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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凤御凰之第一篡后 作者:半壶月(潇湘vip2014-06-01正文完结)-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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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任凭谁也能一眼瞧出那少女身无寸缕。”
  六月露出嫌恶的神情,“她为什么不穿衣服?”六月尚年幼,自然不懂得男女之事,只是凭感觉认为脱光衣服是一个很不光彩的事。
  贺锦年感到身心疲备,再这样下去,她亦吃不消,连声音都显得有气无力,“那女子也要向父亲交差的,我当时也欠思考,只想着一夜快点过去,不需要与那女子浪费精力,所以,她爱脱是她的事,我犯不着理会!”
  “那你们会和好么?”六月有些垂头丧气。
  贺锦年略显苦涩的笑了一笑,她几次找他,想解释清楚,可顾城风完全陷和自我封闭的状态,“我实在没想到,这事会搞成这样,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跟他解释了,我没和那女孩圆房,可他问我碰了没有,我不想因为这些事再惹得他心烦,就骗他说我没碰过去,结果……”
  贺锦年想到此,打了个寒噤,回忆起当时顾城风的模样,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一丝丝青筋从顾城风苍白的额上蜿蜒浮起,那一双原本是含情脉脉的桃花眸,象被抽了精魂似的,刹时就剩下冰雪萦绕,冷漠而古井无波的双瞳。
  后来,影卫告诉贺锦年,当夜顾城风带着她回宫,便马上命宫中的稳婆查验了那少女是否完壁,确定了贺锦年没有破了少女的身,但接下来,女影卫奉命盘问少女,当晚详细的情况时,那少女交代,她是主动脱的衣裳,是当着贺锦年的面脱的,这是丁姨娘下的命令,她不敢违背。
  少女交待,贺锦年主动摸了她的胸部!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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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6 剖析,三生三世

  六月听了一番倾述,指甲无意识地刮着檀木桌上细致的纹路,纠结了半天,方犹豫地问:“锦年哥哥,要不,你告诉……告诉皇上,你是女儿身吧!”六月强撑着把话说完,小脸马上就跨了下来,心若磐石沉于湖底。
  他很悲观地认定,如果顾城风知道贺锦年是女儿身,首当其冲的就是自已,他和锦年曾一起“睡”过无数次,他并不怕顾城风对他会怎么样,他只是担心。他这一辈子以后都别想再见贺锦年了!
  他对顾城风又惧又厌,在他的心底,顾城风就是一个手拿属刀的偏执狂。
  贺锦年闭了闭眼,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黯然道:“其实,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是不是顾虑太多,我是不是应该一开始就将女儿身的事实告诉他,并把百年前的血咒告诉他,可我又怕。三年前,东阁曾提及皇上的五行八字,四柱皆为庚辰,八字水土一片,这样的人往往心思很重,所以,当时我不敢将血咒的事让他知道。况且,东阁答应我,四年后会从川西沼泽回来,他恢复了术法,或许就能解百年前的血咒。加上,我尚年幼,离谈婚论嫁还很早。加上也有考虑到你的一些原因,便想着等东阁回来后,一并解决便是。这种想法一直在我的脑中占主异的位置。”
  “现在,不行了,是么?”六月低低一声,象是自语,贺锦年的字字句句如带了吸附的力量,把他全身的力气抽走,从心尖开始,渐渐窜上了四肢,最后,整个人好象被卸了骨似地没一点支撑力。
  他以后,再也不能陪伴在她的身边了!
  这世间,他再也遇不到比贺锦年对他更好的人!
  可……只要贺锦年会幸福,他就应笑着祝福!
  贺锦年没有回答“行”或是“不行”,她怔忡地盯着窗上的浮雕,似乎在竭力思索,最后,重重地颔首,“如果我不把这件事解释清楚,他这样伤害自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这就违背了我当初我瞒下一切的初衷!”
  六月蓦然抬首,眉眼弯弯,灿烂一笑,琥珀色的眼珠闪着褶褶之光,“那锦年哥哥,你现在去说吧!”
  贺锦年已极久没看到六月如此灿烂的笑靥,青涩的少年公子已略见成年的俊朗,这样的美少年,到了及冠时,她一定为他举办一个热闹的仪式。
  “我的事你别操心,瞧你小小年纪就有眼袋!”贺锦年见六月眼底一圈青疲之色,想他这几天一定是担心自已,也没睡上好觉。
  六月回以清澈诚挚的目光,“没操心呢,六月相信锦年哥哥一定会把所有的事处理好,只是那太傅太讨厌了,老是布置好多课业要我去做,害我都没休息好!”
  “六月,你笑得很美,以后多笑笑!”贺锦年玉唇隐隐渗笑,心中突然感慨,这时间太快了,一晃就三年过去。
  虽然,这三年,两人常常相伴,但每个月贺锦年其实与六月在一起的时间也是屈指可数。
  六月要去太傅那上学,而她要练武,等顾城风下了朝后,谁也不让打扰。
  六月要到今年秋天才满十五岁,小小年纪似从不曾开怀笑过,不由得有些心疼,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却在瞬间感应到六月内心的惶恐,她强压着澎湃的心,悄然扣上六月的手腕的静脉,感受着那里的跳动……
  六月的笑容背后,是苦苦的压抑!昨晚他一夜无眠,偷偷地掉了半宿的眼泪。
  他在担心,顾城风和她之间的冷战,最终导致的结果,是六月不得不离开皇宫!
  且,他也惧怕,自已会沦为姚族长老血祭的对象。
  从六月伴她入宫开始,川西的姚族长老一年几次要求六月回川西,因为有贺锦年撑腰,六月心中略有底气,所以,每次都断然拒绝!
  六月苍月皇宫藏书阁,翻阅过不少关于姚族的记载,也了解了当年圣女血祭时的悲惨情况,往往一次血祭,圣女都要半年下不了榻,身上失了近一半的血。
  六月在害怕,姚族长老花了十几年寻找他的下落,恐怕不是简单的忠心护主,而是因为想把恢复姚族盛世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所以,他如果被姚族长老接回圣地,等待他的命运就是沦为祭品。
  “六月……”所有的信息在一瞬间挤入贺锦年的大脑后,霎时,她的整颗心软塌了下去,方才刚刚坚定下来的决心,象缺了一角的支柱般在慢慢倾斜,最后,一声轻叹,眸现迷离之色,“别担心,你有我在,在你满十六岁前,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半步的,这是我对你的承诺,六月,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前世,六月颠沛流离,不过是受她一次恩惠,便甘心净身入宫,尽着绵薄的力量,在宫中偷偷照应她。
  这一世,她好不容易在他受难前,找到他,如何又舍得让他活在忧患之中!
  “可,可皇上那……”六月心跳加速,喜忧参半!
  贺锦年刚想开口,却感应到有人接近,便停了口,眸光落在门口处。
  六外,人未至,声已先到,“要我说,这事原本就是小事一桩,偏生到皇上这,五公子您就成了红杏出墙了!”上官凝提着剑走进来,风尘仆仆的模样,身后随之而步入的是西灵春,燕凝霜和陌夏三人。
  她们一回宫就听到这消息,四人一路奔波瞬时化为怒火,也顾不得先回房洗浴一翻,就先直接杀到这里。
  西灵春脸色变难看,愤愤道,“其实也亏得贺老大人,这些年手段算是温吞了,若换成旁的,指不定当殿撞金柱!”
  “胡说什么,没瞧见五公子正烦着,你们还添油加醋!”燕凝霜脸上酒窝浅浅跳动,“五公子,你就别烦了,奴婢相信,皇上最终还是会对五公子妥协的!”
  “什么呀,究竟是谁前日还抱怨,说皇上这个醋坛子,如今连我们侍候五公子也开始给脸色了!”陌夏啧啧两声,操着一口浓重的川西白族口音,偏又故意学着燕凝霜的口气,怪声怪调地在鹦武学舌,“就算五公子要收我做通房,我还不乐意呢!”
  西灵春伸手拧了一下陌夏的脸,“服了你,这都几年了,还改不了口音!”
  她们一行人侍候了贺锦年这么久,自然知道贺锦年是女儿身,尤其是贺锦年初潮来后,还是燕凝霜为贺锦年私下配药丸子调理身子。
  可顾城风见贺锦年与这四个年轻容貌皆不俗的女子,处得极为融洽,总是感到刺眼,虽然没明着说什么,但却不允许四人侍夜!
  西灵春四人从小在姚族圣地成长,虽然身份为侍婢,但身份却不低,何曾受过如此的猜忌,时间长了,对顾城风满腹不满,但毕竟顾城风的身份摆在那,也不敢多言。
  可今日不同,四人瞧着连六月都要受委屈,四人一肚子火,抱怨之辞便无禁忌起来,当着贺锦年的面,就开始数落帝王。
  “你们年前不是刚回川西,怎么这么快就跑回来?”去年开始,四个侍婢纷纷表示在皇宫耐不住寂寞,加上皇宫到处是影卫,贺锦年的安全根本就无需她们操心,四人便向贺锦年提出一年回去圣地一次。
  提到正事,西灵春先敛住笑,“是长老让我们回来接姚公子回圣地!”西灵春说话时,眸光落在六月的脸上,果然见他变了脸,一副不想再听的神情,西灵春顿了顿,略显为难道,“长老说,今年姚公子说什么也得圣地一趟,说是……族长的一百五十年生忌,族中要给族长办祭祀,想让姚公子回去认祖!”
  “我不回!”六月瓮块瓮气地低咕一句。
  贺锦年拍了拍六月手,轻声道,“别担心!”转首问,“生忌是几时?”
  “五月初,撇开路上的耽搁,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姚公子不必担心,既使回去,还有我们护着你!”
  “六月,姚族长老既然以这个借口为由,那你就推拖不过去,别担心,时间尚早,我会和皇上说一声,要回去,也是由我陪着你回去,到时候,我们一起回来便是。有我在,姚族不敢强扣着留下!”
  “皇上,他怎么可能会答应,他一定会想,你若跟我回姚族圣地,准是不会再回来!”
  “也没这么严重,我会和他好好说的,你放心!”贺锦年淡淡一笑,心里拿定了主意,虽然,她暂不能说出女儿身,但有些话,她想开诚布公地和顾城风谈一谈!
  ……
  清凉的风从雨帘后穿出,带着水珠滴落在贺锦年的脸上,象眼泪般顺着她的脸颊滚落,六月禁不住怜惜地伸出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水珠,喟叹,“明明知道你心里欢喜,明明看到的并不是眼泪,可还是忍不住想帮你拭去,阿锦,我不想再看你落一滴的泪……”
  贺锦年如梦方醒般地睁开眼,皓目弯弯如月,盈着满满的一泓水,眨眼间,如断珠,“六月,我方才看见一个人,他生我的气,很生气很生气的,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我好害怕会失去他,六月,你能不能再让我梦见他,我向他认错好不好!”
  六月温柔地笑,嘴里却是一叹,“原来你真的哭了,可为什么,我却感应到你心里其实是幸福的呢?”
  贺锦年眸中闪过一丝迷惘,默默不语,泪水肆意而流,无声地哭了好久,“我想哭,好象有泪关不住地想出来,可是我却很幸福,心里被填得满满得,不象昨天那般,心里很空洞。我感受到他的爱,是一种生死相依的爱,也感受到他的悲伤,我的泪好象是为他而流……”
  “别哭,阿锦别哭,闭上眼睛就好了……”六月轻叹一声,琥珀眸中荡出粼粼璨灿之芒,修长白皙的十指轻抚,伴着流水之声,琴音更是如玉珠扣盘纷纷落下。
  苍历115年三月十三,已卯日,顾城风二十三岁生辰前一晚。
  顾城近期的这一连番的举措,无任何避讳,先是直接在贺府门前上演夺人。二是调离贺元奇,三是处死那个少女。
  既便是贺府的丫环仆众的口风再严,但几日过后,还是在燕京掀起淘天巨浪,顾城风的行为,等同于向整个苍月宣布,贺锦年就是他的人。
  从此后,燕京朝野内外,但凡府中有适龄女儿的人家,再不敢与贺府走近,唯恐被灌上与贺元奇攀亲家的嫌疑。
  关于帝王和天才美少年的传闻的版本很多,但多数人趋向于从贺府传出来的一个版本——皇上巧取豪夺,深夜闯贺府夺人!
  苍月皇宫愁云惨荡,尤其是惊鸿殿,一众太监象哑巴一样小心翼翼地侍候着帝王,这其间,有四个太监因为揣测错误会杖责,两个被总管调到皇宫大门前当差。
  皇宫门前的差事看似简单,不过是站在那陪着侍卫当木桩,可谁又知道,侍卫是行武出身,站个五六个时辰换帮是小菜一叠,他们可是太监,体力上根本无法与士兵抗衡,何况天气是初春,冬日寒气未褪,站在那手执拂尘一动不动地吹一上午的风,换了班回房,手脚冻得都好象不是自已的。
  个个都知道问题的症结在贺五公子身上,因为,如今的苍月,朝野内外全都知道,皇上断袖了,断上了贺五公子。
  正当整个皇宫陷入人人自危的氛围中时,贺锦年突然失踪了。
  正确地说,是一夜之间,突然无影无踪,象空气一样,消失了。
  正当整个燕京的皇城侍卫和顾城风的影卫正找得人仰马翻时,贺锦年此时却在挽月小筑忙得脚不着地。
  三日前,贺锦年已不再堵在顾城风必经的路上,她象往年一样,开始为顾城风的生辰忙碌起来。所不同的,这一次,贺锦年决定在挽月小筑操办,而不是象往年,两人偷偷出宫庆祝。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不可能瞒过叶明飞为首的影卫营,贺锦年是和叶明飞商量好,给顾城风一个意外的惊喜。
  叶明飞自然愿意配合,他也希望顾城风尽快从不良情绪中走出来。
  至于贺锦年提前三天离开皇宫,除了因为要布置场景和备好美食外,最重要一点,就是让顾城风正视自已的感情,不要沉溺于一时的视觉冲击,以致万念俱灰。
  顾城风的外寝殿所有的摆设被清空,腾出一个可容纳百人的大殿,四面墙壁、雕梁画栋之上皆被五彩缤纷的绢花点缀,殿堂正中央的浮雕被一片花海所淹没,花海中央“生日快乐”四字夺目地占据着正中央。
  六张方桌拼成一条长达三丈的长桌辅上一条明黄色的绸布,上面摆满了食品。
  这些食品与素日宫中御膳房所制完全不同。
  各色的糕点,形状皆为心型,油榨的香焦放在一艘木船上,上面辅着一层厚厚的雪霜,新鲜的生菜和水果颗粒上浇着白白的浓汁,炸得金黄的鸡翅、还有混着海鲜、肉和水果的饼……
  在桌子正中间,放着一个巨大的糕点,有九层之高,从大到小,每一层颜色皆不同,糕点上镶满各种雕刻成珍珠状的水果,琳琅满目,令人食欲大增。
  而巨大的糕点两边,全是精致的琉璃酒杯,一层一层地叠放,象佛塔般足有三尺之高。
  这是贺锦年筹划了整整十天的顾城风生日宴。
  自她穿越以来,从不曾借用过二十一世纪的知识去改变这里,除了自已一身现代的博击术,唯一动用过的就是锻造出弩弓。
  对于现代的歌舞娱乐以及美食,不是她的擅长范围,但不代表她完全不懂,何况她的身后有着苍月国最顶级的御厨,只要把方法和流程告诉他们,他们就能按着她的要求做出最精美的食物。
  她以前极少动这方面的脑筋,不是她不屑于用这种方式取悦顾城风或是秦邵臻,而是她本身对这方面不追求。
  所谓歌舞娱乐于她而言永不及于现代博击的一招一式有用。
  但那日想明白自已的感情归属后,她突然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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