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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盛世荣宠 作者:飞翼(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12-31正文完结)-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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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她不懂事,还厌恶这样的继母,还为了气她,将府里的丫头提拔上来给父亲做了通房与她争锋,那样歹毒,看着父亲越来越喜欢善解人意的通房,疏远越发举止不堪的继母,她还觉得快活。
    可是这样的快活,在她父亲站错了队,被新皇清算抄家,自己被休出了夫家的时候,在她被这一直欺辱的继母护着,沦落到街上没有倚靠时,讨了一碗饭先给她吃的时候,彻底地化作了悔恨。
    父兄被腰斩在午门的时候,是继母拖着破草席给他们拼上了身体,拖到地里去一点一点地挖了土埋了,不至暴尸荒野。
    继母饿死在破庙里的时候,还不能合眼,只看着她流眼泪,眼睛里全是牵挂与不舍。
    她知道继母在担心什么,不过是恐她再也不能保护她。
    那个时候她才明白,她究竟错过了什么。
    继母死去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一个人是再没有活路的,因此放了一把火,连着继母与自己一起化成了灰。
    她也曾以为自己就这样死了,却没有想到,再睁眼,已经是自己花样儿的年纪,一切的悲剧,还没有开始。
    靠着上辈子的记忆,她叫父亲在官路上走得更顺遂,也一直在告诫父亲,不要走歪了路。
    除了圣人与太子,不要效忠任何的宗室。
    虽然这辈子,似乎京中颇有不同,然而薛嘉却还是能肯定,大势是不会变的。
    正统的嫡皇子,才是正道。
    只是想到了如今的太子凤腾,薛嘉就脸色有些恐惧。
    就是这个人,抄了她的家,诛了她薛家三族,薛家子孙,五代内永不叙用,将薛家打落谷底。上辈子,薛家不是独一份,被凤腾清算的勋贵官门遍布京都地方,甚至千里锁拿。这人就如同疯狂了一样,即位前三年,仿佛帝都的土地都带着血色。
    父亲还想叫她入宫给他做庶母?
    薛嘉不由在心里苦笑了一声。
    先帝驾崩,凤腾登基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彻查先皇后病故之由,凭着这个缘故,先帝的后宫被轮番点名,最后整个后宫无数的妃嫔,只逃出了一个早年失心疯了的贵人,余下皆与先帝殉葬。余下先皇诸皇子,宁王凤宁就藩,远离京都,余下诸皇子夺爵,圈禁,贬为庶人等皆有之,这样惨烈的宗室之变,就叫薛嘉想一想都觉得心中恐惧,噩梦连连。
    凤腾是个疯子,她并不想往死路上走,去碍这人的眼。
    至于报仇雪恨,她真的不敢想。
    说到底,其实还是父亲做错了。以为皇后早逝,后宫成妃手握皇长孙,凤腾似乎并不受宠,就想来个拥立之功,却不成想,圣人的冷淡,也不过是保护太子,直到驾崩,也没有夺太子之位给上蹿下跳的成妃。
    想到这里,薛嘉就有些头疼。
    重生之后,似乎很多的地方都不大一样了,至少当她密切关注京中,发现皇后一直都没有病故,圣人独宠中宫的时候,就直到这其中不对。
    又比如,这位秦国公主,来历也很古怪。
    肃王确实有一女,可是上辈子据说生下来就殇了,并未活到成人,还能入宫得宠,扬名京中。
    被重生人士疑惑的公主殿下,此时可不知道有人对她的来历疑惑呢。昨天联合福慧公主扑倒了自家的侄儿,阿元就觉得找着有趣的玩意儿了。
    阿容对公主殿下的恶趣味一直没有什么反对,不过告诫了一下媳妇儿不要欺负侄子欺负得太狠,免得日后见着这姑姑就跑,还怎么欺负呢?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驸马就顶着宁王求救的目光从容地走了,大袖翩翩,不带走一片云彩。
    阿元听了深觉有理,与小福慧躲在角落商量了一下,决定一次只叫一个人上去给宁王顺毛儿,今天轮到了福慧去与宁王玩耍,阿元在床上打了两个滚儿,觉得好生无趣,又见阿容不知去了哪里,就很是想念,不由招了含袖过来问道,“驸马呢?”
    含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略猥琐的笑,四处瞧瞧,凑到自家主子的耳边很是神秘地说道,“殿下,驸马,要去沐浴。”
    “沐浴?!”熊孩子的眼睛猛地瞪圆了!
   
☆、第151章

两个狼狈为奸的坏蛋对视了一眼;同时发出了猥琐的坏笑。
    那什么,不偷窥一把美人儿出浴的画面,这样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来着。
    想到自家驸马那出水芙蓉的模样;阿元默默地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对着含袖严肃地批评道;“驸马沐浴;怎么你们竟不去侍候着?难道,驸马就不是你们主子了?!”
    含袖心说谁敢去服侍驸马;这不等着被剁了么;心里腹诽;只赔笑道;“殿下说的是,是奴婢们没有想到;竟怠慢了。”
    “罢了;我去瞧瞧。”公主殿下露出了一种深深的责任感与心疼;哼了一声;从床上用优雅的,在宫女眼里十分敏捷的动作爬起来,用淡淡的,大家觉得都很兴奋急迫的声音说道,“那什么,只含袖跟着就是。”
    说完,扶着含袖一路沿着长长的宫室往外走,走到了这一宫的后头,却见一门窗紧闭的屋子里传来了隐约的水声,见外头果然一个人都没有,阿元就用责难的目光看了含袖一眼。
    “叫我怎么说你们好!”觉得这是含袖失职,阿元真是义正言辞。
    “如今,可怎么办?”含袖的脚步远远地站住,怎么都不肯动了。
    服侍人的,就得有眼力见儿,现在给主子“分忧”试试!
    作为一个在众多宫女中竞争上岗脱颖而出的精英分子,含袖还是知道什么时候紧紧跟着,什么时候有多远走多远的。
    “你守着门儿,我去看看。”阿元素信这心腹的,见她果然守到了外头,便奸笑了一下,手里翻出了一截小绳子,往坏阿容处去了。
    今日,公主殿下不仅要看美人儿出浴,还要捆着美人儿这样那样!
    频频被压,十分怨念的熊孩子偷偷地走到了一雕花红木的窗户底下,伸出手指头呸呸吐了两口,很有天赋地往窗户上一捅,预备查看敌情。
    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来着。
    没捅开。
    公主殿下呆了呆,讪讪地收回了手指头,低眉耷拉眼地四处看了看,见无人见到自己愚蠢了,这才抖擞了起来。
    她忘记了,如今窗户上蒙的都是轻纱来着。
    既然不能捅窗户纸,阿元恶向胆边生,轻轻地推了推这窗户,就见这窗户吱呀一声开了些,听见这样的声音,阿元心中一紧,低着脑袋做了一会儿的鹌鹑,就听见似乎坏阿容并没有察觉到,里头还是在继续有水声传来,就小小地松了一口气,爬上了窗户,慢慢地推开了窗子,一双眼睛炯炯地往里看去。
    一架大屏风隔住了她的目光,叫公主殿下扼腕了一下,深深地悲伤了,只是却不肯死心,伸着脖子张望了一下,扭着自己的身子往里头看,半个身体都爬到了屋里,鼓着一双小眼睛想着要不要现在就趁着这美人儿手无寸铁毫无准备的时候提着绳子冲上去,就在犹豫间,就听到窗户旁,一个清越的声音问道,“想看么?”
    “做梦都想呀。”公主殿下还没反应过来,还在呆呆地往屏风后看。
    “绳子是……”那声音就带了困惑。
    “捆起来才……”顺着这问话说了一半儿,公主殿下陡然回过神来,诧异转头,就见黑发往下滴水,只披着一件被水汽打湿了的单薄寝衣的美人儿,正倚着一旁的窗子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眼神之中带着叫她发凉的幽幽的光芒。
    阿元大惊!
    这一惊险些叫她从窗户上跌下来,扑腾了几下,就被这上前的美人儿扶住了,目光落在阿容手上的绳子上,阿元只觉得掐在腰上的两只手有灼人的温度,顿时泪流满面。
    “你不是在沐浴?”现在还有水声呢,阿元就苦着脸问道。
    阿容微微一笑,温声道,“一点小手段罢了。”他不过是戒备心重,沐浴的时候也在小心戒备,却没有想到今日还有意外之喜,对于公主殿下愿意跟自己换个地方试试,驸马很满意。
    “本宫告儿你啊,敢轻薄本宫,休,休了你!”一双小爪子转眼就被捆住了,公主殿下奋力挣扎,色厉内荏地叫道!
    “我等着。”阿容一笑,微微用力,将这还趴在窗台上的熊孩子往屏风之后拖去,笑眯眯地说道,“先担心你自己吧!”
    一声惨叫,守在门外百无聊赖的含袖就见那窗户上,自家主子一双小腿弹动了一会儿,消失在了屋子里,之后那扇窗户,啪嗒一声合上了。
    这一回,不管是驸马得意,还是公主满足,她作为一个称职的,忠心的宫女,都能得到不少的赏钱吧?
    默默地算了算自己日后的嫁妆,含袖脸上笑开了花儿,只觉得自己运气不错,跟了大方的主子,以后还愁什么呢?
    为了嫁妆,含袖在外头任劳任怨地蹲守,不叫任何有可能打搅主子的人靠近,这到了晚上,门吱呀一声开了,越发光彩夺目的驸马,怀里抱着一个嗷嗷直叫的公主出来了,见了急忙过来赔笑的含袖,他眼角挑了挑,温和地说道,“前儿江南几家铺子送来了些首饰与料子,你们公主是不爱这外头之物的,且赏了你们几个,也是千里迢迢往江南来,实在辛苦了。”
    “多谢驸马。”含袖脸上笑开了花儿。
    “又怎么了?”阿容见她还欲言又止,便问道。
    “叛徒!”阿元正啃了这驸马一口,转头就叫道。
    称职的宫女唾面自干,摸了摸怀里的银子,笑眯眯地说道,“两江总督薛大人家的帖子,因送了奴婢许多的银子,奴婢心里头慌张的很,不敢与主子欺瞒。”
    秦国公主身边的心腹大宫女,这样的身份在别宫是很吃香的,许多的人家女眷想要讨好秦国公主,都得先走走她身边人的门路,哪怕就一句好话呢,结果只怕都不一样,因这个,含袖是小小地发了一笔的。
    不过阿元向来不介意身边人借着自己发点儿额外的小财,因此并不在意。
    “薛大人?”阿元就嗤笑了一声。
    “是设宴给驸马接风的。”含袖急忙说道。
    “就说我应了。”阿容见熊孩子已经偷偷在咬自己的脖子了,嘴角露出了笑容,见含袖舍不得的模样,只无奈地笑道,“外头的银子,你只管收着。”真是跟她主子一样儿一样儿的,也不知日后能不能嫁的出去。
    还攒嫁妆呢。
    觉得这驸马真是一个好人的含袖还不知道自己被森森地诅咒了,捂着自己的荷包转身就跑了。
    “那家伙请你做什么?”阿元心里醋了,只抬起头掐住了这驸马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道,“都说这江南是个风流地儿呢,你想要起坏心,”她磨牙道,“本宫就把你吃掉!”
    “我是驸马,薛总督又不是傻瓜。”若是王爷,给俩美人儿那是讨好他,他一个驸马,薛庆敢这么干,那岂不是找死?
    给驸马送小妾,呵呵……
    “你放心,就是有,我也不许她们坐在我的身边。”阿容目光温和地说道。
    “男人也不行!”公主殿下听说江南还盛行男风来着,顿时醋得直冒泡。
    在熊孩子最熊最中二的时期,公主殿下一直觉得,性别不同是不好谈恋爱的来着。
    阿容看着她为没影儿的事儿吃醋的小模样,心里笑死了,却只摸着她的头笑道,“知道了,我离别人都远远儿的。”见公主殿下满意地偃旗息鼓,这才含笑道,“江宁城里许多的女眷都要来给你请安,若是你无聊,便与她们说说话儿。”福慧公主的身子不知何时才能好利索与他们回京,阿容其实已经做好了常驻江南的准备,如今还好,他只担心时日久了,阿元会无人说话,无聊起来。
    “我想去看望祖父祖母,行不行?”阿元笑嘻嘻地问道,一脸的不怀好意。
    阿容沉默了一下,想到自家祖父那张奇葩的脸,竟有一种没法回答的感觉。
    “悠着点儿。”半天,驸马爷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公主殿下忙不迭地应了,喜笑颜开,很娇气地哼哼道,“腰疼呀。”
    阿容觉得熊孩子的脸皮真的厚到了一定的境界,沉默了一下,抱着她就走,一边走一边说道,“不喜欢往外头去,就在宫里与王爷玩耍。”
    如果宁王听到姑父竟然这样害他,只怕一头碰死在这无情的人儿的面前都有可能。
    然而听到这个,公主殿下却兴奋了起来,口中笑道,“最近,我与福慧正命人赶制熊猫儿装,到时候简直就是大惊喜。”
    “熊猫儿?”阿容依稀听说是蜀地的一种独特的生物,却从未见过,不由有些疑惑。
    “那是一种即极为凶残残暴,却无耻地靠卖萌为生的无耻生物。”熊孩子的声音嘚瑟地传来。
    阿容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他现在想知道的,只是这公主想怎么叫宁王卖萌。
    他现在不知道,可是几日后,面对一张雪白的,毛茸茸的独特的套装,凤宁的眼角湿润了。
    “好看呀。”福慧眼巴巴地看着自家姑姑在面前抖了抖这套装,渴望地看着自己的皇兄。
    “姑姑,求你。”凤宁含泪道,“至少,别叫这么多人看见。”他自己都忘了,想当初还是他自己穿着毛茸茸满宫跑的。
    “还想讨个好媳妇儿么?”姑姑邪恶地一笑,脸色一变,狠狠地吩咐道,“穿上!”
    宁王为了没影儿的媳妇儿,认命地,哀怨地穿上了圆滚滚的衣裳,穿上后,就再也没有了廉耻,在姑姑与妹妹兴奋的目光里扭了扭自己短短的尾巴,走了两圈儿,找到了感觉后,很自觉地趴在了地上,果然下一刻,就被两个熊孩子给淹没了,一边在四只小爪子在身上到处摸中泪流满面,一边在想着从前自家皇妹是多么纯洁的小姑娘来着,怎么姑姑一来,没两天儿就成了小坏蛋?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人格魅力?
    宁王殿下深深地迷惘了。
    压着宁王这样那样了一会儿,上辈子小市民,从来只远观没有摸过熊猫儿的公主殿下心满意足地爬起来,见福慧滚到了宁王的怀里笑得见牙不见眼,小脸儿红扑扑的,完全没有初见时的苍白,就觉得自己做的还是有些用处的。
    平日里小心翼翼,总是叫福慧觉得自己是个病人,就算是健康人,也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如今多好,虽然还是多病,可是福慧可比从前瞧着快活多了。
    凤宁虽然傻了点儿,不过该是能看出这个来的,不然不会脸都搁下来陪着妹妹玩儿这么傻的游戏。
    顿了顿,见了兄妹情深,阿元目光温柔,想到外头还有糟心事儿呢,顿时觉得晦气,悄悄地出来,合了门就往前头走,走在别宫极大的花园中,看着这带着江南味道的小桥流水,她便神色淡淡地与含袖问道,“薛家,如何了?”
    “前儿,那位总督大人携着夫人亲自往五舅老爷家里去,只说是自己无德,家门不幸出了孽障,要与大奶奶赔罪呢。”说到这个,含袖也不得不佩服地说一声这总督大人能屈能伸,竟能亲自上门赔罪,还是对着一个内宅的小媳妇儿,见阿元果然脸色好看了许多,她就知道薛总督这么做,公主是满意的。死鸭子拧到底的下场,只能是公主叫他滚蛋了,此时便笑道,“听说送了不少的礼,还送了那妖精往庄子上去看起来了,可见诚心。”
    “送庄子上去?”阿元笑了笑,有些冷淡地说道,“难为他了,罢了,我想要收拾的,不过是表哥,旁的且看在他识趣,饶了就是。”送到庄子上,看似严重,只怕没几年自己走了,那女人又王者归来了。只是阿元对这小三厌恶,却不及自家的那无情无义,不是个东西的表哥,因此只抬手放过,给了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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