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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花之姿态+3番外 作者:郑音(晋江2013-12-12正文完结)-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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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欣的想法让李时珍豁然开朗,她说:“酒店服务不外乎两个字,体验;我认为宣传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客人看到酒店是站在客人的立场上去思考、去提供服务的,我有个想法,宣传片可以让酒店内部人员去体验Wonder Hotel的服务,用内部人员做模特,然后传达出最真实的感受。”
  存欣接着道:“宣传片我想表达的另一个想法是平等,酒店的房间档次虽然不同,但这只体现在硬件设施和服务种类上,而酒店提供的服务品质却是相同的;不管针对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酒店的服务品质没有歧视,一律相同。我想,平等也是客人最重要的关注点之一吧。”
  “另外,”她滔滔不绝,“我一直觉得需求书只根据客户的需求来做是极其不科学的,我们微型摩登有专业的团队,针对不同的行业有不同的策划组,为客户提供他们所需要的专业建议是我们的义务,但是,我们的专业团队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只一味地重视客户的需求,事实上,有些客户本身不够专业,也并不知道消费者最希望看到的是什么,所以,我觉得在Wonder Hotel的案子上,我们可以适当地给酒店一些专业建议。”
  李时珍放下文件夹,心满意足地看向存欣,幽幽道:“我李时珍何德何能,竟然有幸将这么一员大将纳入麾下。”
  存欣害羞一笑,道:“我有一愿。”
  “将军请说。”
  “愿珍珍不是刘邦。”
  李时珍笑得捧腹,“我……我当然……不是……”话已不能连续。
  至于Jack,哦,是志明,她尚未发现他的过人之处,然而,李时珍想道,他的过人之处只是尚未被发掘而已,每个人总有一些长处是旁人所不能及的。她安慰似地拍了拍志明的肩膀。
  志明有些窘迫,散会之前,他表忠心似的说道:“我会开车,还会摄像,虽然我不会剪辑,但是我摄像水平一直不错。”
  李时珍欣喜道:“正巧差这么一个既会开车又会摄像的绅士!”
  志明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羞涩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情线即将转变,各位看家静待……


☆、筹备四人约会

    李时珍刚回到座位,办公桌前便迎来了Victoria,原来是女排案子缺了一些资料,李时珍在翻箱倒柜地找了一会儿,也并没有找到Victoria要的那几份资料,不过她经手的时候那些资料分明是在的,“你先去忙,我再找一会儿,找到了给你送过去。”她不好意思地说。
  “找不到了也没关系,再跟女排负责人要就是了。”Victoria大度地笑道。
  李时珍想起负责人王艳便直摇头,“还是尽量找到吧,那位负责人实在难缠。”
  “没事的,干这一行的,总要跟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Victoria说完并没有走,倒像是还有话没说似的,李时珍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她。
  “上次你给我顾总的手机号之后,我给他打了几个电话……”她停了停,犹豫不决,“我觉得好像顾总的女朋友对我有了什么误会……”
  “你是说岑溪?”
  Victoria点头,道:“我听说B公司的人说,她跟顾总大吵了一架,恐怕正在闹分手呢,但是我跟顾总真的没有什么……你能代我向她解释一下嘛,别因为不相干的人闹崩了感情……”
  李时珍听她说得有理,便道:“我先问问她情况吧。”
  Victoria欲言又止,最后一步三顾地走了。
  李时珍这时也顾不得找女排的资料了,径直疾走到安全通道,坐在台阶上给岑溪打电话,嘟——嘟——,一声一声地在空荡荡的通道里回荡,她只觉得这台阶更冰冷了。
  岑溪没有接电话,再打,还是没接,她万分焦灼,越想越觉得可怕,万一岑溪一个想不开自杀了怎么办……她蹭地从台阶上跳起来,冲向电梯,等电梯的时候,她忽然觉悟,她认识的岑溪,那个乐观向上的女人,是决然不会自杀的,想当年,林蓬当着她的面选择了李时珍,她还不是照样嘻嘻哈哈。
  世界上所有的人,包括她李时珍都有可能想不开,而岑溪决然不会。
  李时珍抱着这样的信念再次回到安全通道,再次给岑溪打电话,嘟嘟声不止,她正要放弃,对方却接了电话,岑溪声音很小,“干嘛,珍珍?”
  “你在哪儿?我问你在哪儿?!”
  “我在商务局开会啊,你要死了,一直打我电话害我分心!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没事,”李时珍忽然如鲠在喉,她咽下哽咽,道:“开完会给我回电话,你这个死丫头。”
  挂了电话,她静静地在台阶上坐了良久,方才有那么一瞬,她真的害怕极了,听到岑溪的声音时,仿佛万物复苏,春天来了,竟是这样妙!她该说自己是个幸运的人吗?不管她承认与否,因为岑溪,她的的确确是个幸运的人儿。
  回到办公桌前,惊魂甫定,李时珍又找了一会儿资料,实在没能找到,她只好向李可求助,运气好的话,他手头上应该还有一些资料。
  李可很快接了电话,他似乎心情愉悦,语调欢快地说:“珍珍姐,是要请我吃饭吗?”
  “当然不是,”珍珍道,“想请你帮忙。”
  “说。”
  “你之前给我的资料你有备份吗?”
  “啊,原来不是帮忙吃饭啊……”他笑了一回,道:“我电脑里有所有资料的电子版,你需要什么我给你发过去。”
  “太好了,我这就给你写封邮件,请立刻把资料发给我,谢谢你!”
  “李可会立刻把资料发过去的,别跟我客气。”
  李时珍随即撰写邮件,五分钟后,她收到李可的邮件,将资料打印出来装订整齐后,她笑容满面地走向Victoria的办公桌。主人不在,李时珍将文件放在桌上,桌面很整洁,收拾得很温馨,她不免多看了几眼,尤其是那个设计巧妙、色彩绚烂的日历——每天占一个格子,每个格子皆由单独的不同颜色的塑料片支撑,格子与格子之间的距离可自由调节。真是不错的东西,回头一定要问问Victoria在哪儿买的,她想道。她正要扭转视线,却在上个星期的七个格子里看到了五个“顾诗厚”,甚至有一个是写在周六的格子里,她不禁有些诧异,不过旋即觉得自己太过敏感,便很快把这事儿给忘了。
  李时珍回到办公桌前,邮箱提示收到一封来自存欣的邮件,她打开邮箱下载了附件,居然是详细完整的策划稿,李时珍大致看了看,策划非常完备,甚至又加入了额外的想法,她身后一阵紧迫感,依照存欣这样的创造力和执行力,倘若再懂得些社交手段,那还了得!她暗自庆幸存欣是队友,而非对手。
  将策划稿稍作修改,她只不过调整了几个段落的格式,换了几个词,除此之外,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修改了。李时珍屡次想起母亲曾经说过的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界之大,卧虎藏龙;不管自己本事有多大,不管对手有多弱,都不要轻易看重自己,看轻对方。
  岑溪的电话是五点钟左右打过来的,“终于散会了,开了一整天;你有什么急事,珍珍?”
  “我有话对你说,”李时珍不知如何启齿,岑溪还不知道她跟陈可汗的关系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晚上一起吃饭吧。”对了,她俩每晚早已不练瑜伽,时间改为周六练整整一下午。起初是因为岑溪屡屡爽约,一切都要给和顾诗厚约会让道,后来,李时珍连续接了好几个案子,忙得没有头绪,也就渐渐对练瑜伽不上心了。
  “叫上顾诗厚。”她补充道。
  “我们姐妹俩好久没有单独吃饭了吧?”岑溪说道,李时珍一怔,却听出了那话里的疲惫,她连忙说:“真是好久没有单独吃饭了。”她们约好时间和地点,岑溪很快挂了电话。
  下班后,李时珍在电梯口等电梯的时候,再次跟徐超人偶遇了。她实在觉得这已不算是偶遇。她这天走得早,同事们大多还在加班中,徐超人往往会以身作则留到最后,即使不是最后,他也会等一半以上的下属下班后才离开,她不得不认为他今天有些反常。
  她如常跟他打了招呼,电梯来了,她示意他先进去,他倒毫不谦让,阔步入梯,她则紧随其后。电梯在轻微的嗡嗡声中开动。他们之间没有交流。电梯到一楼的时候,她跟他道别,而后走出电梯,才听见而后传来他的声音:“可汗没来接你?”
  李时珍回头打趣道:“总监,怎么连你也这么八卦?”玩笑间便将他的问题敷衍掉。她再次道别,霍霍地走出微型摩登的大厅,她听见自己高跟鞋撞上大理石地板的清脆的响声。
  她在大厦门口停了停,左顾右盼,今天一天她都没有接到陈可汗的电话,她有些担心,毕竟昨晚他酩酊大醉——尽管他不承认,他大概又睡过去了吧,她想,做个机关单位的副科长还真是清闲。
  她望了一圈,正要失望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人从大厦柱子后头气定神闲地走了出来,那人走到她面前,揽了揽她的腰,说:“下班够早的。”
  作者有话要说:  


☆、岑溪的波澜

    “吓死人了,陈可汗!”
  “走,我们散散步。”他抓住她的手,揣进自己兜里,昂首阔步就要走。
  “今天晚上我跟岑溪有约,”她心怀抱歉地说,“岑溪,就是我经常向你提起的岑溪,她还不知道我跟你的事。”
  “我见过她的,在‘韩国餐厅’里。”陈可汗揶揄她。
  李时珍自知理亏,只好扮作一只沉默的羔羊,服服帖帖地走在陈可汗的身边。
  深秋的傍晚最是迷人,皮靴踩在湿漉漉的落叶上,两人并肩行走,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吱呀声,他们恍如置身于一首哀秋的诗中,然而,这诗中的两人却哀而不伤,一脸平静。平静中透着安宁,安宁中透着喜乐。
  “很久之前我就在想,如果有了恋人,一定要跟她一起散步,漫步在喧闹的城市里,宣告天下,城市再大、人潮再拥挤,我也只牵起你的手、只爱你一人。”陈可汗忽然轻声说道。
  李时珍先是一愣,随即,一股暖流流入心中,她并没有被感动,只是听出了他话中的真挚,心中一暖,像生起了一把微弱的火苗。然而,她却挑了挑一侧的眉,笑道,“我的手可老老实实在口袋里装着呢。”
  说话间,他们已走上了过街天桥,陈可汗听罢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将嘴角挑得老高,待他俩走在天桥上时,忽然间,他停下脚步,揽住她的腰,轻轻地说:“李时珍,我爱你。”说毕,脸沉了下去,埋在了她的唇边。
  短暂的一瞬间,如电光火石一般。
  李时珍拍打着他的胸脯,道:“这就是宣告天下吗?”
  陈可汗轻轻点头,笑而不语。
  “声音这般微小。”李时珍不无抱怨地说。
  陈可汗听罢,也只是笑笑,随后轻轻牵住她的手,一步一步地走下天桥。随风而来,隐隐约约她听见他在说话,那话仿佛是天外来客,却铮铮地撞入她的心胸——“知我爱你,无用言语。”
  约莫走了半小时,眼前出现了C大郁郁葱葱的校门,他们本是校友,也一心想要以情侣的姿态重返校园,她甚至违心地叫了他一声师兄,他正兀自享受着,方走到大门口,脚还没来及踏进去,他的步子忽然凝住了,仿佛猛然间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
  “出了什么事?”她亦是焦灼而担忧的。
  “忽然间想起来有个会议挪到了今晚。”陈可汗惊呼后露出一脸遗憾的表情。
  “那怎么办?现在去还来得及吗?”李时珍看了一眼手表,方七点一刻。
  “也不在乎这一会儿了,我先把你送到你朋友那里去。”
  “真的没关系吗?”她不确定地问。
  他摇摇头,笃定地说:“公务员的会议你也知道,我隶属闲杂人等,出席不出席其实都一样,只是态度问题罢了,我先把你送过去。”
  她跟岑溪约在岑溪宿舍楼下,那是一幢上世纪五十年代修建的宿舍楼,被保护地极好,几乎是六十年前的原貌。
  方走到拐弯处的那棵桂树下,陈可汗的脚步便停了,他抬眼看了下拐角的桂花,闭上眼似在享受它的芬芳,李时珍亦效仿他,嗅了嗅花香,说实话,在此之前,她从未注意过这桂花香,更没有品味过这淡淡的香气。
  “希望以后的家里能栽上一棵桂花树。”陈可汗幽幽地说。
  他走上前去,轻轻拥抱了她一下,俯下头在她耳侧,道:“以后在家里栽一棵桂花树吧……我先走一步。”说毕,他抬脚下了坡,李时珍看见他的腿一短一长,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视线里。然而,她恰如路边的那盏路灯,久久站立不动——他,是在求婚吗?
  直到岑溪等得不耐烦走到拐角处才找见她,大声嚷嚷着:“李时珍,你这个死丫头,站在那里作甚么?”
  她方回过神来,冲岑溪淡然一笑,岑溪却仿佛是看呆了,她怔怔半天,才期期艾艾:“你……你那是皈依佛门的笑吗?”
  李时珍跳起来,搂住岑溪的胳膊,道:“那这个笑呢?”
  “野兔撒泼的笑。”岑溪没好气道。
  她们相伴走入一间校园咖啡屋,屋内雅静,摆设文艺,灯光打得很昏暗,仔细看能看出不少甜蜜的情侣,然而,店中人仿佛独自存活在各自的空间中,互不干扰,李时珍不禁对此地添了几分好感。
  两人在吧台点好饮料,岑溪喝红豆甜酒酿,李时珍喝一杯红茶。她们选了个临窗的位子——这里往往很冷清。饮料很快端上来,各自喝一口饮料润润喉,之后,话题开启。
  “听说你跟他吵架了?”李时珍问,至于她跟陈可汗的事,她实在觉得那应该放在最后,只有随口提一句的份儿。
  “前天下午大吵一架,”岑溪故作潇洒地抿一口甜酒酿,“不过,昨天早晨已经和好了……你听谁说的?”
  “我公司的同事Victoria。”李时珍老老实实招认。
  岑溪听罢,先是一愣,而后淡淡地仿佛没事儿人似的,问:“她怎么会知道?”
  “大概她跟顾诗厚正在合作,关系走得有点近,所以听到了风声?”李时珍勉勉强强道。
  “那她为什么要告诉你?”岑溪继续说,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也许她……她不想让你误会,所以想通过我来调解误会?”李时珍越发疑惑了。
  “如果不是心虚,何须要通过你调解误会?”岑溪语出惊人。
  李时珍起先一脑袋浆糊,末地,她忽然明白了,“你是说,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乎山水之间也。”岑溪端起杯子,单方面撞了下李时珍的杯子,一仰脖,独自将杯中之物饮尽。
  “到底怎么回事?”李时珍的脸渐渐冷下来。
  “一个生意上的伙伴每天给他打电话,隔天就要碰面单独吃饭,这正常吗?”岑溪笑了,“我岑溪可不是吃素的,类似的场面咱也见过不下十回了,她这种雕虫小技也能瞒住我?”
  “那顾诗厚呢?他的表现如何?”李时珍担忧道。
  “他也不是吃素的,毕竟三十几岁的人了,该见识的都见识过了。”岑溪这话说得倒也得意,她叹一口气,说:“只可惜,我还是担心你,怎么是敌是友都不分?”
  “只是没想到杀机四伏。”
  “也不怪你,只怪世间越发险恶。”她深深叹口气,“如今这防人之心也是踏入社会必学的技能之一,真是可悲。”
  “幸好你跟顾诗厚的感情没事,她伤害我倒还可以,但是伤害岑溪,我绝不允许。”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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