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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帝孽作者:陆白蓝-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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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害羞了,兰政上前抱住含羞草一样的人儿。
  此时,尘央觉得更加局促不安了,小声地劝道:“皇上,不远处还有人看著,你可不可以……”
  “朕怕尘央冷著了,决定亲自来温暖你。”兰政毫不在意地继续把人抱在怀里,而且还加深了力度。
  “臣妾不冷。”尘央辩解道。
  皇帝还不放人,继续不依不饶地抱住尘央,说道:“尘央不冷,可朕觉得冷,那就换尘央温暖朕好了。”
  “皇上好任性。”尘央忍不住嗔道。
  “尘央说的没错,所以呢,朕需要有个像尘央这样忠言献谏的贤内助。”说著,兰政低头用鼻尖轻轻地碰了碰被冻得微红的小脸。
  如此近距离地望住心爱的男子,尘央不由自主地吻了上去,这是自己极少几次主动的亲吻。兰政被尘央像是小猫小狗向主人邀宠的模样逗乐了,合上了眼细细地品味著绵长的亲吻。一吻完结,尘央轻轻地推了君王一下,让两人之间留出点空间。
  然後,尘央脸上一白,怔住了。离自己不算近的地方,行宫内的一处拐角,站著一个尘央不可能认错的身影,楚王。被看见了,自己自作多情的可怜模样被兰玫看得一清二楚。兰玫此时内心肯定是在耻笑著不知羞耻的自己,居然不知轻重地皇帝争宠夺爱。楚王永远都是兰政心中最最重要的人,最最心爱的人。而自己这个所谓的贵妃,对於皇帝而言,其实就跟一只养久了的宠物没有区别,喜欢,但并非无可替代。一旦遇到比自己更美丽更可爱的,自己就会被丢弃在一旁。这就是爱人跟宠物的区别。尘央越想,就越觉得冷,打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冰冷,比现在身处的寒冷之地,不知道要冷上多少倍。
  看见尘央异常的反应,兰政下意识地扭头往身後看,并没有看到什麽特别的,因为楚王已经离开了,躲在皇帝看不到的角落。
  兰政望著眼前的人,轻声问道:“尘央刚刚看到什麽了?为什麽脸色变得这麽难看?”
  尘央抬眼望了下兰政,又把眼睛低垂下来,摇了摇头,不说话。
  兰政大概猜到了,应该是罗德铎甫吧。尘央一向怕楚王,难怪脸色不对,同时兰政回忆起,尘央曾经被罗德铎甫欺负得梨花带雨的样子。
  “不用怕,有朕在尘央身边,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的。”兰政认真地向尘央作保证。
  尘央拼命地摇头,连忙解释道:“我没有要陛下向我保证的意思,是我太不自量力,一时间忘乎所以了。”尘央慌张地说著,连谦卑语都忘记用了,“陛下对我已经足够好了,我从跟随陛下开始,就一直被陛下宠爱著,我应该要知足了。”
  “若是朕真的对尘央足够好,尘央就不会说出这番话。”兰政定睛看著眼前的人说道。
  “不是这样的,陛下没有错,错的是我。我太贪心了,陛下对我越来越好,我就越是想从陛下身上获得更多的宠爱,我实在是个恬不知耻的人。”说著说著,尘央哽咽了,抬起衣袖遮住眼睛,不想让心爱的男子看到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尘央把心中所想吐露了:“我甚至不自量力,以为自己能够取代……取代……”最後还是不敢把兰玫的名讳说出来。
  兰政皱著的眉顿时舒展开来,伸出手捧住尘央的脸,专注地望著他,认真地说出这一句话:“尘央,你不要想著去取代任何人。”
  是啊,尘央无力地合上眼睛,滚烫的泪水划过冰凉的脸,我根本就不可能取代楚王,这都是自己的自以为是。
  “在朕心中,没有任何人能够替代你。”
  “……陛下。”尘央惊讶地说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伏在君王怀里的尘央破涕为笑,赢了,自己赢了。没有人能够将自己从兰政身边赶走,皇帝的心里有自己!




50

  翌日,皇帝陛下率领後来赶到的御林军,在罗荒野的北面辽阔的雪原上开展狩猎活动。尘央向皇帝请求,希望能够跟随在陛下身边,却被兰政拒绝了。
  “不行,尘央你马术不佳,到了森林怕有危险。所以呢,你就留在行宫,等待朕丰收归来吧。”君王虽然是微笑说道,但否定的态度非常坚决。
  “那好吧,臣妾遵旨。”尘央扁扁嘴,无奈答应了。
  “这就乖,待到朕归来,会有赏赐给尘央哦。”
  “谢过皇上。”
  尘央听话地留守在行宫里,间或会有从海岸线飞来的巨大海鸟陪伴自己。
  狩猎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向原始森林。兰玫跟大部队一样,骑著罗荒野所特有的矮种马,走在队伍的前面,与皇帝并肩而行。兰政望了一眼身侧的人,没有说话,目光望回前方,策马前进。楚王连忙紧跟上去。狩猎行动开始了,所有人都往四面八方散开,放出猎犬寻找猎物。
  现在的罗荒野没有夜晚,一天十二个时辰太阳都高高地挂在上空,照耀著一望无际的林海雪原。兰政的马一路奔跑,到了林中深处停了下来,猎犬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一身狩猎服装打扮的陛下,从马背上跳下来,踩著快要漫到膝盖上厚厚的积雪,一步一脚印地走著,兰玫紧随其後。兰政环视四周的环境,安静得可疑,愈发地警惕起来,走得越来越慢。兰玫一直紧紧地跟住皇帝,这里可是极寒的丛林,猛然跑出一头雪豹什麽的袭击猎人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这种事非常危险,同时也是狩猎的乐趣所在。
  一头猎犬忽然跑了回来,同时拼命地大声吠叫,是兰政的猎犬。兰政连忙上马,要兰玫跟著自己一起离开了这里。楚王迅速骑上马背,同时张弓引箭。果不其然,一头体型庞大的老虎从丛林深处突然扑出,兰玫三箭齐发射向罗荒野虎的腹部。老虎虽然中箭了,可是威胁还是巨大,用尽力气奔向攻击自己的兰玫。就在老虎的利爪即将抓到兰玫,千钧一发的刹那间,一把银枪从不远处横飞过来,刺中老虎的喉部,鲜红的血迸射而出,染红了雪白的林地。真是有惊无险,兰玫望向安然坐在马上的君主。
  “真是好险呐,罗德铎甫。”看见老虎终於倒下以後,兰政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说道。
  “嗯。”被吓得脑中一片空白的兰玫,不知该如何回答。
  没过多久,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被几条凶恶的猎犬死命追赶著,一路往二人所在的地方奔来。兰玫立即拿起弓箭,瞄准狐狸准备射杀。
  “罗德铎甫慢著,给朕住手。”兰政伸出手,要楚王不要杀害狐狸。
  狐狸围绕著皇帝的坐骑跑来跑去,低声发出阵阵悲鸣。兰政俯首望住它,被它楚楚可怜的模样打动,弯腰一把捞起,让它窝在自己怀里。
  “海若多甫不想杀它?”兰玫皱著眉头质问。
  “这小狐狸长得这麽可爱,我想把它带回行宫。”尘央应该会喜欢的,兰政顺著毛摩挲著狐狸的背,一边说道。
  躲在怀里感到安全的狐狸,轻轻地蹭了下兰政,同时发出舒服的鸣叫声。狐狸精自然喜欢同类了,兰玫面无表情地看著海若多甫手上的小畜牲,心里暗暗骂道。狩猎进行得差不多,所有人都在约定的地方汇合了。大家的收获颇丰,两只大白熊,数不清的雪狐獐子兔子野鹿,当然还有一头大老虎,那是楚王和陛下共同猎杀的成果。
  皇帝狩猎归来,尘央看见全须全尾回来的人,不禁松了一口气。兰政献宝似的将小狐狸递给尘央,被漂亮的毛色和柔软的手感吸引住的尘央,高兴地接过这头可爱的小宠物。
  “尘央喜欢它吗?”
  尘央猛地点点头,然後抬头问道:“陛下,我该用什麽来饲养这小家夥呢?”
  “果子和鲜肉都可以的,这小东西胃口很杂。”
  尘央默默地记到心里,决心要养大这只小狐狸。
  晚上,被新鲜鹿肉喂得肚子涨涨的无邪,这是尘央给狐狸新起的名字,正趴在温暖的被窝里睡起了大觉。小无邪的两位主人正在床的另一端爱得如胶似漆,简直是连狐狸都看不下去了。
  另一边厢,同是住在行宫之内的兰玫,此时正卧在偌大房间内的大床上。没有人来温暖自己,即便盖了再多的皮裘丝被,还是抵挡不住自内而外散发的寒冷。漫长的白夜,陷入睡眠的兰玫做了一个梦。
  兰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走著,越走路越窄,越走前路也变得越黑暗,越来越看不见前方。不知道走了多长的时间,多长的路程,兰玫终於看到前方有一丝光亮,便加快了脚步,往光明的地方奔去。走近一看,兰玫不禁停下了脚步。前面站著一个自己熟悉到不可能认错的背影,是海若多甫。此时此刻,海若多甫拔出佩剑,站在身後的兰玫认出来,那是自己送给兰政的宝剑。正当兰玫在想对方拔刀意欲何为之时,兰政高举利剑猛地往下砍。剑锋划破周围的空气,发出唰的一声,然後,坐在龙椅之上的父皇,脑袋就滚到地上,身体不停地冒出黑色的血液,仿佛要淹没兰政以及自己。这个时候,海若多甫是怎麽样的神情,兰玫根本就看不到,但是刺耳的笑声,完全可以使自己想象得到兰政笑起来的面目是何其的狰狞。然後,兰玫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似的,从腰间拔出自己的佩剑,从後面狠狠地刺向前面的男人。尖锐的剑锋刺穿了海若多甫的身体,鲜红的血液顺著剑身,滴滴答答地流落到地上。兰政想要转身回望刺杀的人是谁,却在看见之前,双眼便失去了明亮的光彩,失去力量的身体跪在地上,头还靠在龙椅的座位上。而兰玫呢,把剑从死去的人身上拔了出来之後,双手抱起正慢慢变凉的躯体,脸上泛起温暖的微笑。




51

  一个月後,结束了封禅祭祖等一系列的活动,皇帝终於回京了。
  坐在军机处内,兰政伸手摸上放在面前的玉玺,不禁回忆起八岁的时光。作为小太子的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面对著匍匐在地的内阁大学士们,坐在一旁听著父皇议政。那个时候,是兰政第一次看到在臣下面前的父皇,是多麽的威严。皇帝的金口玉言,大学士会一字不漏地记录下来,这是一国之君应有的模样,神圣不可侵犯。
  太子十三岁的时候,第一次的进谏被父皇采纳,也是同一天,在内阁大学士退下以後,兰政亲手拟定圣旨,在兰苍的允许之下,拿起玉玺在圣旨上面盖印。自己还记得,父皇笑著赞叹,自己选定的皇储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可是父皇之後又马上笑话自己,说政儿都十三岁了,不再是个小男孩了,怎麽还这麽喜欢向父皇撒娇呢?
  成色苍翠,拿起来沈甸甸的玉玺,跟记忆中的没有两样。可如今的兰政,早已不再是那个少年聪颖的小太子了。指尖摩挲著玉玺上面雕刻得巧夺天工的蟠龙,兰政不由自主地出神了。
  “皇上。”内阁大学士抬起头轻声喊道,总算把陛下的魂儿唤回来了。
  “嗯,”兰政抬起了头,慢条斯理地应了一声,“你们先行退下吧。”
  三位大学士恭敬地叩跪,然後安静地离开了军机处。
  独自一人坐在长长的书案前,兰政认真地阅读著来自天朝各地臣下们的奏折。有满族的大臣参上奏折,在里面启奏,说在汉民的坊间流传著,当今天子乃是汉人的身份,声称鞑子就算占据了汉人的大好河山,最後还是由汉人的种来执掌江山。
  “真是岂有此理!”兰政被奏折中的猖狂言论气得龙颜大怒,自己是先帝钦点的合法继承人,母亲是掌管六宫的皇後娘娘,是兰氏宗室的嫡长子,是名正言顺的天下之主!
  奏折上还说,新登基的皇帝附庸风雅,学了汉族文化的一点皮毛,就自以为文采风流。汉家学子嘲笑天子不知天高地厚,千年汉室文明的精髓,鞑虏的蛮族哪里有如此之高的品位,所能够理解和欣赏的。
  简直就是混账东西!兰政一把将奏折扔到地上,听到响声的太监们连忙进来,充当皇帝的出气筒。奏折被太监恭恭敬敬地重新放在书案上,出完气的皇帝闭目养神,然後朱笔一挥,在上面仅仅回了一个阅字,就没别的要说的了。这个小风波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平静下来了。
  近日,一部名为月华集的诗词本子在民间广泛传播,里面记载著数千首诗歌,长短句和词,其遣词造句之优美,堪称鬼斧神工,青楼花坊的红娘们都争相演唱当中的词。至於那些个风流才子们,也懂得从中窃取当中诗歌的一首半句,套用到自己的诗句之中,当做是自己的新新创作。说起这本月华集的作者,真是无人知晓。这本书的扉页上印著海十七三个字,到底是作者的笔名,还是字号呢,同样也是无人知晓。甚至连海十七这个人是死是活,是男是女,是一个人还是数个人合用的名称,这些都没有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月华集甫一面世,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寒窗书生,都人手一本,爱不释手。哪位千金小姐的香闺里没有月华集,都很难跟闺中密友畅谈一二了。若是连月华集的名字都没听过,说出来的人恐怕是要贻笑大方的了。
  书坊的老板很高兴,叫著工头让小工们日夜赶工,不眠不休地印制月华集,只要是印了出来,就不愁没人掏钱购买。在老板们的眼里,这月华集,活脱脱的就是一沓沓的银票啊!
  又到了科举的日子,自认才高八斗文采风流的陆显,经过了层层过关斩将,终於一路凯歌高奏杀进殿试。金銮殿上,陆显第一次得见龙颜。纵是天姿国色的四大美女,恐怕也及不上此时高高在上的天子半分。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想起这句诗歌,陆显心里暗暗笑道,皇上美则美矣,但说到头来,还不是个只会吟几首打油诗画几幅涂鸦,就被大臣吹捧得上天的草包皇帝而已。
  皇帝在金銮殿上,百官面前出题考察数位参加殿试的贡士。这次的考题是诗歌,皇帝出一个词语,贡士要以此为题,作诗一首。每个贡士皇帝都分别出不同的词语为考题。前面的几位对手都临场认真地创作了,皇帝一直微笑著听他们吟诗,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陆显作为最後一位答题的贡士,遇到的词语是怅然若失。怅然若失?陆显人生中二十四载,可是真的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情绪,这下子麻烦了。
  “陆显,你可以开始了。”皇帝催促了一下。
  “草民领旨。”陆显叹了口气,没办法了,只得事急马行田了。
  陆贡士一颌首,便开始吟出诗句来,殿上百官和其他贡士都屏气凝神细细听著。待到陆显把诗吟完,文官们纷纷小声地交头接耳,有的甚至还悄悄地竖起了大麽指,为其文采出众所倾倒。胜负很明显,陆显心里暗自得意,状元的名号自己是唾手可得了。
  “众卿家安静,朕现在宣布殿试成绩。”兰政不紧不慢地说著。
  贡生们的名字被一一念出来,状元竟然不是陆显,榜眼也不是,探花还不是,连进士都没有!陆显愣住了,大臣们也不禁窃窃私语。
  “最後一个,陆显,”兰政低头望向还在发愣的人,字正腔圆地说道:“取消成绩,十年内不允许参加科举。”
  “陛下可以给草民一个理由吗?陆显不服。”陆显抬起头质问。
  “真是死不悔改,”皇帝大声说道:“金銮殿上,殿试神圣,你一介书生,竟然不知廉耻,盗窃月华集内的诗歌敷衍天子。罪犯欺君,朕可以将你处死!如今仅仅是取消成绩,算是对你这个败德文人格外开恩了!”
  “皇上英明!皇上仁德!”大臣们一起下跪,为陆贡士的行为感到不齿。
  “皇上,草民知罪!”陆显连忙下跪认罪:“草民一时之间创作不出来,动了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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