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讼 作者:五毒司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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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身上，摸摸头脸……都还在。幸好。
　　妖真是不能“小”看啊！那么年轻就这么……恐怖，大了怎么得了？
　　“小朋友，我这…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呢吗？来，跟哥哥说，你叫什么名字？哥哥在人间的时候，可是你们狗狗最忠诚的朋友哦！”（“贪生怕死的家伙，为了活命，连人都不想做了……还不如狗。”卫道士老板评论。）
　　“……真的吗？”还是小呀！太好骗了。
　　“我以前的主人，叫我旺财。”
　　旺财？难道是……？
　　“可是，他为了讨好一个母人类（“什么话？”观众抗议。“您先别生气，对狗来说，雌性就是母的。难道你能让一只公狗自称男狗吗？”作者解释），要我装死。结果因为他的尿不好闻（“这个，我不好解释，看过赵忠祥版《动物世界》的读者都应该明白。”由于《作家守则》关于“严禁不雅文字”的限制，文风一向大胆开放的作者也挠头了），被那母人类甩了。他被气得吐血而死（“这个死因嘛，是由于激动过度而引起肝脏血管迸裂——内出血，失血过多又导致贫血，贫血使脑部缺氧，而脑中风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学名是：郁闷倒霉欲求不满综合症。”别误会，这解说员不是专家老板，而是‘盗版’专家，即作者），扔下（仍在假死状态中的）我不管了。后来我被那母人类的主人家收养，又差点被另一个公人类宰了吃。后来我逃出来，在荒野流浪时掉下山崖，以为死定的时候，就到了妖界。过了几百年（……几百年？……幸好他不知道我才多大），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情节参考：周星驰《唐伯虎点秋香》）
　　果然是那只“懂国语的人都知道”的狗。只是不知小强是否也……（“那是不可能的，小强已经被踩扁了，最多只能去鬼界。”老板解释。看来，老板终于消气了）
　　“而现在，你可以称我为王才。那是狮王大人为我专门改的名字。好听吧？”
　　旺财？王才？……原来以大欺小并不是人类的专利，连妖界都一样。（“废话！弱肉强食是客观世界的铁则！”社会生物学家老板提醒道）
　　“好了，现在，把铃铛还给我吧！”
　　“拿去……咦！？那么重？”怀里的小黄猫好象突然变成了石头。奇怪的是，我的肚子却感觉不到任何的重量。“诶？怪了……（用力中）”
　　“……好了，铃铛。玩够了！我们回去吧！鹞大哥等着呢！”
　　“我偏不！喵呜！”
　　“……”“咚咙”！
　　“诶？喵、大哥哥，你嘴里怎么开始冒白泡泡了？喵、好好玩哦！喵。”
　　“他这是让你吓的。我以前回人间玩儿，一不小心像人一样站起来走路，还说人话的时候，当时在我周围的人都这副德行。你看着办吧！要真把他吓死了，看你怎么和鹞大哥交代？……”
　　以后他们的对话，我就再听不到了……
　　我真是笨呀！牛头大哥不说了吗？他“是牛又不是牛”。在这种另类生物（妖）创造的空间里，一只猫，又怎么可能只是“一只‘猫’”呢？
　　神啊！在我再次清醒之前，请救救我吧！
…





　　　　　正文　第二章　妖界　　第　四　节
　　　　…　更新时间：2008…3…27　6：14：28　本章字数：4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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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哥！快醒醒！”
　　这甜美的声音，焦切的心情……OH！一定是神界回应了我的呼唤，派出美丽而性感的天使姐姐来拯救我了！“天使姐姐！等等我！”
　　“……”
　　咦？怎么没声音了？
　　睁开眼看看……
　　“猫呀！”（“大惊小怪。”铃铛猫（妖）不屑地盯着惊恐万分的我）
　　“大哥哥，谁是天使姐姐？是你的女朋友吗？”
　　“呀——！诶？你怎么知道女朋友这么现代、这么‘人类’的词汇？”
　　“这有什么奇怪的？铃铛也是刚从人间来不久的哦！以前我的主人，就是一个和仙女差不多的美女哦！”
　　美女！“那么，你主人今年多大？家住哪里？三围……呃、身材……咳！身体情况如何？”
　　你试过被一张满是“见到鬼了”表情的脸盯着看吗？试过了？那猫脸呢？
　　“呵呵……大哥哥真有趣！记得我主人在生的时候，最喜欢把你这种人和狼联系起来了……而且，还是带颜色的狼。大哥哥，你见过带颜色的狼吗？”
　　“……嗯哼！咳！没有！”（“睁眼说瞎话的色狼！”女性观众群情汹涌）
　　在生的时候……？这么说，铃铛的主人已经……唉！天妒红颜！天不助我！天……
　　（忽然，平地一声响雷……“哇！我错了！”某人吓得急忙跪地磕头……作者：“对不起，最近肠胃不好，刚才是一次极其偶然的废气泄漏事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大哥哥，你习惯这地方的生活吗？（废话！当然不习惯！）应该是不习惯吧？三年了，我还是没法习惯这里的生活。在人间的时候，主人和我两个，住在一间开满鲜花，阳光灿烂的屋子里，在那时侯，就连下雨，那乌云都是那样的可爱。……”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句话，作为男生，我是感同身受的。
　　但是，当一只猫，用爪子在你面前抹泪的时候，你的感觉会是什么？
　　说出来也许你们我相信，当时的我鼻子也一阵阵发酸。
　　众所周知的事实是：除了智力水平的差距以外，与很多现代人相比，动物们更加忠诚、更加勤劳与淳朴。而忠诚是它们最难能可贵的“品质”。养宠物的人都知道，你怎样对待你的宠物，它们就会怎样对待你。很多宠物，如猫儿们、狗儿们和鸟儿们，他们一旦认定了主人，则无论生老病死，它们都将与你厮守终生，不离不弃。再反观某些“人类”，真是一句话，猪狗不如！如果你也有这样的感悟，同时又有机会（虽然在现实中近乎不可能）倾听一只宠物在你面前回忆曾经的主人——这对它而言是生命中除了父母之外最重要的——以至泪如雨下，恐怕你也会被感动的。（作者云：“如果感觉很难想象的话，可以考虑看看中央台和凤凰台的谈话类节目，只要坚持看下去，总有一个故事会感动你。世间直有真情在！”扯远了，回到小说。）
　　在如此凄清伤感的气氛之下，作为相对的强者（虽然铃铛也是妖，而且会说话，但外形毕竟还是一只可怜的小猫），我能做的就只是把它抱进怀里，轻轻安慰：“铃铛乖哦！哥哥抱抱，别哭了哦！”（好象哄小孩子，就是手头少块糖——给我爬过只老鼠也行呀！可惜还是没有。）一边安慰，还得一边帮铃铛挠下巴——这是猫儿最喜欢的动作。
　　“本来应该是它来安慰我才对的嘛！”作为人身权遭受严重侵犯的受害方，却要安慰一只无缘无故在我面前缅怀过去，还哭得淅沥哗啦的加害方的成员。我心里极度的混乱及不平衡。欲哭无泪……
　　“哼！你知道什么？”这把冷酷而语气尖锐的声音，在我遇到的妖中只属于……
　　“鹞？”
　　“无耻和堕落，必然造成悲剧！但是，愚昧的人类不知反省，反而变本加厉！正因为人间的悲剧已形成了死结般的循环，历史上才会有那么多血腥！”
　　激进的批判，尖锐的攻击，让身为人类的我再也无法忍受，把心一横：“人间也有正义和公道！也有圆满和幸福！”
　　鹞对我的抗辩不屑一顾：“正义和公道？圆满和幸福？哈哈哈哈！铃铛！告诉你的大哥哥，你那个如仙女一般的主人，在那个‘圆满和幸福’的人间，是怎样的下场！”
　　……声色俱厉的催逼，让小猫刚刚止住的泪水再度决堤。而在铃铛抽噎的，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我看到了一位下凡天使，宿命般的悲壮！
　　……
　　故事要回到四年前，一位刚刚从某省重点医学院护理系毕业的美少女，因工作分配来到小城。刚搬进医院公寓的第一天，她便在医院的草坪上，拾到了一只被母亲遗弃的瘦弱的小猫。白衣天使的博爱胸怀，促使她留下并挽救了这脆弱的生命。
　　由于美少女性格温和，富有爱心。很快，她便成为了医院中所有人的天使。而那只小猫，也在她的精心呵护下，和人类的小孩一样，快乐的成长着。
　　我不得不承认，在这件事情上，也许鹞真的说对了。人类的无耻和堕落，真的造就了许多悲剧。
　　天使的爱心，无法挽救某些人的自甘堕落。甚至，她的爱心，成为堕落者将灵魂出卖给魔鬼的理由！一个衣冠楚楚的有为青年，因为伤风而住进了医院。认识了天使，双方一见钟情。可是……
　　原来，对某些下半身主义者而言，女性的温和也能成为他们犯罪的动机；而对自命不凡、占有欲强烈的极端大男人主义者而言，护士的职业特性，也能作为他在犯罪前自我安慰的最佳借口。在一个月明星稀，清风送爽的浪漫夏夜。禽兽对天使做了些非常不浪漫的事……
　　被捕之后，他对自己行为的辩护简单直白：“她可以是天使，但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不允许她那圣洁的笑脸，展现在第二个男人面前！”
　　而当警察追问他是否知道自己行为将带来什么后果的时候，他的回答，生动地表现了什么叫衣冠禽兽：“我知道！这事情我从第一天见到她时就想好了。反正她性格那么温和，到时反抗起来也肯定不会激烈……如果激烈的话就更好！……（在这里我下不了笔，因为他说的基本不是人话。）”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从某种角度来看，这句成语也说明了禽兽（代表：鸟、兔子和狗）必然的下场。可惜，人不是禽兽，因此他享有法律赋予的人的权利。而恰恰是这样的权利，让这只禽兽逃过了“烹”的命运，最终给“藏”了起来。
　　由于被告辩护律师的出色表现，法院顶着舆论的强大压力，作出了为禽兽做精神病鉴定的裁决。而小城最权威的精神病医院，最好的精神病专家恰恰是天使所在的医院。也许大家会认为，这样的结局最好不过，只要医院的大夫顺应民意，大笔一挥，禽兽就会得到应得的下场。……很可惜，博爱的情怀竟然让天使选择了——最伟大的背叛。
　　由于被害人（天使）的坚决要求，医院的大夫们对禽兽作了细致、周密而严谨的科学检查，最终得出的结果是——禽兽不单只是禽兽，还是只长期患有癔病即妄想狂的禽兽！
　　……
　　厄运并不因天使的宽宏大量而离她而去。就在禽兽被关进精神病医院的半年后，一个从医院公寓楼天台掉落的花瓶，将刚刚从禽兽暴力阴影中解脱出来的天使，真正送回了天国……
　　“……”
　　压抑！可怕的压抑！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我的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但作为一个律师助理，一个从事法律工作的青年（“虽然只是个半桶水。”老板精辟地说），我为天使的行为而赞叹、而自豪！一个花季少女，遭受了如此沉痛的打击和折磨，竟然能如此冷静而理性的、毫无保留的信任法律和律师——即使法律最终没有支持她报仇雪恨的正当愿望；而律师，特别是辩方律师，更是她这一愿望最直接、最残忍的破坏者。信任法律的权威，信任法律的公平。纵使牺牲的是自己合情、合法、合理的权益和诉求，她也无怨无悔。她，是人间的天使，更是我们的司法，在实践公正的里程碑上，最绚丽的图腾！
　　“……　鹞。你满意了吗？”充满怨恨的声音，竟然来自铃铛！？
　　“是的……对不起，又让你伤心了。”一向冷漠的鹞，不知修炼几千年的鹞，竟然向还未学会化作人形的铃铛道歉！？
　　那么，是不是该论到我来说些什么了？
　　“……我——虽然我可能没有这么说的立场，但我相信同样来自人间的铃铛应该也会同意我的看法——想说的是，我很感激，也很遗憾。我感激的是，你们让我知道了人间有这么一个人，一个如此善良，如此可爱的人类。遗憾的是，天不假人以寿，不能让我有与她面对面交流的机会。但是，我不认为这种事证明了人间的无情和人的堕落。作为妖的你们也许无法了解，但是人类从来就不是尽善尽美的物种。虽然我们中有些人的行为实在——无论对你们还是我们来说都是——不配称之为人。但是，不是还有铃铛主人那样的人存在吗？这样的人，我承认，现在是太少了（‘以至于我得编一个出来。’作者诉苦）。但只要还有一个，这个人间就不能算是堕落！在一个堕落的人间，在一群毫无廉耻的人类中间，又怎么可能有天使的生存之地呢？你说是吗？铃铛？”
　　“大哥哥说的对！铃铛喜欢原来的主人，也喜欢大哥哥。我原来的主人是大大的好人！所以，大哥哥也是大大的好人！喵呜——！”
　　“……（单纯。）”所有人的心里都对铃铛的奇特逻辑（原理概述：“猫妖喜欢都是好人”！简称猫妖逻辑）下了同一的结论。
　　“你是人类，当然向着人类说话！铃铛！既然你喜欢这个人类，以后你就跟着他吧！但是记住！你和我们不同，除了他以外，不要再和其他人类接触！否则，后果你自己清楚！”
　　“好诶！喵呜！大哥哥！带我回你家去吧！”
　　“诶？”我还在想刚才铃铛说的那番话呢！（“笨！”观众一致评价。“才不是呢！我是在想，我那点像是个好人？而且还大大的？”　……“确实不像。”所有观众观察许久，结论统一。……就是嘛！虽然我也不坏……）
　　“那个……铃铛啊！我们家在人间，可这里是……”鹞说的通道我还没弄明白呢！
　　“这里？这里就是人间啊！喵呜——！只不过，鹞大哥的老大在妖界成天闲着没事干，就在这栋大厦天台开了个与妖界相连的口子，好让他以后想来人间旅游的时候方便一点而已嘛！喵呜——！这样也挺有趣，不是吗？喵呜——！就是一点不好。弄得好端端的一个房间乌烟瘴气的……”
　　“鹞大哥说这是妖界的妖气。对人类是无害的，但对于人间的其他生物就会有影响。具体是什么影响，连他的老大——鹰王大人都搞不清楚。”
　　这声音是…“旺财？”
　　“……我叫王才！”
　　“哦！忘了！你怎么来了？”
　　“鹞大哥担心你回去以后乱说话，或欺负铃铛，要我跟你回去，就近监视！”王才（还是旺财亲切）又开始呲牙了！（“哟！蛀牙！”“吧嗒”，狗嘴巴闭上了……）
　　……说的好听，其实是想回人间看看吧？反正也无所谓了。一猫一狗，两只小妖在一起也好做伴。
　　在铃铛的带领下，一行三人——呃、一人两妖——结伴而行，向迷雾深处走去。
　　在我们背后，迷雾间的一处阴影中，响起了鹞的声音。
　　“有趣的人类……竟然让对人间恨之入骨的怨妖——铃铛这么快就喜欢上你。也许……人间真的还有救吧。可惜，你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怨妖的来历恕我在这卖个关子。因为我打算在后面，让一个虽然是新出场但大家都已经很熟悉的人物说出来。大概在第四章左右，敬请期待！）
…





　　　　　正文　第二章　妖界　　第　五　节
　　　　…　更新时间：2008…3…27　6：14：28　本章字数：2751


　　“可是，为什么鹞会这么轻易就放我走呢？在一般情况下，万恶的绑架者（他们的行为完全符合《刑法》中绑架罪的构成要件。是否真的如此呢？请读者参照法条与上文，自己做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