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父子系列之天童-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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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要不是史叔叔事先把绳子给你松了，你可就真的——”
卡卡赶紧朝爸爸眨了眨眼。
还好，白雪仍然搂着小宝怜爱地问这问那，没注意陆远说的话。要让她听清楚了，不知又要担心成什么样子。
小宝被白雪搂在怀里，开始还使劲忍着，最后也终于放声大哭起来，哭得眼泪鼻涕一塌糊涂，好像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亲生妈妈一样，一边哭还一边喊：“妈妈！妈妈！”
卡卡想到了昨天在北广场上俩人一起描述自己妈妈的长相时的情形。小宝实在是太可怜了！他从来都没见过亲生爸爸、亲生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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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登陆：2008…11…06
第九章 见鬼 5
第二天。马戏城演出大厅。
舞台上，驯兽表演正在进行。张队长和父子俩、小宝正站在离舞台很远的黑暗的角落里，悄悄地说着话。
“昨天半夜葛先生带我们去搜查加工厂，也没查出什么来。他说章达人有可能将活体器官混在人体标本里出口到日本，我也怀疑有这个可能，但没查到证据不能说明任何问题。还有地梨港的那些小孩子，也没找到。卡卡和小宝的证词基本上没什么用，而同时可以作证的练十三、洪七婆，还有‘篮球’和大个子都已经死了。”
“但‘篮球’和大个子的标本还是展出了，说明一定跟加工厂有关！”卡卡强调说。
“这两个孩子根本没有户籍，你们俩说的话也不能令法官完全信服。如果真的是加工厂干的，应该是在半夜进行的，可加工厂的门卫说晚上值班时很清醒，并没有被人叫起来开门。也问过公关部主任陈瑾和其他中层干部，都说根本没有什么孩子进过厂。当然真要有这回事，也不会让他们知道。现在最麻烦的是葛先生了，他可是加工厂除了章达人之外最高的管理者。看来葛先生真是被当作挡箭牌了！这回他可惹上大麻烦了！”张队长又说。
“那就只有找到大股东章达人才能破案、定罪了！”陆远也在一旁说道。
“我看还是这个翁达声有问题，明明是他拿着电锯不小心把窗子划破，又把我推了出去的。应该跟章达人没关系。章达人办公室里的那些魔术道具也只能说明他喜欢魔术罢了。可‘篮球’和大个子的标本又出现在章达人和胖叔叔联合搞的展览里，真奇怪！除非，章达人一直就没有露面，这个翁达声才是真正的幕后主谋！可章达人又去哪儿了呢？还有那个在外面救我的小丑又是谁呢？还有，胖叔叔办公桌上怎么也有一个玩具小丑呢？咳！头都大了！”卡卡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要不胖叔叔就是真正的幕后主谋？”小宝悄悄地插了一句。
“你胡说什么呀！你想说胖叔叔是贼喊捉贼，我跟你没完！”卡卡生气了。
“刚才在路上你还说自己一开始也怀疑是胖叔叔呢。反正你没办法解释清楚他为什么会有一个玩具小丑。”小宝好好地休息了大半夜，又吃了一顿这辈子从没吃过的丰盛的早餐，脸色竟也红润起来，那两道黄龙也终于彻底地不再出现了，“他好好的一个大老板，为什么喜欢一个玩具小丑呢？再说推你出去的正是一个小丑，打扮得和他桌子上的玩具小丑一模一样！”
“张队长！洛桑大师还在警局里吧？”陆远突然问道。
“已派人连夜问过了。这位大师可真奇怪，说他是为了完成老朋友的心愿，更是为武林铲除败类，随便我们判他什么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真要追究起来，倒可以说他是因斗殴导致杀人，至少是防卫不当。不过如果最后认定练十三在这件案子里起了主要作用，如果请个好律师，我看洛桑大师能无罪脱身也不是没可能。”
“洛桑大师当然是正当防卫！我亲眼看见的！练十三把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是最后不知怎么的，练十三自己就倒下了。再说了，练十三有铁蒺藜做凶器，而洛桑大师是徒手，本来就不对等，怎么能叫‘防卫不当’呢？我记得我们老师上课时曾经解释过‘正当防卫’的标准的。”卡卡对张队长的话颇为不满，脑子一转，立刻搬出老师的话来。说完，卡卡又朝小宝看了一眼，发现小宝也在看着他，那神情就像第一次看见他打倒大个子时一样。
——当然了！还是读书有用！小宝再机灵，不上学不读书也不行。卡卡暗自得意。可转念一想，现在没钱怎么上学啊？除非——
“可他是有预谋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躲到天花板上去的。看来民间真是藏龙卧虎啊！”张队长颇为感叹地说道，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卡卡语气里的不满，不过他这一说话，却打断了卡卡的思路。卡卡听张队长说洛桑大师是有预谋的，正想继续反驳，可一时又想不出什么有力的论据来，却听爸爸在一旁说话了。
“我猜洛桑大师可能早就知道南汇那家加工厂和金茂大厦的展览，一听我说到那堆骷髅他就想到了，而他一直在追查偷了崆峒派心法秘籍的练十三，就不想让我介入，只是随口敷衍让我从医学院着手查线索。我前脚走，他后脚就到了上海。也许他和史俊一样在加工厂附近发现了练十三，并且从练十三走路的姿势判断出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然后偶然知道他们晚上要在金茂大厦里会合，便早早地躲到了展厅的天花板上。至于他是怎么躲上去的，也许除了他自己旁人谁也不会明白。不过我想倒可以去检查一下金茂大厦51层洗手间天花板上的通风管道，也许会跟展厅里的连通。毕竟是高手啊！能在上面呆那么长时间。”陆远接着张队长的话题继续分析道。
“其实你们警方本来高人也不少啊！史叔叔就是一个，可惜你们留不住他！”卡卡还是没想出继续反驳张队长的理由，只好提到史俊，反正他的话对洛桑大师不利，史叔叔是他以前的上级领导，刺激刺激他也好。
“不过这回也亏了史俊。他亲眼目睹了练十三杀人的现场，又托我报警，他应该也算是一个人证，我想他一定会配合的；当时我在金沙岭山谷里看见的那个人影就是他，他一定是想确认我和谈丽娜已经到了那儿并发现了骷髅和两具尸体，当时我正在兰州，所以他就引导我去发现那堆骷髅，同时也许他已经猜到了凶手练过崆峒派功夫，便想通过我找到这个凶手的线索，因为家父和崆峒派的几个高手都很熟悉；至于他还引导谈丽娜发现现场，大概是想让这件事尽快见报，好让凶手因为紧张而露出马脚，这可是你们警方常用的招数；洪七婆在火车上组织团伙贩运婴儿，也是因为他而败露潜逃，史俊又一直跟到了上海，并且还差点救了卡卡。没有他，这案子还没这么快的进展。下面就看张队长你的了！”陆远听卡卡提到史俊，也话中有话地说了一句。
“对！洪七婆把那些婴儿弄到上海，就是想送给这个翁达声吃脑子的！她一定拐了好多孩子！没准儿小宝也是她拐来送给练十三养着的。”卡卡又开始发挥想象力了。
“是啊！当务之急是找到幕后真凶，尽快解救那些小孩！”
张队长刚说完话，舞台上灯光一变。
翁达声上场了。
当翁达声在全场的哄笑声中，蜷缩成球状从箱子框框中钻入时，卡卡突然叫了起来：“我想起来了！上次我在这儿看演出，翁达声演到这个‘大变活人’的节目时，还有一个小丑也跟他抱在一起，两个人一齐抱成团，像一个皮球一样钻进了箱子。当时没注意他们的长相，只觉得他们打扮得一模一样的，都是小丑，现在想起来了，其中有一个是笑脸小丑，一个是哭脸小丑！是两个人！两个人！！展厅里的和金茂大厦外墙上的小丑也有可能是两个人！！！展厅里的是哭脸小丑，外墙上的是笑脸小丑！还有，我在梦里梦见的小丑是哭脸的，而每天半夜来教我魔术的小丑翁达声是笑脸的，在展厅里翁达声说他来教我魔术，我当时吓傻了，没注意，现在才想起来！可展厅里的翁达声却是哭脸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你又做梦了？翁达声还每天晚上都来教你魔术？这些你怎么都没跟我说呢？你这孩子！尽让人生气！”陆远听到卡卡说又做梦了，心中就咯噔了一下，每次大事发生前卡卡都会做梦，可从来就没能预先做好防范工作。而且这回更离谱，居然每天半夜都有人来家里教卡卡魔术，卡卡居然还不跟自己说，这还了得！
张队长却看了一眼卡卡说：“你的推论还是有问题。先别说翁达声当时究竟在不在场，毕竟除了你没人亲眼看到过他。就算他在场，谁都知道翁达声会变脸，所以一哭一笑完全有可能是他一个人的两张脸。他在金茂大厦上把你推出去，又把你接回来，可能是他对你的脑子心有不甘。他的身法是不是有这么快，我也不敢断定，但听到你们说起洛桑大师和史俊这些高手，还有练十三和洪七婆，我想翁达声练过功夫也是有可能的。至于你说上次看到舞台上有另外一个小丑，那人也许只是他的徒弟或者助手。关键是你看见的是不是真的？也许都是你自己产生的幻觉呢？你不是还说梦里也见到过小丑吗？也许你把现实和梦境搞混了呢？”
卡卡正想继续说服张队长，全场突然发出一片惊叹声！
两位身材苗条的小姐已经将盖在箱子上的绸布拉开，又一一打开了箱子四壁。
翁达声不见了！
张队长顿时睁大了眼睛，朝四处张望！
陆远在一旁不禁赞道：“真是高手！我倒不是说他的魔术技巧高，而是这人虽然是个侏儒，但要能钻进这个一尺见方的箱子，速度还这么快，一定练过缩骨功，并且至少有几十年的功力！”
陆远被翁达声的魔术表演感染了，只顾不停地赞赏，也顾不上继续琢磨卡卡和张队长的话，更顾不上继续责怪卡卡了，可一看张队长脸上焦急的神色，这才意识到翁达声不见了的后果！
一束追光从舞台中央打向全场各个角落，搜寻着突然消失了的小丑魔术大师翁达声。
突然，灯光停在了父子俩、张队长和小宝身上，全场观众的眼睛也朝这儿看来。
一片欢呼声中，翁达声手撑小红伞，一边洒着花瓣，一边从空中徐徐降落到四人身前。
“一会儿等演出结束了，我还要到电视台录制节目，然后我会自己去公安局的！”翁达声对四人悄悄说了一句，又一蹦一跳地朝舞台上跑去了。
这次舞台上并没有出现另外一个小丑。一个哭丧着脸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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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南支派遣队的恶行 1
翁达声主动协助公安部门调查，但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就是推卡卡下楼的凶手。
除了卡卡，当时在场没有任何人能证明看见过一个小丑打扮的人出现。翁达声说话时的嗓音也比较低沉，一听就是一个五、六十岁的人说话的声音，和卡卡在展厅里听见的那又尖又细如同婴儿一般的嗓音并不一样。现场也没有找到那把电锯，卡卡说当时那把电锯飞到窗外去了，可地面上也没有。
几乎没有人相信卡卡的话，那些警察都说他当时吓傻了，所以产生了幻觉。
只有爸爸支持卡卡，这绝对不是卡卡的幻觉。
如果没有人推他出窗，也没有人把他接住，他怎么可能冒着坠楼的风险从51层爬进50层？就算是卡卡因为恐惧，在逃生过程中产生了幻觉，可那被金刚钻划出来的圆形的整齐的洞又是谁干的呢？反正不可能是卡卡自己。
再说，如果是幻觉，小宝、洛桑大师他们也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听到那尖细的嗓声。
陆远依然坚持认为卡卡看见的是一个使用了障眼法的人，也就是说这个人会变魔术。
可是翁达声当晚的确住在马戏城的宿舍里。
不过他可是个身怀绝技的魔术师，说不定还会使分身术，而且他的徒弟只是听见他说话的声音，并没有看见他本人。
但，没有证据。
案子陷入了僵局。
那些地梨港的孩子也没有找到，更不知生死。卡卡的香袋、还有他的手表也似乎没有再找回来的希望了。
《沪江日报》这几天天天连篇累牍地报道中国第一高楼金茂大厦上的杀人案。谈丽娜的名字以及照片在报纸和网络上出现的频率远远超过当事人卡卡和小宝等人，她采访新闻的劲头也更大了。这不，谈丽娜又到卡卡家拜访来了。
不过，这次谈丽娜来倒不是想继续采访，反正整件案子的所有细节都已被她大肆渲染，从甘肃金沙岭发现的一堆骷髅、乌鲁木齐到上海的Ｔ51次列车上破获的贩婴案，一直到地梨港中的那群小孩子的失踪，以及因为‘篮球’和大个子的脑袋做成的标本导致加工厂被封查，还有练十三和洪七婆那两具死尸……每个细节都被深挖三尺，已经没什么好再写的了。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得到了那么多消息。
但是案子仍然没有破，地梨港的孩子们还没有找到。章达人虽然是加工厂的大股东和直接管理人，但既然失踪，就无法定案。
苦的是葛胖子，这几天不知怎么竟成了社会舆论讨伐的对象。这个曾经的“上海首富”如今真是度日如年。
所以，当谈丽娜提出想再次去加工厂看看时，被葛胖子一口拒绝。加工厂虽然停了产，但除了章达人，葛胖子就是这家厂的最高管理者，没有他的同意，除了警察，谁也进不了厂。
谈丽娜只好请父子俩出马，而她的理由却让父子俩无法推脱，或者说觉得也很有道理：“‘篮球’和大个子的标本一定出自加工厂，那么章达人必定难逃其咎，可章达人一失踪，葛先生就成了替罪羊。要想证明自己的清白，除非再彻底地搜查一次，不仅要找到那帮孩子，还要找到加工厂犯罪的证据。我想那家厂里一定有暗道或者密室之类的场所，警察还没有查出来。只是当时建厂的图纸都在章达人的手里，葛先生一直就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情。你们看呢？”
葛胖子领着父子俩、小宝和谈丽娜走遍了加工厂的每个角落。当然他们已经事先请示过了张队长，张队长又让还盯在加工厂里的一名警察陪同着一起再进行一次搜查。
一路上谈丽娜不停地在一旁发表高见——反正加工厂已经停工，再也看不见曾经让她吓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的尸体和那些穿梭在解剖台之间的工人了。不过她有一番话却让葛胖子支起了耳朵，她说她一直在疑惑，章达人拥有的医药公司短短几年，就研制出那么多新药，投放市场的速度惊人之快，一定在什么地方实现了突破，这倒有点像葛先生当年从天堂岛取回那张光盘后的情形一样。
众人又查阅了所有档案资料，还是找不出任何有疑问的地方，最后终于精疲力竭地走进章达人在加工厂里的办公室。
小宝忽然叫了起来：“玩具小丑！”
办公桌上果然有一个玩具小丑，摇头晃脑地，是一个哭丧着脸的小丑。
“跟胖叔叔办公桌上的一模一样！”卡卡也叫了一声。
“你怎么也会有这个玩具小丑的？还跟这个一模一样？我记得你平时好像只收藏古董，对这些小孩子玩意可是从来都不感兴趣的！”陆远问道。
“那是章达人几个月前送我的。说他有个兄弟以前是马戏班子里的小丑，走江湖卖艺的，好久没见了，就托人做了几个这种摇头晃脑的小丑模型。平时放在桌上，能让他时时想起那个兄弟。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