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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皇后是女配 作者:西渊(晋江vip2014-08-17正文完结)-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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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她们一离开,陈锦曦赶紧帮蔚然解开绳子,虽然这屋子光线很暗,但比起之前被蒙住双眼的恐惧感还是要好很多。
  二人来到门口,门是从外面锁上的,这屋子只有个通风口,而且距离地面至少有三米高,屋里除了一对废柴火别无他物。
  陈锦曦颓然坐地,低声哭泣:“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虽然觉得很倒霉,但她打心底没有怨陈锦曦。
  “别说这种话,我们党务至极就是要离开这里。”她蹲□搭着陈锦曦的肩膀鼓励她,“人定胜天,嗯。”
  “可是,你我都没有办法离开这里。”陈锦曦心情很低靡,虽然蔚然的心境也很低落,但是她不能显露出来,人越是处于困境,心态越要向上,这样才有生还的希望。
  蔚然四处看了看,眼睛一下就定在刚才绑她们的麻绳上,眼睛突然一亮,拍拍陈锦曦的肩膀说:“谁说没有办法,看我的。”
  陈锦曦拭着眼泪不解的看着蔚然,只见她捡起方才地上的绳索,挨个儿打结,最后编出一条有十多尺长的绳子。她是个聪明人,怎会不明白蔚然的用意,一骨碌爬起来,冲到蔚然跟前欣喜道:“对啊!”
  蔚然折了一根一尺长的粗木棍绑在绳子的另一边,走到通风口下面,二人对视一眼,陈锦曦明白她的用意,二人相对点头。
  大概抛了七八次的样子,终于把绑着木棍的另一头甩了出去,试了一下力道,很结实,运气很好,另一端好像挂在什么地方了。
  蔚然让陈锦曦先爬上去,她推辞了一下,还是先慢慢爬上去。
  绳子中间虽然被打了几个结,但是对于一个没有手臂没力气的女人来说还是很困难的,陈锦曦险些从半空中摔下来。
  终于,她来到通风口,笨拙的从那里爬出去,噗咚一声落水声,这竟是在水边的柴房吗?
  蔚然隔着墙着急喊道:“陈锦曦,你怎么样?回答我,陈锦曦!”
  可是没人回答她。
  然而此刻,那唯一可以离开这里的绳索不知道被什么人往外拽,蔚然根本来不及抓住绳子,就让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流失了。
  蔚然抵着墙壁,整个人的神经都快崩溃了。
  她终于坐在地上,开始绝望。
  她是配角,路人甲,所以每次出现危机除了自救,再没别的办法。她再次觉得自己活得太失败,除了自己,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曾真心爱过她。
  如今自救的法子没了,她只能在这等怀赢过来看她吗?
  怀赢说要拿她做个试个人,到底要拿她试谁?
  深秋的夜出奇的冷,她靠着墙,瑟缩的蜷缩着身子,默默地流泪。
  脑子里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之后是被一桶带着冰碴子的水泼醒的。
  天微亮。她透过头顶哗哗流过的水珠看向站在面前的人,莲青色的宫女装,是认识的人,好像叫苑蕴,在华清宫做事。今年三月出巡的时候,蔚然和她是住一个屋子的。
  苑蕴见蔚然直直的盯着她看,心头发虚,却在见到她的脸时,变成满满的妒恨。
  蔚然无视她眼中的恨意,可怜兮兮的开口:“苑蕴,你是来救本宫的吗?”
  苑蕴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逼到蔚然跟前,狰狞的面孔说:“没有人能那么对皇上,你就算是他喜欢的,也不能!”
  之前听屏兰姑姑说,苑蕴十二岁就入宫了,一直在赵苻岩的宫里做事,十几年如一日的侍奉在赵苻岩身后,去年本该到出宫年纪的她并没有选择离开,而是继续留在宫中。
  蔚然想明白这其中的缘由,觉得这女孩挺可怜的。
  “爱人之间最重要的是坦诚,而不是隐瞒,何况,我,不爱他。”蔚然怀着复杂而又沉重的心情说出这句话,不但没有放松,却多了一层难以言喻的心痛。
  “你该死!”她手中的匕首已经劈了过来,电光火石之间,蔚然用手臂挡住她行凶的动作,她双目怒睁,狠狠呵斥道,“你现在做的这些,赵苻岩他知道吗?”
  看着劈手横出来的白皙手臂从白刃崩出血珠,这下苑蕴傻眼了。
  “人与人之间是需要交流的,你不说出口,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都说古代人含蓄,我看都是块木头!”感觉到手臂的痛意,她眉头蹙了一下,“我明确的告诉你,你今天杀了我,赵苻岩不仅不会感激你,还会灭你全家。不为别的,我现在还是越国的公主,杞国的皇后!”
  苑蕴被蔚然的样子吓住了,腿上一软,慌乱的坐在地上向后退。
  匕首劈的太用力,直接镶进蔚然的手臂,蔚然忍痛去掉匕首,把之前缠在手臂蒙眼的黑布条紧紧地勒冒血的手臂上。
  即刻起身,可喜的是门是开启的。
  苑蕴立刻回过神来,要是让蔚然就这么离开,她肯定是没有活路了。
  一个时辰前,她不小心偷听道蓬莱宫几个宫女的对话,才跑来这边确定的,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座挨着湖的房子。别的屋子都没上锁,只有柴房门挂着一只看起来是锁上的,其实没锁上的锁。
  她推门一看,蔚然果真在里面,心里想起她对赵苻岩的种种,便恨恨的找了一只木桶打了桶水。
  此刻蔚然已经拉柴房门,苑蕴捡起地上带血的匕首朝蔚然冲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在30之前更新了

☆、离宫

  六十一、离宫
  苑蕴朝围蔚然冲过来;她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脊背一阵冒冷汗;不由分说她拉开门朝外跑。
  平日里一身华服此刻成了逃命最大的阻碍,紧要关头蔚然倒霉的被石头扳绊倒了。
  见蔚然笨拙的摔倒;苑蕴慢下脚步,动了恻隐之心;可脑海中又闪过一个念头,若是让蔚然就这么逃了,她指定是没活路了。
  她握住匕首皱眉思忖了片刻,她认为自己没得选择;很快她的目露凶光,持着匕首朝正在爬起来的蔚然身上刺去。
  “啊!”一声惨叫,蔚然根本没来得及爬起来后背就被中了邪的苑蕴扎了一刀子,这种超过承受能力范围的痛简直不能用言语形容,都分不出精力去流眼泪。
  她趴在地上快疼死过去,但是大脑还在运转,她认为自己不该就这么死了,否则太亏了,多少也要死在一个大人物手里啊。
  血一点点的侵染着蔚然的华服,在她的后背上染出一朵嫣红妖冶的花朵。
  就在苑蕴刺来第二刀的时候,她倏地翻身挡住袭来的凶器,苑蕴没有料到蔚然还会有力气反击,就在她愣怔片刻,蔚然一股劲儿把她给掀翻在地上。
  蔚然身体本就不好,再加上刚被捅了一刀,伤口正在流着血,体力渐渐不济,没能撑多久,苑蕴就用匕首在她脸上划了一刀。
  蔚然那个气啊,恨不能此刻她就是一个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把苑蕴这个疯子摁在地上痛打一顿啊,混蛋!
  呀,糟了!分心的一瞬,苑蕴的匕首已经抵在了她的脖子了,她深切的感觉到脖子已经被利刃刺破了皮组织,只需再用一点力,她的脖子就会被这利刃刺穿。
  这么好的机会,真的没人出来英雄救美么?她就这么香消玉殒了么?虽然不想承认,但她还是不甘心啊!可不甘心又怎样?别人还不是不把她当一回事儿,她这么在意纯属自作多情不是么?
  闭上眼睛吧,让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吧。
  于是拼命抵抗的双手不在再用力阻挡,就当这里的一切都当做是一场梦吧,梦醒了,她还是那个平凡普通的蔚然。
  心就这么慢慢的沉下去,仿似沉入深海底,再也达不到陆地上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有了意识,感觉脖子上的利器不在了,倒是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拉起来,末了给她把了脉,之后用大拇指甲狠狠掐她的人中。
  这手上的力道毫不怜惜,人中要被掐穿了,痛得她把憋在胸口的一口闷气给喷了出来。
  睁开眼,入眼的是一瞥月白,捂着脖子转眼看去,一张离她很近的俊颜骇得她心脏一抽搐,大脑缺氧,直接栽倒在那人怀中晕死过去。
  “……”
  不过蔚然很快再次醒过来,她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用沾血的双手捏那张几月不见的帅气的脸,看看是不是真的。
  帅气的脸被抹了一脸血,气的一声爆吼:“蔚然,你干什么!”
  “活的!你没死?没死!”的确是那个和她在这个世界最有共同语言的朋友,蔚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荆和,你还活着?”
  荆和默了默,不悦道:“胡言乱语什么呢,我活得很好。”
  看着熟悉生动的表情,心里无比的高兴,眼眶自觉就发热发胀,她别过脸的瞬间眼泪落下来。
  荆和摸出一块手帕,递给她劝道:“别哭了,你这样子,好丑。”
  蔚然盯着血红的手帕哀怨道:“这下是真的丑了。”
  荆和早就注意到蔚然脸上触目惊心的血痕,他有些焦躁道:“你瞧你,浑身的血,样子简直惨不忍睹,得先找个地方换身衣服止血。”这次荆和看起来少了些稚气,人看起来成熟稳重了些,其实荆和本身就很谨慎,只是在蔚然和沈清面前显得幼稚罢了。
  说起沈清,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蔚然身上一共有三处外伤,还好失血不算多,护理好伤口好吃好喝的调养十天半月就没事儿了。
  被苑蕴追杀出来后,蔚然就认出被困之处是景宫西北角的忏思宫了,因为地处偏僻,人迹罕至,荒凉至极,禁卫军虽然会巡逻过来,不过也只在晌午之时路过忏思宫的宫门口而已,怪不得绑架的人都懒得堵她们的嘴。这大内皇宫,安保系统竟然差成这样,差评!
  虽然蔚然和荆和关系很要好,但这毕竟这是古代,且男女有别,所以他说找个婢女服侍她的时候,起先也没矫情推辞,觉得这样倒是不错,可等她知道照顾她的人是行书的时候,她突然想矫情一下,她真心不想见到她。
  漱玉轩,一年之前她就是在这个地方这间屋子醒过来的,她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接受现实,又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和行书翰墨打好关系,一切好似又回到了原点,却又不和从前不一样了。
  有点令蔚然不解的是,这行书怎么变得越来越漂亮了?之前她顶多算个面目清秀,现在定睛一看,简直就是上等姿色的美人嘛,她是不是去整容了?
  蔚然养伤这半个月期间,她没和照顾她起居的行书说过一句话,这段时间行书做出若有若无的忏悔,她都当做看不见,谁知道这是不是又一场精心策划好的骗局呢?
  没办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很多人和事都回不到过去了。
  半个月后蔚然好身体好的差不多了,瞧着外边天气还不错,她便搬了个长凳子坐在漱玉轩屋前的海棠树下翻看一本小书册。
  书页很多角都卷了起来,看来是被向岚翻了很多遍。之前从他那里得了一本书薄,可其中内容晦涩难懂,字迹潦草不说,为了提防她还给她缺页少码,那本书对她根本没什么用。这下向岚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怎么了,丢给她这么一个全是用大白话编修成的手札,简单易懂,且都是秀气端正的簪花小楷,看着甚是方便舒服。
  小手册里面写的是关于鬼芨治疗的内容和要注意的事宜,之前她昏昏沉沉了一个月,已经是度过了第一个生命危险期了。接下来就是身体的调养,碰巧那段时间她被诊断出有了‘身孕’,她就借机吃了不少鲜有的药材补品做调理,要不是被苑蕴暗害,她现在估计可以步入另一个治疗阶段了。
  随着病痛的离去,身体轻巧了,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忍不住就哼起歌来,轻声慢调,有种无以言语的悲凉之感,令听者忍不住静下来心来,安安静静的回望过去,不论是开心的或是悲伤地,都会平静的回忆着。
  过了许久,院门被推开,她侧眼瞧见荆和正负着手踱步走进来,近看,其面色竟是有些凝重。
  这样的他倒是少见,蔚然习惯性的用手中的小书册遮住脸笑眯眯地问他:“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该不会便秘吧,吃药了吗?”
  荆和剜了她一眼,蔚然笑嘻嘻的朝边挪一挪让他坐下,荆和皱着眉心事重重的坐在她身边。
  这样子真的不适合他,难道真的有什么事?蔚然也不开玩笑了,凑上前关心道:“怎么了你,有心事儿?”
  荆和特别苦恼的挠了一下头,他无比纠结的对蔚然说:“小蔚,我、对不起。”
  蔚然脸上的笑凝住了,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嘴角抽了抽:“你这什么情况?该不会是你又做了什么出卖我的事吧?”
  荆和忙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信我!”
  眼风瞥到门口立着一个人,她穿过荆和的肩膀看过去,玄衣红裳,眉目清淡,气质卓然,果然是她这种凡人无人能及的啊,事实上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收了目光,心底有气,看着荆和则是一副不喜不悲的样子:“我觉得,我们的友谊似乎要走到了尽头了呢。”
  荆和没由得一慌:“……小蔚,你别这样嘛。”
  蔚然突地脑袋一歪,眨巴眨巴眼睛天真的问:“你是我朋友吗?”
  荆和不知道蔚然要做什么,他点了点头道是啊,黑白分明的眼眸突放光彩:“那带我离开这里吧,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怎么样?”
  “呃……”荆和很为难,下意识的看向门口,“我觉得,我们还是,聊一下你的、你的病情吧,最近有没有什么呕吐的症状?胃口怎么样?”
  光芒异彩的眼眸顿时一片灰暗,她垂头有气无力低喃:“我快撑不住了,这里太压抑了,而且这里除了你,没有一个是可以信赖的人。你知道吗?我很孤独,很害怕。”
  “蔚然——”荆和被夹在中间显得很无奈,“这个,我想说人都是有苦衷的。”
  “苦衷?呵呵……”蔚然不止被苑蕴刺伤了后背和手臂,声带也有程度的受损,说话的声音不再是从前那般清脆灵动,反倒是有种沙哑的沧桑感,但也不至于难听。
  “我特别讨厌这句话,特恶心。苦衷!苦衷!人活着本身就不易,试问谁没有苦衷,就他有?!”没由得火气就上来了,她直接把矛头指向了赵苻岩,整个人愤怒不已,也不去用书册遮挡脸上显眼的疤痕,“他比我担当的多,是我小肚鸡肠,不为大局着想,无理取闹了对吧!”
  “蔚然,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你不是,那你帮帮我啊!”她几乎快被这里的一切给逼疯了,可是生气也于事无补啊。
  闭上眼,压制愤怒,平复不平静的心情。
  “蔚然,你别这么激动,其实……”荆和劝道。
  “其实什么?”蔚然睁开眼,眼波平静的如同死水,她哂笑着的打断他的话,“你不用帮他解释什么,这就好比他杀了你全家,最后说这么做是有苦衷的一样的道理。在我看来,错就是错,不要拿苦衷做借口,这理由不仅没有说服力,而且还特别的惨苍白无力,也就只有不要脸没担当的人才拿‘苦衷’做借口,我只喜欢和坦诚的人做朋友。”
  而且她作为一个皇后失踪这么久,却没在这景宫掀起一星半点的风浪,这只能说明有人代替了她皇后的位置。不难猜测,那个人就是怀赢。这下好了,他最爱的人已经回到他的身边,她这个替身还有什么资格留下来呢?他不过就是对她有好感,怎能比得上对怀赢那种刻骨铭心的爱,失而复得且加倍珍惜。
  荆和看着她欲言又止,她笑笑,用极轻的声音道:“不要劝我了,你不适合做这种事,而且你应该知道的,我很固执,油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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