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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权握天下_派派小说-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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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以为娘娘应该知道得一清二楚呢!”谢遥淡淡地开口。
  紫苏微笑,点头:“哀家知道得一清二楚的事情可不少呢!谢老要不要一一听来?”她看着谢遥,并未冷淡想待
  谢遥无语地看着她,紫苏依旧微笑:“谢老,要吗?要哀家一一道来吗?”
  “……要!”谢遥终是回答。
  “景瀚将哀家与湘王的协议告诉了谢清,谢清有两个想法,一个是抢在湘王之前,将其扳倒,一个是与湘王联手,换取另一个协议,而谢老选了第二个!不!应该说谢老想将两个法一起用,所以,才会有人刺杀哀家……”紫苏淡漠地开口,仿佛在说一个故事,却被谢遥打断。
  “可以了,娘娘!”谢遥闭上眼睛,“娘娘想如何处置谢家?”
  紫苏笑意微凝,却只是淡淡地起身:“谢老,您的恩惠紫苏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她不想再留在这儿:“景瀚,你对谢老说清楚吧!谢清表哥,你去做该做事情!”说完,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谢清与齐朗对视一眼,齐朗点头:“我来吧!”说完将他送出门,又将门关上。
  “景瀚,是你布的局?”谢遥疲惫不已,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齐朗没回答,转身看着他,无奈地问:“谢老,为什么要刺杀紫苏?”
  “紫苏?”谢遥目光一闪,“你叫太后的名字?”
  齐朗微笑:“您还不明白吗?她若不是还念着您当年的一切,她就不会让我来对您说了,现在您不必当她是太后,您就当她是当年那个您宠爱有加的小郡主,您告诉我,您为什么要那么做?”他敛起笑容,正色询问。
  “可她是皇太后啊!”谢遥笑说,“景瀚,你还不明白吗?当她与湘王定下协议时,她就不是那个小郡主了!”他看着齐朗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景瀚,如果她不是真想以谢家为代价,你会如此急忙地通知谢清吗?”
  “所以您想杀了她,再嫁祸湘王。”齐朗平静地说出他的想法。
  “是啊!”谢遥并不否认,“只是,我不明白,哪里出错了,让你们想到谢家?”
  齐朗摇头:“湘王一向就与永宁王府不亲睦,他如何知道太后一定会去祭拜父王?”
  “单凭这点?”谢遥皱眉,随即笑了,“好!不愧是紫苏!……景瀚,你说吧,太后要如何处置?”
  齐朗看着他:“如果今天,谢家接应湘王的话,那自然是国法处置,没有例外!不过,既然谢家没有这么做,那就很简单了。”他轻轻击掌,马上便有人进来,是赵全,齐朗微微皱眉,不过,他知道是紫苏的安排,也没说什么,只让将东西放下。
  赵全放下之后,就退了出去,一言不发,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桌上是一盅药,两人都沉默了,谢遥拿起药,正要饮下,却又想到一件事,转头问齐朗:“用‘凝栀’示警是你的主意,还是太后?”
  齐朗低头:“谢老,如果太后不想放过谢家,便是我的主意又有用吗?”
  谢遥点头:“景瀚,你要出使古曼了吧?回来,太后至少会给你议政辅臣的位子,老夫就最后送你几句话——不要和太后走得太近,总有一天,太后要还政于陛下,到时候,陛下必然首先拿人立威,太后再重视你,也不会阻挠陛下的权威吧?你有自己的抱负,不要太早成为牺牲品!”
  说完便饮下那盅药,齐朗没有说话,只是扶着他到一旁的榻上躺下,随即离开品熙堂。
  “齐大人,您来了。太后与谢大人都在。”赵全一见到齐朗便迎了上来,毕恭毕敬地向他行礼。齐朗只是点了下头,没有与他说话,径自上了康宁殿的台阶,门口的内官低首为他与赵全推开殿门,殿内的“凝栀”已经撤了,换上了紫苏平常就在用的“苏合”,淡淡的香氛让人心神安稳又透着冷清的锋锐。
  “娘娘,齐大人到了!”赵全在内殿的隔门前禀告。
  “请他进来!”紫苏温和地回答,赵全向齐朗行礼之后,便退出了康宁殿。齐朗微微吸了口气才走进内殿。
  

第十五章 静夜钟声(下)
更新时间2005…5…10 21:06:00  字数:0

 “爷爷怎么样了?”谢清终是担心祖父,一见他进来便问道。
  齐朗淡淡地笑着:“能如何?只是休息罢了!”却是要休息至死了。
  紫苏看着他,微微皱眉,却又立刻松开,轻笑着对他说:“坐下说吧!没别人在这儿,就不必太拘束了!”
  “谢娘娘!”齐朗谢恩后方坐下,让紫苏的心中猛地一惊,但她也没表现出来,只是继续刚才的话题。
  “刚才正与表哥说到如何处置湘王,景瀚以为呢?”紫苏微笑着看向他,眼中的忧虑只是一闪而逝,却足以齐朗看清。
  齐朗有一瞬的怔忡,不过,他马上将自己的心思放到一边,毕竟,紫苏是的确要知道他的意见,而且对湘王的处置关系重大,一个不小心,便会让他们想保持安定的努力前功尽弃,因此,他将心中早已想好的答案从容道出:“湘王还是留着比较妥当,虽会有些麻烦,但是都碍不了大局,也可以防止人心浮动。”
  “表哥也是这个意思。”紫苏点头,“那就让湘王在宗人府呆着吧!”
  “还有就是谢淇。”齐朗补充,“依臣之见,将随明调出京为好,成越的兵权必须在娘娘的掌握之中。”成越的兵力主要是九门五营的驻军,自上次永宁王与湘王为此大闹了一场之后,兵部便做了一些调整,掌握兵力最多的是挂着九门提督之名的谢淇,他的字便是随明。
  “让他去南疆如何?湘王一走,南边可留下了不小的空当!”谢清进言,“虽有靖平将军与威远侯在,但是两人一向是平级,不如让随明去,做个缓冲。”
  “也好!”紫苏并不打算对谢家多加打压,因此,也就允了。
  “谢家其他的人如何?”她问谢清,语气多了一丝严厉与冷绝。
  “娘娘放心,自家人,臣还掌握得住,若真有冥顽不灵之人,臣定会大义灭亲,不会让您为难的!”谢清恭谨地回答。
  “你将是谢家的掌权人,有你这句话便够了!”紫苏点头,语气也缓和下来,就如以往与他们说话时一样温和了,“你也累了,将谢老送回去,把该处理的人处理干净!”
  “是!”谢清的确累了,在家族与私心之间游走平衡,他比齐朗、紫苏更耗心神,简单地行了礼便退出了康宁殿。
  康宁殿,慈和宫的正殿,也是后宫最具权威的地方,一个女人能走到这里,就必然是非同小可之人,在元宁皇朝,这里便是后宫一切事务的终点,能够在这里发号司令的女子才是后宫至高的存在。
  “景瀚,人人都说长和宫代表后宫的最高权力,你说慈和宫代表什么?”紫苏打量着宫殿的装饰,问得随意。
  “代表天下无上之尊!”齐朗简单地回答,却是再真实不过,至少元宁立国以来,能入主慈和宫的女人都是在享尽尊荣后离开人世的,身后的美誉依旧不断,也从来没有人敢置疑慈和宫的权威。
  “天下无上之尊?”紫苏微笑,“那就是说,你也认为我再无忧可担了?”
  齐朗也轻轻地笑了:“那就要看娘娘心中的天下与臣所说的天下是否相同了?”她目光应当是早已就投向了远方,否则又怎么会注意古曼。
  “我从不是贪心之人,不过,在其位谋其政也是本份!”紫苏笑容依旧,眼睛中却多了几分不平常的光彩,仿若暗夜中的星辰,“你说是不是?既然人已经在这儿了,不做些事情,真是对不起自己!”
  “娘娘?”齐朗感受到她不太寻常的心思。
  紫苏看着他,认真无比地对他说:“母亲曾对我说,不要到了我能随心所欲的时候,我还是不开心!你认为我现在能够随心所欲吗?”
  齐朗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紫苏要的不是回答,她应该是看出自己波动的心绪,为了平复自己,也平复他的不安,才道出这番话的。
  “是谢老对你说了什么?”紫苏看着他的眼睛,说出自己的猜测,方才,他还没什么,在处理过谢遥的事情后,他就显出不对劲的情绪,猜起来并不困难。
  “您一向聪明过人!”齐朗微笑,并不否认,也就是承认了。
  紫苏也淡淡地一笑:“你是在告诉我,我不该轻易放过他?”如果谢遥到最后还要挑唆齐朗的话,那么,他就是万死莫赎了,因为,她也有自己的底线。
  齐朗摇头轻叹:“紫苏,在你心中,最爱的是陛下,这应该没错吧?”谈不上挑拨离间,谢遥说的是真切的事实——当世祖皇帝亲政后,首先问罪的便是章德皇后的亲信、议政首臣蒋可,章德皇后又何尝护过这个昔手的心腹重臣——毕竟皇帝才是她的依靠。
  紫苏皱眉,隐隐明白谢遥说了什么:“天下没有不爱自己骨肉的父母!”
  “那么,太后您会为了臣阻挠陛下吗?”齐朗笑着问出口,却并不期待她会回答,所以,他只是淡淡地笑着,看着她。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紫苏却回答了他,只是她也在笑,似乎并不在意,“你还奉他为君,你就不能忤逆他,不过,我的儿子也同样不能忤逆我——就如天下所有做子女的人一样!”她当然会维护自己的儿子,可是,她也不会推开齐朗。
  “娘娘……”齐朗有些惊愕,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直接地回答,好一会儿,他才又开口:
  “您看轻了这个问题。”他摇头。
  这次换紫苏不解了:“你不就是想问,如果日后皇帝与你冲突,我会站在哪一边?我回答得不清楚吗?”
  “就是因为太清楚了!”齐朗回答,对自己的想法也感到不可理喻,“我以为你至少会为难。”
  紫苏失笑:“好吧!就当我今天没想清楚,等你从古曼回来,我再给你一个深思熟虑之后的答案,那样,你该放心了吧!”
  “那倒不必,你现在的回答我已经很高兴了!”齐朗微笑,“至少,你有过这种想法!”便是日后你没这么做,我也认了。看着他的笑容,紫苏明白他在想什么,本想说什么,但想了一下,便不说了,毕竟这种事用说是没有用的,到时候再看就行了!
  紫苏看着他,很清楚他的想法,因此,她也就不想再说什么了,不过,她还是又说了一句:“景瀚,如果护不住你,我陪你!”
  齐朗一怔,没有到她会这么说,看着她清澈的双眸,他知道,这句话是她真心的承诺,而这句承诺的份量绝对不低任何的海誓山盟,他真的不知道能说什么了,只能看着她起身走近。
  紫苏走到他身边,扬起一抹复杂的笑容,低声说了另一件事:“你走的时候,我不能去送,不过,我会送一份礼的!”听清她的话语,齐朗有一丝不解,但随即就明白过来,一时间,他只能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紫苏。
  上过早朝,齐朗才返回家中,郑秋与吴靖成随后也赶到他府上,因为早朝上对湘王的处置已经公布,因此大家都没说这些事,吴靖成则是另有事情相问。
  “靖成,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在想问什么!”齐朗先开口,不让他说,“吏部最近会有大动静,我对太后说过你!”
  “那就多谢齐兄了!”吴靖成忙道,欣喜万分,不过也小心地向他求证,“齐兄真的要出使古曼吗?”
  齐朗点头:“应该是吧!谢老又出了事,随阳自然不能离开。”
  “谢老这病来得蹊翘!”郑秋淡言。
  齐朗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回答:“昨日的事情太突然,谢老近来的身体本就不好,郑兄以为有何蹊翘?”
  郑秋没有回答,静静地品着清茶。
  “那么谁会接任议政首臣之位?尹相吗?”吴靖成对朝中的局势有些担忧。
  “应该是的!”齐朗也只是猜测,“能有这个资历和才能的人不多!”
  “齐兄去古曼会要多久?”吴靖成皱眉,“久离中枢绝非上策!”
  齐朗微笑:“靖成,若无功劳在身,就算进入中枢也没有发言权啊!”
  吴靖成也明白,只是还是有些不安,倒是郑秋笑说:“靖成何必为景瀚担忧?上有太后,下有谢清,景瀚便是离开中枢,也没多少不同!”
  “这倒是!”吴靖成点头,知道齐朗与别人不同。
  “那我就先告辞了!景瀚昨夜没有离开宫中,想必也忙了一夜!就打扰了!”吴靖成笑着起身,“郑兄一起走吗?”
  “我再叨扰一会儿!”郑秋淡淡地回答,端起手中的茶杯,示意自己尚未品完。
  “也罢!”知道他的心性,吴靖成向齐朗告辞离开。
  “师兄想说什么?”齐朗在郑秋的对而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闲适地问道。
  郑秋看着他半晌方开口:“我不想说你的私事,但是,滞留宫中一夜,景瀚,你不怕流言吗?”
  “能有什么流言?”齐朗冷笑,“不是早就有了吗?还是另有新的?”关于他与紫苏流言,先前湘王的手下早已在传播,再加口耳相传之后的夸大,他们的事情早就被说得不堪到极点,他不认为还会再过份的流言,再说,那些话又有谁敢呈上去吗?与他无伤,又何必在意?
  郑秋却是很认真,他想的很简单,也从他没有提到的方面入手:“景瀚,你也是帝师,日后入阁为相不会少了你的,你要如何面对陛下?”
  齐朗语塞,昨夜,他虽然提到了陛下,可是,郑秋说的,他还真没的深思过,也许是因为,紫苏不在意的态度,也因为自己无法遏制的欲望,他回避了这个问题。
  “你也无法回答是不是?”郑秋看着他,好言相劝,“景瀚,悬崖勒马吧!”
  齐朗静静地听着他的劝言,缓缓地将茶杯放下,站起身,走到一旁背向郑秋负手而立。
  “景瀚,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可是过去就是过去,你不是也劝过我吗?”郑言轻叹,将以往他劝自己的话拿来劝他。
  “景瀚……”
  “师兄,我要去古曼了,能不能回来还是回事,我也想放纵一次自己!”齐朗淡淡地回答,“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仍然想得到……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处在悬崖上的!——她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他们都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境,除非能得到更大的好处,若是哪一天,他们的关系威胁到了彼此,第一个切断这种联系应该是她吧!——齐朗在心中对自己的苦笑——果然是知女莫若母啊!
  郑秋却只能苦笑:“算我白担心了!你和太后都是聪明绝顶的人,如何不知我说的事!——这世上最看不开的人本是我自己!”
  听到郑秋起身离开,齐朗才转身看向门外,朝阳初升,一切都才开始。
  一夜未归的事又有多少人知道呢?她明白这种消息的传播速度与破坏力吗?一夜放纵的后果她真的明白吗?
  紫苏,你真的清楚你选择了一份怎样的感情吗?
  当你看清了这份感情不是只要你我坚定就可以的时候,你还会坚持吗?
  如果这一次我不放手,是不是就不会有上次那样的遗憾?
  紫苏!紫苏!
  这一次我不会放手,那么你呢?你会先放开吗?
  中和殿中,紫苏正在给一道谕旨加印,却见赵全又呈上一份奏本,与一般的蓝色封套不同,那份奏本用的是黄色封套,只有皇族与一等王爵的宗室可以使用,需要优先处理。
  “谁递上来的?永宁王吗?”紫苏接过奏章随口问道,一般皇族不会上奏,只会将事情上奏至宗人府处,只有大事才会越过宗人府直接上达御前,所以,她以为是兄长的奏本。
  “是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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