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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大婚晚辰 作者:肥妈向善(潇湘vip2013.08.15完结,先婚后爱文)-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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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上军装,绿色的象征神圣不可侵犯的解放军战士严威,让她似乎有了些底气和信心。
  像她和范慎原说过,她在部队里训练过枪械和散打的,若真是遇上那个混蛋,面对面,不至于束手就擒。
  她一个人走出部队大院,选择了乘坐公交车。时间还早,她习惯了提早出发,大清晨的五六点,又是暑假的周末,没有孩子上学,极少大人要上班,大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行走。夏季的阳光出的早,懒洋洋的,晒在人的身上。
  一辆银灰色兰博基尼,在她出大院后一直尾随。她本是没有在意,在走离了大院哨岗一段距离后,车子忽然加速。在她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追上了她。
  嘭,打开的车门挡在了她的前脚。
  她往后退,如勇退的急流,仍没有能防住他从车里迅速出来并对着她摆出的表情。
  车里钻出来的男人,高档的西装领带,打扮绅士,一手撑着车门,一表人才的帅气,彬彬有礼的微笑,有些慵懒如豹一样的眼神,诠释着最上层的金砖男人魅力。
  即使有路人路过,都怀疑不到这人是个坏人。
  范淑霞口里抽着凉气,她刚来这地方,对这地方根本不熟悉,连公交车站的方向,都是刚问了哨岗,公交车站离这里有多远,她能不能跑到那里去求救,没有底。何况,无论她跑向公车站,还是跑回大院寻求帮助,都没有道理。
  别人会当她是个疯子的。
  因为她知道,这个人,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有损自己的出格事情。
  这人,一如以往,仍是那么狡诈,阴险至极。
  他抓住了她的软肋。
  知道她在面对他的这种情况下,纵使有拳击防身,仍是会对他心存惶恐,忌惮。
  眼看到她两条腿似是丝丝地抖了起来,江晖一样有着不可思议的感觉。
  瞧她这一身绿色戎装,他都快认不出来了。若不是昨晚上连夜先让人去查,查出昨晚范慎原送了一个女人在这个大院门口停车。他清早便因为迫不及待地看到许久不见的猎物,来到这大院门口守株待兔。
  功夫不负有心人。
  应说,她这个几乎是面目全新的变化,让他都感到了“惊艳”。
  “军人?”他狡猾的眼眸里笑嘻嘻地看着她,“别告诉我,你这身军装只是玩具,穿来吓唬人的。”
  范淑霞抿着口。
  “有意思,军人。”他白皙的指尖摸着勾着自己的下巴颌,有点俯瞰的视线在雕琢她沉寂的脸,“你逃出美国这么久,原来是被送到部队里来了。部队里给了你保障吗?保障到不足以自己再‘做错事’?”
  她仰头,以一双若明刀似的目光,闪烁出出鞘的锋利的光芒,针锋相对。
  “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替你惋惜罢了。”他笑着,被她那双刀子眼戳仍不痛不痒的,“你是千金大小姐,却进到部队里受苦。你看看你现在,长胖了这么多,身材都走形了,而且皮肤,你以前都舍不得晒到一点紫外线的皮肤,居然黑成了这样,能和黑人相比。你不心疼,我都心疼。”
  “你,认错人了。”她冷冷地吐道。
  看到她这幅恢复了常容且冰冷相待的脸,他自是极其不悦的。
  他守了一夜,要追到的猎物,可不需要这种淡然,他要的是她惊慌失措,她在他面前一如多少年前一样流泪惶恐。
  走到她面前,在她即将要退后一步之前,忽然抓起她的手腕。她的左手腕上,有一道已是被美容手术遮盖过的伤疤,仅剩一条淡淡的粉痕。不知情的,根本认不出来这是她当年自杀的痕迹。
  他裂开点牙缝,阴飒飒的风,直吹到抹到她脖子上。
  “如果你的部队知道你以前做过的事,你认为他们会怎么想?”
  她昨晚做的噩梦,不到几小时时间,成了现实。
  她清楚,这个恶魔绝不会放过她的。而范慎原也没有任何办法。如果有,他们家早不会把她给丢到了部队。
  “你有本事你去说!”她愤怒地在他面前甩过一条手臂,一扬头,走了。
  被她的手臂一挥,是被一惊,他不防地落了两步。有些惊地看着她绿色的军装背影,却没有再追上去,眼眸越来越沉越来越暗,几是窃笑起来:他是有这个打算去说。
  然在抛出那句话之后,范淑霞是后悔了,几乎是悔恨万分。
  她已经是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感觉,才说出那样的话。
  她可以对他拳脚相向,却对他那一个个把她陷害把她弄进地狱里的招数是毫无招架的能力。
  如一只无头苍蝇在路上疾跑了一段后,她方是知道自己错过了公交车站。
  离上班打卡的时间差不多了,她只好一路小跑。因为军人如果打出租车到单位,被同事看见不免会有些闲言闲语。
  几个公交车站的距离,让她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满脸通红。
  通过哨岗的时候,望表,是七点五十五分,离正式上班时间差五分钟。她不敢停,是一路冲上了楼梯。
  在进入办公区域之前,她整理了下衣服,准备好与一群新同事们正式打招呼。然而,当她推开楼道的门,走进长长的走廊,来到接待的地方。
  守在接待处的只有一个穿军色军装的小女兵,可能是个小卫生兵,一切安静,安静到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她被这股安静吓得已是惊慌,因为她知道这只能意味什么——她迟到了。
  “我,我是新来的。”向女卫生兵求助的时候,她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哦,我是听我们护士长说过,说今天会来一个新同事,你是姓范吧?”女卫生兵态度倒是很和蔼。
  “是。”范淑霞拉的声音很没有底气,不安地看着她,“我今天是第一天来报道,不知道该找哪位领导?”
  “你当然得找陆科了。陆科是这里的头。”女卫生兵边说,边用一种稀奇可怜的目光望着她,“不过,你之前没有打听过我们单位的情况吧。所以不知道?”
  “不知道?”
  “你进来时是八点。”可能是接待过她这样的人,女卫生兵不需问,都能侃侃道出她面临的窘境,“八点在其它单位是正式上班时间,但在我们单位不是。我们单位要求提前十五分钟到岗。而且,如果陆科本人在的话,提前半小时到岗是常事。”
  范淑霞整个傻了,她怎么就没有听说过这事呢,她明明之前跟过两爷出过任务呢,都没有听过这事。不过出任务那会儿,因为经常要随机应变,随时地变更时间地点,两爷想按照计划提前安排都不可能。
  “陆科出差两个星期,今天刚回来,肯定是要听汇报,要大整顿,所有人在早七点,已是在这里整整齐齐排了两列长队等待他回来。”女卫生兵看她这幅傻样,都不知如何安慰她了。
  “我现在进去会议厅吗?”范淑霞感觉对方人还挺好的,所以接下来一举一动,都不敢乱来。
  “你问我?”女卫生兵笑了起来,笑得很是无奈,“我也不知道。我想帮你,但不知道怎么做。陆科的脾气是喜怒无常,我们这里每个人都是怕了他的。”
  君爷的脾气,是放到哪里都让人生畏。
  在君爷统治的地方,更是谁敢造反,谁第一时间挺尸。
  她迟到,上班第一天就迟到,算是“造反”君爷的条规吧。
  细想之下,她是不敢走进会议厅,被君爷当众抓起来杀鸡儆猴。
  “有地方给我坐会儿等领导吗?”她低声问。
  “这里招待客人的地方是有,但不是你可以坐的地方,不然被陆科抓到陆科会说你偷懒的。”
  汗。
  那要她站在这里等着。等待所有人走出会议厅,她又是被抓个现行。
  女卫生兵向她眨眨眼:“如果你够胆量,我带你到陆科的办公室里面坐。”
  “可以吗?”她惊讶。
  “当然可以。那只是陆科平常办公和接待自己客人的地方。你是新来的同事,又是他的下属,当然可以进去等。”女卫生兵说。
  范淑霞在毫无办法之下,听从了对方的安排。
  走进君爷的办公室后,她就觉得自己是多虑了。君爷的办公室整洁干净,简单,简单到一排书柜子,放的都是平常的参考书籍。办公桌上只有笔筒和一个相架。她有理由怀疑抽屉都是空的。
  说明,所有有关军事秘密的东西,放的地方绝不会是在这里。这里,只是一个君爷对外昭示的一个地方。
  因而,当那个女卫生兵走后,她是好奇起了办公桌上的相架。
  这是君爷的办公室里,唯一不是办公的东西。
  蹑手蹑脚走过去,偷偷地相架上看一眼,见的是一张老相片,类似全家福的发黄照片,年代久远。
  她本也没有想多,直到照片里面的女婴脖子上似乎戴了块什么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眯起眼,仔细看,没能看清楚,照片太模糊了。
  这时,门突然在外面被人一开,她吓了一大跳,立马转过身来。
  进来的人是长相俊美可比天神的男人,除了姚爷无二人选。
  “姚上校!”她笔直地竖立,紧张地敬礼。
  姚子业倒是被她的大声惊到,看仔细了是她,问:“你怎么在这?”
  “报告领导,我今天第一天过来报道。”
  听她这么说,姚子业方是想了起来,模糊地点了点头:“是,我们都忘了这回事了。”
  领导都忘了?
  是不是可以免除她迟到的过错了?
  在她能宽松点吐出一口气时,姚爷紧接说:“主要是我们习惯在开会之前介绍新同事的,你没有到,就都忘了。”
  姚爷没有君爷的坏脾气,但其实比君爷更坏。
  范淑霞站在那里,哭丧把脸。
  姚爷把资料搁到了办公桌上后,像是发现了她刚才偷看相片的痕迹,长眉一挑:“你对领导的生活照感兴趣?”
  “不!”范淑霞用力地摇头。
  “没事。来这里的人,十有八九的人都会好奇地来看看领导的生活照。”姚爷一句没事,不代表真的没事。
  范淑霞知道,这意思是你看了就看了,别对外乱嚼舌根。
  她哪敢去嚼君爷的舌根!
  不要命了。
  但说回来,姚爷都承认了是君爷的全家福,那么,照片里的小女婴,是陆家的千金蔓蔓了?
  君爷不会儿,也走进来了。
  范淑霞浑身毛发竖立,笔直正立。
  “什么理由?”君爷看都不看她,绕到办公桌后面,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眼看领导坐都没有坐,摆弄着手腕上的表,是要随时拿她开刀。
  范淑霞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部队领导,紧张时解释的口齿都不清:“赶不上公车,跑着过来,不知道七点就集合,所以耽误了时间。”
  对于她这个说法,冰冷的眼,若是一把精准的刀,要剖开她的脸挖到里面的东西,话声却是极其冷漠:“今早上,护士长担心你,打了电话到你住的大院哨岗。哨岗说你早早五点半出发了。你走路走到这里来,都不用这么长时间,何况用跑的。”
  范淑霞感觉是被意料外的一根针一刺,而且是温暖的一根针。
  “既然你的人事关系从昨天已经调过来,你就已是这里的一份子。对于同事,对于战友,我们有负责任的态度,希望你对于你的同事战友也有一份负责任的态度。”君爷的声音向来冷冷淡淡的。
  范淑霞的脸涨得通红:“我知道错了。”
  “错了?”冷峻的眉宇又一抬。
  “不,是我疏忽了,我大意了。我走得太慢,以为八点钟集合。我保证没有下次。”她断断续续的话,忏悔的话,道歉的话,无比的真诚,若个干错事的孩子像是要哭了一样,是个人都能动容的。
  固然这里面的逻辑有点说不通。
  “你先出去吧。到护士长那里,她都给你安排好了。”君爷摆个手。
  范淑霞得到了大赦,还不得急着跑。
  等人离开,拿起桌上的相架,冰冷的声音问:“她刚看过这张照片?”
  “是。”姚爷妖孽的长眉若飞扬的柳叶,一起一落,高深莫测,“她好像对这照片很感兴趣。我想我进来之前,她最少看着它有十几分钟。”
  是,他都能触摸到相架玻璃片上,她反复沉重紧张的呼吸喷在玻璃片上给玻璃覆盖的一层浓雾。
  若不是对这个神秘的女人有点兴趣,他们也不会答应上面的人把她调到自己单位来。
  希望她不会令他们感到没有价值。
  今天本就不需要上班。在做完交接之后,范淑霞得以回去。这次,她不敢慢吞吞走了。搭上公交车,直线回部队大院。
  这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其实和两个爷住的是同个院子。
  直到进了部队大院后,这一次遇到了蔓蔓。
  蔓蔓手里拎了个垃圾袋,看来是下楼来扔垃圾的。
  范淑霞怎么看,都觉得这个陆家千金很奇怪。从第一次在部队遇到被球砸的蔓蔓,再在昨晚上接触了蔓蔓的养父温世轩,到了今刻,第二次看到蔓蔓。
  蔓蔓身上穿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长袖衬衫,袖管遮盖住长臂是怕晒到太阳,下身是一条宽松的运动裤,看起来不仅一点都不时髦,活像菜市场卖菜的大妈。
  陆家千金,陆司令的女儿,哥哥是赫赫有名的君爷,弟弟是清华才子,却是这幅打扮,而且在蔓蔓本人来看,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范淑霞有点懵。她自己做过千金小姐,要不是被逼,走投无路进到部队整日穿起了军装。哪个女人会不爱漂亮的,何况是有资本的女人。
  扔完垃圾,抬头的蔓蔓,也看见了她,在眼睫毛飞眨了两下后,出声:“你是——范军官?”
  陆家千金居然记得自己?
  范淑霞受宠若惊,但不得不走上前:“你好,陆小姐。我只是个上尉。”
  被人称呼为陆小姐的蔓蔓,更为惊讶和吓了一跳的样子,嘴角微微地勾了勾:“我不姓陆,我姓温。而且叫小姐很奇怪,你叫我蔓蔓可以了。”
  记起了,昨晚范慎原说过,蔓蔓还没有改姓。
  范淑霞再怎么看蔓蔓,都觉得蔓蔓处处是惊奇。
  “你好像掉东西了,范上尉。”注意到她双脚前面有一块钥匙扣,以为是她掉的,蔓蔓弯下腰帮她去捡。
  范淑霞忙说不是时,从蔓蔓低下敞开的衣领口里,看到了蔓蔓挂的玉佩。因为之前有那张照片的缘故,这时是吸引住她的目光仔细地看。
  蔓蔓都感觉到了她奇异的视线盯在自己脖子里头的玉佩,心思一转,手指尖一勾,是把藏在里头的玉佩显摆了出来。
  六仙桃。
  这样的设计,绝不是一般市场上对玉佩的设计图案。平常的玉器设计师,也不会有这样奇怪的设计念头。
  六个仙桃集合在一块,有勾玉的形态,光是形状,已有着十分的说不出的诡秘。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设计图案,她看过。在奶奶封存的一张设计纸上看过。
  是巧合吗?
  “范上尉见过这块玉佩?”蔓蔓瞧着她惊疑不定的目光,问。
  “没有。”范淑霞果断地否决。
  这涉及到她的家人,她是绝不会承认的。
  蔓蔓看出她有话不说,但不可能拿着刀架着她说吧,心思又一转,笑问:“范上尉住在这?”
  “是的,昨天刚调单位,刚搬过来的。”范淑霞规规矩矩地说,不知为什么,蔓蔓其貌不扬,却让她觉得有压力。
  “舅妈——”一个小萝卜头,从很远的地方叫着舅妈,跑了过来。
  范淑霞吃惊地看着跑过来的小男孩,长得真是够萌的,是个小帅哥,尤其一双乌亮的眼睛,宛如那北斗星辰。
  “我老公的外甥,叫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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