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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千年泪-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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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我没事”,白露摇着头,流着眼泪笑起来,“我没事,我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
  “是什么事这么让你烦恼,怎么又哭又笑的”,那个人把白露扶了起来,半是无奈半是爱怜的抹去了他眼角的泪水。
  白露摇头,“将
  军,这里的事完了吗?”
  “嗯,交给其他人处理就好,来,我送你回去”,那个人牵起白露的手,往自己的军帐走去。
  “快,点算被烧的物资,伤兵都抬到医官那里,各营巡逻的士兵各回各位……”
  就在所有士兵都各司其职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两道目光却一直紧盯着离开的那两个人。
  “你看到了,到现在你还相信他会遵守和你的约定吗?”白衣的人,声音里说不出的讥讽。
  “可是……”平常都高高在上的女子,又是委屈又是犹豫,只有紧咬住下唇才能坚持下去。
  “你还在犹豫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了整个皇朝,也是为了你!”白衣人继续劝说。
  “刚才的情形换做任何人也会……”这样的话也许就连她自己也不信,因为就连她自己也不会如那个人一般。
  “我从来不知道你竟然是自欺欺人的人?”白衣人冷哼。
  “或许,我们可以再试探一次,再试一次!”是啊,再试一次吧。
  “我不会再试了,你要么选择和我站在一起,要么就是皇朝的敌人!”白衣人拂袖而去。
  “我……”,那个人已经远去,听不到她近似哭泣的低喃,“可他是个好人啊!”
  那个人,真的是个好人啊!
  


☆、第十三章

  交战两个月之后,外族派来使者。
  “和谈?”听完下属的禀告,君夜离略有疑惑。
  “将军,恐防有诈,自交战以来,虽然我们胜多败少,但他们行踪不定,我们想要完胜也并非易事,在这个时候他们竟然要求和谈,这不是很怪吗?”身旁的副将提醒道,这也正是君夜离的顾虑。
  “使者在哪里?”君夜离问。
  “公主已经命人将他们带进了自己的帐篷……”
  “什么?”副将惊讶。
  君夜离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军帐里。
  半个月之后,白露一个人正在整理草药。
  “医官……医官……医官在哪里……”
  慌张的大喊令白露放下了手里的草药,回头过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医官出去分发药汤了!”
  “公子,公子救命啊”,士兵紧紧抓住白露的手,着急的眼也红了。
  “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说”,这个士兵,白露见过,在军中来说属于年纪较小的,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因为不知道害怕是什么,战场上也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些,不知道是什么事,看他的样子似乎快哭出来了。
  “将军说过不能走远……可是,可是那只野獐子……那是个陷阱……大李的腿……公子,你救救大李吧……不然他的腿就废了……废了……”士兵真的哭了出来,眼泪吧嗒吧嗒滴到白露的手臂上。
  “我去告诉将军”,应该是中了猎人的陷阱,可在这北疆之地有什么人会像中原的猎人设置陷阱来狩猎?北疆人粗犷奔放,他们逐水草而居,他们拉弓射箭,他们享受追逐猎物的快感,绝不会仅仅只是为了获得而设置陷阱,白露本能的觉得有异。
  可是……
  “公子不能告诉将军,将军严令在与北疆使者和谈期间,除了巡逻的士兵都不能离开军营……要是将军知道了……”对啊,此时正是敌方遣使前来之时,为表诚意,君夜离曾经下过这样的命令,违令偷偷外出,就算什么都没有做,也有可能因此落下口实,影响双方和谈。而以白露所了解的君夜离的性格,恐怕……
  “公子,求求你了,他们都说公子心慈人善,医术高明,求求公子救救大李……”士兵作势要跪下磕头。
  白露急忙扶起他,“好吧,你带我过去”,转身拿了简单的处理伤口需要的工具和药膏。
  军营中,宴席之上。
  一直心神不宁的君夜离朝身边的亲兵招了下手,“你去告诉孙副将,再去各营察看一次,确保无事!”
  “将军可是
  有什么怀疑的?”
  “没什么,只是谨慎起见”,君夜离没有说,从宴席一开始,他就一直心神不宁,不知道是为什么,总觉得有事要发生,那帮北疆的使者果然是有企图的,和谈已经进行了将近半月,提起和谈的时候少,喝酒享乐的时候倒是更多,一个个的巴结奉承着蓝婷,居然还说什么要把公主绝世的容貌画下来,带回去让所有北疆的人民敬仰传诵。真是好笑,只是一张女人的脸就让他们忘乎所以甘愿为臣了吗?更可笑的是蓝婷,只是因为几句赞美就把对方当做上宾对待,女人果然是虚荣而又愚蠢的。
  “这位大哥,还没有到吗?”白露往后看了一眼,已经不大看得见军营了,只有点点的火光犹如遥远星空的星光在黑暗中隐约的闪烁。
  “……”
  没有回答。
  “这位大哥……”
  忽然,走在前面的那个人不见了,白露惊讶的睁大眼睛,下一瞬转身就跑。
  然而,来不及了。
  就像那个突然消失的士兵一样,突然出现了两个人,一身黑衣劲装,黑纱蒙面。
  白露闭了下眼,笑起来。
  黑衣人慢慢靠近,似乎并不打算使用武力,奇怪的做出了邀请的动作。
  白露点了点头,正要举步,忽然双手飞扬,一阵阵药粉被洒进了两个黑衣人的眼中。白露转身就跑。
  黑衣人只有短暂的停顿,立刻追了上去。
  先是被扯烂了外衣,接着被按倒在地,白露的头脸很快被罩了起来,然后以极快的速度被绑,消失在夜色当中,唯有那淡色的衣衫碎片随风飘向他来时的方向。
  “啪——”酒杯落到地上,碎裂成了片。
  “将军?”亲兵靠了过来关心的询问。
  君夜离愣愣的盯着酒杯的碎片,长眉越皱越紧,就在刚才,他的心突然空洞了一下,像是缺了一块,可是没有,他知道那只是幻觉,因为他以为缺了的那块,现在正狠狠地疼了一下,疼的他捂住胸口弯下了腰去。
  “子羽……子羽……”身边有太多的人在呼唤他,有惊讶,有疑惑,也有不解和嘲笑,可他全都不管,只是低喃着那个名字,紧捂着胸口,踉跄着冲了出去。
  


☆、第十四章

  一个月后。
  临安。
  清晨的阳光虽然依旧温暖,但微风中已经有了淡淡的凉意,让他知道秋天到了。
  这里是个奇怪的地方,他能看得见的只有井口大的天空,他依然可以享受阳光,但他却看不到天空下的其他景色,他很佩服修建了这个地方的人,这里有流水,有鲜花,有游鱼……竹造的房间,竹搭的凉亭,竹建的院子……如果不是那样被人带来,如果不是除了这里他再也去不到任何地方,他会觉得这里真的是个不错的“家”。
  但尽管如此,他仍然学会了自得其乐,每天,他都会把所有的花盆搬到井口下面,让他们享受一天当中时间不多的阳光,他也会在喂鱼的时候和他们聊聊天,有时,如果下起了小雨,他会很有兴致的烹一壶好茶,这个世间,有几个人能如他这般有幸,身在雨中却不被沾身——就算雨水漫过脚面,他仍然能轻轻的掸去落在肩头的一根发丝。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那个囚禁他的人每一次都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今天也不例外。
  “我只是不愿意浪费这大好时光罢了”,白露轻轻的微笑,重新拿出一个干净的茶杯,替来人斟出了一杯新茶。
  “你不害怕吗?”来人一身白衣,轻纱覆面,举手投足之间说不出的高雅与高贵。
  “先生既然不会杀我,我又怕什么?”
  “那么他呢?”
  “他?”白露有些迟疑,“他必定也不会害怕!”
  “为什么这么肯定?”白衣人望了望那仅有的天光,无悲无喜的问。
  白露放下茶杯,走到鱼池边,“从我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他是个性格坚毅的人,他既然能够成为护国大将军,必有过人之处……”
  “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你看错了他吗?”白衣人的目光转向白露,继续道,“他已经疯了,他公然违抗皇命,强留北疆,他杀了北疆的使者,一夜之间踏平几个北疆村庄……他做这一起都是为了你,他以为你还在北疆,所以不肯回来,他以为掳走你的人是北疆外族,所以他杀一儆百,真是可笑,不是吗?他以为自己在离你最近的地方,他总是这么自以为是……”
  “所以,先生,你是想给他一个教训吗?”白露清清淡淡的问着,脸上仍然是浅浅的笑。
  白衣人突然一愣,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有点冷。
  “先生究竟想要什么呢?”
  “如果你猜的出来,或许我会放你一条生路”,白衣人举起茶杯,浅抿一口,忽然笑起来,“我倒是想看看,他那么看重的人究竟有多么不同!”
  “那么,我尽管一试,若是猜错,先生不要见笑”,白露垂下
  眼睫,好似陷入了某种沉思,良久,他有些无力的抬起头来看向白衣人,“先生,我猜不出来,不过我倒是想明白了一件事,我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我和先生不同的也许只是,无论他是护国大将军,还是地里农人,无论他是君夜离,还是别的谁,我知道,他对我来说,就只是他,和任何人都不同的他!而先生需要的似乎并不仅仅是他这个人!”
  “无知之言,你根本不明白他究竟能做到何种程度,地里农人,护国大将军,岂可同日而语,他不止对你是不同的,他对整个皇朝都是不同,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了他,这个皇朝会走向什么样的一条路,你知不知道,他是千年以来……”白衣人突然住了嘴,有些惊愕的看着白露,“你……你竟然设计我?好啊,好,你果然不同,可惜,书生无用,就是这么一片方寸之地,你就已经走不出去了,你根本不配站在他的身边,哼!”白衣人拂袖冷哼。
  白露并没受到这话的影响,笑容仍是浅淡而清雅,悠闲的喝着茶水。
  白衣人却误以为他无言以对,嗤笑道,“怎么,被我说中痛处了?皇朝虽然不禁男风,就是当今皇上也有几个男宠,但是你想想身为护国大将军,如果陷入喜爱男色的流言,会是多大的耻辱?他是子民心中的神,就不能有半点瑕疵,而你,只会成为他的污点!哈哈哈……哈哈哈……不知令尊令堂泉下有知,会作何想法?你……你瞪什么瞪……”从眼前的这个文弱书生的眼睛里射出来的目光,竟然会让他一瞬间觉得寒彻心扉,不,是错觉,一定是错觉,瞧,不还是个无力反抗他的书生吗,因为无力,所以装的清高,好像看透了一切,其实不过是虚假的伪装罢了,这种注定在历史中无法留下痕迹的人,对付他如同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好怕的。
  “先生,白露今天身体有所不适,如果先生允许,白露想先行告退去休息了”,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白露收拾好茶具,转身离开。
  却在只走出一步的时候,顿了下,“先生脸上的伤恐怕不能再拖了!”
  白衣人浑然一震,露在白纱外的眼睛里迅速的聚集起不可遏制的怒气,可他强忍着,什么都没说,轻轻的转身,足尖点地,飘然离开了这井底的世界。
  然而,如果白露这个时候回头,就能看到刚才他和白衣人对坐的那张石桌,从边缘慢慢的裂开了一道缝,贯穿全部,也许下一阵风吹进来的时候它便不再完整。
  入夜。
  白露点燃一支蜡烛,走出了房间。
  屋外,从井口处漏透下微薄的天光,白露走到井口边,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并没有等太久,一根粗
  绳从井口垂了下来,绳子的末端系着一只竹篮,里面有白露第二天所有吃的东西,白露一样样拿出来放好后,又在竹篮里放了张纸条,然后拉动几下绳子,上面的人便把竹篮拉了出去。
  又过了一会儿,竹篮再次垂下来,白露拿起里面的纸条借着烛光打开来看,看完重新写了一张放进去。
  竹篮再一次被拉上去了,白露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动静,便知道自己的要求被同意了,这才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同样的时候,竹篮再下到井里,里面除了吃的东西,还有一株颜色绮丽的花和一些其他的东西。
  从那以后,每一天,白露除了煮茶喂鱼养花自娱之外,剩下的时间里便是摆弄那株花,不时的加入一些东西,不时的又浇灌一些他调制的药水,如此精心呵护,过了数日,原本小小的花骨朵慢慢长大,终于在一天的清晨绽放出了妖冶的花朵。
  白露有些高兴,嘴角露出了浅浅的笑,他抹去额上的细汗,又随手抓了些土在自己的脸上身上涂抹几下,然后把那株花搬到了井口之下。
  接着,就是静静的等待。
  “碧柳,慢点,你跑慢点”,树林中,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追逐着自己的伙伴。
  “红菱,你快点啊,快点啊”,翠衣的女子一边奔跑一边回头,“你追不上我,我就不告诉你我表哥什么时候来临安!”
  “死丫头,竟敢威胁我,看我追到你怎么打你”,红菱有些恼,但是一想到心中的情人,一边脸红着一边跑的更快。
  “哟,都还不是我嫂子呢,就想代替表哥教训我了啊”,碧柳咯咯咯的笑着,干脆转过身来,一面开玩笑,一边欣赏自己未来表嫂脸红的模样。
  “死丫头,你再说……”
  “我偏要说,偏要说,你能拿我怎么样……哎哟……”
  “碧柳,你怎么了?”那调皮的女孩绊到了石头,摔倒在地,红菱几步就跑到了她的身边,关心的扶起她,“叫你跑慢点,你不听,你看现在……”碧柳的膝盖上渗出了血,很快将她的翠衫染成了墨黑的一片。
  可是碧柳却好像完全不觉得疼,只是皱着鼻子四处张望。
  “红菱,你闻到没有,好香……是什么这么香?”
  红菱也学着碧柳深吸了一口气,点头道,“是啊,这是什么这么香?”
  “我们去看看”,碧柳撑着红菱站起来。
  红菱没有反对,因为她也很想知道天下间究竟是什么东西会散发出如此迷醉而充满诱惑的香气。
  白露终于等到了……等到有人从井口探头望下来。
  “两位姑娘……”
  “啊,有鬼啊!”
  “两位姑娘
  ,两位姑娘……在下不是鬼,在下只是附近的花匠,因得了一盆异花,高兴之余忘了看脚下的路跌入到这口枯井中,我真的不是鬼……”
  这是一个清雅而动听的声音,清雅的让人宁静,动听的令人不愿意不去相信。
  首先是碧柳重新回到了井口边,“你真的是花匠?”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仔细的打量着下面的人,这个人竟然这么好看。
  红菱比较谨慎,“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坏人?”虽然她已经有心上人了,但看到那张脸的时候仍然忍不住红了下脸。
  “两位姑娘,在下真的不是坏人,在下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东西了,两位姑娘能不能找些人来把在下拉出去,在下对两位姑娘的救命之恩必定感激不尽!”
  “呀,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啊,那你一定饿坏了,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人”,碧柳完全忘了自己的伤,拉起裙摆,竟然跑的比刚才还快,一溜烟就不见了影子。
  红菱想拦她已经来不及,眼角的余光瞥见井下的那个人深深的鞠了一躬,心想也许他真的不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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