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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痴缠-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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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那么斐从夕一定拒绝承认,世上还有其他人能够做出杜彻脸上所能展现的相同类别的表情。
                  是的,只要是杜彻的,就是跟这世上所有的人不一样的。
                  长时间不安的沉默终于令杜彻沉不住气地睁开眼,居然发现斐从夕已经兀自踏进浴缸,氤氲的雾气模糊他的表情,只隐隐显出他瘦削的轮廓,竟是……
                  说不出地落寞……
                  明明较为强势的人是他,每次争辩时占上风的也是他。
                  但是弱势的自己,却常常要自以为是地把孤独,怨念,落寞等等一些不相干的词汇套他身上。
                  唉……
                  既然无法置之不理,那就只能……
                  杜彻自嘲地笑了笑,向着雾气中的人,向着他烦恼的根源,缓缓走去。
                  “先说好,下次换你来啊……”一边不满地嘟囔,一边执起浴巾轻轻拭上斐从夕的背脊。
                  斐从夕讶异地看过来,杜彻不悦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心胸宽广的美少年啊!”
                  这句话引起了新一轮的沉默。两人谁都不再说话,一个机械地帮人擦背,一个默默地被人擦背,浴室里只有一串接一串轻轻的水声,不断溅湿两颗同样茫茫然的心。
                  “够了吧。”杜彻放下浴巾,不自然地将手掌在脸旁挥了挥,嘀咕道,“真是的,热死了……大热天的洗这么个热水澡,真亏你——”
                  最后几个字淹没在斐从夕的口腔中。
                  又是斐从夕霸道的唇舌灵活地夺去他的呼吸。热烈得叫人光是想想就要脸红心跳的一个吻,绵长得仿佛不会有结束。斐从夕坐在浴缸中,光裸的身躯竭尽所能地贴向他,瞬时升高他的体温。
                  杜彻不是不想挣脱,只是在氤氲的水汽中,在斐从夕霸道的吻里,浑身突然间失去了气力!不知不觉中由最开始对斐从夕施加于他的行为的默认,转变为情不自禁的迎合,甚至在他自己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整个身子爬进了浴缸,覆上斐从夕紧紧贴上来的火热躯体。
                  吻,拥抱,还有抚摸,不停地吻,拥抱,还有抚摸,这是全部两人此刻所能想到的事情!所有的怀疑和顾虑统统抛到九霄云外,身体只循着本能去探寻更加贴近对方的方式。更近一些,更紧一点……
                  杜彻身上所有的衣物已在不知不觉中褪尽。他骑在斐从夕腿根部牢牢地锁住他的躯体,两手胡乱地抚摩他,唇舌狂乱地吻着他。从他的眉眼,他的唇舌,到脖颈,到肩胛,再到他挺立如珠的乳首和柔韧的腰身……狂热的吻落在在斐从夕寸寸肌肤之上,时而吸吮时而噬咬,时而又蜻蜓点水般轻轻拂过,从未在任何人身上做过的事情,全凭着身体原始的需要本能地施加在斐从夕有着美妙触感的肌肤之上。从未如此亲近,从未如此放肆,却仿佛仍然不够,只想要更多,必须要更多……
                  感觉下腹窜起的火苗几将理智燎原,重要部位已经涨到无法忍受。杜彻低吼一声,难耐地用下半身去蹭斐从夕同样昂起的部位。欲望无止境地攀升,却找不到有效纾解欲望的方法,从未经历过的难耐感觉让杜彻失神般胡乱晃动身体,无意识地啃咬嘴下的肌肤,所到之处燃起点点红霞。
                  斐从夕感觉并不比杜彻好过多少。在杜彻神智尽失的时候,斐从夕身心沉浸在火热的欲望当中,几乎教他纵声哭泣。尽管如此,脑中仍多少残留了些许理智,让他得以将身上人每分每秒的反应映入脑海,一点一滴刻在心中。
                  从自己身上,这个未经人事的男人得到了销魂蚀骨的快感……无论他的心有没有被自己征服,但他的身体已然被强大的欲望所征服……
                  杜彻被欲望征服。这绝对是他成功的第一步……
                  他相信杜彻会爱上他的身体继而爱上他的全部。而杜彻赐予他的每一个吻每一下抚摸都几乎要掏空他的灵魂,让他更坚定征服他然后整个身心献给他的决心。
                  请进入吧……成为我的国王……
                  我的整个身体和整个心,都渴望着君主的降临……
                  内心向身上的男人发出热切的渴求,理智的天平几乎要沉没在翻腾的欲望汪洋之中。斐从夕不由自主地张开双腿紧夹杜彻的腰肢,下半身狂乱地扭动,努力地攀向他灼热的坚挺。而杜彻的分身在慌乱的探寻之中意外地触到斐从夕火热的入口,身体已经先大脑一步作出大胆的决定。间不容发的一刻,斐从夕却突然撤开包夹着他的两腿,身体也灵活地翻转过去,一个侧身避过了杜彻本能的进入动作,一手随之抄上来紧握住他的坚挺。
                  电击般的快感袭来,杜彻完全没有余力思考太多,立刻感觉到下腹传来一阵火烧般的灼痛,接着脑中闪过一道白光,就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等他回神,发现自己已经主动地在纾解斐从夕的欲望。手下的灼热轻轻地含蓄地跳动,有着跟这个人一样美的韵律。再看斐从夕潮红的脸颊,紧闭的眼睑,紧抿着的殷红双唇仿佛锁着带痛楚的笑,无言地诉说着内心的欲望。杜彻痴痴地看着——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可以美到这样的地步,教他心醉神迷。
                  手下的动作仍在持续。渐渐地斐从夕发出难耐的一阵呻吟,听得杜彻腰间再次窜起火焰。接着看他原先紧闭的双眼蓦地睁开,双瞳望向杜彻的眼,闪出难以言喻的荡漾眸光——只有那么一瞬间,他双瞳逐渐失了焦距,半睁着星眸似有若无地朝向杜彻的下腹,口中漾出愈加醉人的呻吟——
                  “恩……啊……啊……彻!恩……”
                  杜彻只觉得随着他视线轻轻扫过,下腹渐渐重归昂扬。呼吸渐渐粗重,杜彻一声低吼,便倾身上前咬住斐从夕的唇,一手执起他的手放上自己的坚挺并开始快速摩挲,直到斐从夕能够无意识地自主完成这一动作,才松开手转而捏上斐从夕饱满的乳首,倾听他淹没在自己唇齿之间的、逐渐不能自制的放浪呻吟。
                  “恩……彻……恩……恩……啊……”斐从夕含混不清的呻吟刚刚溢出喉咙就被自己恣意的唇齿所吞噬,这种征服的快感说不出地叫人迷醉。杜彻手上的动作愈来愈快,对斐从夕唇舌的蹂躏也从一开始的翻转吸吮变为不知轻重的啃咬,与此同时斐从夕也无意识地在加快手上的动作,口中的呻吟则愈发热烈。
                  终于脑中温度越来越高,又是一阵白光闪过,灼热的液体喷溅而出——瞬时感觉身体被抽空,意识也摇摇欲坠。
                  好一会而杜彻才唤回意识。感受到手中黏腻的液体,这才知道:在刚刚的互相抚慰中,自己和斐从夕,同时到达了高潮。
                  就在他渐渐重拾理智想到要面对现实境况的时候,斐从夕情潮未退的绝美脸庞适时贴了上来……
                  绽出一抹艳丽绝伦的笑,斐从夕吐气如兰,在杜彻耳旁幽幽道,“彻……真厉害……”
                  霎时间一种难以形容的满足感油然而生并压倒一切。杜彻脑中回放着刚才销魂的一幕幕,想到斐从夕的呻吟斐从夕的臣服斐从夕不顾一切的迎合,便仿佛觉得在那一刻自己主宰了斐从夕的一切!
                  “呵……”斐从夕轻笑一声,魅惑得叫人心笙荡漾。双臂揽上杜彻的颈项,撒娇似地将脑袋在他颈窝蹭了蹭,斐从夕低声道,“彻……下周,我们去滑雪吧……”
                  “恩?”杜彻被他神来一句惊到。怎么突然间——
                  斐从夕抬头小鸡啄米似的啄了杜彻嘴角一下,又把头埋回去,瓮声瓮气道,“我都想了很久了……难道你不愿意陪我去么,彻……”
                  杜彻忙不迭摇头,不带迟疑地应了下来。斐从夕哼哼几句,又啃啃他脖颈,满足地笑笑,才起身自顾自迈出浴缸,带起一串哗啦啦的水声。
                  无比自然地望着斐从夕修长的裸体,杜彻疑惑了——
                  为什么突然之间两人的关系……变了这么多?
                  又为什么……
                  仿佛觉得理所当然?
                  第28章
                  瑞士,策尔马特滑雪场。
                  杜彻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昨天早餐时分看斐从夕向他妈报备的时候,遭到了对方的严厉禁止。
                  理由之一:他杜彻初来乍到连斐家主屋范围以外的地方都没去过就要被拖着去国外,曲青青不放心。
                  理由之二:自打上次斐从夕把欧阳觅踹进湖里之后,原本在酝酿之中的关于欧阳氏的高级餐厅集团与斐氏集团在台湾地区规划中的酒店将要展开的合作突然间就没了进展,原因是欧阳觅以要多加考虑为由拖延,迟迟不肯进行正式的商谈。原本两家渊源已久,堪称世交,此次亦已达成口头共识:斐家的酒店品牌将引入欧阳氏高级餐厅品牌,打入中国台湾地区市场。眼看酒店的规划几已成型,酒店内咖啡厅、中、西餐厅、日餐厅等各式餐厅的规划完全依赖于欧阳集团提供的资料,而整个酒店在规划时自然也将对餐饮设施的考量纳入其中。可以说,欧阳觅的拖延虽会招致两败俱伤的结果,但归根结底还是斐氏受创要大些。曲青青敏锐地找到了事情的源头,要求斐从夕不日将此事解决。
                  而斐从夕当面应承之后,居然就在当晚……
                  杜彻呼吸一口冰凉的空气,无奈地摇摇头,扶正有色镜。
                  “彻!”耳边传来斐从夕不悦的声音,“专心一点!”
                  “哦。”懒懒地应了声,杜彻别扭地挥挥手中的滑雪杖。
                  早知道打死也不来了……
                  这冰天雪地里,靠这些该死的器材,自己这个门外汉真的可以找到乐趣么……
                  “不行,我得检查一下你的固定器……”自言自语似的说着,斐从夕蹲下身来凑到杜彻脚边认真检查。杜彻颇不耐烦地咂咂嘴,看着身边不断有人自冰川上的雪道飞驰而下,羡慕的同时对自己的处境感到悲凉。
                  “好了。”言语间斐从夕已经起身站开两步,“先走几步试试吧!”
                  杜彻闻言缩了缩脖子,看斐从夕正环抱双手朝这边看,不由“哼”了一声,满不在乎地迈开步子。
                  “呀——”伴随一声惊呼,斐从夕意料之中地看杜彻重重摔倒在地。所幸是侧身着地,没什么损伤。斐从夕默默辨认,确定杜彻身体无虞之后,捂着肚子笑起来。
                  杜彻哇哇叫道:“太没人性了你这家伙!”
                  斐从夕强忍住笑,“好好好……不笑话你。起来吧。”说罢伸过来一只手。
                  杜彻乖乖伸出手去。想到斐从夕方才嘲笑自己的样子,霎时心念电转,握住斐从夕的手飞快地拉下来。
                  果然斐从夕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他身上。
                  “哈哈哈哈!”这会儿杜彻笑得无比畅快——简直比自己一学就会没有摔倒还要畅快。等他终于笑够了,才发现斐从夕一直维持倒在他身上的姿势,丝毫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
                  你个无赖……杜彻心里叫骂,丝毫没有意识到真正无赖的是恼羞成怒拉人下水的自己。感觉到周围似乎有人看过来,杜彻顿觉不妙,推推搡搡一阵,斐从夕却寸步不让地仍牢牢压制着他。
                  杜彻急道:“快起来啊!重死了……”
                  斐从夕笑道,“是你不怀好意拉我下来,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杜彻终于自知理亏,嗫嚅道,“算我不对……但你也不能赖着不走吧……起来啦!”
                  斐从夕悠闲地叹口气,“哈——这儿风景真不错!”
                  杜彻告饶,“拜托起来啦!我道歉还不行嘛!”感觉周围聚集的视线越来越多……
                  斐从夕笑笑,把头凑到他耳边低语,“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杜彻忙不迭点头——反正答应他的事也不知道有多少件了,也不多这一件……
                  却听得斐从夕用异常甜蜜的口吻说道,“今晚,我们来做那件事吧……”
                  意识到他说的“那件事”是哪件事,杜彻浑身血液一下子往脸上冒去。打个哈哈,虚弱道,“不好吧……”
                  斐从夕身子微微动了动,好像是换过一种更舒服的、趴在杜彻身上的姿势,悠然道,“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在这儿多看看风景了……”
                  “啊啊——”杜彻自暴自弃地低吼一声,烦躁道,“好了好了,答应你就是了!走开走开!”
                  一小时后。
                  “哇!彻你的学习能力蛮强的嘛!”
                  “是吗?”杜彻欣喜地提了点速,“苏洛也这么说。”
                  斐从夕顿时皱眉,只是他戴着帽子和有色镜,杜彻根本看不到他的眉眼。
                  “玩够了我们就回旅馆吧。”斐从夕淡淡地说着,也辨不出他的语气。
                  “不要啦,我还想多玩会儿——不是还早着嘛……”杜彻自顾自地顺着一个小坡度徐徐滑下。
                  斐从夕在他身后毫不顾忌地大声说道,“可是我们要早点回去做那件事啊!”
                  “哧溜”一声,杜彻啃了一嘴的雪……
                  摸摸身上摔痛的地方,杜彻龇牙咧嘴道,“有没有搞错……”
                  两小时后。
                  “饿死了!”一脸不满的人扒开嵌在颈窝的脑袋抱怨道。
                  “我叫了晚餐等会就送过来……”斐从夕温顺得与之前判若两人。
                  “为什么不吃完饭再做呢?”老实巴交的杜彻实事求是道。
                  “这种事,兴致来了就做啊!”斐从夕一脸的理所当然。
                  “只是你‘兴致来了’好不好……”杜彻嘀咕着,看斐从夕“哇呜”一口又咬上自己裸露的肩头,忙安抚道,“好了好了!我承认,我也有‘兴致’好吧……”
                  斐从夕这才满足地咂咂嘴。
                  真是一只怪猫!杜彻心里想着,可不敢真的说出来。
                  “我们这样,算不算泄欲啊……”杜彻突然忧心忡忡道。
                  “恩?”斐从夕奇道,“有什么不对么?”
                  “也没特别的不对,只是……”杜彻苦苦搜索着合适的词汇,“怪怪的……好像男人和男人,不应该做这种事的吧……”
                  “才不是。”斐从夕斩钉截铁道,“你不也说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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