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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你的盛夏,我的光年+番外 作者:李小渔(晋江2014-06-05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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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理和谭怀亚先后考察了几个店面,总是不尽人意,无论新店面多好都无法代替“碎”,那不仅仅是一家酒吧,还是他们的家。安笙曾经以为,她和卓煦晨,叶理和谭怀亚,他们四个人会成为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卓煦晨每天出去工作,她就留在家里画画,她当年的梦想是当个漫画家来着,用简单的画面把他们的故事一笔一笔的画出来,叶理毕业后会成为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以她的性格,大概会让英语不及格的学生通通去教室后面罚站,谭怀亚当然是“碎”的NO。1大BOSS,他会成为淮江最好的调酒师,但是肯定不会让他和叶子的儿子学调酒,他一定会把他送到最好的学校,如果他成绩不好,说不定还会揍他。
  安笙用力闭了闭眼睛,将自己拉回现实。
  叶理把店面的照片摊在地上,一个一个仔细比较筛选,不是位置不好就是价格太贵,怎么都找不到满意的。
  谭怀亚陪她坐在地上,拿着便签写写画画,然后贴到相应的照片上。
  “谭少爷,有没有中意的?”
  谭怀亚摇摇头,“叶子,别再找了,我在花圃工作挺好的,白叔给的工资够我生活的。”
  “不行,花圃那点钱哪够?你得有自己事业,事业你懂吗?”
  谭怀亚目光一黯,“那不是我的事业。”
  叶理拿照片的手停滞在半空中。
  “我不想拖累你和小夏,在花圃挺好的。”
  叶理把照片摔在地上,“你什么意思?谭怀亚,你觉得依靠我是件很丢人的事?觉得花我的钱很丢面儿?”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
  谭怀亚刚想解释什么,楼下的门铃忽然响了,房东杨伯拄着拐棍颤颤悠悠地走上楼,“安笙呐?安笙在家吗?”
  叶理赶忙站起来去扶杨伯,“杨伯,您怎么来了?我们正准备明天给您送房租呢!”
  “不用啦不用啦!”杨伯摆摆手,“这房子卖给别人了,下个月房租不用给我了。”
  “什么?”叶理一惊,“杨伯,您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就把房子卖了?我们这、还没找新房子呢?这会我们要是搬出去就只能睡大街了。”
  “不用搬,你们可以继续在这住,给他腾一间空房出来就行啦!”杨伯年龄大了,话说多了都喘,“我也没多少日子啦,搬去跟儿子住几年,享享清福。”
  “别这么说,您这身子骨硬朗的,扛袋子大米跑个二里地脸不红气不喘。”
  “小叶子你真会说话,”杨伯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我得走了,孙子晚上要吃油焖大虾。”
  “杨伯,您慢走。”叶理搀着杨伯把他送到他那辆崭新的老年代步车上。“有机会再来玩啊。”
  安笙此刻正在“有间面店”里帮黄妈妈换灯泡,厨房里的灯泡今天早上被黄妈妈拍蜘蛛的时候打破了,黄妈妈本想自己换,无奈个子太矮,踩着板凳也够不着,只好给安笙打电话。
  “黄妈妈,换好了。”安笙擦干净受伤的污垢。“下次拍蜘蛛的时候小心点,别伤了自己,我回去了。”
  “等等,小夏,”黄妈妈拉住她,“尝尝黄妈妈新研制的卤肉面再走。”
  安笙坐在店里,对着面前的一脸稚气的小青年,露出尴尬的笑容,黄妈妈这只老狐狸,说是换灯泡,根本就是找个借口骗自己相亲。
  很显然,这位姓苏的小青年对安笙很满意,“夏小姐,你不要被我这张娃娃脸骗了,其实我已经29岁了,这些年一直忙着事业,所以耽误了人生大事。”
  安笙抽着嘴角,点头如捣蒜。
  “我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苏非,是非的非,我N大法律系研究生毕业,现在有一家律师事务所,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发展前景很好,去年我去‘锦瑟花园’买了一套房子,200平,已经装修好了,就等着它未来的女主人。”
  “夏小姐,我以前不相信一见钟情,见到你之后,我相信了。”
  ……(此处省略2500+字)
  “夏小姐,你愿意和我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吗?”
  安笙干笑了两声,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手机很知趣的在这时响起。
  是叶理的电话,“安笙,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那个?”
  “好消息。”
  “你还是先听坏的吧,不然好的没法宣布,我们家的房子被杨伯卖了。”
  “什么?”安笙“嗖”的站起来,“苏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家房子失火了,我要先回去,黄妈妈我走啦,十万火急。”
  安笙跨上小摩托,油门一加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
  苏非挫败地摇摇头,“为何女神都不肯多看我一眼?”
  安笙回到小白楼,连摩托车都锁就戴着那顶破安全帽冲上楼,“叶子,我们是要流落街头了吗?”
  叶理从厨房探出头,“好消息是,我们不用搬出去,可以继续住在这里。”
  安笙松了口气,跪坐在地上,“吓死我了。”
  “不过,我们三个必须有一个人搬到阁楼去住,给新房东腾地方。”
  “为什么要去住阁楼?”安笙眨眨无辜的眼睛,“你跟我哥住一屋不就行了吗?”
  叶理冲出来捂住安笙的嘴巴,刚切完青椒的手带着呛人的辣味,“你闭嘴。”
  “我说的是实话,你们到底要分房住到什么时候?”
  “夏安笙,收拾你的行李,给我滚到阁楼上去。”
  新房东搬进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新年,圣诞节那天下了一场大雪,白叔全家拎着大鱼大肉来小白楼吃火锅,这些年,花圃和“碎”一直是合作伙伴,安笙他们没事就来花圃帮忙,自己儿子对人家还有那么一丢丢的意思,当爹的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吃完饭,几个人在楼下放焰火,白少琪和谭怀亚合伙堆出一个大力水手的雪人出来,安笙和叶理团了两个雪球,趁两人不注意分别塞进他们的衣领里,然后哈哈大笑地看着两人手舞足蹈往外掏,结局自然是一场轰轰烈烈的雪仗。
  安笙的头发湿了,脸颊因为方才激烈的战斗而涨的通红。
  她想起那一年冬天的雪,她、叶理还有谭怀亚在“碎”门外也打了一场雪仗,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因此叶理还得了一场感冒,那时卓煦晨在北京,每天发短信告诉他那里的一切。
  不知不觉,竟然十年没有玩过雪了。
  杨伯说,新房东会在除夕搬进来。为了迎接他,安笙和叶理忙里忙外准备了一大桌子菜,谭怀亚从白叔那搬来一盆杜鹃摆在客厅里,因为白少琪的精心呵护,那花在花期之外仍然开的很旺盛。
  房子被装扮得焕然一新。安笙找来几个形状不一的碎木板打算做成姓名牌,想到不知道新房东的名字,索性拿出画笔颜料画了四个Q版小人在上面,虽然不知道新房东长得是方是圆,往帅里画总没错。
  除夕夜,卓煦晨拎着两只大箱子心情愉悦的驱车离开公寓,一路上哼着小曲,很快就到了小白楼。
  “来了来了。”叶理从楼梯口爬上来,“准备好。”
  安笙手忙脚乱地红帽子往脑袋上套,“一、二、三,新年快……”
  那个“乐”字卡在喉咙口,安笙停止挥舞手中荧光棒的动作,整个人僵在那里,说不出的滑稽。“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
  安笙摘了帽子,“我回房了,昨天晚上没睡好,现在有些困了。”
  好好一顿年夜饭,在诡异的氛围中拉开序幕,安笙还是被叶理留下来,坐在卓煦晨旁边食不下咽。这家伙究竟想干什么?买下一整条酒吧街,把谭怀亚弄进局子再把他捞出来,现在竟然买下小白楼,直接登堂入室。
  一想到这里,安笙就想把碗里的香辣排骨拍到卓煦晨脸上。 
  这一餐卓煦晨吃的格外香,严格说来,这是他十年来吃到的第一顿年夜饭,在美国的日子,他习惯一个人生活,逢年过节也总是一个人躲起来,卓煦晨在波士顿,卓峥嵘在纽约,两座城市离得很近,可他总是编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偶尔被宁凯恩抓到,强行把他绑回家一起过感恩节或者圣诞节。
  小白楼离寰宇要比卓煦晨公寓的距离远出一倍还多,他那辆骚包的卡宴每天停在门口,安笙真担心哪天被不法分子盯上,把他们家那点可怜的家当洗劫一空。
  这几天卓煦晨的心情好的快要飞上天,破天荒跟前台的几个小姑娘打了招呼,几个新来的实习生见到红光满面的大老板激动的变成了星星眼,一整个上午都魂不守舍的,“天哪!我们大老板真的好帅啊!寰宇真是来对了。”
  “喂喂,大白天的别做梦了,这是一楼,你知道离大老板工作的39楼有多远吗?”
  “那又怎么样?总有一天我的红旗会插上39层。”
  “还是好好工作吧,否则别人坐电梯,你只能爬楼梯,到了39层,大老板一家三口都在那等你。”
  “真讨厌。”
  安笙每天早出晚归,把花店交给叶理负责,自己则和谭怀亚一起去白叔的花圃帮忙,白少琪的确是个种花种菜的能手,托他的福,他们总能吃到健康无公害的反季节蔬菜,下班之后,谭怀亚拎着一筐菜回小白楼,安笙就逃到“有间面店”帮黄妈妈跑跑堂拖拖地,虽然总是被黄妈妈唠叨,但是她宁愿面对黄妈妈介绍给她的那些所谓的“青年才俊”,也不愿意回家面对卓煦晨。
  可是不管她多晚回家,总能在客厅里遇到卓煦晨。
  “怎么这么晚?”
  “不关你的事。”安笙冷冷地抛下一句,准备上楼,这个混蛋搬来住之后,自己就被流放到阁楼上去了,想想就生气。
  “你刚刚跟白少琪在一起?”卓煦晨拦在安笙面前。
  “不关你的事。”安笙推他,可是那人像个柱子一样,纹丝不动。
  “你是在故意气我。”卓煦晨嬉皮笑脸地凑过来,成功偷走一个吻。“你成功了,我吃醋了。”
  安笙哭笑不得,“卓煦晨,你喝大了吧!我没时间陪你玩。”
  安笙绕开他往阁楼走,刚迈出一步就被卓煦晨从背后捞进怀里,“我很清醒,盛夏,我以后不会再逼你了,现在你渡不过心里这一关,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重新爱上我,我有这个自信。”
  “那你放开我。”
  “啊?”
  “你不是说不逼我吗?”
  “哦。”卓煦晨老老实实地放手。
  “晚安。”
  阁楼传来一阵清脆的关门声,卓煦晨怅然若失地站在客厅里,这种又爱又恨的感觉快要把他折磨疯了,为什么她可以这么平静?而他的天空却是这一秒晴空万里,下一秒就狂风大作。
  “卓总,上次在和平路闹事的几个流氓底子查到了。”李多萌抱着资料站的笔直,此时她的角色不是特助而是女特务,“为首的叫王德江,是个有名的无赖,他女朋友有轻度酒精过敏,不是酒精中毒,他们是受人指使。”
  “那个人查到了吗?” 
  “是姜小姐。”李多萌一直搞不明白,姜薇尔为什么要找安笙的麻烦,她们之间莫非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节。
  “我知道了。”卓煦晨抱肩站在落地窗前,俊眉紧锁,卓煦晨掏出手机,拨出姜薇尔的号码,“薇尔,在忙吗?”
  姜薇尔的声音里带着无法隐藏的欣喜,“不忙,‘时光’的case刚刚敲定。”
  “见个面吧,公司楼下的‘猫语’咖啡,我等你。”
  “好。”
  等待姜薇尔的不是一场甜蜜的约会,她在厕所里补好装,甜腻的红毒气息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毒药,她喜欢这个名字,危险却迷人。
  “不忙吗?怎么有空喝咖啡?”
  “我给你点了卡布奇诺。”卓煦晨抿了一口蓝山。
  姜薇尔笑容一滞,她不喜欢甜的发腻的卡布奇诺,可他从不关心她的品味。
  卓煦晨慵懒的抬眼,“不喜欢?我叫服务员过来重新点。”
  “不用。”姜薇尔坐下,“什么事?”
  “我觉得我们之前似乎太过缺乏交流,虽然只是未婚夫妻,我们之间也不该有太多秘密不是吗?”
  姜薇尔眸中难掩惊喜,“煦晨,我一直在等这一天,我们之间的确缺乏交流,我们早晚要结婚的,不应该有秘密。”
  卓煦晨莞尔,”薇尔,你找人砸掉‘碎’之前,是不是应该跟我商量一下。”
  姜薇尔的笑容渐渐消失,很快又恢复平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要否认吗?”卓煦晨将一叠照片摔在桌子上,“你是不是要告诉我,这个人捡了你的钱包还给你,你给他钱是为了感激他的拾金不昧?”
  “我……”
  “还是需要我找他来当面对质?”
  “是我做的。”姜薇尔咬着嘴唇,“我只是给安盛夏一个教训,我警告过她,让她不要再接近你。”
  “所以你就陷害谭怀亚,还砸了‘碎’?”
  “是,如果我不这么做,她不会放开你的。”姜薇尔的手不可抑止的颤抖着,“她会毁了你,卓煦晨,安盛夏只会毁了你,她对你的感情不及我对你的十分之一,在她心中谭怀亚才是最重要的,不然她也不会为了谭怀亚放弃那个孩子。”
  “你说什么?你说清楚。”
  “我说,安盛夏为了谭怀亚放弃了你们的孩子。”姜薇尔一字一顿说出那个可怕的真相,“谭怀亚杀了人,安盛夏救不了他,然后你妈妈和她做了个交易,你妈妈帮谭怀亚,条件就是安盛夏必须打掉那个孩子。”
  姜薇尔已经说过太多太多的谎话,不在乎再多说一个,只要能留住卓煦晨,就算是下地狱她也心甘情愿。
  “你胡说。”卓煦晨心如刀割。“我不信。”
  “你可以去问安盛夏,问她是不是为了谭怀亚杀死了你们的孩子?”
  “你住口,我不信。”卓煦晨失魂落魄地走出“猫语”,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小白楼,白少琪刚把花园饭店订的100盆郁金香送过来,谭怀亚正忙着点货,“这个点你怎么回来了?”
  卓煦晨丢给司机100块,说了句“不用找了”就气冲冲地跳下计程车,走到谭怀亚的面前抓住他的前襟朝脸上就是狠狠一拳。谭怀亚毫无防备,整个人摔倒地上。
  “你发什么疯?”谭怀亚一抹嘴角,这家伙打的真用力,都流血了。
  “谭怀亚,我杀了你。”卓煦晨扑上来压着谭怀亚,大有要和他同归于尽的架势。
  “你们俩怎么打起来了?”安笙丢掉手里的花篮,和叶理匆匆慢慢从店里跑出来,在白少琪的帮忙下才把扭成一团的两个人分开。“卓煦晨,你给我松开。”
  卓煦晨的胳膊青筋暴起,死死抓住谭怀亚的脖子,安笙无奈,低下头对着他的手腕狠狠咬了一口,卓煦晨吃痛,终于放开谭怀亚。
  “卓煦晨,你他娘的得狂犬病了?”谭怀亚心有余悸地护着自己的脖子。
  眼看着卓煦晨又要扑上去,安笙挡道谭怀亚前面,“你够了。”
  卓煦晨的拳头生生在半空中停下来,苦笑道,“好,好,好极了!你们是一家人,你们一条心。”
  “好端端的你发什么疯?”看到卓煦晨的手腕被自己咬出血了,安笙有些担心。
  “安盛夏,你告诉我,你当初打掉我们的孩子,是不是因为谭怀亚?”
  几个人都愣住了,安笙象是受到重击一般呆傻地站在原地。
  “因为他坐牢,所以你跟我妈做了交易?”
  “是。”安笙目光空洞地望着卓煦晨。“我不要那个孩子,你妈放过我哥。”
  “你!”卓煦晨大手一扬,安笙闭上眼睛,准备承受那个满载愤怒的耳光。
  许久,预期的疼痛没有落下,安笙睁开眼睛,卓煦晨的手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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