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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凤御凰之第一篡后 作者:半壶月(潇湘vip2014-06-01正文完结)-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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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卫阿义摇首,正色回答:“皇上,属下只是个侍卫,不懂朝堂上的事!”心里自然是否定,这二十万的大军是肖宴臣练出来的吏属于朝庭精锐,怎么能凭白给了江南的仕家阀门,任他们壮大势力。
  向阳却沉不住气,压着声线哼,“那些南方的仕族,只会指责肖将军战事不利,却不自省,他们哪个肯出自家养的兵,全在观望不说,还敢打朝庭的主意。”
  “若是阿锦,她肯定不肯,她若在,她一定会有办法化解。”秦邵臻自语得漫不经心,“冥林提出让朕纳妃,稳住一群的老臣子,可她曾……”秦邵臻淡淡一笑,“她以前说,妻子只能是她一个!”
  护卫阿义和向阳两人低下头,也不知道如何规劝,他们都知道,以前的申护卫是不会回来了。
  “娶几个仕家的女儿,倒也是个转寰的机会,如今的阿锦,想来不会再介意这事的!”秦邵臻仍是略带寂寥的笑着,只是他挺秀俊朗,那寂寥让人看在眼里也觉得赏心悦目,“她要什么,只要她开口,朕一定是给,但为什么她要为了别的男人来夺呢?”
  那个男的还是死了的!
  秦邵臻眼里蕴起了笑意,眉峰一挑,温温润润地开口,“所以,这江山,朕不给了!”语气轻描淡写,仿若在取舍一件可有可无的玩物。
  下午在御书房与上官冥林、云随天等人商议后,他已决定纳妃,暂时稳固住朝局。
  上官冥林粗算一下,该给个名份的就有二十来个,秦邵臻朱笔一挥,全应了!
  “皇上,北公公带着工部的人来填荷池!”宫人报了一声。
  “嗯!这大半夜的,辛苦这些臣子,一会记得让厨子们给他们送点宵夜。”秦邵臻站起身,负了手便离去。
  走了一会就到了申家的祠堂,随行的宫人依照往日的规距提着灯笼留守在祠堂外,阿义和向阳接过宫灯,一前一后地护着帝王进了申家的祠堂,从秘道进入申家的灵脉。
  进入灵脉前,阿义和向阳将宫灯留在了秘道口。
  申氏灵脉处地下,一路沿梯,梯上的扶手处每一丈的长便镶有一颗夜明珠,因此,一路上光线很足。
  梯口纵深长达百米,至底层时,耳畔是清晰可闻的滴水之声,声音并不清脆,倒有些象深山中传来的千年古刹的钟鸣,浑厚而绵长。
  秦邵臻步进时,只见东阁已迎在道口,朝着帝王深深一躬,笑容满面道:“老奴见过皇上!”
  秦邵臻的眸光却落在东阁的身后空空的石床,淡淡问,“人呢?”
  从通州撤退后,他便将申钥儿的身体带回到申氏灵脉,让田敏丽和钟豫两人一起接着照顾申钥儿。
  东阁微微抬首,见秦邵臻的眸光有异,循着一看,马上了然一笑:“申夫人与钟姑娘带着申护卫到灵水那沐浴!申夫人说那的水有助于人体血液循环!”
  “泡点茶水,朕渴了!”秦邵臻在一张石雕的扶椅坐下,斜倚着,搁在扶手处的掌心触及一片划痕,便习惯性地轻轻触摸着。
  在这灵脉中,不可以掌灯,不可以生火,若非是夜明珠折射出的光芒,这里只怕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而这些夜明珠,也是当年田敏丽将她的儿子放置在灵脉上时,方添置的用物。
  他实在无法想象,当年姚九落是如何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避上近百年。
  或许,灵脉上每一颗石头上,密密麻麻刻着“顾奕琛”的划痕,可以见证姚九落百年的寂寞和绝望。
  “皇上,这是您御赐给奴才的天目山清顶茶!奴才泡了有半个月余,您偿偿!”
  秦邵臻接过玉盏,只见汤色清澈明净,芽叶朵朵可辩,叶质肥厚,银毫显著,单从色泽上看,亦是上陈的泡法,秦邵臻心变得愈加宁静,稍啜一口,只觉满口清香碧绿,不觉赞道,“但凡朕心中有烦恼,来你这里喝一口茶,心里便舒坦多了!”
  这里不能借明火,东阁所泡的茶,其实是用灵脉上的水浸泡出来,虽然喝的是冷的,但因为泡得极久,茶香亦被泡出味来,加上灵脉上的水异常清甜,泡出来比皇宫的功夫茶更加让人回味无穷。
  “奴才愿为皇上解忧!”
  秦邵臻淡淡一笑,便将连日朝堂上的事道了出来。
  秦邵臻念东阁一片赤诚忠心,两世为他披肝沥胆,所以,虽然在贺锦年之事上出了如此大的疵露,但他还是没有多加追究。
  因为心中烦闷,一下朝,他愈来愈频繁来灵脉中喝茶解闷,东阁自是成了最好的倾吐对象。
  东阁听秦邵臻语述平淡,却知道究竟是走到了哪一步的绝路,秦邵臻才会动了用纳妃来解决眼前的困局,他暗自神伤,突然一掀袍底,双膝直击地,低首告罪,“皇上,是奴才无能,无法为皇上找回缺失的魂魄,那顾城风虽驾崩,可奴才寻遍三界,竟找不到他的灵魂气息。”东阁始终认为,秦邵臻乃顾奕琛转世,有经天纬地之才,却因为魂魄缺失,所以,失了一寸慧心,才在这场战争中被苍月紧紧相逼!
  秦邵臻轻拍他的肩,又托起东阁,“坐下说话,你也不必自责,顾城风有心防患,而他身边也不是无人,否则,阿锦的记忆又是如何恢复!”贺锦年究竟是如何恢复记忆,于他,到现在还是个迷!
  “奴才无能!”东阁依言坐下。
  秦邵臻收回的指尖无意又触及扶手下那深镌的划痕,禁不住又是一叹,环视着眼前因为沾了夜明珠的光泽的玉壁,过眼处尽是满眼清霜,如同林中深雾一般,这样美的地方,若得心中之人陪伴,莫说百年,就算是千年、万年,他也觉得岁月静好!
  东阁见秦邵臻言辞轻松,眉宇间却是一片怅然,便道,“皇上,奴才虽暂时不能再施上古遗族札记上术法,但奴才的原先修习过的灵魂脱体之术尚可用,这些日子,奴才一直去扬州和建州为皇上解惑,虽然没查出傅王为何与清王联手的原因,但却无意看到一个人的灵魂气息与昊王相同!”
  “顾城军?是谁与顾城军的灵魂气息相同?”秦邵臻一口饮尽,搁了茶盏,不再有兴趣再慢慢品。
  “奴才在扬州的傅王王俯,奴才看到,此人容貌丑陋正与傅王相谈甚欢,只是当时戏台上锣敲得太响,奴才一时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马上查清楚,此人是谁,若朕猜得不错,此人必定是昊王易容。”秦邵臻心中郁气散开,连日来桩桩件件的事逼来,如盘丝般般缚着他的胸口,越缚越紧!
  直觉这一次是柳岸花明又一村。
  ------题外话------
  下几章,交代一些重要的剧情后,就直接到顾美人回苍月(顾在现代的部份放番外写)

  ☆、166 探访傅王府

  大魏扬州。
  扬州卫于大魏西南部,一半是临海的丘陵之地,一半是土壤肥沃的扬州平原。
  丘陵地多被各种植被覆盖,且是大魏唯一的锡矿的产地。
  十三年前,大魏先帝在最年幼的弟弟秦河年满十五,要离宫建府之时,为了让秦河远离汴城,便将扬州以及扬州周边的六个郡县赐给秦河。
  秦河来到扬州,不到三年,就把扬州府衙内外官员全都清洗一遍,并与大魏南方仕家联手,将南方的经济运营管控在手中,不到八年,扬州就成为大魏南方最富饶之地,与百年来闻名天下、名商荟粹的建州章名。
  南大路是扬州最富庶云集之地,而南大路上,最著名的除了傅王府就是大魏皇商喻守坚的府第喻府。
  喻府占地三百亩,东西宽一百五十米,整整占了南大路五分之一的街面,南北呈弧形纵深,府中楼阁栉比,由十二栋的建筑群构成,府中园林几乎集苍月大陆园林之精华。
  喻府主楼位于喻府后园,是四年前,喻守监为他的新夫人所建,传闻喻夫人年轻美貌,甚得喻守坚之意,而他自已常年在外经商,常常不着府第,加上喻守监自觉貌丑,担心守不住夫人,便在后园建了一间殿阁,平常除了喻夫人身边几个贴身的丫环可随意出入外,府中其余的人皆不得擅自进入后园。
  而那喻夫人也是个安份守举之妇人,见夫君不喜她抛头露面,便成日在后苑中养鸟绣花,唯一的蜜友,便是傅王叔秦河的韩侧妃。
  不过,傅王府规距大,虽然韩昭卿是个侧妃的身份,但出门也得傅王妃卫语迟点头,因此,喻夫人与韩侧妃一个月也未必能聚上一次。
  喻府的后苑平日虽然能进出的人少,但几个丫环还是忙里忙外,但今日,内苑的门紧闭。
  喻府上下都知道,那必定是喻老爷回府。
  喻老爷与新夫的小别胜似新婚,自是不愿旁人来打扰,便吩咐府中的护卫守了内苑的大门,不得放任何人进入。
  红纱帐暖,如女儿乡。
  一室的红烛,沿着案台放着,两个圆交叉着,如两颗跳动的心。
  女子芊芊柔荑连着身体被男子紧紧控在他怀中,气息反反复复地喷洒在她的脸上,唇瓣热度不断,辗转中,她几次险些被窒息迷昏。
  律动中,他反复低声唤着:星儿,星儿,星儿……
  也不知欢爱了多久,突然,男子抬首,短眉紧紧皱起,似乎在仔细聆听些什么。
  很快,男子身子一僵,抽身而出,迅速披上衣袍,揭了被褥将女子裸露的身子盖好,低声道:“星儿,出事了,我先问问情况,你等我回来!”
  “等等……”凤繁星一把捉住男子的衣袍,神色焦急,只是刚经一场**,声音显得尤为娇媚,“小心点!”
  男子倾身,捧住那娇艳欲滴的脸,深深一吻,而后,撩起落在枕巾上的大把青丝深深一嗅,掌心抚过她的前额的汗,轻声道:“别起身了,等我回来继续!”
  男子离开后,凤繁星吩咐了丫环进来服侍她净身,穿戴整齐坐在窗前托腮静候。
  月光渐移,至中天时,男子匆匆归来,一脸焦急,“星儿,我得去一趟矿山,事情有变,如果我两天内没回来,你马上联络四海影卫,带你回苍月!”
  “出事了?”凤繁星心头一夕尽冷,惶意顿生,可她不愿这时候还让夫君为自已操心,急忙低了首不语。
  “傅王妃失踪,我担心锡矿会出问题,得马上去矿山把东西转移走!”喻守坚见她螓首低垂,露出后颈一段柔白肌肤,衣襟间隐隐可见深红浅绯的欢爱印记,腹间一热,便将她搂进怀中,“当年申钥儿曾留下配方,用青铜合金成武器时,用分配比的”六齐“规律,锻造出的武器将比现有的武器坚韧又不易折。而扬州是很特殊的地方,这里盛产稀有金属锡。皇上担心秦邵臻手里有锻造新型兵器的配方,所以,四年前令我易容成大扬州富商喻守坚,命我设法将这时的锡全部开采运送到苍月。可因为战争,最后一批的锡尚藏在矿山之上,所以,我得想方设法运走!”与她夫妻多年,顾城军岂不知她的为人,所以,索性把一切道尽,倒省得她搁在心中疑惑难解而心忧更盛。
  凤繁星倏地抬首,凤眼直勾勾地盯着,“傅王妃是皇上的人?”不知为何,她脑中突然浮起韩昭卿在十几天在她面前似真似假的一句:有朝一日,我成了傅王妃,我定要让王爷八抬大轿,一身倾天大红喜袍,重迎我入傅王府!
  她心里没来由地感到惶恐!
  顾城军一笑,三角眼里的眸光映出光芒璀璨,轻赞道:“与聪明的女子说话就是省心省力。傅王妃,她来自桃园谷,她多年来一直暗中给傅王下媚术的辅助之药,让傅王听从于她!”
  “傅王妃是几时失踪?”
  “有两天,四海影卫跟踪不到她的消息。”顾城军话中透了些怜惜,“只怕凶多吉少。”
  “练过媚术的人,有了身孕后,就不得再施展媚术!难怪这么多年傅王妃一直无子,却地位始终牢固。”她母亲的手上也有几个红伶练过媚术,她多少了解一些。
  顾城军颔首。
  “所以,你担心,傅王脱离了媚术之控,会助秦邵臻反攻苍月,甚至献上锡矿!”
  “是,若他幡悟,这些年一直受制桃园谷,一定不肯罢休,但他目前尚未怀疑到我,所以,我还有时间处理这一批的锡,大不了付之一炬!”顾城军告诉凤繁星,喻氏百家商家,早在十年前就被景王收于麾下,喻成坚身边的人就是苍月埋在大魏的四海影卫。
  因此,四年前顾城军来这里代替喻守监时,在原喻守监的全力配合下,没有露出一丝的马脚,因此,傅王至始自终没有怀疑过开喻家开采锡矿的动机。
  顾城军拉着她的手,“我现在把联络四海影卫的方式告诉你,如果我两天后没回来,你就联络四海影卫带你离开!”
  “我听你的,我不会拖你的后腿,你安心去办你的事,我会自保!”凤繁星牵着他的手,两人走到妆台边,凤繁星从最下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个香囊,俯身挂在顾城军的腰上,低声道:“这锦囊瞧着很寻常,又挂在外头,想来也不会有人去注意。这锦囊中有一块丸子,是伶人倌自制的媚药,捏开时,无色无香,平常的人闻了也不见得有什么感觉,但傅王是常年身受媚毒,靠近你久了便会产生幻觉,你留着傍身!”
  她母亲认为她被昊王遗弃,多年一直耿耿于怀,生的如此好颜色的女儿竟也守不住一个男人的心。
  多年来,一直提点她,让她施些手段把现在的夫君喻守坚管在手里。
  她的母亲把锦囊给她时,吩咐凤繁星把丸子戴在身边,久了,身边的人便不知不觉中了媚毒,将来若有异心,让她再施以媚术,就可以将丈夫控制于股掌之间。
  凤繁星自是不屑用这样的手段留住一个男人,只是这药极为稀罕,她母亲这么多年来,也仅获得一颗,所以,也舍不得就此扔弃,便收了起来。
  顾城军轻捏了一下她的粉脸,“到苍月后,找戴少铭,他会妥善安排你!”
  “阿军,皇上驾崩之事,真或假,我不问你,但你一定记得,你的命是我凤繁星的,我没让你死,你就得好好活着!”她搂了他的肩,踮起双脚,在她唇上若蜻蜓点水般触了一下,如平日晨时他先她起身离开时一般,低声道:“嗯,去吧,早去早回!”
  顾城军见她如此平静,若是换了别的妇人,只怕这时缠着落泪不肯放人了,他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臀部,口气里故意涌了些许怒气,“哼,你这妇人就是狠心,也不见你掉一滴泪!”
  凤繁星一双翦水瞳仁光芒闪烁,侧着首瞧着他,唇角竟似溢出娇笑,“你若不能全身而退,我马上找个年轻的俊俏的男子,改嫁!有什么好伤心的……”
  话未说完,那炽热的男子气息便已压了下来,顾城军的唇轻轻在她耳垂和颈间逡巡,哑了声线,“星儿,切记,两天后我不回,什么也别想,马上回苍月,在苍月乖乖等着我,到时候,我们生一堆的儿女!”
  因为顾城军易了容,其貌不扬,这四年,凤繁星连孩子都不敢生一个,唯恐生出的儿女与顾城军的容貌相似,凭添了几分危险,何况,身在险境,多一个孩子多一份牵挂。
  顾城军走后,凤繁星感到草木皆兵,她不敢表现出丝毫的异状,还是如平常一样按时用膳,按时就寝。
  两天后,顾城军没有回来,她没有按着顾城军教她的方式联络四海影卫,她担心,傅王妃若活着,肯定还在傅王的手里,他一定会接着追查傅王妃身边是否有顾城风的影卫。
  她担心,联络的四海影卫,反而把顾城军给暴露了。
  她又等了一天,一夜未曾合眼,第二日一早,凤繁星决定去找韩昭卿,探探情况。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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