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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落难的凤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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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爷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担忧:“你……”
  “恩。”老山鸡还是笑着,“应该是永远都想不起来了。”
  毕竟是浴火重生过的凤凰嘛。
  哪里还会记得从前的事。
  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只是鹤爷还是觉得有点可惜:“唉……”
  老山鸡却很豁达的样子,拍拍他的老肩,把他拉回山洞:“您在这慢吃。吃好了,叫个小妖送您回去。我去找他。我这山头的小妖都不怎么懂礼貌呢,别吓到他。”


☆、巧遇弱书生

  却说凤凰沿着下山的路奔出老远,也不见老山鸡追来,心中越发忐忑。
  他沦为凡人后,体力大为不济,精疲力尽又不敢有片刻松懈。
  他想这一定是天意让他逃出生天,玉帝老儿到底还有点良心。
  但毕竟饿了整晚,早上又只吃了几个野果,终于跑不动,气喘吁吁扶着路边大树休息。
  他想,既是天意让他逃出生天,那天意看他这般落魄光景,必然不会见死不救。他实在累了,一切还是交给天意吧。
  果然,不一会儿,他就听到有樵夫唱着砍柴歌由远渐近。
  所谓上仙自有贵人相助,荒山野岭的这樵夫虽然来得奇怪,但既是天意让他来,必然对自己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于是凤凰便喊樵夫。
  樵夫走近,灰袍草鞋,弯腰背着一大捆柴,老实敦厚地问凤凰:“唉呀,公子怎么会在这里。这上头妖怪多,寻常人都不敢进山的。”
  凤凰还在喘气,只瞥他一眼。
  那樵夫便从衣领里掏出一个护身符来:“我也是有这个才敢上山。”
  凤凰想,所谓无巧不成书,天意果然自有安排。
  就请这樵夫带他下山。
  这樵夫脚力异常地好,背那么多的柴,一手搀着他,走得是稳稳当当,脸不红气不喘。
  凤凰暗暗赞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平安到了山脚,却见有辆板车停在路口,车上还载了两桶水。
  樵夫把柴往车上一放,让凤凰也坐上去:“这里进城还远着呢,小相公的脚丫子可受不得这个罪。磨破了脚可要疼上好几天么。”
  凤凰扫了眼那板车,又扫了眼樵夫的殷勤劲,心道:天意倒也算周全,我又何必客气。
  便坐在那板车上,由那樵夫拉着。
  回头望望那山,老山鸡果然没有追来,凤凰猜测是天意差遣了什么事将他绊住了,终于放下心来。 
  一路顺畅到了城里,顺畅得让凤凰不太敢相信。
  跳下车,闭了会眼又睁开,看见眼前的车水马龙,他终于确认自己进城了。
  樵夫是个热心肠,问他要往哪里去,凤凰看着人来人往突然有点茫茫然。
  他拼死拼活地要下山,下了山却不知道要做什么。
  算了,天意必有安排,他何必操心。
  他谢过樵夫就顺着街道往里走。
  樵夫就自拉着车往另一边去了。
  凤凰目送他离开,走了两步闻见馒头香味,忽然就顿住了脚步,浑身上下掏过一遍,却什么也掏不出来,暗暗地,就在心底咒骂起天意来了,天意既放他下山,怎的不顺手给他点银子?天意太不够意思……
  凤凰站在馒头摊前,前望五百步,后望五百步,一望再望,望穿秋水,长叹了口气,怀揣着对天意的无限不满,对摊主道:“这位小哥,我想要个馒头。”
  那小哥热情地应了声好勒,就从笼屉里包起一个馒头给凤凰:“一文钱。”
  凤凰接过来,正色道:“我现下没有钱,改日一定给你。”
  那小哥一愣:“什么!看你人模人样的,想赖我馒头!没钱是吧?没钱就把你这身衣服当了换钱来!”
  凤凰低眼往自己身上一瞧,都是天上的东西,外衣金光闪闪的,确实是值不少钱。
  凤凰被小哥这么一提点,恍然大悟!所谓天意,其实是要他放下一切执着妄相,素衣做人吧。
  天意果然高深莫测!
  他便遵从天意去了当铺。
  当铺老板只肯当他二两银子。
  凤凰一听就愣了。
  凤凰想,天意是要让他明白天衣可贵可贱,富贵贫贱皆是天衣,是故富贵贫贱皆平等。
  然则,虽然天意要教他视金钱如粪土,可是他一想到这一件天衣只值两百个馒头,就心如刀割一般。
  想当初,他为做好这件天衣,三易其稿,又请彩霞仙子好吃好喝了几顿,才做成这么一件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华裳,结果出手价只二两银子。
  凤凰摩挲着他的宝贝天衣,在天意与欲念之间痛苦挣扎了片刻。
  此时却又有个书生进来,要当一枚玉佩。
  那掌柜还是开价二两,书生急道:“这至少要有二十两。”
  凤凰闻言,不由对那玉佩多看了两眼,色泽墨绿,雕工精细,是块好玉,不过比他的天衣还是差很多。
  凤凰这般比较一番,决定还是保持他一惯的风格,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大仙行事亦当不能执着于天意。
  “二十两。”凤凰抬眼对掌柜的冷冷道。
  掌柜一听就笑,就你这件,这么旧,款式也过时,就是料子还凑和,二两,多了没有,爱当不当。
  “二十两。”凤凰眸中寒光闪过,指着掌柜的鼻子道,不当也得当。
  “哟,怎么!来硬的!”掌柜的向门里呼哨一声,立刻就有彪形大汉掀了帘子出来,横了凤凰一眼,粗声粗气道:什么事!
  凤凰岂将这人放在眼里,也就是老山鸡他打不过,这样的凡人小子,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揍一双。
  他把天衣缓缓折好,放在一边,对那大汉微微一笑:“哼,本座一早就想找人好好出一口恶气了。”
  说话间,两人走出典当行,就要在大街上动手。
  路人是见多这架势,非但没有闪避,纷纷聚拢来看。
  却见那大汉大吼一声就向凤凰扑来。
  凤凰皱眉,侧身躲开,快速伸脚将那大汉一绊,那大汉应声倒地。
  凤凰又连起两腿,趁大汉还未爬起,就将他踢飞老远。
  不过片刻,胜负立现,凤凰不去看大汉,不动声色地按了按咕咕作响的肚子,踱进当铺要钱:二十两。
  掌柜的哆嗦给了,凤凰接过来,拿出一两换成铜板,转身就要出门,却突然冲出一人,将他拦下。
  凤凰凝目一看,居然是早先那个弱书生,巴着他的衣袖道:“能不能,能不能,也帮我讨二十两。”
  凤凰斜他一眼,见他着实弱不经风,便又蹭蹭往回走,站在柜前指指弱书生,抬眼对掌柜道:“他,二十两。”
  两人得了银子出门,书生对凤凰感激不尽,定要请他喝酒,凤凰饿得太狠,心道这必又是天意送上门的午餐,自是却之不恭。 
  凤凰平日偏好清淡饮食,可巧那弱书生点的菜都是他平日所爱,越发坐实了天意的体贴周到,当下便风度翩翩地吃了个风卷残云,唤小二送热毛巾来擦手,见弱书生只顾盯着他看,不由皱眉:“你怎么不吃。”
  弱书生道:“有吃。”
  便夹了一筷笋片往嘴里送,缓缓嚼着,看着凤凰只是笑。
  凤凰道:“为何这样看我?”
  弱书生道:“公子莫怪。因小生见公子文质彬彬,没想到却有那样了得的功夫,故甚为倾慕。对了,小生名唤白华,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凤凰对那个华字甚为警剔,上下看了白华几遍方道:“修岚。”
  “原来是修岚兄。不知修岚兄在何处落脚?”
  凤凰道:“你有何事?”
  白华道:“你我在此相逢,也是有缘,小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凤凰素来讨厌拐弯末角,道:“讲。”
  白华道:“小生在城西新开了个酒馆,正缺帮手,小生见修岚兄你适才在当铺当去了外衣,大概…是手头不便,若不嫌弃,能否来小生酒馆帮忙打理一二?小生绝不亏待公子。”
  凤凰便又多看了这白华一眼:“白华?”
  “是。”
  “你方才也刚去当的玉佩。”
  “酒馆新开,周转不灵,日后便好了。”
  “我也刚当了二十两。”
  白华笑道:“我见修岚兄豪爽仗义,有意相交,才冒昧一提。修岚兄若另有去处,便当我没说过就是。”
  凤凰仔细打量白华,思索着问道:“你说天意是什么?”
  “什么?”白华一脸不解。
  凤凰叹了口气:“天意就是一个反复无常的无赖。”
  喝尽最后一杯酒,起身对白华道:“走吧。” 
  果然如白华所说,他的酒馆是新开。一进门,还能闻见清漆未干的味道。
  白华带凤凰里里外外转了一圈,言辞间不时表露出要与凤凰合伙做生意一起发财一起开分号的雄心壮志。
  凤凰自认自己于生财一道并无一星半点经验可供白华借鉴,然而白华却道:“修岚兄何必自谦。适才在当铺,小生已领略过修岚兄你的过人胆气。你我一个精明,一个大胆,在一起那真是珠联壁合,必当乘风破浪,独占鳌头。”
  凤凰默默听着,等白华说完了,问了一句:“白华兄可有功名在身?”
  白华道:“惭愧,小生酸腐秀才一个而已。”
  凤凰道:“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白华好奇。
  怪不得考不上举人,言辞狗屁不通!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凤凰出口却是:“怪不得文采斐然,在下十分佩服。”
  那白华听他夸奖,颇为得意,道:“你我二人一见如故,若修岚你不嫌弃,你我便在此结为金兰如何。”
  不待凤凰表态,那白华又自顾道:“在下今年三十有二,修岚你定是比我年轻,我这里就托大自称一声哥哥,呼修岚你为岚弟,如何?”
  凤凰看他自鸣得意的劲,只觉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他贵为上仙,不知修炼了几千年,如今被人弟来弟去地呼喝,如何甘心。忍不住,板着脸道:“在下不惯与人兄弟相称。”
  那白华却是连眼皮也不曾抖,依旧笑呵呵道:“称呼而已,有什么要紧。以后我唤你小岚,你唤我阿华,这不就结了。”
  凤凰对这个结果仍然不满意,总觉得自己吃了亏,再要罗嗦两句,白华就拉他去整理房间。
  酒馆空房多,但能住人的少。
  白华拉凤凰推开一间堆满杂物尘土扑面的房间,甚是抱歉地说:“我们今天先把这房间清一清,明天我叫个木匠来做张床,这几天就委屈小岚你先跟为兄挤一挤。 ”
  


☆、老山鸡的白米粥

  凤凰沦为凡人,能力有限。那柴房偏又混乱不堪,杂物出奇地多。
  虽则白华整理得很卖力,又很照顾他,大件木柴都抢过去自己扛,但是…白华毕竟是个弱书生,扛着木柴走路都带晃,一步三摇格外缓慢。
  凤凰只冷眼看着,完全没有要同舟共济的意思。
  是故,一直到天黑,那房间还未整理好。
  天色既暗,干活不便,余下的活只有留到明日。
  白华下厨炒了两个菜,又烫了壶酒,两人便坐在小桌上用起晚饭。
  刚尝一口,凤凰就怔住了。
  完全出乎意料——凤凰没想到白华的手艺竟然如此合他口味——立刻又将其余几道菜各尝过一遍。
  他素来对严于律人,可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菜不错。”
  虽然神情冷淡言辞甚为克制,已是非常难得。
  白华闻言甚为欢喜,连连给他夹菜,道:“有小岚这句话,我就放心许多。我这酒馆生意好不好,可全靠我这把勺。”
  凤凰有些嫌弃地看着被白华夹在碗里的菜,想着那上面该沾有白华的唾液,那菜就无论如何也吃不下。
  扒了两口饭,道:“你是要自己掌勺?”
  白华见他一脸怀疑,笑道:“小本经营,请不起大厨,只有自己来了。”
  凤凰道:“常说君子远庖厨。你怎么会去学这个。”
  白华道:“说了不怕小岚你见笑。为兄有个意中人,吃遍了山珍海味,口味刁得很,极难伺候。为兄是为了讨他喜欢才去学的。没想到,如今竟用来做营生之用,真是世事无常。”
  凤凰道:“这么说来,你那意中人并不中意你了。”
  凤凰言辞犀利,白华一噎,忙又笑道:“怎么可能。他爱吃我做的菜,怎么舍得离开我?自然是爱我爱得紧,时时刻刻都缠着我。”
  凤凰冷笑:“既然如此,那她此刻人在何处?”
  白华干咳一声:“回娘家了。”
  “哦?”凤凰挑眉。
  白华遮掩着道:“啊,是啊。原本是回娘家了,可是回去的路上脑袋撞到了石头,撞傻了。”
  “啪!”凤凰的筷子应声而断。
  白华忙起身故作不解道:“怎么了?”
  “没事。”凤凰把废筷子扔到一边,自取了一双完好的,也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就是突然觉得天意弄人,心生感慨罢了。”
  白华跟着叹了口气:“可不是天意弄人。他不仅撞傻了,还连我也一并忘了。”
  凤凰道:“怎么说?”
  白华不甚唏嘘地叹了口气:“唉,就是他被那么一撞,失忆了,忘记了与我在一起的事。”
  凤凰斜他一眼,哦了一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
  白华摇摇头,自斟自饮了一杯:“除却巫山不是云。”
  凤凰道:“无可奈何花落去。”
  白华道:“似曾相识燕归来。”
  凤凰道:“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白华道:“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凤凰道:“庄生晓梦迷蝴蝶。”
  白华道:“任尔东西南北风。”
  两人一人一句就完了晚饭,凤凰起身又补充了一句:“花叶随天意。”
  “磐石无转移。”白华一边随口应道一边收拾碗筷往厨房去了。
  晚上白华带凤凰去自己房里,指着墙角那张不大的木板床对凤凰笑得满是歉意:“对不住。实在简陋,小岚你先将就一晚。明天我请木匠师傅做张大床给你。”
  凤凰肃着脸打量着眼前这方窄床,又阴森森扫了白华一眼:“我看…这将就不了吧。”
  白华连忙殷勤地上前铺床,招呼凤凰:“你睡里头,万一你睡相差,也有为兄我挡着,定不至于滚下床。”
  “我说过,我不惯与人称兄道弟。”凤凰皱眉提醒。
  白华不以为意,放下蚊帐转头笑道:“没事,慢慢就习惯了。”
  说着去关门,边走边宽衣:“时候不早了,明天一早还要干活,早点睡吧。”
  凤凰瞟他一眼,缓缓脱了外衣靴子,坐上床,往里躺下。
  撑开被子把自己裹紧,却见白华也跟着探进帐幔,扯过他的被子往自己身上盖,又用身子把凤凰往墙里拱。
  凤凰摁住被子冷冷瞪他,白华却一副无辜神情道:“把被子分我一点。”
  凤凰森冷地盯着他:“你且再去取一床自己盖。”
  白华道:“哎呀,瞧我这记性。光顾着想给你加床的事了,忘了还得给你买被枕。明天我就去办。”
  说着又去扯凤凰的枕头:“挪过来一点。”
  凤凰憋着火,心中连声暗咒着天意,翻身背朝白华闭上眼。
  他确有些疲惫,卧榻虽小却柔软舒适,他几乎立刻睡着。
  一觉睡到半夜,被奇怪的声响吵醒,凤凰转身,却发现身旁床铺是空的,白华不知哪里去了。
  凤凰当他如厕,并不在意,只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他回来,屋外的声响却一直未停。
  凤凰半睡半醒地推门去看。
  却见月光下的天井旁,一个人正站在桶边不断往自己身上浇冷水。他确定是冷水,因为这么冷的晚上那水竟然不冒一丝热气。
  “你干什么?”凤凰看得奇怪,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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