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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权握天下_派派小说-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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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苏收起便笺,摆手让他退下:“这件事哀家在处理了,你继续做你的事。”
  赵全站起身,低头答应:“是,太后娘娘。”
  对着空荡荡的宫殿,紫苏不禁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自言自语般喃语:“好像有点出乎意料了!……也许血还不够……”
  “太后娘娘,大司宪、大司谏、大司察三位大人求见。”内官在殿外沉着地通报,紫苏也从思绪中回神,深吸了一口气,才平静地回答:“请他们进来。”
  新任的官员初次晋见,紫苏微笑着看着他们行礼参见,三人中,她只与江槿比较熟悉,因此只是客套地说了一些鼓励的话,三人也是制式地应对着。
  “三位大人身负监督重任,上对君,中对臣,下对民,务必尽心为之,勿负哀家与皇帝的信任。”紫苏平淡地说出结语,打算让三人退下。
  吴靖成却接了一句话:“臣等自当用心,臣初进三司,诸事不懂,只是依为官的经验写了一份条呈,请太后娘娘过目。”说着递了一份条呈上去。
  不仅紫苏一愣,连于第中与江槿也全是一惊。
  “大司宪有心是元宁的福份。”紫苏仅失神了一会儿,随即便笑着接过,打开折好的纸笺,本只打算随意看看,却马上被吸引住了。
  按元宁的制度,三司与六部同级,但是议政厅不得插手,直接对皇帝负责,都察司定案,监察司掌京畿,按察司掌地方十三道,州、道平级却交错不同,这样的监督制度已经相当完善了,但是,吴靖成在条呈中说,仍有事情有待完善:第一,三司发现问题只能呈报朝廷,由朝廷另遣人处理,虽然言不加罪,可是,这样一来,官员多有自己的人脉,取证定罪难度太大,因此,奏请另设稽查部,直接与三司配合,及时查证;第二,三司舆论太杂,弹劾奏章有愈加离奇之势,应予以限制,治世循吏应在大节,纠缠小事则为不忠;第三,言不加罪乃太祖纳谏美意,不该成为言官的挡箭牌,风闻奏事之权不应在官,而应在民,在官则有党争之疑,在民则为设耳目于野。
  紫苏看完之后不由哑然,看向吴靖成的目光也变得复杂无比。
  所有人都认为吴靖成只知圆滑奏迎,不通实务,连齐朗也不愿授其实权,可是这样的人却敢写出这种条呈,他真的不擅治事?
  紫苏的疑问同样是于第中与江槿的疑问,江槿还好,只是听别人说起过吴靖成,心中的认识不深,而且,他出身军伍,只是因为受伤才开始读书,一直受永宁王府的培植,进入永宁王幕府之后,仕途更是顺遂,对其他人也就先存了三分观望之心,可是于第中却是与吴靖成极为熟视,虽然知道他与齐朗的私交极好,可是,交往中从不认为他有什么实才,现在,这个人忽然变得极为厉害,大有一鸣惊人之势,自然是不解之极。
  “这份条呈……写得不错……”好一会儿,紫苏才犹豫着道出自己的评价,随即让身边的宫人递给另外两人,“大司谏与大司察也看看吧。”
  “是!”
  于第中谦让了一下,江槿便先接过条呈看起来,也是一惊,目瞪口呆地将条呈递给于第中,整个人仍未回神。
  “江槿,你认为如何?”紫苏不管尚未看完的于第中,先问江槿。
  江槿咽了咽口水,斟词酌句地回答:“这个可能会引起朝中的争议,尤其是最后一条,简直是不可想象,那样会天下大乱的。”
  “大司谏大人,你看完了,你觉得呢?”紫苏未加评断,又问刚看完的于第中。
  “臣以为,大司宪胡乱改制,其心当诛。”于第中说得毫不客气,神色也极为严肃,“照其所言,三司与前朝太平阁有何区别?此制一开,天下士人无不寒心,请太后娘娘重责吴大人。”
  “意见不太一致啊!”紫苏倒是不太在意样子,“两位大人先回吧!哀家要单独问问大司宪大人。”
  两人随即退下,于第中更是狠狠瞪了吴靖成一眼。
  紫苏从宫人手中收回条呈,摆手让所有人退到殿外,看着有些紧张的吴靖成,她以最平淡的语气开口:“大司宪大人,这份条呈是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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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云暗风轻(下)
更新时间2005…9…9 23:41:00  字数:0

 吴靖成鲜少面见太后,可是,他与齐朗的交往甚密,自然不会不知道这位摄政太后的厉害,听到她平淡的话语,心中已是一惊,再反应过来她的问题,人已经跪下。
  “太后娘娘恕罪。”一句请罪之辞出口,他已经道出了答案。
  紫苏看了一眼条呈,面上的神色似笑非笑,随意地对他道:“不必了,起来吧!”
  吴靖成这才站起,垂手立在一旁,不敢出声。
  “是齐相的意思?”紫苏淡淡地笑着问道。
  “是。”吴靖成听她的口气并无恼意,不由稍稍觉得轻松些。
  齐朗的意思吗?
  紫苏的目光落在吴靖成的身上,心中并不是十分相信,右手压住那份条呈,沉吟不语。
  “是齐相让你上奏的?”紫苏思忖着开口。
  应该不至于,调换三司是她临时起意,齐朗应该也刚收到消息,不可能安排这么多。
  “不是的,太后娘娘。”吴靖成有些尴尬。
  “哦?”这下紫苏倒是惊讶了。
  以她对齐朗的了解,齐朗不会用这种敢自作主张的人为心腹,便是于第中都不能算是他的心腹,可是,吴靖成却无庸置疑地得到他失信任。
  吴靖成会这么大胆?
  “齐相曾经与臣等说起三司制度,提到了这些,但是,以齐相的身份,并不适合说这些,臣接旨后便拟了这份条呈。”吴靖成低头解释,他也是想一鸣惊人,而且,齐朗也有相同的想法,说出来应该无碍,因此他才如此大胆。
  “原来是这样。”紫苏点头,口中随意地应着,原本放在书案上的手却收回,在袖中交握,端正地坐在金椅上。
  “大司宪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如何不知太平阁的名声,方才大司谏的话,你也听到了,难道你没想过吗?”优雅地坐在上位,紫苏正色询问,显然是十分认真。
  吴靖成心中微微惊讶,随即明白,太后并不反感这个主意,只是与齐相一样,忌讳颇多,不由多了两分信心,原本有些弯的腰也挺直了些,胸有成竹地回答:
  “太后娘娘,太平阁声名狼藉,臣岂有不知之理,只是臣所说并非与太平阁一脉相承,请太后娘娘明鉴!”
  太平阁,本是指大正皇朝皇宫的藏书阁,紧邻皇帝的议事书房,自世宗中统三年起,太平阁成为皇帝集中密报的地方,太平阁侍卫随时可以逮捕、刑讯甚至杀害任何人,无须有任何证据,也没有任何记录公布,官府只会说那些人失踪了,而那些密报刚是从全国各地收集,不仅是朝廷密探,就连普通百姓也可以上呈密报,一时之间大正皇朝的土地,人人自危,就是靠着这种恐怖的监控手段,大正皇朝统治了历史上最广阔的疆域一百多年,现在,任何一本史书提到大正皇朝的统治时期,都会以“最黑暗的统治”来指称。
  元宁自立国以来一直以言论开放为称,从不以言加罪,现在吴靖成说的监督方案几乎与太平阁的手法如出一辙,也就难怪于第中反应那般激烈了。
  “不是一脉相承?”紫苏皱眉。
  “是的!”吴靖成微笑,“太后娘娘,臣也是读书人,怎么可能会用太平阁的手段呢?再说,太平阁本就是大正皇朝灭亡的原因之一,臣岂敢让元宁重蹈覆辙。”
  “说说看。”紫苏也笑了,她想到这是齐朗的主意,吴靖成不过是传话筒,自然就稍稍放心些,也有兴趣听他做些解释。
  吴靖成先谨慎地思考了一下,理清思路之后,才斟词酌句的开口:“太平阁权重朝野,名是监督,实是皇帝杀戮的凶器,大正皇朝本是马上得天下,历代皇帝都容不得异议之辞,才会以太平阁来消灭异己,而臣所上的条呈中,虽然也将密报之权下放于民,可是,这些只是监督的手段,密报最后还要上报朝廷,查证之后方能定案,这点已与太平阁大相径庭;稽查部则是希望查证官员的人自成体系,减少阻力;限制言官却不是限制舆论,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三司的权责是监督是否履行职责,重的是大节,可是,现在三司的言论重的什么?尽是些细枝末节的事情,难道太后娘娘还嫌那些毫无用处的奏章少吗?”
  最后一句话让紫苏莞尔一笑,的确,许多三司官员不敢过分指摘官员,只在小事纠缠,什么行止有亏,言谈失德,反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对于官员在职责上的错误提的倒是很少,那些奏章紫苏从来都是随意一翻,连批示都懒得写,直接勾划发还。
  看到紫苏的笑容,吴靖成不由一愣,随即低头,平定过速的心跳,虽然一直都知道太后很美,但是,以往都是隔着远远的,看不真切,刚才晋见时,太后的神色又一直是严谨淡漠,他只觉得敬畏,现在看见她真心的微笑,才明白她竟可以让人心神飘忽,不知所以,因此,他才匆忙低头。
  吴靖成与齐朗的关系十分密切,哪会不知朝中关于这两人的传言,不过,因为齐朗从未提及此事,他自然也不可能去询问,又见齐朗一向淡漠的模样,他只当是朝中失意之人因为齐朗年资尚浅,却居于高位,而恶意中伤,此时看见紫苏的笑容,他也只是想到:齐相若是常见这般的娘娘,动心倒也不奇怪。他虽然圆滑,但是,对齐朗却是一向忠心,因此,便是下意识想到些不敬的念头,自已也先排斥了,所以,想法竟也很简单。
  “继续。”紫苏见他忽然低头不语,便扬声提醒,表示她对此很有兴趣,倒是不知道他在想些有的没的。
  “是。”吴靖成忙回神答应,细细地往下说:
  “臣以为风闻奏事之权给民至关重要,因为,三司官员也是官,很难真正了解其他官员是否有贪污渎职之举,而民众在野,那些官员是否做错,可以瞒一时一人,却不可瞒一世一众,这种监督是随时随地的,风闻奏事,查证权在朝廷,百姓只是负责提供线索,只要限制百姓的密报只限于官员,便可防止民间互相攻讦;对言官上疏做限制,也非大事,只是三司之中有种风气,认为身为三司中人,不弹劾一两人、一两事,便对不起自己的身份,太后娘娘只要善加引导,相信可以纠正此风;设立稽查部,臣也只是听齐相说过一两次,具体如何,臣不得要领,只是认为,刑部查案每次都是兴师动众,却难得办成一二,关键便在于为官之人谁没有人脉,刑部未动,当事之人早已得悉,待刑部人到,他们也已准备妥当,还能查到些什么?若是越过刑部,而由另一系人隐密取证,查证之后,再上报,最后定案还由刑部来做,应该会更好。”
  紫苏听得入神,等讲完,却不言语了,默默地思忖的,半晌,她才开口,说的却是另一件事:“你与齐相交往甚密,上这道条呈却不经他的同意,你认为合适吗?”
  吴靖成一愣,随即低头,轻声道:“臣今早在吏部看到谢相的公函,所以便擅自做主了。”
  紫苏摇头,没有说什么,摆手让他退下:“哀家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太后娘娘。”吴靖成默然退下。
  “你很有自知之明,哀家有点欣赏你了。”将要出门,吴靖成忽然听到紫苏淡然的声音,不禁转身看过去,却见她正在批阅奏章,根本没看向她,仿佛那句话是他的幻觉,不禁怔住了,随即恭敬地退出中和殿。
  这种晤对没有秘密可言,吴靖成的上疏在朝中引起一片混乱,尹朔听着那些大臣的议论,不禁皱眉,随意地抬手,让所有人安静。
  “尹相大人,这可不是小事,吴靖成的建言根本就是无稽之论,太后娘娘居然还让单独晤对,难道太后娘娘还想实施不成?”与尹相较亲近的官员在所有人的目光主动开口。
  尹朔却不在意地摇头,道:“我想太后娘娘绝对不可只听大司宪的一面之辞,而且,大司谏不是当时就反对了吗?各位大人不必太过担心!”
  “那么太后娘娘为什么不直接斥退大司宪?”见尹朔仍用官名称呼吴靖成,其他人跟着改口,不敢再过分放肆,毕竟人家是一品大员,又兼监督之责,实实在在能压死人。
  “大司察不是没有全盘否定吗?太后娘娘自是比较信任自己人,所以后来也只是让大司宪解释条呈,并没有表示自己的意见。”尹朔对紫苏的心思也能摸透几分,因而并不似他们一般慌张。
  “那么太后娘娘何时会议此事呢?”
  尹朔端着茶杯的手停在口边,微微一怔,之后饮了一口茶水,才慢悠悠地道:“应该要等齐相与谢相回京之后,太后娘娘才会议此事。”
  这种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让齐朗与谢清缺席,而且,他很担心,此举根本是为了掩护谢清在南方的举动。
  坐在下位的朝臣又是一阵议论,交头接耳说着自己的看法,看着厅中一团乱的情况,尹朔不禁感叹:“难怪太后不喜朝议了,简直是一团乱。”
  “下官以为,此时最重要的是齐相的态度。”一名后进的官员忽然出声,在有些嘈杂的厅中,他的话间尤为清楚。
  “你是?”尹朔没见过他,不禁皱眉。
  “下官都察司副主事,曹芾,见过尹相。”青年气宇轩昂,语气也是不卑不亢,尹朔不由点头,他已经很少看见这样的年轻人了,更准确地说,这样的人才多是不愿进他的门,更愿意与夏承思那些人结交。
  “曹芾,你认为关键在齐相?”尹朔对他上心了,出口便是有意考量的问题。
  “正是,大司宪大人本就是齐相一系的人,无论如何,若是齐相不松口,我们根本无法轻易处置他,而且,按照各位大人所言,大司宪并不像会建言这些事的人,只怕那条呈上的内容并非他想出来的。”曹芾的分析让所有人皆是一震。
  “难道是齐相……”有人失声惊呼。
  “不可能!”
  “不可能!”
  尹朔与曹芾同时反驳,话音一落,曹芾连忙弯腰行礼,连连谢罪,尹朔倒不在意,抬手让他不必拘礼。
  “你说说看。”尹朔相当宽容。
  曹芾告了声罪,才开口:“这三件事皆会引起朝中的非议,便是实施,对实施者也是吃力不讨好的事,齐相身居左议政之位,岂有不知之理,下官想这不是齐相的主意。”
  尹朔点头,笑道:“你对齐相似乎还挺了解的。”
  “下官与齐相是同年,这么些年看下来,对齐相的施政手段还是有些心得的。”曹芾恭敬地回答,也引起厅中人的诧异。
  “这么说,你是谢老相爷的门生了。”尹朔也不禁皱眉,一般来说,谢遥的门生不可能入仕这么多年还只是从六品的官职。
  曹芾神色一冷,却没有解释,尹朔看他眉目间似有隐情,也就没有追问,继续之前的话题,对所有人道:“齐相若是真有此意,也不可能不事先告知太后娘娘,没有十成的把握,他不可能冒这么大的险——这次一个弄不好,大司宪必成众矢之的,就连与他交好的官员也许也会攻击他,齐相不可能如此不谨慎。”
  谢清可以在济州引起轩然大波,齐朗却绝对不会那么做,便是真要处置谁,他也会慢慢设套,因此,尹朔很确定,吴靖成的做法绝对不是齐朗授意的,而且,紫苏一心稳定朝廷,齐朗怎么可能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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