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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权握天下_派派小说-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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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知罪!”方守望一时琢磨不透紫苏的想法,只能制式地回答,紫苏也不以为意。
  “孙卿,此事到此为止吧!”紫苏不想再听下去了,“海静的案子,哀家有数了,你先退下吧!”她实在不想听孙海天再慷慨激昂地陈词了,而且,不可否认,孙海天的话给了她一个很好的启发,虽然实行起来可能有点困难。
  孙海天没想到紫苏这就让自己退下,不由一愣,但是,他也非常人,立刻恢复镇定,恭敬地行了礼:“……草臣告退!”
  “方太守不必放在心上,孙家甫遇巨变,孙卿也就是抱怨一番,你可是父母官,断不可记恨在心啊!”紫苏温言劝告。
  “臣不敢!”方守望连忙保证。
  紫苏点头,话锋一转:“不过,孙家的案情到底查清楚没有?”
  “一清二楚!”方守望答得肯定无比。
  “一清二楚?”紫苏微笑,眼中的冷意却已非一分。
  “那么,哀家问你,孙海静新婚燕尔,可有与夫婿争执?”
  “没有,贺家上下皆言,两人互敬互爱,举案齐眉。”方守望不解。
  “翁姑可曾为难新妇?”紫苏又问。
  “没有,孙氏所嫁是贺家的厶子,贺家主母已于五年过世了,家翁也偏爱这个小儿媳。”方守望的回答流利无比。
  “妯娌姑嫂可有矛盾?”紫苏的语气越发温和,尹朔却已大感不妙,看向齐朗与谢清,两人都满眼怜悯地微微摇头,表示无可奈何。
  方守望这次略略沉疑了一会儿,才回答:“没有,贺家的四位少奶奶都长年礼佛,与世无争,三位未出阁的小姐也都体弱多病,孙氏嫁过去是做当家少奶奶的。”
  紫苏点头,笑意也渐渐收敛,半晌才道:“孙氏下的是什么毒?”
  “……承州的名医无人知晓。”方守望觉出不对了。
  “既然如此,从何而来,就更不得而知了,是吗?”紫苏不由失笑。
  “……是!”
  “那么,孙氏又是什么时候下的毒?谁看见?下在何处?为何她自己没有中毒的迹象?”紫苏冷笑着问出一叠声的问题,方守望却都无法回答。
  “这个样子,案情也叫查清?”紫苏怒斥,“方守望,你这是草菅人命!”
  “臣罪该万死!”方守望不敢分辩,跪下请罪,事实上紫苏这么说绝对没错。
  “就你查的那些案情也敢对大理寺说,‘案情已清,然本人年幼,情有可原,亦或可赦之。’你很厉害吗?”紫苏气极。
  “……”方守望一声都不敢吭。
  “太后娘娘,方太守也许有自己的考量……”齐朗起身劝谏,“不如让方太守说一说……”
  “说什么?”紫苏反问,“有必要吗?”
  齐朗低头,不想再多说。
  “就因为孙氏没有中毒,所以被列为头号嫌疑人,也不想想,哪个人会那么笨,把自己的嫌疑做得如此明显?”紫苏还不打算放过方守望,“还有,孙氏的供认哪儿来的?孙海天可是说他的妹妹连话都不会说了!”
  “那是……”方守望想解释,却被紫苏打断:
  “不必说了,这件案移交刑部,由刑部来查。随阳,你掌刑部,御驾抵京前,给哀家回复!”
  “是!”谢清起身答应,眼中是志在必得的神色。
  

第五章 暗潮汹涌(中)
更新时间2005…6…14 22:12:00  字数:0

 孙氏一案重审的消息很快传开,太后过问、右议政主审、刑部亲理,此案立刻成为真合街头巷尾议论不绝的话题,说到底,牵涉承州三大家族的事情并不是天天有,平民百姓本就对世族心存好奇,遇上这种案子,平静反倒是最不正常的反应,不过,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觉出了一些不对——一桩杀夫案有必要如此郑重其事吗?因此,不仅是承州上下,各地的世族也都在关注这件案子的情况,借以推测朝廷的动向,毕竟议政厅虽然是位高权重,但是,一切终是以上意惟命是从,而且,承州的这三个世族都非倍受重视的家族,朝廷没有道理如此重视。
  所有的这一切,紫苏都没有理会,接见世族,赏了制作绣屏的绣娘,领着皇帝去了一趟寒松园,对案子却是只字不提,在真合停留了三天,便起程离开,留下谢清刑部官员在真合查案。
  算着御驾的行程,最多十天,太后与皇帝一行就会抵京,柳如晦急得团团转,与刑部上下一头扎进案卷之中,可是,谢清却悠哉得让人咬牙切齿,不看案卷,不找有关人等,却悠闲地在真合的各个绣铺流连忘返,说是不能入宝山却空手而回,一定要选几幅真绣精品带回府中,方守望自然不敢怠慢这位重臣,命令心腹小心作陪,谢清更是撒手不管事了。
  “尚书大人,您看谢相在打什么主意?太后娘娘的旨意是他接下的,若是出了差错,他肯定逃不了干系,这都五天了,他为什么这么悠闲?”一个主簿忙里偷闲小心地问柳如晦。
  柳如晦脸色一沉,道:“做好自己的事,上位大人的事情轮不到你们管。”
  “是!”吓得人家立刻苍白了脸色,点头应诺,随即匆忙退下。
  斥退属下,柳如晦自己也忍不住长叹,他实在不清楚谢清的想法,因为谢清根本连面都不照一个,他暗想,若是齐朗在,他还可以去讨教了一番。
  “柳大人,在想什么呢?”谢清一进来就见柳如晦一脸沉思的模样,嘴角不由微扬,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柳如晦心虚地起身应道:
  “谢相,您来了!下官正相着什么去求见呢!”
  谢清依旧是那副表情,从容地坐到柳如晦刚让出的位置上,慢悠悠地道:“求见?柳大人言重了,我倒是怕再不照面,柳大人心一急,又做错事。”
  “下官惶恐。”柳如晦因为上次向齐朗请示一事,心中难免不踏实,答得也有点中气不足。
  谢清也只是意在警告,点到为止也就不提了,也不看案卷,便吩咐:“不必再看这些了,按照上面说的,把所有相关的人都找来,只要案卷上提及的,无论是谁,都请来做客。”
  “是!”柳如晦连忙领命,谢清一开始就命令他们仔细审阅案卷,其它事却是一概不许做,这会儿终于有下文了,柳如晦顾不上其他,急忙出去下令。
  谢清提笔写了一份密笺命侍卫送出,之后才打开案卷,认真地看起来。
  接到谢清送来的密信,齐朗立刻去见紫苏。
  “有什么消息?”紫苏难得清闲地悠憩,一听齐朗过来,便知道有事。
  “随阳说闲杂人等已经离开,主要证人也已经找到了。”齐朗回答,同时呈上密笺。
  紫苏接过之后,看了一下,便又给了齐朗,笑道:“随阳这招瞒天过海看来是奏效了。”
  “的确。”齐朗同意。
  “那就按计划进行吧!”紫苏看着他,似乎在询问他的意思。
  齐朗直接笑着回答:“是。”
  紫苏不由好笑,摇头道:“论起政务,我的经验并不多,你与随阳却每次都是应承照办,这样下去,小心我变得自负过头,自认为是无师自通的圣人了!”
  齐朗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太后想要听谏言吗?”
  “是有点想听。”紫苏也是不安的,面对那些头绪纷杂的政事,桩桩件件都要做出决定,她虽然极力谨慎,可是还是担心有错,偏偏她最信任的两个人都鲜少有异议,这让她更为忐忑。尤其是在上次与古曼、普兰的战争之后,每每做决断的时候,她都忍不住犹豫,生怕做错,毕竟不是每次都会地般幸运的。
  “紫苏,幼时游戏时的情景,你还记得吗?”见她出神,齐朗沉吟了一会儿,才缓缓言道。
  幼时游戏?
  七八岁的孩子在一起,都是心高气傲的性子,游戏自然也是与众不同,一般都是一人的灵感,众人的补充,非将难度提升到极限,没人在乎是否危险,也没有人在意,那是否是会伤害到别人,那只是游戏。
  三岁看七十,是吗?
  “因为你们的想法与我没有什么不同?”紫苏若有所悟,他们总是处于核心的地位,思考的模式与计算的方法都是相同的,只会相互补充计划上的不足,而不会有大体方向的差异,这是由相似的出身与经历决定的。
  “太后娘娘想听谏言,只能广开言路,同一件事,站在不同的位置上,观感肯定是不同。”而一直以来,他们所处的位置几乎是一致的。
  齐朗没有说出的话,紫苏心里很清楚,但是,她却沉默不语。
  广开言路是必须的,一直以来,为了世族的权势抗衡,元宁历代皇帝都极力保证言路的通畅,即使是普通平民,也可以通过投书驿站,向朝廷与皇帝表达看法,利用民意削弱世族的权力是元宁皇朝的策略,可是,紫苏并不喜欢听到乱七八糟的声音,尤其,那些意见都是政略形成之后才出现的,她需要的是在政略形成之前,给予她不同意见,将她的视角扩大,可是,这却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事前的商议是不可能公开的,很多事情必须保密,也就是说参与商讨的人必须是得到她很大信任的人,而这种人是不可能多的!
  “我也就是说说。”紫苏苦笑,表示不可行。
  齐朗则是一脸“那就没办法了”的表情,并非他有什么企图,而是因为,紫苏本身就是疑心很重的人,连谢清都差点失去她的信任,何况一般人?
  “还有一件事,康焓又上奏了。”齐朗转开话题。
  紫苏一听就皱眉,淡淡地道:“我还没有看到。”
  “尹相把奏章留下,说想细看,可能晚上会呈上。”齐朗无奈,“太后娘娘,尹相似乎另有一套打算。”
  “无妨,尹相的高见也可以听听,也许还有些可取之处。”紫苏说得平静,却不表示她欣赏尹朔的做法,可是,只要不加急文书或密奏,议政厅都可缓呈,只要不超过当天宫门关闭的时间,她也无从追究,倒不如大方些。
  想到这儿,紫苏联想起另一件事,看着齐朗,问道:
  “景瀚,对孙、贺两家的案子,你似乎都没说过什么,避嫌吗?”
  齐朗一怔,却已经泄露了答案。
  “果然……”紫苏的眉头紧锁,“怎么了?你与随阳争执了?”她只能如此猜测,却又觉得可能性不大,毕竟谢清并没有什么表示。
  齐朗苦笑:“不是,是我做错了。”
  “哦?”紫苏等着下文,齐朗却不想说:“只是小事,我会与随阳说清楚的。”的确是小事,但是,谢清却一定放在心上了,不说清楚,只怕会酿成苦酒。
  紫苏见他无意多说,而且,想想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略略放心了些:“要我帮忙吗?”
  “不用!”齐朗微笑,“太后娘娘还是将心思放在大事吧!”
  紫苏也轻笑:“我的心思一直都在大事上!对了,说起来,还真有一件大事。”
  齐朗不解地看着她,觉得她指的应该不是朝政。
  “皇帝的婚事。”紫苏笑着道,“那天与皇帝开玩笑,说起婚事,可是,事后想想,的确也到了该考虑的时候了。”
  “太后娘娘有属意的人选吗?”齐朗想到谢清的打算,不由小心地试探。
  “怎么可能有?”紫苏失笑,“这几年,我住在中和殿,除了例行请安的日子见一见各家皇亲外戚,根本鲜少见外人,也没留心,这次想把尹家的小姐接进宫中,也是临时起意,对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太后的意思是……”齐朗皱眉。
  “我想让你与随阳帮忙留心一下,有没有合适的皇后人选。”紫苏道出打算,“皇后的出身不能太低微,而且,容貌才情也要好,所有人到我面前,都是一个模样,我想,你们倒是知道的更详细一些。”
  “这事……”齐朗不想应承,想了想却道,“太后是不是与王家有约?”
  紫苏微讶,却还是点了点头。
  “那么,太后不打算履约吗?”齐朗问道,紫苏一向是言出必诺,而且,王家女子也够得上皇后的资格了。
  紫苏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出原因:“我想让皇帝自己选,所以,倒不如多些人选,你说呢?”
  齐朗点头:“按照章德皇后为世祖选秀的例子,是吗?”
  “要说大婚嘛,至少也在三年之后,不要太多,十个人选就行了,我想第一次,连皇后在内,留下五个,也就够了。”紫苏说出初步的打算。
  “太后已经在考虑归政了?”齐朗想到另一个更重的问题,“大婚之后便是亲政,这是惯例。”
  紫苏没有否认:“未雨绸缪总是没错的。”她笑得很平静,似乎确有此打算。
  “三年后,陛下还不到十三岁呢!是不是太早了?”齐朗觉得有些不妥。
  紫苏摆手:“说这个太早了。还有,你还没回答我呢!”
  齐朗笑了笑,还是推辞:“礼教森严,我与随阳也不能真正见到闺秀千金,倒不如请永宁王妃与倩仪表姐参详参详,娘娘意下如何?”
  “这倒是。”紫苏莞尔,“等回京之后,我再交代她们。”
  见齐朗回避这件事的态度,紫苏不难猜到他的打算,后宫的位置有无数的家族在觊觑,可是,也有家族在努力回避,毕竟,一旦与后宫扯上关系,卷入皇位之争也就是难免的了,不过,齐朗回避的原因,应该是与谢清有关,紫苏兴味盎然地看着他,让齐朗有些尴尬地转开头,喃语:“我不想让别人……让陛下……误解……”
  误解什么,齐朗没有说出口,紫苏却是脸色立变,显得有些苍白,但是,她也没有什么,尽管心真的很痛。
  能说什么呢?齐朗也有他自己的骄傲,即使愿意与她承受一切,也无法舍弃的骄傲,因此,他回避了皇后的人选,不想牵扯进皇室的家事,他真正想回避的是什么,显而易见了!
  也许是察觉到了她的难过,齐朗有些自责地握住了她的手,从掌心传来的冰冷与颤抖,让齐朗的心口猛然一揪。
  “紫苏……”
  两人很悠闲地聊着,赵全与叶原秋则尽忠职守地站在舱门外,两人都沉默不语,直到尹朔走近船舱,两人同时躬身行礼,行过礼,赵全才恭敬地开口:“尹相大人,请稍等。”
  “无妨。”尹朔维持着温文的态度。
  “太后娘娘,尹相求见。”赵全恭声通禀,却没有得到紫苏的回答,过了一会儿,赵全正要再次通禀,却听见了紫苏的声音:“请他进来。”
  “是!”赵全应声,叶原秋则侧身打开舱门。
  “臣参见太后娘娘,恭请娘娘万安!”尹朔在紫苏面前行礼,也看到紫苏身侧的齐朗,心中不由一动。
  “尹相有事吗?哀家还说今天没什么公事呢!”紫苏淡淡地笑着问他,抬手示意他起身。
  “回禀太后娘娘,臣今早留了康焓的奏章,现已看完,特别来呈送此奏,也向娘娘请罪。”尹朔没有起身,低着头禀告,同时呈上奏章。
  紫苏却似不在意一般,淡淡地道:“既然不是加急文书或是密奏,尹相便没有过错,何来请罪之辞?尹相过虑了!”
  “谢太后娘娘。”尹朔这才起身,将奏章交给叶原秋,站到一旁。
  “不过,尹相虽然是议政首臣,留读奏章还是少做,比较好。”紫苏接过奏章,笑着说了一句告诫之语,尹朔连忙躬身答应:“臣一时有欠思虑,谢娘娘提点。”
  留读奏章毕竟有违君臣之分,议政厅如此做的情况还是很少的,像谢遥任议政首臣四十余年,留读奏章也不过三次,而且都是有关治河、机械的技术性奏章。
  “尹相若是无事,便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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