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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剑忘江湖by最爱cheesecake(小攻毒发变成活死人be)-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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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道:“秦轼之卧病在床。”
  郡主冷笑道:“好一个卧病在床。卧病在床还能坏我好事。我倒要看看他病到什么程度,要不要再给他备点药养身!”
  
  没过多久,几个侍卫的快马就回来了,几个轿夫在后面踉踉跄跄的跟上。郡主“哼”了一声,走进了轿子。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到王府。
  段一混在轿夫里面,跟着郡主一行人在王府东拐西拐,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感慨。一个月前,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杀手,混进王府九死一生。一个月后,他不再是客栈的杀手,客栈跟王爷之间,在逍遥楼里面,发生了无数的事情,交织在一起,却让他看不到将来。再次踏进王府,究竟从哪里开始打探,都无从着手。
  心念之际,侍卫已经把他们领到一个厢房门前。那个房子简洁朴素,甚至有点陈旧,跟王府的亭台楼阁显得格格不入。
  郡主在轿子里对侍卫小声说了几句,侍卫连忙走到房门前大力敲门。不多久,一个穿着褐色斗篷披风的人走了出来。
  那人全身上下都被斗篷遮盖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长相,只漏了几丝银白色的头发在外面。他拄着拐杖,略微有点驼背,慢慢地走到轿子面前,拿出一个药瓶递到轿里,道:“请郡主服用解药。”段一听得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却猛然一震。
  轿子里那人接过解药,没有说一句话。
  那人也没有追问,就低头弯腰,在轿子面前等着。
  少顷,郡主冷道:“走近一点,让我看看你得了什么病。”
  那人应了一声,低头走近了轿子几步。
  忽然轿里飞出一巴掌,清脆地刮在那人的脸上。轿夫们都吃了一惊,段一的心跳了一下,侍卫们却一副了然的样子。那人像没事似的,仍旧低着头,手连动都没动一下。
  “啪!”又是一巴掌,打在第一次的地方。郡主是有武功之人,如此用力在同一个地方打了两下,估计那人的脸已经肿了。轿夫们都把都别开,不忍再看。但那人还是连指头都没动一下,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郡主“哼”了一声,道:“看来你身体还不错嘛,受了我两巴掌还气定神闲的。”
  那人道:“是郡主手下留情……”话未说完,整个人已经横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房门前面,摔倒在地上,斗篷也落了下来,一头白发散落在褐色披风上,众人看了又是一惊。
  原来那人一头白发,形态枯槁,脸上的样子看来却只有二十出头。他双颊尖削,面色苍白如纸,嘴唇细薄发青,凤眼狭长,却一片荒芜。这么年轻俊美的人,却似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最吃惊的,却是段一,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跟他情如手足的秦轼之。他难以置信眼前这个只剩半条人命的白发男人,竟然是秦轼之。比起一个月分手前,他更加瘦弱,脸色更加苍白。银白的发丝,空洞的眼神,怎么可能会是那个冷峻决绝的秦轼之?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一直照顾他和百灵的秦大哥,竟然出现在王爷府,心高气傲的他竟然像奴才般对郡主低声下气。段一感到有点眩晕。
  郡主似乎也吃了一大惊,道:“秦轼之,你……你……这头发……”
  秦轼之吐了一口血,面无表情地爬了起来,把披风盖上,道:“属下容貌丑陋,吓到郡主了。”
  郡主张嘴了半晌,才回过神来,道:“你……你好大胆,竟然敢对我用骨酥散。”
  秦轼之低头道:“属下自知有罪,甘愿受罚。”
  郡主愣了一下,探问道:“是不是我爹的命令?”
  秦轼之摇头道:“是属下自作主张,请郡主责罚。”
  郡主听了又举手要赏他一个巴掌,手却在半空停了下来,道:“哼!责罚你这种无精打采的奴才,弄脏了我的手。反正你不会有好日子过的。我等会要亲自问过爹。起轿!”
  “谢郡主隆恩。”秦轼之鞠躬迎送郡主一行人消失在蜿蜒的楼阁中。
  
                  权力阴谋
  郡主走了很久,秦轼之仍然立在那里,又吐出一口血,大笑道:“谁会去打一只命不久矣的狗?这就是世人的慈悲?真是可笑!可笑啊!秦轼之,你真是可笑!”笑着笑着就咳嗽了起来。他不停地笑,不停地咳,直到站不起来,蜷伏在在冰冷的地板上,还是边笑边咳。当他笑得奄奄一息的时候,一双黑色的布靴出现在他面前。
  “你回去。”秦轼之喘息道。
  布靴没有移动。温暖的手指插进秦轼之蓬乱的白发中,沿着发丝落下。如此重复了几下,就把蓬乱的头发梳理整齐。那手里又魔术般出现一根青色的发带,麻利地把头发系起来。
  秦轼之跪在地上,抚摸着整齐的长辫,直直地看着前方,道:“既然都已经白了,为什么不还它自由?为什么要系起来?”
  布靴也跪下来,樱桃般的嘴唇落在长辫上,落下几句话:“我却觉得白发最绚烂,犹如生命最后的光辉,所以,我会一直守护着它。”
  忽然,秦轼之却把发带一扯,白发又瀑布般散落在他的肩膀,脊背,一直延伸散落到地上。
  无心愣了一下,叹道:“你明明很需要别人的爱,却总要拒人千里。难道接受别人的情,就这么难么?”
  秦轼之拿起无心的手,把发带系在他手腕上,道:“我对别人,只有背叛、逃避和拒绝。接受,今生恐怕都学不会了。天下之大,不要把情放在我这个将死之人身上。”
  无心攀上他的脖子,道:“天下之大,没有你,我不再有心。对没有心的人来说,情、义、恩、怨都是过眼云烟。”
  “你本就无心,何必无端多出一颗心,放在不值得的人身上,自讨苦吃呢?”
  “这个问题,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无心伸手贴上他的脸颊,樱唇在他有点干裂的嘴唇上来回摩挲。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如烈火般点燃了秦轼之心底的恐惧,如果再去想的话,一定会把他烧成灰烬,所以,他忘我地回吻无心,把他压倒在冰冷的地板上,笨拙地想用另一把火把那些火苗扑灭。
  无心却把他推开,道:“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想他?”
  秦轼之不答,平躺在地板上,仰望天空。翠浓的树荫挡得住大半的蓝天,但却阻挡不了刺眼的阳光从缝隙里钻进来,刺得他眼睛生痛。
  忽然一只修长的手挡住了他的眼睛,然后他尝到了柔软甜美的味道,经过提炼的琼浆细细地从柔软的瓶口流到他的舌尖,经过舌根、喉咙,渗到他的心里。他想张开眼睛,记录这美妙的一刻,但那只温暖的手却挡住了眼前的一切,连同刺眼的阳光,都化为橘红色的一片,缓慢地流动着,幻化成各种颜色,配合着舌头的味道。他的一切,在那一刻,似乎都溶解在这温暖和甜美的橘红色里面。
  无心本来只想为他遮挡阳光,却无法自已地迷恋上他近乎透明的脸孔,他的嘴唇,脆弱倔强的像雪地里的冰花,猛烈的太阳一照,它就会融化。他不想打扰他的幻想,不想知道他瞳孔的倒影究竟是自己还是那张相似的脸孔,他宁愿放任他在那个感官的世界里自由想象,而那个世界,正是他为他而创造的。他觉得很骄傲,很满足。
  这种美好或者维持了好几个时辰,或者只有一刻,最终被一个闷闷的命令打破:“秦先生……王爷在清心堂等你。”
  那只手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眼睛,秦轼之首先看到了他魂牵梦系的那张脸,沐浴在阳光下。那张脸竟然尴尬地朝他笑了笑:“王爷叫你过去,你快过去吧。”
  秦轼之连忙回过神来,跟着那个闷闷的侍者消失在阳光中。无心坐在地上,幸福第一次爬上了他的嘴角,但很快笑容就凝结。
  
  “秦先生,你来了?”诚王爷一身紫衣,华贵中透出威严,正要起身迎接。
  秦轼之跪下道:“王爷千岁。小人不敢受王爷大礼。”
  诚王爷道:“秦先生见外了。若不是秦先生委身潜入客栈数载,本王爷的计划岂能如此顺利?”
  秦轼之给王爷磕了一个头,道:“如果没有王爷的庇护,我此刻已经被同门碎尸万段。我的性命,都是王爷您的。”
  王爷淡淡一笑,把他扶起,道:“以后的事,还要秦先生多番辅助。”
  秦轼之连忙跪下,又磕了一个头,道:“万死不辞。”
  王爷哈哈一笑,回座位坐下。秦轼之在一旁低头站着。
  王爷拿起一碗茶,啜了一口,道:“等会有个客人要来,你可知是谁?”
  秦轼之道:“小人不知道。”
  王爷道:“他是你的老朋友,程锋。”
  秦轼之心中一紧,嘴上却没有说话。
  王爷接着道:“他是来跟我商量迎亲的事情。”
  秦轼之奇道:“王爷莫非真的打算让郡主的千金之体下嫁一个江湖草莽?”
  王爷笑道:“你说呢?”
  秦轼之道:“王爷英明,自然有别的计划。”
  王爷道:“客栈没有能力跟朝廷对抗,这个程锋自然清楚得很,他打算求和,我提出这个婚事,自然是遂了他的愿。”
  秦轼之道:“可是王爷为何如此轻易放过客栈?”
  王爷又啜了一口茶,缓缓道:“你可知客栈一年里面杀了多少人?”
  秦轼之道:“客栈每年接的订单大概千余,其中武林高手,富商和高官不下三百。”
  王爷道:“若这份力量为我所用又如何?”
  秦轼之道:“如虎添翼。”
  王爷道:“没错,只是这么一个力量很难驯服,即使几万禁军围攻,也不轻易让它折腰。”
  秦轼之道:“王爷英明,从内部瓦解,再从外部击破。”
  王爷点头道:“所以我派你做了五年卧底。程锋初登掌柜之位,虽然才干过人,却一时难以服众,而且他身边有个得力杀手。要削程锋的威信,先从天字一号下手。”
  秦轼之咬了咬嘴唇,平静道:“所以我假传订单,让天字一号落入王爷布下的天罗地网中,让程锋首先损失一个得力助手。朝廷就有一个绝佳的借口剿灭客栈。”
  王爷道:“不仅这样。客栈对天字一号的地位就有质疑,天字一号莫名其妙刺杀王爷失败,程锋的威信也大大削弱。客栈和朝廷对抗,损失惨重,程锋和天字一号成了最大罪人。现在的局势,程锋控制不住,只能借助外部力量平客栈的内乱。”
  秦轼之道:“所以程锋将会归顺王爷。”
  王爷轻轻用杯盖敲了一下杯沿,道:“但我却不想程锋归顺。”
  秦轼之心下一惊,道:“王爷用计如神,小人不懂。”
  王爷道:“程锋是只老虎,让他有机会喘息,他日会东山再起不定。本王爷为何要养虎为患?”
  王爷看了秦轼之一眼,道:“平儿虽不是本王爷亲生女儿,但本王爷又岂会牺牲平儿的一生幸福?客栈那边我早已有所安排,待程锋一死,那人必然取代程锋执掌客栈。客栈群龙无首,人心涣散,自然在我掌握之中。”
  秦轼之额角渗出汗珠,道:“王爷英明,早已在客栈安排了另外一个内应。”
  王爷一笑,直视秦轼之道:“秦先生,你愿意为我除掉程锋么?”
  秦轼之“啪”一声跪低,道:“王爷的安排,小人一定办到。”
  王爷轻轻拍了下手掌,窗外和门口立刻冲出一支近卫军,王爷所坐屏风后面,隐隐从地下升上来一群人,为首一人一只眼已经瞎掉,正是银门的弟子成思聪。
  王爷道:“程锋武功高强,机智过人,如果秦先生能够在我更衣离去之时留住程锋,则大事可成。”
  秦轼之心下一沉,嘴上平静道:“小人遵命。”
  王爷道:“能否留住性命,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峰回路转
  一个轿夫打扮的少年莽撞地闯进了秦轼之的园子。无心霍地站起来,冷笑了一下。
  少年似乎没有预计到在这里见到无心,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冷道:“我要找的本不是你,既然你在这里,就拿命来!”说完马上取出匕首,身形一闪,朝无心攻去。
  无心身上没有佩带武器,只能闪避。他的轻功举世无双,段一虽然出手很快,使的又是匕首,一时却都伤不到他分毫。
  只听得无心边躲边笑道:“你真的要杀我么?”
  段一不语,一刀反手削无心腰间。无心连忙扭腰闪避,急忙中削掉了他一缕头发。段一见一招差点得手,又继续两刀劈向无心面门和肩膀。
  无心忽然身形一闪,沿着段一手臂和肩膀滑到他背后,正要挥手斩他后颈,段一忽然把匕首向自己颈后一刺,险些把无心手指都削去。无心大惊缩手,连忙几步从他身后跳开,眼珠一转,冷笑道:“你真的杀了我,你就永远都见不了徐弑!”
  这招却正中段一死穴,只见他脸刷一下变得惨白,脱口而道:“你让我见他!”
  无心逃到秦轼之房中,躲在一根柱子后,嘲弄道:“他就一定想见你么?”
  段一胸口如被人重重一击,紧跟着到柱子前面,又是一刀刺过去,道:“即使他不想见我,我也要把他救回来。”
  无心冷笑道:“你没资格!”说罢敲了柱身三下,段一跟他脚下的青砖一空,两人同时掉了下去。
  
  王爷坐在屏风前,面带微笑,秦轼之站在旁边,眉眼低垂,两人不再言语,只在等一人出现。
  不久,一个轻盈的脚步声随着侍从徐徐走来,接着看到青衣男子,长身玉立,脸孔细致而英气,眼下依稀有条疤痕,一笑的时候,疤痕顺着眼睛的形状延伸到眼角,更添加了几分魅力,足以令无数少女如痴如醉。程锋朝王爷拱了一下手,轻轻一笑:“程锋见过王爷。”
  王爷笑道:“程先生免礼。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赐座。上茶。”侍从立刻在王爷右边搬来一把紫檀椅子和茶几,献上一壶龙井。
  程锋轻轻一拂紫檀椅子,翩翩坐下,道:“程锋不才,受宠若惊。”
  王爷笑道:“程先生年纪轻轻便登上客栈的高位,真是少年英雄。平儿生性顽劣,还要程先生多多包容照顾。”
  程锋啜了一口茶,道:“程锋一介草莽,能娶得郡主金枝玉叶,是几生修来的福气,定生好好照顾郡主。”
  王爷忽然叹了一声,道:“程先生人品高尚,如果能为朝廷效力,实在是人民之福啊。”
  程锋单膝跪下:“程锋既然娶得郡主归,自然不会辱没了郡主的尊贵。程锋原本出身官宦,一直想报效朝廷。望王爷成全。”
  王爷站起来哈哈一笑,道:“好!如你能带领客栈归顺朝廷,本王爷绝不计前嫌,保证你和客栈所有伙计余生富贵!”
  程锋喜道:“王爷知遇之恩,程锋必定以死相报。客栈之事,还望王爷高抬贵手。”
  王爷又是哈哈一笑,忽然道:“本王先去更衣,回来再和程先生共谋大事。”说罢转身欲走。
  程锋心中生出不祥的预感,欲出言阻止,却被秦轼之抢先道:“程先生,有话要跟王爷商讨,也不急在一时。小不忍则乱大谋。”
  程锋本来一直没有看秦轼之一眼,此刻却瞪着他,冷道:“还是秦先生够隐忍,在客栈潜伏了五年,终于修成成果,正要升官发财了。”
  秦轼之似乎没听出他话中的讽刺,低眉道:“不敢不敢,程先生以后贵为郡马,秦某还要程先生多多照顾才对。”
  程锋道:“秦先生对客栈的大恩,客栈上下均铭记于心,日后自然会好好答谢秦先生。”
  秦轼之却问道:“要杀要剐,秦某毫无怨言,但作为交换,程先生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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