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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权握天下_派派小说-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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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承正负手而起:“陛下要换人,就给他一个合适的人选,景瀚那边的人不合适,麻烦随阳费心了。”
  景瀚也是掌过宫廷兵权的,但是,以皇帝此时的戒心,那些人的确不合适。
  “殿下与……景瀚议过?”谢清试探地询问,音在弦外。
  夏承正听得懂,唇角现出一抹极浅的笑容:“……没有!”
  谢清有些意外,却没有表示,夏承正侧头,很轻地问道:“本王就不能拜托谢相吗?”
  谢清眨眼,随即轻笑着点头——是否为紫苏的意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对这种情况,他们应该如此做。
  “我会找个合适的人选出来。”谢清答应,随即又笑了,“其实,陛下的选择并不多。”想在军中找出与永宁王没什么关系,能力又尚可的将领出来,难度颇大。
  夏承正点头,不再说话,显然,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倩容的声音插入:“殿下准备回北疆,谢家是否该正式行聘才好?”
  夏承正准备回北疆并非意气用事,而是被一份急报迫的——成佑皇帝平定内乱。
  这个时候,北疆必须加强战备,镇北大将军的确不宜离开。
  十二月二十一,永宁王陛辞离京。
  十二月二十五,皇帝下诏,令五大营都督轮调。
  轮调的诏令,紫苏隔了一天才知道。赵全禀报此事时,齐朗也在,对紫苏此时才知道这份诏命,他稍稍惊讶了一下。
  紫苏落下棋子,轻笑:“景瀚认为我应该知道?”
  齐朗摇头,看了一下棋局,落子离手后,才沉吟着道:“陛下是刻意避开你下诏的吗?”
  诏命不是紫苏应该知道的,但是,他以皇帝的举动应该瞒不过她才是。
  紫苏冷笑了一下,回答他的问题:“不是。只不过我让赵全他们隔一天再禀报事情。”
  齐朗愣了一下,赵全趁机行礼告退。他能做的事情不多,而且,他也没有选择,只能跟着紫苏走。
  齐朗看了赵全一眼,随即又看向紫苏,半晌才道:“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不再挽回?想好了放弃那人?想好了最后决定?
  紫苏放任阳玄颢决定一切,也就是放任他们母子间的裂痕扩大……直到再无挽回的可能!
  那时,她便能做出更多有利的决定,却未必是最好的。
  紫苏扔了棋子,放弃对弈,起身走了两步,背对着齐朗道:“我做得还不够吗?母子间的情份,我成全得还不够?现在呢?怀疑也就罢了,他连永宁王府都扯上,你要我如何?”
  殿内一片寂静,齐朗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好一会儿,紫苏自己笑了:“景瀚,老人们说得对——子女是前世欠的债!”
  齐朗依旧没有说话,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为阳玄颢解释?似乎他自己都为之愤怒;为紫苏说话?他是阳玄颢的臣下!
  紫苏也不需要他说话,齐朗有他自己的想法,她不能勉强,也不想勉强,终究,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别人插手了,史笔汗青之上必然是万劫不复的骂名。
  “其实,我也没有想好!”紫苏叹息,“也许,我只是想看看,皇帝最真实的想法是如何?他是否已……”最后的话终是未出口,紫苏只觉得满心都是苦涩,令她再无法说出一个字。
  ——他是否已不将她当作母亲!
  这样的话如何出口?仅是如此的想法已令她心痛得无法言语!
  她舍了性命生下的儿子,到今天,竟将她视为杀子的凶手!他已忘了,那个孩子同样是她的孙子,身上一样有她的血!
  或许,他只是想起了云沐雪之前的话,认为她的权势已经威胁到他?
  或许……
  无论是什么样的猜测,于她,都已没有区别。
  ——结果都是相同的。
  ——她的儿子,元宁的皇帝,已认为她是对手!或者更残酷一点……是敌人!
  身处权力的中心,亲情便是如此脆弱不堪,少许的怀疑便足以毁灭她辛苦十多年的努力!
  齐朗从身后拥住她,静静地陪她盯着窗前花架上摆着的吊兰,沉默良久,双臂渐渐用力,紫苏抬手覆上他交握的双手,目光仍有些茫然。
  “我陪你……看下去!走下去!……一直到最后!”反手握住她的手,齐朗轻语。
  

第二十六章 冷月长风(中)
更新时间2007…12…17 14:49:00  字数:0

 《元宁实录&;#8226;顺宗卷》
  崇明十四年正月,帝以苏恒安为禁军大统领,总领宫廷防务。
  苏恒安是寒族出身,还是那种真正的寒素家门,五代算下来,都找不出一个与官字搭边的亲戚,他也不是恩科入仕的,而是在服兵役的时候被当时的江夏大营都督赏识,着力栽培了一番,五年前,他被任命为江夏大营的都督。当然,也不能否认,他的妹妹嫁入汜州杜家是一个关键原因,尽管只是侧室,但是,一来,她嫁的是杜家嫡系的公子,二来,入门一年后,她便生下了儿子。
  禁军大统领是一品的官位,不可能允许来历不明的人担任,资历稍浅一点都会被质疑,阳玄颢选了苏恒安,虽然不合惯例,但是,也说得过去。于是,刚因为轮调而接掌关中大营的苏恒安,不得不再次移交防务,前往皇宫。
  阳玄颢依着惯例,勉励了一番,要求他整肃防务,确保宫廷安全,苏恒安也的确有能力,迅速进入状态,宫卫与禁军都波澜不惊地接受了这项人事变动。
  阳玄颢的决定在朝廷并没有引起什么议论,宫卫、禁军都直接保护皇帝与皇室成员的,这种问题,外臣不宜过多地干涉,更何况,也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紫苏听到消息,依旧只是冷淡地一笑,并没有任何表示。
  阳玄颢视之为默许,云沐雪却不这么看,她隐约觉得,这一切都在紫苏的意料中,否则,紫苏不应如此淡然。
  紫苏的沉默令云沐雪不安,她很清楚,这样的沉默总有一天会以更激烈的方式结束。
  云沐雪更清楚,阳玄颢只是一时悲愤,又是第一次面对自己孩子的死亡,才会下意识地认定了一切与太后有关,其实,并没有太充分的支持。
  如果阳玄颢冷静下来了呢?
  云沐雪不敢想,她也明白,有些路是不可能回头。
  似乎,她只能让阳玄颢走到不能回头的地步,同时,也就压上了自己的一切。唯一庆幸的是,紫苏也在放任这样的结果。
  庆幸,也令人心惊。
  ——放任到最后,那无可挽回的结局也是在意料之中的。
  事实上,云沐雪很清楚血浓于水是什么意思,紫苏只有一个儿子,即使到最后,那位太后也未必会对皇帝怎么样,但是,她呢?
  云沐雪苦笑,不再去想。
  正月的庆典结束,后宫再次平静,但是,谢纹却很不安,皇后掌握着宫法大权,在这个时候,也就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了,谢家无法给她更好的意见以自保,毕竟,无论是太后还是皇帝,相对皇后这个看似显赫的位置都有着太多的强势。
  倩仪很中肯地告诉她:“谨宜郡主与谢栉已经订婚,太后对你是有保护之意的,但是,这并不表示太后不会动你,毕竟从宗法上来说,你与谢栉已没有关系。”
  谢纹明白这位婶婶的意思,太后想保她,只是因为她姓谢,但是,不可否认,正是因为那桩婚事,阳玄颢才没有敢对她这个皇后说什么,后宫才平静地以敬畏之心继续尊崇她这个皇后。
  婉妃的问题很现实——太后与皇上,她该如何选?
  如果可能,她很希望自己能像某些皇后一样淡泊优雅地远离世事,无论如何,属于皇后的尊荣永远不可能是别人的,但是,她不可能做到。
  她的家族同样在两宫之间犹豫,这并不是普通的政治斗争,而是攸关家族此后几十年兴衰存亡的选择,再好的交情也不能用在这个上面。
  谢清在听到四皇子暴毙的消息时,便气急败坏,想追回杜全浩,却被倩仪拦了下来:“你便是派了人去,这会儿,尚书大人也已经进了王府,怎么追?承正表哥对长女也不是全无感情,不然,回京一趟就特地为她求见太后吗?你悔婚,不说别的,永宁王殿下先恼了你!你若是想好了,我就不拦了,可是,你连决定都没下,先得罪承正表哥,恐怕不好吧?”
  谢清也知道追不回来了,便没有坚持,却道:“太后这是逼着谢家表态呢!”
  “又不是一时三刻见分晓的事情!”倩仪认定了拖字诀。
  谢清也只能点头。
  其实,倩仪也知道,结了这桩亲,若是再想脱了太后这边,只能舍了谢纹,可是,一个皇后对家族来说又岂是能轻易舍弃的?
  顺势而为倒是简单,逆势而动就困难了,无论如何,谢清也只能先站在太后一边,再慢慢想办法。
  紫苏看得清楚,但是,没有说什么,齐朗却是找了机会与谢清详谈,之后,两人对此讳莫如深,再见面,亲密依旧,紫苏便问了齐朗一声,齐朗冷笑,却没有说话。
  “随阳有他的难处,我本也没想用他的力。”紫苏拍拍他的手,安慰他。
  齐朗摇头,连目光都冷了下来:“不是我不休恤他,而是他至今没个决定,这是你我才容他,换个人让他犹豫试试看!真不知道……”
  紫苏反而笑了,笑了好一会儿,才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开口:“当年谢老是怎么说随阳的?便是天塌下来,谢清也有应对的法子,但是,若是事情出乎意料,他冷静下来的时间,足够那边事情了结了。”
  齐朗也想起来了,不由笑了笑,握着紫苏的手,拥着她,笑问:“你真是如此想的?”
  “这不是朝堂上的政见之争,随阳能做的其实有限,但是,他选错了,就毁了谢家的基业。”紫苏倚在他怀里,将他的手合在掌心,轻笑,“他没有立刻做决定,倒也不是坏事!”
  齐朗皱眉:“你在说我的决定做得太快?”
  紫苏起身,侧着头看了他一会儿,轻笑着摇头:“撇开其它不谈,你与随阳不同的是,齐家在后宫没有人,你除了我,还能选谁?”
  齐朗失笑,勾起她耳边的一咎散发,摇头说:“你算得好!”
  “不是算得好,而是,景瀚……”紫苏一直没有松开的手更加用力,“你与他不同。”
  齐朗微笑,没有说话。
  “随阳只是一时震惊,给他点时间吧!”紫苏似乎十分纵容的样子。
  齐朗扬眉,不满地扯了一下她的头发:“你还真敢说!那你那么急着设计谢栉娶谨宜郡主又是做什么?”
  紫苏笑出声:“所以,他才会震惊!”想了想,又道:“景瀚,你觉得皇后如何?”
  “皇后……”齐朗不明白她这会儿为什么提起谢纹,斟酌着用词,“很有分寸的一个人。”
  “她很聪明!”紫苏微笑,“很有分寸的人都是聪明的!”
  “你是为了牵制皇后?”齐朗马上明白了,却很惊讶,“有必要吗?”
  “谢纹虽然一直没露声色,但是,她没有做过一件逾越身份的事情!这不是简单的‘听话’二字就能说通的!若是她与皇帝同心……会很麻烦!”
  齐朗沉默半晌:“陛下会与皇后同心吗?”
  “……他们是结发夫妻!”
  结发为夫妻,执手长相依。结发夫妻是不同的,至少在元宁的礼制中,只有结发夫妻能够合葬,侧妾不说,继室也不能与夫君同穴。
  不能说紫苏多虑,谢纹确实在犹豫,她从未期待过阳玄颢深情以对,自然也不会失望难过。她视他为夫君——她必须忠诚的男人,因此,她的确想过劝谏。
  阳玄颢的举动令她心寒,却也只是心寒,他们之间从未有过深刻的羁绊,信任二字确实太单薄了。
  阳玄颢指责皇后未尽到嫡母的义务,疏忽皇子的状况。——谢纹上的奏笺也是这样自责的,但是,谁都知道那是套话,阳玄颢却抓着不放,大有要她自请废后的意思。
  虽然她不是最早伴驾的人,但是,他们之间有近十年的情份!——竟抵不过一个周岁的孩子!
  尹韫欢背上同样的罪名,与谢纹一样,她沉默着领受,没有分辩一个字。——面对盛怒中的皇帝,分辩可以算是最糟糕的举动。
  这种情况下,所有后宫都是紧张的,但是,阳玄颢似乎已经在两个最高贵的后宫身上发泄足了怒火,竟没有再迁怒于任何一位后宫,包括婉妃。
  对此,尹韫欢几于自嘲地对谢纹说:“谁让妾与娘娘看是尊荣,出身却远不够尊荣二字啊?”
  谢纹稍好一些:“也许其他人会认为那是荣幸,毕竟皇帝还知道你我,也没办法忽视。”
  齐朗不太相信在被阳玄颢近于羞辱地责备之后,谢纹仍然会为皇帝考虑周全。
  紫苏看出他的怀疑,却只是温柔地微笑,没有再解释。她喜欢此时氛围,而有些解释是不适合这时的。
  齐朗也很喜欢这种感觉。他们身边总是有太多的繁华喧闹,私密的安静是他们喜爱的,但是,意外之所以是意外,但是因为它的突然与不受欢迎。
  慈和宫很大,尽管有浪费的嫌疑,却也是必要的,也因为它很大,长宁殿总是安静的,因此,听到争执的声音,紫苏与齐朗都很惊讶。
  苏恒安离开江夏大营时,他的妹夫曾告诫过:“皇室的事情,臣下是不能沾的,但是,有些位置是不可能摆脱皇室的事情的。”很绕口,他却记着了。
  那时,他没有料到自己会掌握禁卫大权,只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需要记住一些从未接触过的事情。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禁卫大权不是那么好掌的——燕贵妃在御花园被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冲撞,受了不小的惊吓,皇帝要他立刻查清,循着痕迹,竟来到了慈和宫,他更是头痛,也担心若是太后也被惊吓了,他可能就会成为任期最短的禁军大统领了。
  无论苏恒安怎么说,赵全与叶原秋都不敢放他接近长宁殿的,至于其它宫殿,倒也配合着苏恒安搜了一遍,见苏恒安领着人往长宁殿走去,两人同时拦在他面前。
  “苏大人,太后娘娘已经休息了!”赵全保持着对外臣的礼节,语气却是坚定的拒绝。
  苏恒安因他们两人的动作一愣,下意识地道:“就是因此,我才要确认娘娘安泰啊!”他是真担心有人闯进太后宫。
  今夜本不是叶原秋值宿,因为苏恒安要搜查,她才不得不起来,心情不是很好,当即就冷笑:“娘娘又没有出声,自然是安泰。”
  “若是……”
  “没什么若是!”叶原秋答得肯定,“苏大人,奴婢不觉得慈和宫有人闯入,大人还是去别处吧!”这已是在表示怀疑了。
  苏恒安其实也察觉出不妥了,毕竟慈和宫上下都冷着脸,显然很不高兴,他也不是有勇无谋的人,只是对有些事情陌生而已,这会儿一愣反而明白过来,脸色立时苍白。
  赵全一直看着苏恒安,自然明白他的心思,手肘轻碰了一下叶原秋,示意她见好就收,叶原秋也没坚持,缓了一下语气:“苏大人是职责所在,奴婢等自然无异议,可是,仅凭一点猜测便去打扰太后娘娘,未免就过分了,奴婢这个掌印尚宫与赵总管也就不必再在宫中待着了!奴婢等不足惜,但是,慈和宫的威仪受损,奴婢等却是万死莫赎了!”
  说得严厉,却也给了台阶,苏恒安脸色数变,终于一拱手:“在下初掌禁卫,思虑不周之处还请见谅!两位说得极是,在下再去别处吧!”
  赵全送苏恒安出去,叶原秋转头看了一眼长宁殿,一片黑暗寂静,稍候了片刻,便摆手让所有宫人离去休息。
  赵全返回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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