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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白夜行 (全本)-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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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知道今天是来做什么的。”雪穗懒洋洋地说。
    就在她们到达女子更衣室前的时候,里面传来了说话声。“我告诉你,别瞧不起人!”
    江利子立刻停下脚步,那是仓桥香苗的声音。
    “我没有瞧不起你,就是因为尊重你,才会找你好好谈谈!”
    “这是哪门子尊重?这就叫瞧不起人!”
    门猛地被打开,仓桥香苗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她似乎没把她们两个看在眼里,不发一语地沿走廊快步离去。现场的气氛让江利子她们实在不敢出声叫她。
    接着,筱冢一成走出房间,看到她们,露出苦笑。“原来你们在这里。看样子,好像让你们听到了一些难堪的话。”
    “学长不追过去吗?”雪穗问。
    “不用。”他简短地回答,“你们也要走了吧?我送你们。”
    “啊,我有事。”雪穗立刻说,“请学长送江利子就好。”
    “雪穗……”
    “下次我再把账簿交还给仓桥学姐。”雪穗从江利子手里拿走袋子。
    “唐泽,真不用吗?”
    “是的。江利子就麻烦学长了。”低头施礼后,雪穗便朝仓桥香苗离开的方向走去。
    一成叹了口气。“唐泽大概是不想当电灯泡。”
    “仓桥学姐那边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一成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已经结束了。”
    6   
    身穿黑色迷你裙的女孩在镜子里笑着。裙子很短,大腿外露,这种衣服她以前绝对不敢穿。即使如此,江利子还是转了一圈,心想,他应该会喜欢。
    “觉得怎样?”女店员来了,看到她的模样,笑着说,“哇!非常好看。”
    听起来不像奉承。
    “就买这件。”江利子说。虽然不是名牌,但穿起来很好看。
    离开服饰店,天已经全黑了。江利子朝着车站加快脚步。已经进入五月中旬了。她在心里数着,这是这个月第四件新衣服。最近她经常单独去购物,因为这样心情比较轻松。到处寻找一成可能会喜欢的衣服,走到双腿僵硬,却让她感到欣喜。她当然不能要雪穗陪她,况且,她仍有些羞涩。
    经过百货公司的展示橱窗时,看见玻璃上映出自己的影子。如果是两个月前,她可能会认不出现在的自己。她现在极为关心容貌,不时在意在他人眼里特别是在一成眼里的她是什么样子,对于研究化妆方法、寻找合适的时尚感也不遗余力。而且,她能够感觉到下的功夫越多,镜子里的模样便越美。这让她雀跃不已。
    “江利子,你真的变漂亮了。看得出你一天比一天美,就好像从蛹羽化成蝶一样。”雪穗也这么说。
    “别这样啦!你这样讲,我会害羞的。”
    “可这是真的呀。”说着,雪穗点点头。
    她还记得一成以茧所作的比喻,她很想早点变成真正的女人,破茧而出。
    她和一成的约会已经超过十次。一成正式向她提出交往的要求,就是在他和仓桥香苗吵架的那一天。在开车送她回家的路上,他对她说:“希望你和我交往。”
    “因为和仓桥学姐分手了,才和我交往吗?”当时她这么问。
    一成摇摇头。“我本就打算和她分手。你出现了,让我下定决心。”
    “如果知道我和学长开始交往,仓桥学姐一定会生气的。”
    “暂时保密就好了,只要我们不说,没有人会知道。”
    “不可能的,一定会被看出来。”
    “那就到时候再说,我会想办法,不让你为难。”
    “可是……”江利子只说了这两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一成把车停在路边。两分钟后,他吻了江利子。
    从那一刻起,江利子便有如置身梦中,甚至担心自己不配享有如此美好的一切。
    他们两人的关系在社交舞社内似乎隐瞒得很好,她只告诉了雪穗一个人,其他人都不知情。证据就是这两个星期来,有两个男社员约江利子,她自然予以拒绝。这种事也是她以前无法想象的。只是,她对仓桥香苗仍不无芥蒂。
    后来,香苗只出席过两次练习。香苗自然不想与一成碰面,但江利子认为,她知道自己就是他的新女友也是原因之一。她们有时在女子大学内碰面,每次她都以能射穿人身体般锐利的眼神瞪着江利子。由于她是学姐,江利子会主动打招呼,但香苗从不回应。
    这件事她并没有告诉一成,但她觉得应该找他商量一下。
    总之,除了这一点,江利子很幸福,一个人走在路上的时候,甚至会忍不住笑出来。
    提着装了衣服的纸袋,江利子回到家附近。再过五分钟,就能看到一栋两层楼的旧民宅。
    抬头仰望天空,星星露脸了。知道明天也会是晴天,她放下心来。明天是星期五,可以见到一成,她打算穿新衣服。
    发现自己在下意识地笑,江利子自顾自害羞起来。
    7
    铃声响了三下,有人接起电话。“喂,川岛家。”电话里传来江利子母亲的声音。
    “喂,您好,敝姓筱冢,请问江利子在家吗?”一成说。
    霎时间,对方沉默了。他有不祥的预感。
    “她出去了。”她母亲说,一成也料到她会这么回答。
    “请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我不太清楚。”
    “不好意思,请问她去了哪里?不管我什么时候打,她总是不在家。”
    这是本周以来的第三通电话。
    “她刚好出门,到亲戚家去了。”她母亲的声音有点狼狈,这让一成感到焦躁。
    “那么,可以请她回来之后给我一个电话吗?说是永明大学的筱冢,她应该就知道了。”
    “筱冢同学……对吗?”
    “麻烦您了。”
    “那个……”
    “请说。”
    听到一成的回应,她母亲没有立刻回答。几秒钟后,声音总算传了过来。“真是令人难以启齿,不过,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电话来了。”
    “啊?”
    “承蒙你的好意,和她交往过一阵子。但是她年纪还小,请你去找别人吧,她也认为这样更好。”
    “请等一下,请问您是什么意思?是她亲口说不想再和我交往了吗?”
    “……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总而言之,她不能再和你交往了。对不起,我们有苦衷,请你不要追究。再见。”
    “啊!等等……”
    叫声来不及传达,或者应该说是对方刻意忽视,电话被挂断了。
    一成离开电话亭,如在云里雾中。
    和江利子失去联络已经超过一周,最后一次通电话是上星期三,她说次日要去买衣服,星期五会穿新衣服去练习。但是,星期五的练习她却突然请假。这事据说曾经与社团联络,是唐泽雪穗打电话来,说教授突然指派杂务,她和江利子都无法参加当天的练习。
    那天晚上,一成打电话到江利子家。但是,就和今天一样,被告知她去了亲戚家,不会回来。星期六晚上他也打过电话,那时她仍不在家。江利子的母亲明显是在找借口搪塞,语气很不自然,给人一种窘迫的感觉,似乎认为一成的电话是种麻烦。后来他又打了好几次,均得到同样的回答。虽然他留言请对方转告,要江利子回家后打电话给他,但或许是没有顺利传达,她一次也没有回电。
    此后,江利子始终没有出席社交舞社的练习。不仅江利子,连唐泽雪穗也没有来,想问也无从问起。今天是星期五,她们依旧没有现身,他便在练习途中溜出来打电话,不料却突然听到那番声明。
    一成无论如何想不出江利子突然讨厌他的理由。江利子母亲的话也没有这样的意味。她说“我们有苦衷”,究竟是指什么呢?种种思绪在脑海里盘旋的一成回到位于体育馆内的练习场地。一个女社员一看到他便跑过来。“筱冢学长,有一个奇怪的电话找你。”
    “怎么?”
    “说要找清华女子大学的社交舞社负责人,我说仓桥学姐请假,他就说,永明大学的社长也可以。”
    “是谁?”
    “他没说。”
    “知道了。”
    一成走到体育馆一楼的办公室,放在门卫前方的电话听筒还没有挂回去。一成征得门卫的同意后,拿起听筒。
    “喂,您好。”
    “永明大学的社长吗?”一个男子的声音问道,声音很低,但似乎很年轻。
    “是。”
    “清华有个姓仓桥的女人吧,仓桥香苗?”
    “那又怎么样?”听到对方无礼的话语,一成讲起话来也不再客气。
    “你去告诉她,叫她快点付钱。”
    “钱?”
    “剩下的钱。事情我都给她办好了,当然要跟她收剩下的报酬。讲好的,订金十二万,尾款十三万。叫她赶快付钱,反正社费是她在管吧。”
    “付什么钱?什么事情办好了?”
    “这就不能告诉你了。”
    “既然这样,要我传话不是很奇怪吗?”
    对方低声笑了。“一点都不奇怪,由你来传话最有效果。”
    “什么意思?”
    “你说呢?”电话挂了。
    一成只好放下听筒。门卫一脸惊讶,一成立刻离开办公室。
    订金十二万,尾款十三万,一共二十五万……仓桥香苗付这些钱,究竟要那个人做什么?照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那男子应非善类。他说由他传话效果最好,这句话也令人生疑。他想稍后再打电话问香苗,但总觉得百般不情愿。分手后,他们再也没交谈过,而且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江利子。
    社交舞社的练习一结束,一成便开车回家。他房间的门上装了一个专用信箱。寄给他的邮件,下人会放在里面。他打开,里面有两份直邮和一份限时专送。专送没有写寄件人,收件人的住址和姓名好像是用直尺一笔一画画出来的,字迹非常奇特。他走进房间,坐在床上,怀着不祥的预感打开信封。
    里面只有一张照片。
    看到那张照片的一刹那,一成如遭雷击,脑海里刮起狂风暴雨。
    8
    唐泽雪穗比约定时间晚了五分钟。一成朝她稍稍举手,她立刻看到,走了过来。“对不起,我迟到了。”
    “没关系,我也刚到。”
    女服务生过来招呼,雪穗点了奶茶。因为是非假日的白天,平价西餐厅里人不多。
    “不好意思,还特地请你出来。”
    “哪里,”雪穗轻轻摇头,“不过,我在电话里说过,如果是江利子的事,我无可奉告。”
    “这我知道。我想,她一定有很大的秘密。”
    雪穗闻言垂下眼睛。睫毛真长。有些社员认为她像法国洋娃娃,如果眼睛再圆一点,倒是一点都没错,一成想。
    “但是,只有在我一无所知的前提下,这种做法才有意义吧。”
    “哦?”她惊呼一声,抬起头来。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有人寄了一张照片给我,匿名,而且是限时专送。”
    “照片?”
    “那种东西我实在不想让你看,但是……”一成把手伸进上衣口袋。
    “请等一下。”雪穗急忙打断他,“是那个……卡车车厢的?”
    “对,地点是在卡车车厢上,拍的是……”
    “江利子?”
    “对。”一成点点头,省略了“全裸模样”。
    雪穗掩住嘴,眼里似乎随时会掉下泪来,但女服务生正好送奶茶过来,她总算忍住了。一成松了口气,要是她在这种地方哭出来可不太妙。
    “你看过这张照片了?”他问。
    “是的。”
    “在哪里?”
    “江利子家,寄到她家去的。太吓人了,那么悲惨的模样……”雪穗哽咽了。
    “怎么会这样!”一成在桌上用力握拳,手心里冒出又湿又黏的汗水。为了让情绪冷静下来,他望向窗外。外面不断飘着绵绵细雨,还不到六月,但可能已经进入梅雨季了。他想起第一次带江利子上美容院的事,那时也下着雨。
    “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就是那么一回事,江利子突然遭到袭击……”
    “光是这样我不明白。在哪里?什么时候?”
    “江利子家附近……上上个星期四。”
    “上上个星期四?”
    “没错。”
    一成取出记事本,翻开日历。一如他的推测,就是江利子最后一次打电话给他的第二天,她说要去买衣服的日子。
    “报警了吗?”
    “没有。”
    “为什么?”
    “江利子的父母说,要是采取行动,让这件事公开,造成的影响反而更大……我也这么认为。”
    一成捶了一下餐桌。心里虽然愤恨难平,但他能够理解她父母的心情。“歹徒把照片寄给我和江利子,可见不是突发事件。这一点你明白吗?”
    “我明白。但是,谁会做这么过分的事……”
    “我想到一个可能。”
    “什么?”
    “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做。”
    “你说的难道是……”
    “没错。”一成只说了这两个字,便避开雪穗的眼睛。
    她也意会到了。“不会吧……女人怎么会做这种事?”
    “男人做的,找了一个做得出这种下流事的男人。”
    一成把上星期五接到不明男子电话一事告诉了雪穗。
    “接到电话后就看到那张照片,我马上把这两件事联想在一起。还有,那个男的在电话里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说社交舞社的社费是香苗在管理。”
    雪穗倒吸了一口气。“你是说,她用社费付钱给歹徒?”
    “虽然令人难以置信,我还是查过了。”
    “直接问仓桥学姐吗?”
    “不是,我有其他办法。我知道账号,请银行调查是否提过款就行。”
    “可存折在仓桥学姐那里呀?”
    “是,不过还是有办法。”
    一成含糊其辞。事实上,一成是极力拜托出入家中的三协银行的人调查的。“结果,”他压低声音,“上上星期二,用银行卡取了十二万。今天早上再次确认,这个星期一开始也领了十三万。”
    “可那未必就是仓桥学姐领的呀,也可能是其他人。”
    “根据我的调查,过去这三个星期,除了她,没有人碰过那张卡片。最后碰过的是你。”说着,他往雪穗一指。
    “是仓桥学姐要江利子记账那次对不对?两三天后,我就把存折和卡片交还给学姐了。”
    “从那时起,卡就一直在她那里。绝对错不了,是她找人报复江利子。”
    雪穗长出一口气。“我实在无法相信。”
    “我也一样。”
    “但这只是学长的推测,没有证据呀,就算是账户那些,也许只是刚好提领了同样的金额。”
    “你说天底下有这么不自然的巧合吗?我想应该报警。只要警察彻底调查,一定查得到证据。”
    雪穗的表情明显反对这个提法。他一说完,她便开了口:“就像我一开始说的,江利子家不希望事情闹大。即使像学长说的报警调查,查出是谁作恶,江利子受的伤害也不会愈合。”
    “话是这么说,但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这,”雪穗凝视着一成的眼睛,“就是学长的问题了,不是吗?”
    一句话登时让一成无言以对。他惊愕地屏住气息,回视雪穗端正的脸孔。
    “今天我来这里,也是为了传达江利子的口信。”
    “口信?”
    “再见,我很快乐,谢谢你——这就是她要说的话。”雪穗公事公办地说。
    “别,让我见她一面。”
    “请别提无理的要求,稍微体谅一下她的处境。”雪穗站起来,奶茶几乎没有碰过,“这种事其实我一点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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