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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的盛夏,我的光年+番外 作者:李小渔(晋江2014-06-05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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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过薄薄的衣服,卓煦晨滚烫的体温几乎将盛夏灼伤,她伸出手摸摸卓煦晨的额头,滚烫的吓人,盛夏踮起脚尖艰难的用自己的额头贴上卓煦晨的,“卓煦晨,你这个白痴,你发烧了。”
  “我知道,感冒好几天了。”
  “你有病啊?怎么不去医院?”
  “我是有病啊,我媳妇都不管我,医院哪里会管我?”
  “卓煦晨,你给我认真一点,你妈呢?”
  “报告老婆,咱妈去北京出差了,咱爸在广东谈生意,家里就剩我一个了。”
  “闭嘴,跟我回家。”
  “遵命。”
  如果说卓煦晨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幼稚。此刻他躺在盛夏的单人床上,脑袋上捂着冰毛巾跟盛夏撒娇,“老婆,唱首歌给我听吧。”
  “唱什么歌?赶紧给我睡觉。”
  “我丈母娘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家?”
  “她在她老板家帮人家带孩子,谁是你丈母娘,你少在这给我臭美,赶紧睡觉。”
  “你去哪?”
  “我去我妈那屋睡?”
  “不行,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半夜烧死了怎么办?”
  “这么小的床谁不下两个人。”
  “我抱着你就可以了。”
  盛夏刚想反驳就被卓煦晨用力一拉,整个人跌进卓煦晨的怀里被他死死的扣住,“你有……”“病”字还没出口,盛夏的嘴巴就被某人狠狠的堵住,卓煦晨一个侧身将盛夏半压在身下,因高烧而干裂的嘴唇在盛夏水嫩的唇上辗转,他的舌纠缠着盛夏的,疯狂的舞蹈着。盛夏想起两个人的初吻,卓煦晨因为太紧张命令盛夏闭上眼睛,而他自己也因为太紧张紧闭双眼,于是那个吻落在了盛夏的鼻子上。盛夏笑的差点背过气,卓煦晨气急败坏的让盛夏不许笑,盛夏却忍不住一直笑一直笑,卓煦晨一恼,直接吻上去堵住她的嘴,相爱的人,就应该水到渠成的拥抱接吻。
  他们就是这样。
  卓煦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喜欢一个人,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盛夏被吻的迷迷糊,脑袋里只剩下一个想法,这家伙接吻的技术真的进步了不少。
  卓煦晨一口气睡到第二天中午12点,不知是不是爱情的力量,病好了烧退了整个人说不出的神清气爽。盛夏煮了粥端进房里,卓煦晨倚在床上装大爷,“老婆,我没力气,可能拿不动勺子了。”
  盛夏把碗“砰”的刻在床头柜上,叉着腰吼道,“姓卓的你别给我得寸进尺,我收留你不代表我原谅你了,你给我把粥喝了,该滚哪去滚哪去。”
  卓煦晨可怜巴巴的眨眼,“你不能不要我。”
  “你被在这跟我装可爱,老娘不吃这一套。”
  “安盛夏。”卓煦晨坐起来正色道,“你记不记得我说过你再将粗话怎么惩罚你。”
  盛夏挑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卓煦晨“蹭”的跳起来扑过去抱住盛夏绕了个大圈把她压倒床上,结结实实的亲了一口,“你爆一次粗口我就亲你一次。”
  盛夏忽然间安静下来,一瞬不瞬的盯着卓煦晨,“昨天,我们好像分手了。”
  “我没同意。”
  “你对我说了那么恶毒的话,我不能原谅你。”
  “可你打了我一个耳光。”要知道,连卓煦晨的爹妈都没舍得动过他一个手指头。
  “那也不能原谅你。”
  “你总不能让我以死谢罪吧,何况我昨天说的都是气话。”
  “有时气话才是你心里真实的想法。”
  “那你想怎么办?”
  盛夏推开卓煦晨,站起来拉拉皱皱巴巴的衣服,“看在我还喜欢你的份上,给你个机会重新追求我,不过在你成为我男朋友之前,不许抱我不许亲我也不许来我家。”
  “抗议。” “抗议无效,维持原判。”
  卓煦晨颓然地坐回床上,装可怜道:“安盛夏小姐,我马上就要高考了,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你竟然对我提出那么恶毒的要求。”
  盛夏挑眉,“爱追不追。”
  卓煦晨挫败地点头,“追,追。”
        
chapter 9
  卓煦晨从来都是行动派,既然已经决定重新追求安盛夏小姐,那就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毕竟被追的那方才是真正的大爷。所以下课之后卓煦晨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书包去车棚提了自行车以最快的速度冲到盛夏去画室必经的丁字路口,很狗腿的接过安大小姐的书包,一路将她送到“空海”还死皮赖脸的不肯走。
  “你怵在这干嘛?”盛夏丢下画笔,还是把卓煦晨往外轰。
  卓煦晨手脚并用抵住门框硬生生的卡在走道里,“谁说我没用?我可以免费当你的模特,比这里50块一小时的模特靠谱多了,你看看你之前画的那些,加起来都没我长得帅。”
  盛夏嗤之以鼻,“真不要脸。”
  “我这是在追求你啊安同学,给点面子呗。”
  盛夏忍住笑,一本正经的回到位子上换了一张画纸,“给你个机会,脱吧。”
  “什么?”卓煦晨一惊。
  “脱衣服,我今天画裸体。”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卓煦晨一咬牙将里三层外三层全脱了,浑身上下就只剩一条蓝白色格子的四角裤,略显不安地站到盛夏面前,双手似是不知道该往哪放,由胸口滑倒小腹,墨迹了半天又抱回胸口。
  盛夏憋笑已经快要憋出内伤,却还假装严肃,“你愣着干嘛?还没脱完呢?”
  卓煦晨俊秀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脖根,“再脱就光了。”
  “你以为呢?画裸体,你穿一大裤衩子算怎么回事?”盛夏一副女流氓的模样,脸不红心不跳。倒是卓煦晨,已经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卓煦晨一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准备把裤衩也撸下来,此时萧云川再也看不下去,及时阻止了卓煦晨的动作,“行了,别闹了,盛夏,你接着画静物。”又似笑非笑的看着手足无措的卓煦晨,“赶紧把衣服穿上,一会感冒了。”
  卓煦晨如蒙大赦,手忙脚乱地把衣服往身上套。
  离开画室的时候已经快八点,外头的天已经黑头,两人告别萧云川在路灯昏黄的路上走着,天似乎更冷了些,已经可以在空气中寻到呼吸的痕迹,卓煦晨一手推着车,另一只手牵过盛夏,将冻的冰凉的手揣进口袋里再也没有松开。
  罕见的沉默。
  许久,盛夏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卓煦晨,我们会在一起吗?不是现在,我说的是以后,高考以后,大学毕业以后。”
  “当然。”答案毫无疑问是肯定的。
  “如果那样,你可能要放弃的梦想,跟你的家人闹翻,跟我在一起你可能会一无所有。”
  “有你就够了。”卓煦晨坚定道,“我们做人不能太贪心是不是?只要有爱情和面包就够了,至于山珍海味金银珠宝就留给那些为它们而活的人吧。”
  “如果连面包都没有呢?”
  “那我就只能委屈委屈,出卖色相找个富婆包养我。”
  “我是认真的。”盛夏有些恼,想挣开卓煦晨的手。
  卓煦晨没有放开反而握的更紧,“盛夏,我答应你,我没有什么雄心大志,但是我会努力让自己不败给现实。”
  转眼间便到了新年,随着高考一天天的临近,高三生的时间更是被学校掐的死死的,恨不得24小时连轴转,卓煦晨所在重点班已经连续两个月没有休息,学校甚至还给全体学生增加了两届晚自习。
  盛夏的时间相对其他人更加紧迫,不光要抓紧时间补习文化课,还要应付接踵而来的各大美术院校的考试。盛夏和萧云川讨论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将重点放在中国美院和四川美院的考试上。盛夏踌躇了很久才将自己的决定告诉卓煦晨,卓煦晨却一副完全无压力的模样,“你去哪我就去哪?你别想甩开我。”
  这一年的春节比往年要早些,学校难得给高三学生放了一个星期的假,卓煦晨跟父母一起去北京的爷爷奶奶家过年,盛夏和母亲去“碎”和谭怀亚一起包饺子守岁,叶理因为准备考研也没有回家过年,跑到酒吧跟谭怀亚挤夜,谭怀亚以房间不够为由几次想把叶理轰回学校宿舍,叶理死皮赖脸地不肯走,蹭上来跟谭怀亚撒娇说自己可以委曲求全跟他挤一夜,并且义正言辞的告诉谭怀亚,自己一点也不介意打地铺。
  谭怀亚哭笑不得,最终还是败给了那位祖宗,把房间贡献出来,自己去大厅的沙发上凑合了一晚。
  午夜的钟声敲响了12下,随着窗外不知谁喊得一声新年好,整座城市的焰火都被唤醒,华丽如同梦境。盛夏给卓煦晨发了一条短信,“卓煦晨,新年快乐!”
  卓煦晨很快回复,“盛夏,新年快乐!我想你。”
  年后的几天,卓煦晨每天都会给盛夏发很多短信,告诉她他在北京的一切。
  “盛夏,我今天见到了我二表哥,他在清华化学系,头发已经快掉光了。”
  “盛夏,未名湖结冰了,我和表弟去上面溜冰,结果被保安追得满校园的跑。”
  “盛夏,北京真好,真希望你也在。”
  ……
  盛夏合上手机,无声的叹息,卓煦晨,我可能永远也去不了北京,那地方太过繁华,不适合我这种卑微的角色,那里是你的梦想,却不是我的,甚至称不上是我们的,我就是这样自私的人,企图你为我做出牺牲,却一点也不肯迁就。
  “盛夏,别愣在那,赶紧出来打雪仗,我一个人对付不了谭怀亚。”叶理被谭怀亚抓住灌了一脖子的雪,惨叫着向盛夏求助。
  “来了。”盛夏穿上外套,冲过去救叶理脱离谭怀亚的魔爪。
  地上的脚印有些混乱,深深浅浅的排列在“碎”的门前,霓虹灯不知何时已经修好,此刻正熠熠闪光,雪依旧飘着,盖掉旧的脚印,很快又被他们踩上新的。
  这一年的雪,似乎特别多。
  寒假结束后,整个高三年级进入冲刺阶段,一模二模三模,然后就是高考。艺考班的学生纷纷离开学校,各自寻高人指点以备专业考试,盛夏也不例外。
  萧云川回日本之前向自己的导师郁铮推荐了盛夏,开学之后,盛夏收拾行囊准备出发前往杭州,安锦听说盛夏要去杭州学画画,闹了好几天脾气,她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身边,这样一走就是两三个月,心里的不舍不言而喻。
  “妈,我很快就回来了,而且杭州又不远,你可以去看我啊。”盛夏哄着安锦。
  “我才没那闲工夫去看你,你好好照顾自己,不许生病。”
  “好好,娘亲大人,我会定时往家里打电话,按时吃饭,准时睡觉,绝对不让您老担心。”盛夏从善如流。
  “我才不老。”
  “谁说你老了,我娘亲是大美人。”
  出发前盛夏特意去了“碎”,叶理煮了一大桌子菜给盛夏送行,手艺虽然欠些火候,好歹心意到了。谭怀亚一脸痛苦的嚼着一块坚硬无比的红烧肉,“叶子,你手艺这么差,以后我怎么敢娶你。”
  叶理吹胡子瞪眼威胁道,“谭怀亚,这会儿你想耍赖,来不及了,你这辈子生是老娘的人,死是老娘的死人,老娘这辈子跟定你了。”
  谭怀亚立马求饶。
  真是对欢喜冤家。盛夏由衷地为谭怀亚感到高兴,她珍视的亲人找到了一生的归宿,她应当高兴的不是吗?
  她想到她和卓煦晨,那个人应该可以成为她的依靠吧,至少现在他们相爱。卓煦晨愿意跟她去天涯海角,而她也心甘情愿为他放手一搏。盛夏忽然有一种冲动,此时此刻,她想拉着卓煦晨的手站到安锦面前告诉她,“妈,他是卓煦晨,是那个要和我携手一生的人。”
  总会有那么一天,让她想到就激动不已。
  晚上八点的火车,淮江到杭州不算远,却也跨越中国东部沿海的两大省份,这是盛夏第一次独自出远门,除了兴奋还有一丝小小的恐慌。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没有安锦,没有谭怀亚,没有叶理,也没有卓煦晨。
  谭怀亚开车送盛夏去火车站,盛夏的行李不多,谭怀亚执意要帮她拎,二月初的淮江依然很冷,晚风夹着着细雨搭在脸上,很快变麻木了面部的直觉。谭怀亚摘下自己的围巾围到盛夏脖子上,嘱咐道,“小夏,到杭州好好照顾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想家了也给我打电话,当然缺钱了也要给我打电话。”
  谭怀亚今晚唐僧附体,唠叨个没完。
  “那她要是想我了怎么办?也给你打电话。”卓煦晨懒洋洋地倚在候车厅前的柱子上,嘴唇微微泛出紫色,应该已经来了很久,冻得不轻。“老谭酸菜,你把我台词就抢光了。”
  盛夏惊喜道,“你怎么会在这?不是晚上要补习吗?”
  “补习怎么可能比我老婆重要。”卓煦晨一手拎过盛夏的行李,另一只手牵着盛夏的手,或许是在寒风中站了太久,卓煦晨的手刺骨的凉。
  “你是傻的么?不知道找个暖和等着?”
  “我怕看不到你错过了,你看着火车站里的人,一不小心你就不见了。”
  盛夏心疼地用掌心的温度去温暖卓煦晨冻僵的脸,“我一定会很想你。”
  “我也会很想你,比你更想。”卓煦晨笃定。
  “凭什么?”
  “凭我更爱你。”
  这不是卓煦晨第一次说爱她,盛夏却觉得格外受用,捧着卓煦晨的脸结结实实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这个给你。”卓煦晨从书包里掏出一只纸盒子。“新年礼物。”
  “是什么?”
  “保密,等我走了你在打开。”卓煦晨吻了吻盛夏的额头,“上车吧,有空我去杭州看你。”
        
chapter 10
  火车缓缓的开离淮江,盛夏贴在窗户上不断的和卓煦晨挥手告别,直到车厢被黑暗吞没,盛夏躺在卧铺上,掏出卓煦晨的礼物小心翼翼的拆开。
  “亲爱的老婆,这是我们分开的第一天,我已经开始想你了,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更想你一点,这样我会相思成疾的,所以老婆你一定要救我,这个盒子里是一台拍立得还有100张相纸,我在北京买的,现在交给你,你的任务是每天拍一张照片,等所有的相纸拍完,你就会回到我身边,不过我偷偷拍了一张放在最下面,你想我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有别的男生追你的时候一定要甩出来告诉他们,这是我老公,让他们知难而退无地自容。记住每天拍一张,不许偷懒,等你回来我要验收成果的,如果没有完成,就罚你给我洗衣烧饭一辈子。爱你的卓煦晨。”
  盛夏几乎可以想象出卓煦晨写这封信时甜蜜的样子,想象得出他把拍立得放进盒子里,又仔仔细细数好100张相纸然后会心微笑的样子。
  卓煦晨,卓煦晨。
  她现在就开始想念。
  有萧云川的帮助,盛夏在杭州的行程可以算一帆风顺,郁铮是个极其严厉的导师,老太太70多岁了,精神极好,执起笔来手下生风,画作一气呵成,张张都是令人惊叹的绝世佳作。
  “萧云川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徒弟?”老太太用犀利的目光打量着盛夏。“画的乱七八糟,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盛夏捡起被丢在地上的画作,不亢不卑地说道,“郁老师,我知道自己有很多不足,跟萧老师学画的这两个月,我一点一点努力弥补自己的缺憾,这种查漏补缺的过程让我更加坚信自己想要继续画下去的决心,我不想成为您一样了不起的画家,我只想成为一个画师,把自己心里的所想所感用画笔描述出来,画画让我快乐,即使您不收我,我还是坚持画下去。”
  郁铮似笑非笑地打量盛夏。“小丫头,你是第一个跟我说不想做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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