,袍子长长的拖在地上,内衬掐金丝正红牡丹肚兜,露出她那已然有了细微褶皱的大片皮肤,颈项上的颈纹尤其深刻。正红马面裙,裙上金丝团花牡丹,正中花心缀的大颗夜明珠,绽放出夺目的光华。
  百花宴上,只有太皇太后能穿正红,也只有她一人才能点缀金丝团花牡丹。这百花宴,正是为了让那一众小花知道,谁才是花中之王。
  哪怕小花们再娇嫩,容色再美都不能抢了她的风头!
  太皇太后昂首挺胸,目不斜视走到正中,坐定。高高在上的她,向下一望,就瞅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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