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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家有鬼仙(txt全本)-灵之水-灵异小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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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的记忆也只是停留在那个十字路口,但无可否认,当重新想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一度模糊的印象立刻又浮出水面,清晰可见,记得她走的时候就是一身白衣。
  忽然又觉得好笑自己,真有些神经过敏了,怎么一听到白衣女人这四个字,就非得联想到青儿呢,青儿虽是古怪任性一点,但也不至于掺和上这种血腥的事情,她应该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
  瞧见杨元独自发着愣,李艳唤醒了他:“在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刘岩也跟着附和:“是啊,是不是听隔壁的故事入神了?”
  杨元斌恢复神态,自嘲道:“刚才做了一下白日梦,好久没这么做了。”
  大家相视一笑,也就没再追问什么,可杨元斌心里却没有放下这意外的听闻。
  半个月后,在一个异常闷热的夜晚,杨元斌和李艳约好到源江电影城看电影。站在影城门口,杨元斌一边看着报纸,一边等待李艳的到来。
  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报纸时,感觉有什么人朝着自己迎面过来,而且越来越近,杨元斌以为是李艳到了,立即抬头,定睛一看,十步以内什么都没有。杨元斌疑惑不解地左右寻望,不见任何可疑,难道刚才是错觉吗?
  “奇怪了,明明有什么东西靠过来。”杨元斌嘴里嘀咕着。
  看完电影,李艳拉着杨元斌去吃宵夜,于是两人来到了一处马路边摆设的夜宵点,正兴致勃勃时,却不料一辆摩托车不知什么缘故疯狂冲进了夜宵摊,带着猛劲的马力,撞翻了四周的摊点,任凭一股惯性直向杨元斌冲来。
  事情来得突然,谁都没有防备,在那瞬间,人的思维完全处于一片空白,杨元斌睁着一双惊恐的双眼愣愣地看着急速而来的摩托车,眼看就要撞上。
  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摩托车向后倒翻了过去,重重地摔在杨元斌的前方,而那个摩托车上的人,躺在地上已是动弹不得,面部由头盔罩着,不明生死。
  适才四处躲避的人一哄而上,想看个究竟,杨元斌也从虚惊中站起身,拢上前去,只听有人说:“已经死了,快拔110来。”接着又有人说:“大家散开一点,保护现场。”
  李艳挽住杨元斌的手臂,还未从刚才的惊险中恢复过来,她关切地看着杨元斌:“你没事吧?”
  杨元斌摇摇头,他费解地对李艳说:“你不觉得奇怪吗,摩托车为什么自己向后翻倒,而不是向我冲过来呢?”
  李艳摇着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在近旁看得很清楚,刚才那辆摩托车明明是冲向杨元斌的,可最后却像是被什么东西顶了回去,否则,难逃一劫。
  这时,旁边凑过来几个人对着杨元斌说道:“真是好险呀!就差那么一点!”
  “小伙子,你有福气呀!”
  “真是万幸呀!”
  大家一边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一边等警方来。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摩托车手,杨元斌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正文 第九章 惊夜 
  不久后,警方来到事发现场,首先驱散人群、然后进行验尸、照相、取证等一系列的调查活动,在调查的过程中,警方陆续问了一些当时在场的群众,当他们了解到最后的一幕时,不禁问杨元斌:“你当时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
  杨元斌很是无奈地回答:“说实在,来得太突然,我自己到现在还未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一刻,人都傻了。”
  一切程序工作完毕后,警方带走了死者,众人也渐渐散去,杨元斌和李艳也准备离开,临走之前,摊点老板对着杨元斌说:“小伙子,好险呀!肯定是有神灵在保佑你。”
  杨元斌一愣,继而勉强地笑了一下,他根本不相信什么神灵保佑这类事情,这次事件纯粹是一种意外和巧合,虽然不可思议,但它的存在一定有其道理,不明白只是对自然现象认识得不够罢了。
  在回来的路上,李艳主动提出要陪杨元斌,杨元斌没有拒绝。
  回到杨元斌的公寓,李艳便像一个女主人样,东清洁西整理。在她忙碌的间隙,杨元斌从冰箱里取了一瓶矿泉水,然后走到凉台上独自饮着,当矿泉水冰凉的感觉由上而下直贯腹中的时候,杨元斌的心里忽然响起了一个的声音:“我不怕冷,我喜欢冬天……”,这不是半年前青儿站在这里对着他说的一句话吗?
  杨元斌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不经意间想到青儿,是好奇,是怀念,还是在内疚?杨元斌不清楚自己这种混浊的思想,但他很想知道,这个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女孩现在到底怎样了,有没有逃婚成功?如今过得好不好?
  “想什么呢?”忙完活的李艳跟着来到了凉台,拍了一下发愣的杨元斌:“我发觉你最近老是发呆,有什么心事吗?”。
  杨元斌望着满头大汗的李艳,歉意地笑道:“不好意思,让你受累了。”说完,将矿泉水递了过去。
  李艳一边用手拭掉额上的汗水,一边接过矿泉水,毫不介意地畅饮了几大口。
  两人静静地站在凉台上,感受着丝丝夏风带来的一点点清爽。此时,临近午夜的月色格外明皓,银色的晕光落在两人的肩头,泛着柔美温和的色调,仿佛在有心促使这一对恋人的浪漫,然而杨元斌却辜负了这大好美景,撇下李艳的痴心期盼,一个人沉浸在不知为何的冥想中。
  李艳的内心开始急燥起来,她以为今天晚上会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一个增进彼此关系的良机。虽然交往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半年的时间对李艳而言已经足够了,她已经把杨元斌当成自己的唯一,也希望杨元斌把她当成他的唯一。
  “好闷啦!”李艳不耐烦地大声说道,汗水又重新渗满额头。
  杨元斌被李艳的烦燥声敲醒,连忙边向屋里走边说;“真不好意思,都忘开空调了,我们进来吧。”
  李艳郁闷地跟着进了里屋,怏怏不乐地坐到沙发上,一脸不悦的表情,她在向杨元斌抗议,抗议他的冷落。
  看见李艳阴沉的脸色,杨元斌意识到了李艳无声的抗议,他打开空调后,微笑着走近李艳,挨着她坐下:“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这回怎么说变就变呢?”见李艳不语,他抬手搂住李艳的肩膀,将她揽在怀里,低下头逗道:“真的生气了?”
  李艳的不快被杨元斌的一搂一抱给彻底驱散了,她娇嗔地说道:“哪有呀!我只是……”话未说完,门铃却在此时不合适宜地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谁会上门?李艳又惊奇又懊恼,但杨元斌却不知为什么,急忙起身走过去开门,好像知道是谁似的。然而,门打开的时候,屋外却空无一人,杨元斌赶紧走出门外,向楼道追望过去,然而晕暗的楼灯下依然空荡荡地,没有出现他潜意识里的那个身影。
  杨元斌心怀失望地回到了屋里,那份失落虽是浅浅地不易察觉,但女人的直觉告诉李艳,杨元斌很希望这个人出现,是谁?李艳不由地醋意心生,她第一次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是谁这么无聊,半夜按人家的门铃,没有家教!”李艳有些故意地在“没有家教”这四个字上加重了口气,以发泄心中的不悦。
  杨元斌怔怔地看着李艳,继而带着指责的口气说道:“既然不清楚情况,怎么好随便骂人。”
  李艳心底一沉,杨元斌显然是在为对方申辩,看来自己的直觉还真是有道理。想到这,李艳顿时妒火中烧,有些失去理智地对着杨元说道:“真是奇怪,你干吗为这个无聊的人辩解,难道你认识她?说出来,是谁呀!”
  杨元斌第一次见到女人因吃醋而无故发脾气的情景,他无奈地回道:“我怎么知道是谁,你为什么发脾气呢?难道我有说错什么吗?”
  李艳继续挥洒醋意:“既然不知道是谁,干吗替她说话?你好像很失望的样子,难道不是吗?”
  杨元斌并未意识到自己有什么异样的神情和举止,心中那份失落到底由何而生也不明了,但被李艳以这种方式提醒,令他顿时语塞,而李艳像刺猬一样全身长刺的气势更让他不敢再轻易有所言辞,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开。杨元斌径直走进卫生间关上门,一会儿,便听见里面响起哗哗的流水声。
  待冲完澡穿上浴衣的杨元斌走出卫生间时,李艳已不在客厅,四处搜索仍不见人影后,杨元斌确定她已经一气之下愤然离开了。
  拿出手机,杨元斌疲惫地坐到沙发上给李艳打电话,响了几遍后,对方挂断了,看来李艳是真的生气了,“女人,真弄不懂,为什么这么多变。”杨元斌在心中念着。
  回头再想,到底是谁按的门铃?难道真会是青儿捣鬼吗?和李艳的第一次约会她就捣过乱,猜到她也不足为奇。
  杨元斌躺在床上折腾了半天才渐生睡意,恍惚中,感觉到身后有某种物体在靠近,他下意识地翻转过身,瞬间呆住了,何月!是何月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一个美丽而又忧伤的女子站在杨元斌的床前,很年轻的样子,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冲着杨元斌甜甜地笑着:“元斌,是我呀!我是何月,难道你忘了吗?”
  杨元斌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那是何月,四年前她就已经走了,去了另一个世界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他亲眼看见她变成了灰然后被埋在黄土里,每年的清明和祭日,他还会送去她最喜欢的香水百合。他是无法忘记她的,看到血红的夕阳,他总会想到那次令人刺痛的事故,想到殷红血色中永远沉睡过去的她,这种记忆已经烙在他的心里,谁也抹不掉,谁也带不走。
  希望她是真实的,但她一定不是真实的,杨元斌想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身体又一次像被绑着一样,动弹不得。他惊疑而无助地看着眼前这个貌似何月的女子,心里不断地问着自己;她是何月吗?
  仿佛被看穿了心思,自称何月的女子俯过身将脸贴近杨元斌,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轻声说:“你看看,我就是何月,你不是一直在想我吗,那何不随我来呢?”
  杨元斌近距离看着女子的脸,一颗独特的眉心小痣映入了眼帘,他顿时意识迷糊了,这不就是何月呀,是她,是她呀!怎么可能?难道……?
  就在杨元斌意识模糊,神志迷离的时候,女子双手抱住杨元斌的脸将一副苍白的嘴唇凑了上去,眼看就要贴上,却突然松开杨元斌,大叫一声,瞬间消逝,而杨元斌依然躺在床上,如坠云雾,神思游离。
  房间宁静了片刻后,一个白色的身影如幻般驻留在他的床前,并抬手在杨元斌的头上停留了一会,渐渐地,杨元斌伴着平缓的呼吸平静地沉睡过去。
  
  正文 第十章 失意 
  清晨,阳光再次照进卧室,将室内逐渐升温,随之而来的燥热将杨元斌从沉睡中搅醒,睁开双眼,翻身坐起,杨元斌呆愣了好一会儿,总觉得做了一个很特别的梦,努力想回忆起来,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梦里都发生了些什么。
  一番濑洗后,杨元斌准时来到了公司,刚刚走进办公室,刘岩就紧张地跟进来:“喂,元斌,张总一大早就气呼呼的,好像出了什么事。”
  杨元斌一愣:“有没有说什么?”
  刘岩摇摇头:“没听见他说什么内容,只是口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正说着,总经理秘书李莉走了过来:“杨元斌,张总找你。”
  匆忙走进张总办公室,只见张总背对着立在窗前,两手插腰。
  杨元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忐忑不安地问道:“张总,你找我?”
  张总没有立刻转身,而是继续背对着,沉默了一会儿,转身之间说道:“昨天晚上得知,你负责研究的这个项目已被天鹰公司捷足先登,抢先与北青集团签约了,也就是说我们研发的这个项目已经没有价值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杨元斌睁圆了眼睛,傻愣了好一会儿,片刻的沉默后,他缓过神面对着张总忧愤的神情,万分沮丧地说道:“怎么会这样,天鹰公司居然抢先了一步?”
  张总坐回办公椅接着说:“是啊!市场部的袁经理昨晚电话告诉我的,本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没想到最后落空了。”
  杨元斌不解地问:“不是说好与我们公司合作的吗?就算天鹰公司早于我们开发出来,那北青集团也不应该说变就变呀!”
  张总叹了口气:“唉!听说天鹰公司研制出的这个系统比我们优越,北青集团很满意,所以就改用他们的方案了,再说我们只是私下与北青集团达成意向,又没签订正式合约,他们有自由选择的权利。唉!这次太大意了,起初以为两家公司关系好,先口头协议就可以了,没想到北青集团采取的是择侁录用的办法,这个跟头裁得不轻呀!”
  杨元斌无语地站立在张总面前好半天,这败北的消息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大大的嘲讽,辛苦了半年,却原来都是毫无意义的,此刻的他仿佛是站在寒冷的冰水里,凉意从下而上直贯头顶。
  杨元斌丢下一句“明白了”后平静地离开了张总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立刻变得垂头丧气,完全没有了工作的劲头,郁闷地靠在椅背上。
  刘岩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他瞧见杨元斌一副瘫软的模样,凑上前问道:“出什么事了?该不会是天塌下来了吧。”
  杨元斌无力地说:“差不多了,我们负责研发的北青集团的那个项目被别人抢先了,这半年白忙活了。”
  刘岩脸色一紧:“什么?哪个公司?这么快的手脚。”
  “天鹰。”杨元斌软软地念出这两个字。
  刘岩瞪着眼睛:“天鹰?真是奇怪,怎么半路杀出个天鹰,先前不是谈得好好的吗?”
  杨元斌面对刘岩喋喋不休的询问,索性一古脑地将事情原委讲了出来,只听得刘岩道:“这事还真是恼火,话说回来,天鹰公司怎么也在研制这个项目呢?难道他们研发得比我们还要早?早知这样,当初就应该把合约给签了,那天鹰公司的东西再好,他北青集团也不能用,真不明白公司起先为什么不把合约先签了再做。”
  杨元斌愣了一下,想了想,随后沮丧地说:“听说公司预收了一笔开发资金,但为什么合同至今未签,我也不明啊!想必天鹰公司是卧虎藏龙,不用耗费多长时间就研制出来了,而且还比我们的好,这怪不得别人,是自己能力有限而已。”
  听杨元斌自己这么分析,刘岩无话可说,只好安慰道:“老兄,别放在心上了,我们要学会化悲痛为力量,摔倒了再爬起来。”
  杨元斌勉强地对着好友笑了一下,心中却是十分落寞,虽然公司所遭受的损失毋须他来承担,但内心仍感到一种强烈的挫败。
  浑浑噩噩地度过两天后,杨元斌接到了李艳的电话,质问杨元斌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杨元斌顿时恍然,原来整天想着项目失败的事,竟忘了给李艳打电话赔不是。
  接到电话后,杨元斌连忙道歉,并约她出来吃饭,此时他正好想找个倾诉的对象,以泄积郁,在这个时候,李艳绝对是一个最佳听众。
  就在杨元斌和李艳在豪好来西餐厅用餐时,离他们约五里路的凯旋商厦地下停车场里,天鹰公司公关部经理罗可强正掏着车钥匙,准备驱车赴约,客人便是杨元斌所在的创宇公司的市场部经理袁德仁。
  车门打开后,罗可强准备屈身钻进车内时,他忽然听到一阵响亮而沉缓的脚步声,在空旷寂静的停车场一点点扩散开来,像投入一潭死水的石子,不经意地让人心生好奇。
  罗可强停缓了一下,不由地注视着声源的方向。等到声音停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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