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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舞倾城 by 醉卧长安 (古装+小虐心,冷情的男人纵然爱他也是伤他+戏子受)-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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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宁一笑,“我知道。”眼向冷盈一瞟,“盈师哥当然也知道。” 
冷盈哼了一声,给过钱,正要招呼凌小宁走,却见他向不远处招手,转头看去,见是朱祁沧正向这边走来。 
到了近前,朱祁沧笑道:“怎么还在这儿逛?我瞧你们班里人都登了舫,一会儿就要开了,等上场发现缺了人,可是麻烦事。” 
“马上就过去,误不了。”凌小宁顺手又从货架上取了一件精致荷包塞给他,“拿着这个。” 
朱祁沧一怔:“干什么?” 
凌小宁笑得眯起眼:“端午节,当然是送人。”他拉着冷盈往汹涌的人潮里钻,回头不忘喊一句,“可以送给心上人的!” 
朱祁沧失笑,仔细端详这小小的荷包,制得精致细巧,很是让人喜爱。在掌心里抚着,绵绵软软,有着淡淡香气。 
转身要走,一只手拦住他,小贩热情洋溢:“谢谢这位爷,惠赐五文。” 
☆☆☆ 
白沙长堤,十里荷塘,画舫一艘挨着一艘,自岸边缓缓移开。 
为庆端午,官家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游湖会,各样歌舞、戏曲、杂技纷纷租了舟舫在湖上亮相,惊舞自然也不例外。 
朱祁沧从林荫走向河堤,正见惊舞的船舫即将离岸,舫身极大,过会儿要在湖心隆重演上一场。 
果然不出所料,船舫尾只有一人,安静凝坐,慢慢调着筝弦,专心致志。并不知岸上有人,微笑望了他半晌。 
一粒石子敲在船舷上,青年抬眼,见船舫已荡悠悠划开平静湖水,徐然而行。借着船上灯光,看见岸上的人,跟着船行往前追了两步,似要开口说什么,然而却只笑了笑,并未出声。走到堤边站定,向自己示意往船边靠一些。 
袍袖扬过,一件小小的东西掷了过去,朱祁沧眼里含笑,见青年接在手里,看了一看,疑惑地望过来,便指指自己襟口,瞧着船上人仍是一副不解模样,暗自好笑。 
听得有人相唤,青年随手将物件揣进怀里,便有一人,舞衣鲜丽,从舱中掀帘而出,慵然走来,见了岸上人,遥遥打声招呼,向青年说了几句话,青年微怔,摇了摇头,然而这人恣意一笑,硬是将他拉进舱去。 
☆☆☆ 
烟花在半空爆开,五彩斑斓,火树银花映亮整个夜空。 
湖上喧嚷,堤岸沸腾,各艘船舫均停了下来,向人们献上最精彩的技艺。 
这边锣鼓喧天,彩带漫舞,蹬伞顶碟,惊险刺激;那边铜钹清脆,水袖翻飞,眼波流转,醉人心神。又有渔阳鼙鼓动地而来,清渺歌喉婉转如莺,在湖上袅娜缭绕…… 
一湖灯火璀璨,两岸人潮涌动,繁华锦绣之夜,万人空巷,喧嚣十里长堤。 
又一枚烟花呼啸升空,化做满天流彩刹那,有清洌筝声,穿越重重鼓噪喧哗,如飞瀑泻玉,珠玑迸发,流水长天之韵,震慑每个人心头。 
筝声蓦歇,便听得剑吟,悠悠不绝。 
湖中心,一艘极阔敞的画舫凝然静止,舫顶是一座延展开的平台。台上剑光重重,在灯光下辉映耀眼,二十四名少年男女手执明净龙泉,清叱一声,剑阵倏然扩大。 
阵中,有两人,一华罗鲜裳,一清素雪衣,两厢峙立,凝如山岳巍然。 
骤动—— 
剑舞流光,寒光掩映,袖底青锋。舞袍迤逦出梦的痕迹,衣袂翩然流逸,惊鸿掠过,雁落了平沙。 
有时动作如一,似双生叠影,动也一致,静也一致,齐如一人,分毫不乱。有时乍分相峙,气势似焰水分明,华魅盛极,雪素静极,压了天上流彩地下湖光,烟花已无人关注,黯然失色,无力争与人间倾城之舞。 
逸姿长夜短,清影推昼迟。 
月华倾泻如练,风浩荡,欲飞举。 
骄恣飞扬,清傲如霜。 
岸上游人如痴如醉,竟成一片寂静,惊舞自来,并未见此双人剑舞,如今乍现,疑似风落瑶台,仙姿遗了世间。 
忽然,华绮人影凌空跃起,剑吟凤鸣,一刺如虹,雪素舞师疾退,长刃青霜化成光网,瞬间衣袂飘展,自舫顶悠然而起,灵逸似轻絮飘飞。 
两人纵身凌跃高达三丈,如厮惊姿奇景,让两岸顿时欢腾鼎沸,看夜色溢彩,清影如画,竟离了平台,在各家舫顶飘然起落,穿梭不定,一追一避,舞衣在空中飞展逸扬,剑清照水。 
空中二人,云满衣裳月满身,轻盈归步,舞过流尘。 
那一夜,举城轰动。 
事后有人记载—— 
惊舞天下,倾动十万人家。 
☆☆☆ 
曙色微明,淡白的月挂在天幕一角,浅浅的,似要隐入整片青空,远远望去,只是一小片薄薄的弧圆。 
湖上轻舟,一人凝然而立,静如天上之月,舟下之水。 
舟里人笑道:“别站啦,进来歇一歇,早晨凉,吹冷风很舒服么!” 
他闻言,垂眸一笑,回到舱中坐下。 
一杯酒递到他手里,朱祁沧伸手探他额角,掌心触处微凉,“喝一点,暖暖肠胃。” 
他饮尽,杯中又被注满,凝视酒色略澄,细品,“这是什么酒?” 
“不知道,没有名字,我经过一家小店,闻了酒香,硬去拗来的。”朱祁沧轻敲酒坛,“劲头略小,味道却相当不错,你多喝一些不要紧,反正醉不了。” 
“你怎知不醉。”卿程瞥他一眼,他豪量,便也以为别人同他一般,自己酒量尚可,比他却差得颇远。 
“你饮酒斯文,不比我灌茶一样,喝多少,心中自有计量,从不往醉里喝。”朱祁沧了然道,笑笑地自己干了一杯。 
听他说得“灌茶”二字,又见他喝酒姿势,忆起肖玉一句嘲笑,卿程莞尔:“嗯,饮马倒更像些。” 
他这般一笑,宁定悠然,温浅如画,那股清隽的神态便显出几分柔和来,朱祁沧视线凝顿半晌,轻轻叹气。 
“很久以前,我就盼这一天了。” 
卿程稍怔:“什么?” 
“我盼你不恨我,不恼我,不避我,就这样轻松自在地饮饮酒,说说话,你能看着我,笑上一笑……”而当初,这些都是遥不可及的想望,看着清冷淡漠的人,只能从记忆里一点点挖掘昔日初见的一丝半缕形容笑貌。 
卿程捻着杯,淡淡道:“过去的事,我已经忘了。” 
朱祁沧苦笑:“有时候,我倒也很庆幸你这事事不甚经心的性子。”说到这,便记起来,“我掷给你的东西呢?” 
卿程往怀里摸了一摸,摸出件小巧精致的荷包,朱祁沧接过去,往前凑了凑,细心系在他腰上,忽觉好笑,一把年纪了,弄这些小儿女情肠的事,实在有些别扭。 
抬了头,见卿程看过来,果然给他一句:“你很无聊。” 
“无聊的事我做得多了。”他笑,“昨晚上,鹿肖玉满湖面追着你跑就不无聊?” 
卿程微抿了唇,淡有笑意,昨晚本来是应该他奏筝相伴的,谁知鹿肖玉临时兴起拖他上场,将到尾声时,竟然恣情纵意,兴致迸发,对他穷追不舍起来,他若不避,怕不知肖玉会当众做出什么惊人举动来。结果一追一避,在湖面和各家舫顶闹腾了近两刻,不知情人还以为是特意安排的,争顾欣然观赏,高声叫好。他心里却暗暗叫苦,要不是朱祁沧瞧出不对,及时将他接到这艘小舟上,他说不定会被追到湖里去,那时,可就出了笑话。 
“昨夜一场剑舞,恐怕很多人一生难忘,你班里从此更不得安宁了。”朱祁沧笑道,“也许今日就有人上门,打听当时和鹿肖玉一同出场的是谁。” 
“一向自有班主和绯儿拦着,我连替场都极少,不会有人记得。” 
“不知该说你太谦还是太钝,你可知昨夜一舞剑器惊动四方,鹿肖玉早已熟应这种情形,但你一向嫌麻烦,要想不受打扰么……” 
朱祁沧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不去。”不过一墙之隔,能有什么差别。 
挺健的身躯压了过来,双臂一伸抱住他,低笑道:“过来住罢,我正觉绕门费事,想要跳墙,只是如果不巧叫班里孩子看见,未免太过难看。” 
“你若罢休,哪有这些计较。” 
朱祁沧看他淡然神色,显是不予争执,识他许久,愈觉他感情太淡泊,别说遇硬更硬,遇软也是难为,若不一年年磨着他,怎能等到他渐撤心防,日益平和相处?况且,他太懒,习惯了一种生活方式,便懒得换另外一种。 
“我倒觉得,如今是渐入佳境了。”轻语低笑,伺机亲昵,只恨卿程仍是不肯,突不破最后防线。 
卿程被他压得半躺,皱眉将酒杯放在小几上,免得湿了一身,不知怎地,忽然一向不萦于心的思绪微动起来,想起曾有谁诮笑:“猫儿狗儿养得久了,也会有几分情义,何况是个人。”他对朱祁沧,是没有什么情爱之心,但这许久以来,眼前之人与他纠结之深,偶尔自顾思忖,也会怔忡良久。朝夕相处,不惯也惯了,缠绊至今,因了岁月磨合,怎能不与他人相异些。 
无他那般倾心浓情,但几乎是一同生活,天长日久,可会有几分感情? 
温暖的唇寻来,落在耳鬓,摩挲轻吻……还能容谁,这般近昵?有时夜里同榻而眠,不耐他纠缠,自睡自的,由他轻薄,倘不过份,便懒得与他计较,但若换了旁人,可会如此习以为常? 
“虽然你有时神游得让人气结,但有时,我很喜欢。” 
低低笑语,让他蓦然发觉,衣襟已被解了大半,他由昨至今,尚无暇换衣,仍是身著舞袍,轻罗长裳,暗扣繁复,竟也叫朱祁沧这么一会儿便解得七七八八,哼了一声,腿微用力踢开他,径自将舞袍重新系好。 
朱祁沧看着他笑,想起他低眉拨弦长夜起舞,静谧端坐吹彻青竹的样子,音韵清袅,仿在耳边,不由兴致顿起,手拍桌几,悠声吟唱起来—— 
坐看人间如掌 
山河影 
倒入琼杯 
归来晚 
笛声吹彻 
九万里尘埃 
—— 
卿程听得他唱,一首清丽的词,由他口中唱来,竟自带了几分豪情,心念一动,随手提了长剑,出得舱外。 
漫然而舞。 
舟上狭小,他踏步而起,方寸之间,却如楼台宽广,舞袍织素如雪,白衣水袖,迤逦清华,长剑明似净水,青山碧水间,翩跹入画。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 
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那几要飘然逸去的轻灵,一川夜月流尽烟波的悠悠风华。 
停时,舞罢风掀袂,歌馀水无声。 
然后,有一人步出,与他并立,侧首看他久久,倾身拥抱。 
渚头轻舟,谁人无奈轻叹,袅袅浮于水上—— 
经久不散。 

——全书完—— 




番外之——消疲记 

夜深,云淡风清天高月明,千里皎洁如练,银河隐淡,庭树悄寂花影重。 
长剑锵然相击后,剑吟尚悠悠未绝,身形却已停顿,微倦摇头。 
“不练了。” 
朱祁沧皱眉,停了剑,上前按他额鬓:“还是不行?” 
他闭眼须臾,又睁开,眸中清明,而眉际太阳穴微微跳动,身体虽已有疲感,精神却依然异样亢奋,培养不出一丝睡意。 
“一会儿再躺躺,也许能好些。”他吁口气,转身进屋。 
朱祁沧气骂:“我才出门这几天,你就没了日夜糟蹋身体!三天不睡?你当你铁打的,还是以为你那点内功底子可以撑着你十年二十年这样熬?张驰有度,才保持得住一辈子精力,你早早累垮了,日后怎么办?” 
“你轻些说话,打雷一样。”卿程揉着眉心,在榻上疲然而躺,脑里轰轰响着,太阳隐隐抽痛,尤显朱祁沧的斥声清晰震耳。 
朱祁沧叹息,将他往里推了推,靠着他身侧坐下,声音放软:“我说你什么,你也不往心里去,左耳进右耳出,那新曲又不急要,干什么拼着几天不睡赶出来,弄得现在反倒睡不着。” 
“新曲不急,新舞却急,肖玉也和我一样,三天没有合眼。” 
“他是偶尔,你却是经常,我出门前,你才熬了两夜,每天睡不过一个两个时辰,你到底要命不要!”朱祁沧微带怒气,手上却极柔,在他头上各处穴位按摩,“他现在正好睡,你呢?” 
卿程一笑,淡淡倦倦:“我又不登台,回头睡几日也无妨,他接下来却要忙一个月。” 
“顾惜他不如顾惜你自己,当朝相国也没有你能熬。”朱祁沧细看他脸色,“我去药铺抓一副安神药,你吃后,说不定就睡了。” 
“三更半夜,不要折腾了,麻烦。”卿程摇头,“你回房睡去,不用陪我熬时间。” 
朱祁沧笑道:“我知你嫌我啰嗦,但我助你练剑耗体力,你不但不谢,反倒轰我走,这岂不是过河拆桥!” 
卿程微抬眸,瞧见他担忧的眼,知他口里说笑,心内却比自己急得多,这一夜必要守着自己了,眼睫稍垂,抿唇不语。 
“不然,洗个热水浴罢,解乏的。”他轻声道。 
卿程想了想:“也好。” 
于是朱祁沧便去烧水,卿程合目而卧,不多时,有双手来解他衣裳,他习以为常地拨掉那手,又被抱住,听耳边人低声笑着:“一起洗?” 
卿程推开他,自往浴间走,这人若一日不来厮缠几次,都不算罢休。 
洗得很快,一两刻便洗毕,换了睡袍去床上躺,良久仍是难以入眼,精神依旧十足。这时,一杯酒凑到唇边:“醉一醉罢,就能睡了。” 
卿程看了眼也才洗得一身清爽的朱祁沧:“你办法倒多。” 
朱祁沧皱眉笑:“可惜都不大管用。”伸手按他额际,“还痛得凶么?” 
“不是痛,是胀得很。”他淡淡叹气,“明明疲累,却睡不着。” 
“那就喝罢。” 
卿程依言,就着他手中杯张唇,然而才抿了一口,些微辛辣酒气便透腔而入,不顺行入腹,反而逆冲上脑际,他差点吐出来,急忙往床边扑,朱祁沧一把抱住他,掌手抵他后背,一股真气输了进去,才压下他腔内翻腾的气流,疑道:“喝猛了罢?” 
“不是……”他蹙眉半探身向床外,扶着朱祁沧手臂低喘,“味道太浓,喝不下。” 
朱祁沧只得将杯放到一旁,拖着他腰往回靠,斜倚在自己身上,又气又笑:“你现在识得厉害了?酒都喝不下,药必也咽不进去,你违了周公的约,现在周公不肯见你,谁也帮不得你。” 
“不好笑。”卿程喃喃:“你安静一些,说不定我便睡了。” 
朱祁沧拥他而坐,心里暗急,忽然一笑:“哎,我有个法子,要不要试试?” 
“什么?” 
手往衫底探去:“泄掉精气,疲累乏极,自然就睡了。” 
卿程怔了一怔,那手便已近要害之地,立即下意识及时按住他,侧首看他:“从哪里听来的?” 
他低笑:“医书有载,合欢云雨,可解乏消疲,安神调顺,大有裨益,男子应定期泄精,才好去旧生新……” 
卿程已准备一脚踹他下去:“你杜撰的医书罢!” 
他面色一整,端肃道:“是真的,我虽不懂医,好歹经验比你多,云雨后疲极而眠,醒来精神百倍,这些你可知道?” 
卿程微愕,这些他当然不知,他前二十载清心寡欲,后来又遇了朱祁沧,这些年被他纠缠不清,仅有的经历都是同他一起。过往滋味难述,许久以来避之不及,如今虽已习惯他亲昵狎笑,但始终不曾允他床第,说是不计较当年之事,然而心里,又怎能没有丝毫心结。 
“试一试,怎么样?” 
卿程转过脸,不说话。 
那人悄笑低语,与他耳鬓厮磨:“之后必能好睡,此乃经验之谈,绝不唬你。” 
床帷之间,烛影摇曳,同床人软语温声,笑谑昵诱,一股似有若无的暧昧情氛悠徐荡漾开来,悄悄撩动人心。 
而,舞师依然摇头,推开那满眼笑意的可恶人,径自躺下,淡然扔来一句:“不信。” 
“试了你再说信不信。”朱祁沧附身过来,缠磨不休,在他耳边低笑,“你敢说,从前我伺候得你不够舒心顺意?何况现在是助你入眠,不是我强求快活……”他及时避开踢来的一脚,抱着舞师闷笑不已,“我是在替你想法子,你还有精神踢我?好心没好报。” 
卿程静静不动,神智异常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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