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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权握天下_派派小说-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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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慈和宫乘舆到太华门,这段不短的距离有足够的时间让阳玄颢回过神来,他隐约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但是,却仅此而已,眼下,追究原因绝非最紧要的事情。
  “传诏——命太医院立刻遣人为伤者诊治;九门提督暂停职权,闭门思过……此诏!”犹豫了一下,阳玄颢没有下戒严令,也没有撤消严加巡防的命令。
  齐朗听了此事后,冷笑不止,与礼部官员一起赶到太学,总算安抚了一部分人的情绪。
  冷静下来,将前后的事情一联想,不少太学生得出这么一个结论——皇上根本不想严惩湖州弊案的官员!再看尹相接连上表请辞,却不被准允的情况——皇帝要保谁似乎很明显了。
  这个想法没有错,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尹朔便被推到了一个近于罪魁祸首的位置上,等到第二天,这个观点便流传开了。
  接下来,没有人再试图叩阙,一拨拨人围着三司、刑部、大理寺,等结果,还有一些人甚至坐到了齐府门前,一句话,等朝廷对湖州案的说法。
  这种压力对于那些官员来说,远甚于叩阙,关键看谁先上第一份奏疏。
  十二月二十一,快真正进入年关前,湖州太守的奏疏抵京,几份新的供述也秘密递到刑部。
  翻阅那几份新供述之后,齐朗拿了那几张纸进宫,阳玄颢一一看过,却没有说话,摆手让齐朗退下。
  阳玄颢终于明白,他的母亲想要怎么样的结果了。
  明白过来的远非他一人,谢清对早在十六那天就对倩仪道:“原来我是最善良的!”
  仅仅致仕对紫苏来说是不够的,她要尹家永无翻身之日,或者说,她要尹朔承担阳玄颢亲政以来的所有疏失。
  慧妃是尹家的希望,反过来,紫苏也可以用慧妃的前途要尹家沉默。
  紫苏实在是厌恶了尹朔近于要胁的讨价还价。
  阳玄颢选择了沉默,但是,当三司再次请求重审时,他照准了,于是一份远比之前牵涉更广的一份判决在二十七那天进呈御览,阳玄颢也照准了。
  同一天,阳玄颢终于在尹朔的请辞表上写下了“准”字,最后一笔拖得很长,随后,仿佛那笔烫手一般,他飞快地扔开笔。
  这个结果皆大欢喜,至于尹朔陛辞时,阳玄颢一言不发的事情则被大部分人视而不见了。
  陛辞之后,尹朔请求见太后,阳玄颢挥手让宫人领其前往慈和宫。紫苏在康宁殿见了这位老臣。跟紫苏上次见到尹朔并没有多久,但是,尹朔的苍老令紫苏忍不住吃惊,不忍地道:“尹相该保重自己。”
  尹朔苦笑了一下,深深地行了礼,道:“臣拜谢娘娘!”这句话是由衷的,因为,终究,紫苏手下留情了,未对尹家赶尽杀绝。
  紫苏苦笑:“尹相言重了!”
  再行了一次礼,尹朔颤微微地说:“臣自任议政首臣,日夜惊惧,今日方觉轻松……至于儿孙,臣也不敢强求,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唯有一事,臣实在放心不下,只能恳请太后娘娘了!”
  紫苏稍默然了一会儿,才道:“是慧妃?”
  “是!”尹朔低头恳求,“慧妃自幼娇养,其父母在外,臣溺于天伦之乐,失于管教,万般不是,皆请太后娘娘以包容之心待之……”
  紫苏静静地看了尹朔好一会儿,才叹息着答应:“尹相承受之重,哀家明白……”
  “谢娘娘……”
  按至略的习俗,除夕日落封笔封印,至正月十五才重开理事,而十五挂灯,却要至正月结束才会取下。崇明十年以尹朔离京为开始,这似乎不能算是一个好兆头。不过,也有喜事,十五的彩灯尚未取下,后宫传出消息——慧妃有妊,此时,距尹朔离京不过七天。
  ·;本卷完·;
  PS:说两句,本文快要结束了,估计就在下一卷,感谢各位朋友能陪伴我这么久完成这篇文。
  至于叶原秋,其实,谢纹那天的表示就是与其断绝往来了,谢纹并不笨,接下来一卷中,紫苏对叶原秋重用的原因就会说明了,希望各位继续支持。

第一章 烽烟漫道(上)
更新时间2007…8…27 10:06:00  字数:0

 各位朋友,我出差归来了,更新开始恢复!
  关于加精,由于精华有限,我只能先保留着,如果周末未用完,我会加各位的评一一补上精华的!
  …
  《元宁实录&;#8226;顺宗卷》
  崇明十一年六月,帝奉太后幸承清行宫,携后宫数人。初九,贺千秋节。初十,东山乱起。
  在元宁收复的北疆东部,有一块特殊的土地——那里虽然临海,但是,海域之中暗礁密布,陆上是除了原始山林一无所有的高山,在至略的官方文献中,那块土地被称东山,山林中的原住民也就被称为东山人,他们以山林为生,无论是至略还是周扬都更多地称之为野人,在史料中难寻踪迹。
  也正是这些连语言都没有的东山人,在崇明十一年,给元宁的历史留下的浓重的一笔,在数百年后,一些学者更是将之视为元宁民族发展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无论后世赋予了多么崇高的意义,都无法改变这样一个事实——崇明十一年,东山人的数量从十五万减少到不到二万。
  至略的学者为此寻找了很多合理的解释,但是,其它国家的学者却直言不讳地指出,东山人所遭遇的残酷灭绝,最重要的原因除了东山人的顽强战力之外,就是因为他们选择了一个不合适的时间反抗。
  皇太后的千秋节,阳玄颢下旨连贺五天,而燕州的急报在六月十二直递御前——燕州十三郡中与东山相邻的三个郡全部遭袭,伤亡惨重。
  尽管燕州军民一体,但是,出于战备的需要,大多集中在与周扬、古曼相邻的边郡,这三个郡处于后方,反而军力空虚,或者说,无论是朝廷还是燕州都不认为东山人会有多么大的威胁。
  燕州军自成一体,但是,同样受永宁王节制,边郡军力哪怕只调动一营一部,也需要有镇北大将军的加印调令,并报兵部备案。——这是当年太祖皇帝同意燕州保留军民一体制度的条件之一。
  由于紫苏的生辰,夏承正也到了承清行宫,燕州太守只能将调军文书送到承清行宫。燕州此时的太守正是外放地方的夏承思。用的是军情急报。军情急报是不能耽搁的,即使是太后千秋节的游园赏也不能阻止,凭着燕州军令牌,报信的军士直入行宫,但是,仍被行宫总管拦了下来,遣了人去急报夏承正。
  永宁王正陪着太后,宫人知道总管的意思,不敢扫太后的兴,只能找太后注意不到的角度,拼命给永宁王打手势,夏承正这才悄然退开,寻了过去。
  “永宁王殿下,燕州军急报!”宫人低声急言,夏承正脸色大变,顾不上其它,急忙离开。
  “大将军,东海三郡被血洗!”军士一见夏承正便单膝点头,失声禀告。
  夏承正强压下所有震惊,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周扬还是普兰?”
  “是东山野人!”说着,那名军士取出军情急报,双手奉上。
  “什么?”夏承正由震惊转为不信,并不接那份急报,“云成海开什么玩笑?”
  燕州十三郡以云、古、风三家为首,云成海是云家的宗主,东海郡是云家的祖籍,夏承正自然有些不相信。
  “殿下,事实如此!”军士立刻回答,斩钉截铁的语气令夏承正脸色再次大变,冷言:“你说血洗?”
  “是的!”
  “东山人?”
  “……是的!”
  夏承正冷笑,接过急报,随手撕开封纸,细细看了那两张纸,一脸冷然地折起:“本王知道了!”言罢转身就要走。那名军士急道:“大将军……”
  “你是云家人?”夏承正扬眉,那人硬着头皮点头,夏承正的眼神更冷冽了,抿出一抹冷笑,便不理他的阻拦,转身要回去。
  “大将军!”那人眼见被宫人拦下,再顾不得宫规森严,双膝跪下,声音凄厉地大喊,“东海三郡俱是老弱妇孺!烽火已燃,战报之上鲜血淋漓!情势危急!大将军!真的……”
  “怎么回事?”夏承正正要阻止他的吵嚷,就听到一个慵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由苦笑,转过身,道:“东海三郡请求调军而已!”
  谢清身着色彩鲜艳的常服官袍,站在不远处,听到永宁王这么一说,也是微微挑眉,认真地道:“燕州?周扬还是普兰?”
  “都不是!”夏承正的眼中显出三分笑意,“所以,没什么!”
  谢清皱眉,看了永宁王几眼,却没有再说话,只是,侧身抬手:“那么,回去吧!太后娘娘问起殿下您了。”
  “大将军!”
  “你先回去吧!”夏承正冷言,“本王自会考虑清楚的!”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云家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燕州军就可以将云氏除名了!”夏承正说得冷漠。
  谢清虽然并不清楚情况,但是,此时也说了一句:“幽燕铁骑从来无所畏惧,自坚自强,不是吗?”——“无所畏惧,自坚自强!”正是燕州军的军风军魂,燕州三岁稚儿也会骄傲地对任何人如此宣称。
  夏承正却不等谢清说完便离去开,谢清愣了愣,也笑着离开。
  园中繁花似锦,阳玄颢在这些事上从不吝于让母亲开心。随驾的后妃与受邀的官员、家眷分别聚集在一起,对各色奇花异草指点作评,各处皆是笑语吟吟,和乐非常,紫苏却坐在亭子里,身边只有皇帝与亲信宫人,一身黄色的宫装,妆束有些素净,却也因此分外显眼。夏承正与谢清自然直接到了紫苏面前。
  “太后娘娘!”两人同时参礼,紫苏微笑,并不在意,笑道:“大哥擅离,若没有合适的理由,哀家可是要罚的!”
  “没什么!”夏承正很平静地回答,“一份军报,臣必须立刻知晓,却不是什么严重的状况!”他避重就轻地说了情况。
  “哦?”紫苏轻触手边的冰块,随即因为寒意收回手,“燕州的事吗?”
  从两人的眼神中,紫苏已经知道了答案,随即扬眉轻笑:“北疆军报,有事的地方却也有限,既然大哥说不严重,那也就只有燕州能有这样的情况了!”
  “太后圣明!”夏承正微笑着行礼,紫苏只是笑笑,无意再说,毕竟是军政事务,她不想当着皇帝的面干涉。
  阳玄颢却道:“燕州既然没什么事,何必这个时候急报军情?”眉目间有几分压迫的疑惑。
  “是东山人与当地居民发生了冲突。”夏承正如实回禀,却说得轻描淡写。
  “东山人?”阳玄颢一时想不起自己治内是否有这个民族,十分困惑地思索着。
  紫苏也不着痕迹地皱眉,却没有多问,只是对儿子道:“皇帝只怕一时想不起来,关于东山人的记述……非常少……承清行宫的文华阁中应该有谭庆秀的《行旅录》,哀家记得在《东行卷》里有提到,还算详细。”
  “是!”阳玄颢恭敬地应下,给梁应一个眼色,梁应会意,立刻前往文华阁。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站在太后身边的叶原秋在听到这番对话后,眼中凝起了一片深遂。
  回到寝宫,紫苏一边让宫人服侍着换下宫装,一边对赵全吩咐:“你去文华阁,给哀家找找有没有永宁贞王的手记,哀家想看。”
  赵全一愣,看到紫苏冷冽的眼神,连忙低头退出。
  有没有永宁贞王的手记?——赵全百思不得其解,他从皇宫最低层做起,自然也在皇室的藏书地待过,因此,他很清楚,几乎所有的皇室行宫都存有永宁贞王的手记。夏祈年总会随手记下很多东西,内容有些凌乱,甚至无人能懂,因此,才会分散地保存在各处。夏祈年病逝后,世祖严令不得动其用过的任何物品,至于手记,更是被妥善封存。
  身为永宁王府的郡主,紫苏不可能不知道……
  想到这儿,赵全有些担心了,他可是见过皇宫中封存的永宁贞王手记,那简直可以堆满一座侧殿,若是此处也是那么多,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毕竟,除了皇宫与永宁王府,那位殿下最经常待的地方就是京郊的清源宫与承清行宫。
  到了文华阁,凭太后令打开密库后,赵全才松了一口气——这里只有一小箱的手记。
  紫檀木的箱子被抬到太后面前,紫苏只问了一句:“都在这儿了?”
  “是的,娘娘!”赵全很肯定,一起来的文华阁主司默默地奉上一把毫不起眼的钥匙。
  “都退下吧!”紫苏淡淡言道,所有宫人都退下后,她才独自打开箱上的锁,然后开箱,就坐在箱子旁的地上,细心地将手记一张张取出,迅速浏览,然后依次放在旁边。
  将所有的手记看过一遍后,天已大亮,紫苏又将身边的纸张按原样放回,关箱落锁,眉头紧皱,随口扬声吩咐:“赵全,将这些送回去吧!”
  一直在殿外候着的赵全一个激灵,立刻从昏昏欲睡的状态清醒过来,应道:“是!”随即推门而入,叶原秋也跟着进来:“娘娘是否就寝?”
  紫苏点头:“就说我累了,今儿不受礼!”说着,便躺靠到床上,叶原秋服侍她睡下,又命宫人撤换了室内的燃香,刚要退下,就听紫苏道:“叶尚宫也是燕州人,知道东山吗?”
  “奴婢不是很清楚!”叶原低声回答,抬头看到紫苏闭着眼倚在靠枕上,一身白裳,神色淡漠,竟让她感到一股无法言喻的压迫迎面而来,不由垂下眼。
  “东山是个很特别的地方,谭庆秀言钟灵秀毓、秘境天成,是风景绝佳之处!”紫苏依旧没有睁眼,很淡然地说着,声音很轻灵,叶原秋不确定,太后此时是否是在对她说话,只能静静地听下去。
  “……永宁贞王曾评价各族,对东山人的评价是,心志坚忍,崇敬祖先,顽固不化……贞王也不喜欢这个民族呢!——张翊君曾强令燕州隔绝东山,防范尤在周扬之上……哀家真的很好奇,那到底是怎么样的地方,养育了一群怎么样的人……”
  叶原秋听到紫苏的语气中甚至带了三分温柔,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次到承清行宫,紫苏面上没有任何异常,但是,赵全却格外警告了所有宫人,必须倍加小心,因此,太后身边的人都很紧张,尽管都不清楚为什么。
  叶原秋对原因却是知道的——阳玄颢这一次将齐朗留在京中主事,紫苏虽然没有任何表示,但是,心情非常愉悦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会儿,又出了叛乱的事情……温柔?只怕是怒极才对!
  若是赵全或者谢清此时在场,就不会是打颤了,他们会直接为东山人致哀。
  事实上,谢清离开行宫就对永宁王道:“太后的心情很差,这其中是否还有内情啊?”
  夏承正皱眉,摇了摇头,说得很是无奈:“燕州边郡我还能掌握,如东海三郡之地,就力有不逮了!”
  谢清却不信,挑眉看着永宁王——夏氏历代经营北疆,若说燕州发生了什么都不清楚,就是天大的笑话了,更折了夏氏用间的名声。
  永宁王只是不说,谢清稍一想便笑了:“殿下谨慎!也罢,军务本不是我职权!”这样一想,谢清不由想到——太后只怕是清楚燕州的情况才那般反应吧!毕竟,夏氏的大权仍在紫苏手里。
  夏承正在谢清面前还算冷静,回到住处,对自己的幕僚就没那么多掩饰的功夫了,一进门就将两张纸扔到桌上,冷言:“云成海想拖我们下水呢!”
  纳兰永首先拿起那两张纸,看过之后,递给身边的同僚,细细思忖。待所有人都看过了,夏承正首先就问了他,语气很是愤怒:“亦同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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