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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春光一泄_派派小说-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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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宝打开一看,竟是慕许相邀。
  她也不重新梳妆,便如此一身衣服去了。只见慕许一身绛蓝色长袍,手腕处内衫用蓝绸扎好,既不失温润又不失英气。他远远便听见了脚步声,挂起一个银河般透彻的笑容,唤道,“宝宝。”
  官宝宝闻此声音脚步一顿,将那慕许好好的望了几望,不明白此人缘何今日突变,好似菩萨一般浑身都发着光。她行了一礼道,“三哥怎么如此客气,还送拜帖,直接叫人传话便好。”
  慕许轻轻点头道,“知道了。今日是想请宝宝随我一块去州台大营,查一查南封细作之事,说不定能够从中找出破绽,也好破解官家面临的困境。”
  宝宝立刻兴奋地点头附和,“没错。清者自能脱罪。我们这便去吧?”
  州台大营在扬江城外五里处扎营,与一般的驻军不同,他们主要负责的是勘察之类的军务,属于朝廷直属大营,是沿江以及南部地区唯一一座不属于沿江总督麾下的大营。但是作为沿江以及南部的元帅,朝廷的二品大员,慕许即便无法调动这座大营,但是要察一些文件或是军务,还是一路畅通的。
  宝宝随着慕许一路到了州台大营的案宗帐,在笔录的带领下翻阅了一些关于失踪南封细作的案宗。再询问了几名看守细作的士兵以及举报人的信息后,基本上依然找到了一个可以证明官家清白的疑点,那就是:这个细作于一月之前逃跑,逃跑之时并未受伤,卷宗上写道,官如山半月之前在新川附近救了这名细作,一路带回了扬江。
  然则,官如山两月之前便去了南海,半月之前收到信回府,这南海新川一南一西,差了十万八千里,如此一来,只要从城守处那里拿到任何一条出入记录,便可以推翻台州大营的案底。
  剩下的事情,慕许自会调用关系,查出这些的,宝宝心中一颗大石算是落了地了。
  两人比来时轻松不少,进了城,更是舍不得马上回府,于是便在闹市街转了两圈。眼见天色将晚,便挑了一家茶楼进去用些茶点晚饭。
  官宝宝对这里是比较熟的,大堂里有一戏台,有事说书有时小曲。以往红霜跟着从不让她坐在大厅里,她都是在楼上望台里坐着,每每望着楼下热闹的喝彩声皆遗憾非常。
  她抬头望了望微笑着的慕许,大大觉得此人或许是同道中人,又或者是个好下手的柿子,反正谈崩了大不了不成亲,于是神秘地拍拍他的肩膀道,“三哥,我们今日便坐在大堂里吧,热闹。”
  慕许颔首,“好,一切随你。”他说着便先行找了一张靠近戏台的位子,拉开椅子让宝宝先坐了。
  小二在旁给唱了一份菜单,请两人挑选吃食,末了还加了一句:“今日小店开张十年之庆,镇店茶点酸黎酥一折惠宾,小店名菜碳烤鲈鱼三折起售。但是两样优惠只能任选一种。”
  宝宝托着下巴想了许久,扭头问慕许道,“三哥你喜欢吃茶点还是鲈鱼?”
  慕许笑意未减,将目光从宝宝脸上移开片刻,瞅了一下旁人桌上道,“我还是喜欢清淡一点。”
  宝宝摸了摸鼻子,笑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道,“没错没错,清淡点好。酸黎酥最是清淡,清甜爽喉,入口即化,算得上楼中极品了。所以小二来四份碳烤鲈鱼,一盘芙蓉绿丝,一碗木耳饮湖羹,一壶龙井。”她笑眯眯望了一眼已经石化的慕许,暗暗愧疚了一番,顿时同情心喷薄而起,想想今日慕许出力不少,便挥了挥手补充道,“给这位公子上一盘酸黎酥便行了。”
  是以,慕许满面不可思议地看着官宝宝一人对着四个大木盆吃得津津有味,而自己面前放着一叠小小的酥,他用筷子夹起一块放进嘴里,倒是颇符合他的口味。
  宝宝表面上吃的热乎,其实不断地用余光瞥视慕许,见他吃吃停停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完全无视台上精彩的杂技表演,也顾不得从前在他面前的淑德女子的伪装,悄悄出手将鲈鱼挪了挪位置,嗔怪地开口抱怨,“刚刚问你喜欢什么,你说要清淡的,现下可别打我的鲈鱼的主意,想吃再点一盆。”
  慕许扑哧一笑,摇了摇头,仍是不语,只是看她的眼神更加“渴望”了一些。
  宝宝无奈地一咂嘴巴,将右手边的木耳饮湖羹放到了慕许面前,依依不舍道,“这个给你吧。”
  慕许嘴角含笑,也不推辞,接过来便喝了起来,看得宝宝心中暗暗嘲笑他的嘴硬。
  这时台上正在上演空口喷火的绝技,宝宝最是喜爱这一类无中生有的表演,看得出了神,不想台上又是一口火喷射出来,生生将一旁火圈上的缠布点燃了,哗啦一下连着璀璨的火光飘向了官宝宝一桌。
  宝宝口中还喊着一口滚烫的鱼没有吞下,本是来不及躲闪的,幸而慕许眼疾手快将宝宝一把拉进了自己身边,避过了那一团逐渐熄灭在地上的火。她惊魂未定,堪堪吞下一口鱼肉,忽见慕许又猛地跳开,将将停在了桌子三步开外,同时面前一盆碳烤鲈鱼闷闷地开了花,木盆整整齐齐碎了八瓣躺在碎裂的鱼肉酱中显得无比凄惨。
  宝宝抬头,见慕许袖口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而那木盆的尸体中躺着一根俊俏英勇非凡的筷子,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真真是好险啊,幸而她的位置绝好,又做得稳当,这才没有被这根筷子砸中,不若今儿个便要变成碳烤官宝宝了。
  “啧啧,不过出来一趟,便靠得这么近,真真是叫人羡慕得想出手。”这个声音说的轻飘飘甜兮兮,仿若真的只是羡慕,如同挚友间的打闹般随意,只是尾音拖出了那么一丝叫人遐想无限的空间,听的官宝宝一阵发寒。
  她回头一笑,十分俊杰地撇清关系道,“融之叔叔,是你啊……”说着歪头对着满桌狼籍叹道,“残忍!真是太残忍了!”

  斋戒日,酒醉时

  傅融之摇着桃花折扇,眯着眼睛一步一步靠近,即便官宝宝专心对着面前的残羹也能感受到身后的热力四射,她悄悄将椅子向一边挪了挪,抬头冲着一旁恍若深渊谷底的慕许甜甜一笑,这无异于火上浇油,背后目光更是炙热,将一众气氛烧到了顶点。
  慕许半垂着眼眸回到桌边坐下,复又像是一潭深井水,冰凉无恙,他全然不顾傅融之热烈的眼光,干脆将断掉的袖子用力扯下,扔在一边。官宝宝见状暗暗咋舌——原来断袖这个闷骚标致的词是这么来的,难怪听起来如此热辣矛盾。
  台上的杂技仍在表演,不过是空口吐火换成了顶碟绝技,三个女子各顶了十八个碟子,不论做出多么柔软的姿势,总能将这十八个碟子拖得稳稳当当。
  周围的客人并不多,小二见这桌有异状,便小心翼翼欲前来收拾,却被傅融之一个刀眼吓得缩了回去。
  宝宝顾不上满桌狼籍,假装认真欣赏台上的表演,实则用余光偷偷注意着傅融之的动作。不消多时,便见傅融之一脸惬意,好似春风扶柳般坐在自己的右侧,将她盈盈一望,饱含情意道,“宝宝,喝冷茶伤身,少喝一些。”
  宝宝本就是随手拿起的杯子,一口未曾喝下便被傅融之一句话说得吐了吐舌头,放下了杯子。
  慕许挥着只剩半截的袖子,拿过宝宝的茶碗试了试水温,随后将那杯茶倒进了自己的杯子里,再从茶壶里重新沏了一杯,温言道,“这些事情我来做就好。”
  官宝宝笑着接过,用眼神道一声感情,举起杯子便要润一润被某个看似春风和煦其实波涛暗涌的孔雀蒸出烟来的喉咙,面前这一杯龙井真真是清澈可人,叫她欲罢不能,恨不能一头栽进去。
  不想茶未到口,又被人一把夺了去,不用抬头不用脑子也知道此等无耻之事只有那只孔雀做得出来。
  但见傅融之一手拖着杯子,一手扇着扇子,只是那扇子的速度比平常舞动起来快得多,想必也是所持之人怒火中烧,平日里扇上一扇,今日便要扇上三扇了。不过这些从傅融之的面上倒是半丝端倪也无,他仍旧笑的如同牡丹一般有着倾城之色,声音如甘泉一般润泽动听,“今日多有奔波,真真是口干舌燥,宝宝有这么一捧清茶,也不赠与哥哥喝。”
  宝宝一哼,“口干舌燥跟奔波有何关联,孔雀你是火烧心了吧……”
  “嗯?”傅融之喝一口茶水,闻言也不反驳,只斜眼吊梢将官宝宝一望,半眯的桃花眼挑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稍稍上扬的语调更是叫人难以捉摸,虚妄无际般挠人心扉。
  宝宝被这么一瞧一嗯,连忙改口,“您喝您喝,这里多的是,您想喝多少都有。”说着将那壶茶推一推推向了傅融之。
  傅融之优雅地喝了两口茶,满足地用扇柄敲了敲杯沿,随后凑近目不转睛盯着台上表演杂技的官宝宝,将拿扇子自杯沿刺溜一下滑到了宝宝的下巴上,沙哑道,“宝宝,这杂耍便如此好看,竟比我傅融之还要好看上几分么?”
  宝宝一惊,没想到装看表演也不行,正想推开傅融之,便有一只手先于自己隔开了傅融之的扇子,手的主人慕许正沉着脸道,“傅小侯爷请自重。她是将来的慕夫人。”
  傅融之笑容未变,手上较劲,他悠悠道,“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我亦不是一个没把握之人。”
  话音一落,一道劲力生生自两人中间裂开,将桌子劈了个死无全尸,宝宝急忙推开,并没有被波及到,只是眼睁睁看着傅融之手上的扇子咔嚓一声,以身殉主、光荣牺牲了。她摇了摇头,忍不住叹道,“血腥,真是太血腥了!”
  茶楼里出了如此大的动静,周围客人自然纷纷躲避。而戏台上的三名女子仍旧稳当当地转着浑身的碟子,全然不受影响。若非情况不允许,她真是想大声叫好,这台杂耍到现在才有些看头么!
  慕许抖了抖外袍,皱眉道,“傅小侯爷,您这是在存心捣乱么?”口气随意温和而又谦恭,似乎在问小侯爷您今天吃了么一样礼貌。
  傅融之没了扇子,许是觉得手里缺点东西,干脆拿了一把筷子在手中把玩,他笑了笑亦是回的家常客气,“慕三少这才反应过来么,没错,本侯爷就是在没事闹事。”
  这一来一去看得官宝宝牙根发酸,她摸了摸竖起的汗毛,评价道,“虚伪,真是太虚伪了!”
  戏台下两人剑拔弩张,大厅外围还留有一圈看戏的观众,这才有跑堂意识到问题的严重,硬着头皮上前和解,不想话未说上,那两人便齐齐向官宝宝走来。
  宝宝一怔,尚未反应过来,已被其中一人拉住了胳膊扯进怀里,那个怀抱有淡淡的薄荷香味,虽是薄凉的味道,却意外的叫人心神安定,不用抬头也知此人便是傅融之。
  傅融之抢先一步拉过了官宝宝,接着手中一把筷子洒向了楼中几根顶梁柱,这迫使原本上前抢人的慕许转而去救岌岌可危的房子,如此一来叫傅融之钻了空子,他揽过宝宝的腰便向外掠去。临出门之时,对着大厅又是一掌,似是将满腹怨气都出在了这一屋子再无辜不过的桌椅上。
  而傅融之则带着官宝宝飞身远去。留下被几名小二团团围住要账的慕许,自然还有满脸堆笑的掌柜站在门口对着众客人含泪解释,“今日是我店开张十年之日,特以此剧为庆祝之仪,多谢各位捧场,是不是很精彩?呵呵……”
  梨花盛开,一片香海。
  傅融之将官宝宝仍在东院里,一双眼里有化不开的浓墨,声音亦是婉转,“宝宝,别总是这样对我。”说完转身便要离开,却被宝宝眼疾手快抓住了臂膀。
  官宝宝眨了眨眼睛,一双眸子似是要挤出水来,糯糯道,“生气了?”
  傅融之双目一颤,只觉得一汪碧潭的水面落上了点点梨花,掀起波澜阵阵,转瞬间变的软和温熏,他轻轻一叹气,目光由宝宝的脸上缓缓移至那只葱白细嫩的小手上,随后轻抬大手将那只小手缓缓包进手里捏了一捏,似是隐忍似是无奈道,“生气……一早听闻你同意与慕许完婚,便心急火燎地出门找你,不想只是自己白白操心,有的人明明乐在其中。可是,宝宝,我又如何舍得生你的气……不过是自己消化罢了。”
  宝宝心中亦是一酸,然后悠悠胀痛起来,她竟是狠狠抽回了自己的手,扭头艰难道,“你一说我倒是想了起来,爹爹让我早些嫁给慕大人,我亦觉得不假,一来我年纪渐大,二来家里需要慕大人的帮忙。”
  “你!”傅融之上前一步却又生生止住,他握紧了拳头,半晌方才苦涩一笑道,“原来是我自作多情,那便是我自找罪受了!官宝宝,既然如此,我们……还是从此不见的好!”说罢摊开手掌转身离去,八个血红的指痕赫然位于手心。
  听着身后渐远的脚步,宝宝只觉胸中被人生生扯去了一块,血肉模糊,透彻全身。前一秒还是天堂般的温存,怎奈下一秒便是离别的地狱。可是,她是官家的女儿,私相授予、私定终身皆是天下所不容的重罪,即便是打断了骨头,也要生生受住。
  不知几天过去,傅融之果真不再上门,反倒是慕许日日来陪,时而带些讨好她的小玩意,每每皆能叫她满心开怀。
  只是随着日子的推进,新郎新娘是不准再见面的,而她也要被关进月老祠为夫君和自己祈福祷告。
  官宝宝只带了一张绣架,好在闲暇之时绣点成亲用的被面,这本是娘亲为女儿准备的,无奈她的娘亲是万万靠不住的,只能自己动手。
  天色刚刚转暗,月明星稀,一派空旷清新。
  用完晚饭,宝宝便搭起了绣架,只觉得满眼大红色,刺目非常,竟从不知这大红色是这般的妖娆瘦弱,叫她掌握不了。十针未下,忽闻门前“嘭”的一声响,似是有什么重物堪堪落地。
  宝宝疑惑地开门一看,却见傅融之半趴在门前,正挣扎着要起身。她心中一顿,随后酸疼又起,闻得傅融之满身酒气、神智未清,不禁于心不忍,于是蹲下身子,小心地扶起了傅融之。
  只不过这只孔雀是只不省心的孔雀,进个门都跌跌撞撞磕得一张无双俊颜青青紫紫,惹得宝宝又是一阵心疼,连忙将他扶到了自己床上躺下。
  宝宝关上房门,打了一盆冷水,用手巾沾湿了轻轻为傅融之擦拭脸颊。只见素来白净的傅融之双颊浮上了两朵红云,透明惹怜,宝宝心中颤了颤,忍不住伸手去抚孔雀的脸颊。
  正满心温柔之时,冷不丁地被那迷糊之人捉住了手腕,吓得宝宝差点叫出声来。
  只见傅融之忽然坐起,就着宝宝的手压在侧脸上摇了摇,孩子般迷蒙着双眼,濡濡唤道,“宝宝……”
  官宝宝又是一怔,忽觉傅融之的方向颇为温暖,便抛却一切似地倾身向他靠了靠。
  傅融之见状,双眼蒙着雾气,嘴巴微微撅起,亦倾身上前用胸膛接住了靠将过来的官宝宝,突地负气道,“哼!没错!管他什么婚约,什么礼教,我想要便要!”

  怕轻薄,慕许殇

  屋里闪烁的烛光微微颤了颤,恰似官宝宝那颗战战兢兢的心,她缩了缩脖子,见傅融之迟迟没有动作,便小心翼翼抬了抬脖子,将傅融之推开一些,只见他唇色红润,眼睛闭着,呼吸平顺,敛了平日里的嬉笑,两扇睫毛轻轻煽动投下两片乖巧的影子,这般看着倒真是稚气未脱、惹人生怜。
  宝宝见状轻轻吐了一口气,倒真是有些害怕傅融之真的做些什么,她轻轻起身,蹑手蹑脚想将他扶着躺下,不想还未站起,傅融之便一把揽了她的腰扣向了自己怀里,将他那颗沉重的头颅倚在了宝宝的肩膀上,再一次濡濡道,“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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