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旗门之祝由秘史-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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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派的本命元辰,我虽然略知一二,却没有修过,与佛道而言的魂魄元神,该是相差无几,若是有人的本命元辰,竟不在六十甲子之内,说奇倒也并不为奇,怕是此人非我中华道门,也非我同胞,修得却是番外异法。”他的推测,与那长袍道人却是一致的。
姜虹在一边虽然听不懂什么六十甲子,本命元辰之类的,但陈枫最近一句话倒是知道什么意思,她是电视新闻记者,观察力可谓一流,“那个人的相貌身材,还有外露的气质,有点像是……日本人。”她并不很能肯定,毕竟都是同一种人,肤色上没有差异,只是两国的文化传统不同,使得气质上也是不同。
“不会错了!”陈枫忽然肯定的说道,“我记得东洋有一种叫做神道的修炼法门,他们主修的虽然不是本命元辰,但却是将自身的三魂七魄,尽数的献给他们的大神,由那所谓的天照大神,来支配给他们神通加身,故此修炼了神道之人,元灵强大无比,但却已不属于自己了,孙公,你所见到的应该便是这神道之法了。”
冷笑了一声,陈枫继续说道:“果然不过是一岛的弹丸之地,见识也是如此之短,我中华道门的道家讲究九转金丹,炼成元神与天地同寿,成就不死不灭之身,佛家则是见性自我,众生皆可成佛,哪有人将自己的魂魄都卖给了他人,区区一个神道也敢来撒野……”
姜虹忽然啊的一声,“我想起来了,好象日本的国教就是叫做神道教的,刚才那个人要真的是日本人,恐怕身份不同一般,这样身份的人来山城干什么?”她看陈枫似乎是有点变色,急忙提醒了一下。
“是啊,陈道友,须当慎重。”孙溪毕竟是年龄到了,思想的较为周全,“这人既是日本人,又毫无声息的突然出现在了山城,其中定有蹊跷,倒是不可不知。”
“喝酒,喝酒。”卫飞转移话题,“孙公,庄公,咱们凤鸣山小别又再重逢,说不得要不醉不归。美女记者,你也是,今天晚上由我买单了吧!”他自然是知道陈枫的想法,事情虽然是由孙溪所起,对方又是日本人,这并不重要,他和陈枫都是不愿意惹麻烦的人,关键是那青年所修的神道,一身令人很不喜欢的狂傲气息,而且神道教又是日本的国教,一个国教中人无声无息的来到这小小的山城之中,别人虽然不知为了什么,但卫飞和陈枫却是知道一些的,那山城抗日战争纪念馆上空有幻阵出现,由此可见恐怕纪念馆中隐藏着什么秘密,那个西装青年就是为此而来。
姜虹也不好再说什么,经过在陵园中的惊吓过后,与陈枫卫飞也是年龄相仿,趁着酒劲很快便没了隔阂,彼此间打成一片,姜虹听得卫飞述说玄武遁与凤鸣山上的经历,心中惊叹不止,原来人世间还有这样一片属于修道的天地空间。
孙溪刚刚大伤元气,喝不几杯,便有些不支,卫飞只好结了帐,他俩身上有常立送的两百万,自是不缺钱财,扶着孙溪几个人出了酒吧,刚刚到门口,这次就连姜虹都有感觉,一种盛气凛人居高不下的气势,迎面扑了过来。
此时已是后半夜时分,山城后更显冷清,大街上孤零零的站了一个人,冷冰冰的注视着他们,正是那去而复返的西装青年,他双手环抱在胸,显得孤傲至极,“你果然是另有他人相助,你全身的精气都已被我磨炼无几,又怎么会突然间发出那么强劲的力量来?”他这话是冲着孙溪说的,但眼睛却盯着卫飞陈枫二人。
“他既已被你所伤,你还来追究什么?”陈枫边说边冲卫飞使了一个眼色,卫飞暗中会意,一刹时十几种阴毒又不好细说来历的法术,忽然间就不知怎的出现在脑海中,以两人此时的真正与人交手的能力,也不过是刚比当初龙门派的老郭而已,但卫飞年那绝世的通灵,加上旗门出身的陈枫,若是真的动起手来,这样的后果,谁也无法预料。在神魔将阵中,衡山宫的黄玉真人也曾希里糊涂的载在了两人的手里。
那西装青年盯着陈枫看了一会儿,“你身上很古怪,有一种令我虚无飘渺雾里看花的感觉,或许你可以胜我,但我能在你调动你的力量之前,抢先杀了你。”
陈枫笑了笑,“大家都是修行中人,就算是不慎犯了忌讳,似乎也不需要性命相搏。”他顿了一顿,忽然说道:“你国语说的不错,想必来此前,对我中华文化已有研习,却不知神道教义之中,是否也有德以助功的说法呢?”
“呼”的一声,大街上仿佛瞬间便已进入到萧杀的严冬一般,那西装青年身上红滚光一闪,隐然的在身前聚成一道狰狞的身影,“你是什么人?竟然能知道我神道教之身?”红光闪闪,便仿佛如同一头洪荒野兽,似乎随时就能吞了陈枫。
然而还没等陈枫乃至卫飞有所反应,忽然间一声大喝传来,“好一个妖邪之辈,还敢留在这里伤人做乱。九天应元,普化天尊,接我神雷!”空中响起一声霹雳,一道几乎让卫飞屁股开花的脸色电光从天而降,直直的劈在那西装青年身前的红光上。
刺眼的光芒一闪而过后,等到再看之时,却见那西装青年竟然不知了去向,“哼,域外番邦,也只有这些伎俩了。”一名身披道袍的老道,忽然从一旁的屋顶是跃下,那屋顶高有两层,他身在半空,道袍飞舞,长须飘洒,直如神仙一般。
“这妖人如此如此精通遁法,竟能躲过贫道的一记神雷。”那道人环顾四周,看向了陈枫几人,“那妖人已被贫道所逐……”突然一楞,“原来你等却也并非凡人,却不知贫道之举是否有过卤莽?”
卫飞急忙一拉躲在自己身后的姜虹,挡在了面前,要是被这老道发觉自己身上那张赌鬼的花牌,可是有嘴也说不清楚的。
知道这道人便是在陵园中阻住田中夫,去取赌鬼的牌张,又放雷几乎轰了卫飞一把之人,更有可能就是六丁六甲浩天居士的师长,但陈枫觉得觉得此人甚有礼数,心生好感,“多谢前辈出手,在下几人法力微薄,若非前辈少不得一番纠缠。”
那道人恩了一声,“这妖人在我中华道门中,也算是一身的妖邪古怪,绝非善类,你等下次若是再遇此人,当小心应付,他能在我的神雷下脱身,可见修为非同寻常……”说到这里,他突然直视卫飞,“你……你是……”眉头一皱,似是想起了什么。
卫飞无奈,以为他终于记起了自己收取那赌鬼花牌的秘密,苦笑了一声,“前辈,这件事其实是个误会……”
那道人猛得抬起头来,“原来是你们,贫道方才还在想这山城之中,何以来得如此之多的同道中人。什么误会,休要再提,这一番赌斗,我六丁六甲是一定要见个高下的。好让你们得知,贫道姓马,法号六甲,却是浩天那个不成器的弟子的师父。”
马六甲?听到这个名字,陈枫卫飞还有姜虹,都不禁笑了出来。
四十三、历史之少年基业 (上)
苏基业转身注视着昏迷的石头,“他掌心受伤,毒气上延,但是被银针锁在了肘部,他左边绷掉了银针,此刻毒气该升到了肩部。”说着他拿出一把剪刀,在石头的肩部剪开一道口子,一伸手撕去石头的衣袖,果然看见一条黑线已经到了石头的肩井锁骨处。
“这种毒有些古怪,似乎是有外族的异物在内,不过这却难不住我苏家的医术。”苏基业自那盒子里拿出一根针来,“这根针叫做铲针,长一寸六分,一般是用来泻血。”那盒子做工甚是精致,红绒为面,金丝镶边,苏基业一笑,“我苏家向来只用九针,据我所知,那传闻中的天医祝由术,却只有一针呢。”他又从盒子里取出一根又细又长的针来,“这根针长七寸,是九针中最长的一根,名字也是叫做长针。”
此时秦新向军豆子三人都对这苏家的大少爷苏基业充满了好奇之心,俱都是默不做声的看着他,害怕惊扰了他行医。只见苏基业先是拿那根长针在石头裸露的肩上轻轻扎了下去,手法非常纯熟,“此穴名为肩隅,是属于手阳明大肠经,在此处下针,可使上肢不遂,气血难通,因此也能阻住那毒气再上。”
他又那起那根铲针来,在蜡烛的火苗上烤了一会儿针尖,“他所伤的地方是掌心的少府穴,却是属于手少阴心经的,若是不那根银针封锁,早就便顺此经络毒气侵入心脏了,我这是要在他掌心劳宫穴下针,从中引出他所中之毒,劳宫穴乃是手厥阴心包经,三处不同……”
苏基业边说边将那根铲针刺入到石头的掌心伤口旁边,“中医之道虽然说是一脉相传,但各人有各人不同的见解,这才形成诸家流派,如此世间也才有我苏家的一支。”
只见从石头的掌心伤口处慢慢的渗出了一丝黑血,苏基业急伸左手,从石头的肩部顺着手臂,迅疾如风的连点下来,只见那条黑线顺着他的手也一直向下,逼出了更多的黑色血丝,随后又拿出几根针,扎在石头的肘部与手腕几处,接着在石头的右臂上也依法而施。
过了盏茶时分,苏基业抽回针,仔细的抹擦了一下,重又放回盒子中,“片刻过后,他就会醒转过来。”正说着,就见石头的身体抖了一下,忽然挺身坐起,满脸的茫然之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暂时还不要动,此时下地会有头晕之感。”苏基业找出纱布,又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些药粉撒在石头的手上,包扎了一下,“这刺血放毒的方法,其实很是普通,分别只是在于各家取穴下针的分寸与火候,你身体如此的壮实,这毒虽然猛烈,你却也不用再服药调养了。”
说完苏基业让秦新向军豆子三人分别坐下一一观察起扎在他们身上的银针来,他来回的在三人身上仔细观望,渐渐的眉头越皱越紧,“实在是无法看出此人所用何术,你们身上的这几针下的分寸与部位,俱都不依医理,但却偏生又有奇效。”
他又站在那里皱眉思索了一阵,不禁还是摇摇头,依次的为秦新向军豆子三人医治起来。三个人只觉得他的动作又快又准,老练无比,而且自身上,除了苏基业针刺入穴之时略有麻痒外,全无痛楚之感,都不由得对这少年的医术敬佩起来。
很快苏基业便将三人医治完毕,三人的伤势都是皮外伤,豆子也是只需包扎一下即可,“好了,你们现在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人在你们身上下针的了。”
秦新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全身轻松自如,虽然经过一番激斗,又是一阵急奔,但此时并无疲惫之感,心中忽然一动,眼前的苏家大少,年纪虽小,但显示出的医术却甚是高明,不知要是请动他能不能救了自己的那帮兄弟?”
“你不需有什么顾忌的。”苏基业见秦新怔怔的出神,“我说过不管你们何去何从,只要告诉我那人在什么地方就可以了。”
秦新沉吟了一下,“说实话,在下也不敢肯定那下针之人究竟是谁,但猜想应该是叫做黄青云,此时正在日军的守备司令部中,令尊与黎家杜几大家都曾见过的。”
“在鬼子那里?”苏基业一楞,“黄青云……应该不是日本人,你说什么,家父曾见过此人?”
秦新点点头,也不瞒他,便将四个人躲在那大厅后窗下偷听到的转述了一遍。苏基业脸上神色变换不定,忽然兴奋起来,“是天医祝由术!”他激动的都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不错,一定是天医祝由术了。”
一夜之中听到的都是这天医祝由术,秦新忍不住问他,“苏少,这天医祝由术究竟有什么神奇之处?”
“祝由术乃是古中医之中的第十三科。”苏基业还是兴奋难当,“相传是轩辕黄帝所传,所以称为天医,据古籍所记载,天医祝由行术,少用针刺,不下汤药。”
听到“不下汤药”四个字,秦新心中不禁大跳了一下,他和石头冒险进城,为的便是求医采药,这天医祝由行医的时候,居然不下汤药,若是能得这样的人出手相助,游击队的兄弟们算是有救了。如果那黄青云真是苏兆悦在省城所见的那龙游,倒是真有可能请动他的,而且在鬼子的司令部中,四人遇险受伤,依稀就是那黄青云在他们身上下了银针的,虽然不知黄青云为何会出现在鬼子的司令部里,又因何与卷藤相识,但就凭他在省城老胡家的所做所为,应该不是汉奸之辈。
“你们潜入鬼子的司令部中,所为何事?”苏基业激动了一阵,忽然问秦新。
“在下有几个兄弟身受重伤,非得需要一些救急的西药。”秦新一抱拳,“实不相瞒,在下秦新,便是专与鬼子做对的山城游击队中人。”他那游击队本就是一帮热血汉子组成,都是义气当先,苏基业既然救了自己四人,又是名医之后,秦新便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恩,果然是你们。”苏基业并不感到惊诧,似是早有所料,他抬眼看了一下秦新,“我苏家既是山城三大名医世家之一,那西药库中却也收了一些,想来你所急需的都是外伤消炎之药,如果你能再答应我一个要求,我自当奉送。”
秦新大喜过望,“什么要求?苏少请说,便是要了在下的性命,秦某也是不皱眉头的。”
苏基业说道:“我要你们带着我,再次潜入到鬼子的司令部,去找那个黄青云。”
四十四、历史之少年基业 (下)
“这……”秦新略有迟疑,四个人刚刚勉强侥幸的从那里脱身,此时还未全离险境,又要再入其中,而且那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四名刀手,绝非他们所能敌的,再说鬼子司令部里院落重重,他们就算还能顺利的入内,又哪里去找那黄青云呢?
“秦先生,我自能识文断字以来,便在家父的严督之下学习家传医术,至今已有十二年整,虽不敢妄言已得家父一身真传,但所欠的也只是火候经验而已。”苏基业不过是十三四岁的样子,但他的语气淡然,这番话丝毫没有让人怀疑的感觉,“今夜我若能得你们相助,苏基业不才,愿携药与秦先生亲自去医治你那些兄弟。”
“既然如此,秦某舍命相陪。”秦新不再犹豫,苏基业的医术如何,方才他已亲身领教过了的,而且苏家的药房之中还有游击队急需的西药,秦新下定决心,就算是把命搭在鬼子的司令部,他也要把苏基业送进去,再带出来。“石头,豆子,你们两人中毒受伤,不便再动,就由我和向兄带着苏少去找那黄青云,若是只有苏少自己返回,石头,你便将苏少引到兄弟们扎营的地方。”
“秦大哥,我和你一同去。”石头猛的跳了下来,却忽然一阵头晕目眩,急忙伸手扶住床头。豆子却是一笑,只不过笑的略显勉强,“石头,咱们还是在这里等候秦大哥向老大与苏少回来吧。”他知道秦新如此的安排,已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倘若秦新不能回来的话,知道山城游击队所在的,便只有石头了。
向军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伸手在秦新的肩上一拍,他虽然混迹于街头,但自比江湖中人,秦新没有征求他的意见,便自做主张的留下了石头豆子,由二人带着苏基业再次潜入鬼子司令部,那是秦新当他为兄弟,而且可以同生共死的兄弟,这是一种信任。
外面的大雪已经停了,但却更加的冷彻入骨,俗语有说“风后晴,雪后冷。”令秦新向军想不到的却是,苏基业居然也是身手敏捷,虽不及两人功底深厚,但举手投足间基础甚是扎实,想来中医世家自幼便注重修身养性,自有强身之道。
攀上苏家大院的后墙之上,秦新问道:“向兄,咱们是否要换个入口?”
“不错,刚从这墙头脱身而出,想必鬼子已经严加防守了。”向军想了一下,“不如咱们还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