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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春光一泄_派派小说-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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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宝一下子被叶子间投下的阳光晃了三晃,只觉头皮发痛,眼前一阵白烟障目,她结巴着问道,“他……受伤,伤没有……”
  红霜一下子颓然,双肩耷拉下来道,“不知道……还是听酒楼的陈老板说的。”
  “那有没有说过什么圣旨之类的?”
  “那倒没有。”
  宝宝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他还有一个身份,便不怕他出事。她苦涩一笑,自言自语道,“我们还真是同命相连。”
  说罢又靠在了凉榻上,暗暗盼着傅融之快些出现好问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只不过傅融之仍旧迟迟没有出现,宝宝的一颗心随之提起又放下,再提起再放下,如此反复只觉得一根神经快都要绷断了。
  然则,傅融之不到,宝宝无法得知他的情况心急如焚,便想去总督府上问问慕许,不想刚要出门便遇上了踏访而来的慕大人。
  慕许见宝宝心急焦虑,抚慰一笑却颇有些凝重道,“我带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不知宝宝想先听哪一个?”
  宝宝怔了怔,心中权衡再三道:“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傅小侯爷力挽狂澜,将林藏雄绳之以法。”
  这消息让宝宝心中一阵安慰,却也随之疑惑起来,既然如此为何傅家还要将傅融之赶出?她心中由此一紧,战战兢兢道,“那么坏消息呢?”

  小离别,坏消息(新章)

  慕许恋恋不舍地看了两眼地面,又将宝宝看得寒意顿起,方才道,“坏消息便是,皇上下旨削了傅侯爷的爵位,并且缉拿候审。”
  “缉拿候审?!”宝宝顿了顿道,“为何缉拿候审?”
  慕许的视线越过宝宝望向院子里做着绣活的红霜道,“因为傅侯爷涉嫌谋杀官老爷。有人在那日瞧见了傅融之与官言曾在府外的云来客栈里碰头。”
  这个消息仿佛过年里不断响起的爆竹,爆裂般钻进官宝宝的心里耳里,她一阵雪白,顿觉所有的声音渐渐离自己远去,而脑中嗡嗡作响,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可能……不可能……官言呢?她呢?”
  慕许轻轻叹了一口气,上前抚了抚宝宝的背脊道,“她和官夫人出逃了。”
  宝宝摇了摇头,她抓住慕许的衣襟摇晃道,“我不相信,即使他和官言见了面,也没证据说是他做的!他人呢?我要见他!”
  白色的墙体显示了此处的庄严,守卫森严,气氛压抑,尤其是宝宝和慕许面前的这座重犯囚室更是透着不寻常的寂静。
  这地方宝宝曾经来过,只不过上一次是傅融之领着她来的,里面的阴森可怕叫她记忆犹新,她断然不曾想到第二次来竟是为了探望傅融之。不知他可会受不了里面的阴森可怕,亦如上次所见的那些囚犯一般失去生气……
  慕许和看守说明了情况,那看守得了指示便转身进了牢门,许是请示犯人的意思去了。
  宝宝紧张的左右手不停地换着攥着,却被慕许一把整个抓在了手心里安慰道,“没事的,别紧张。”
  宝宝刚欲将手抽出,便见那看守自牢房里出来满脸无奈道,“慕大人,这位夫人,傅公子不愿意见你们。”
  宝宝一愣,顾不得自己被慕许紧握住的手道,“慕大人,你和他们说,是我要见他,官宝宝要见他……”
  “好,好,你别急。”慕许拍了拍宝宝的手,扭头说明了情况,又让看守再度进门询问。
  不过,傅融之仍是不见。
  “为何不见?他为何连我都不见?”宝宝定了定慌了神的心,颤道,“好,他不见我,我进去见他。”
  未走到门口便被守卫拦下,“对不住这位夫人,傅公子是皇上下旨拿的,自然也是皇上保得,他若不想见您,您便不能进。”
  宝宝原本就苍白的脸色闻言刷地一下没了神采,她无助地退了两步,疑惑、不解、悔恨、无助一系列情绪同时袭上了她的心头,到底为何不想见她?难道真的是因为谋害了她的爹亲,故而无颜见她?还是此刻他太过于狼狈,而不愿见她?
  她无法解释这突如其来的事情,迅猛突然的恍若雪崩,一瞬间铺天盖地将她深深埋在了一片苍茫里,没有尽头,没有出口,压得她无法呼吸、无法生存。
  慕许看着摇摇晃晃的官宝宝心中满是疼痛,他暗恨自己当初的鲁莽,惟愿如今覆水可收。面前的官宝宝又是一阵轻摇,看的慕许一阵紧张,连忙上前扶住了宝宝,他本想好言相劝,忽觉臂上一重,便见官宝宝双眼紧闭、面色惨白,怕是晕过去了。
  他一惊,知道要她在短短时间内接受这么大的变故实属不易,连忙将宝宝打横抱起转身便向总督府飞奔而去。
  慕许一进府,便已经让车夫找好了大夫在府门外候着了。他来不及吩咐丫鬟们收拾房间,便将宝宝先放进了自己房里给大夫诊治。他则立在小厅外,等着大夫把好脉出来写方子。
  老大夫不过稍稍试了试脉象,便捋着胡子拎着药箱自里间出来了。
  “她怎么样?”虽然知道估计和这一系列的打击有关,但是慕许还是顶顶紧张得出了一手心的汗。
  老大夫敛了敛眉,表情甚是值得推敲,他将药箱在桌上放好,回禀道,“慕大人,这位夫人并无大碍,不过是受孕时间尚短,胎气不稳,再加上诸事烦心引起的短暂休克,只要注意调理多补补身子自然会母子平安。”
  慕许闪了闪眼眸,磨了磨牙根,不知心中是苦还是辣,他抱拳谢过,又叫人拿着方子随大夫去抓药。他深深打了一个寒战,忍住不断从牙根处泛出的阵阵酸意,走近内室想看看官宝宝有没有醒。
  官宝宝其实早便转醒了,只是她突然失去了目标一般不知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能做什么,她在一片茫然之下隐隐听到了外间两人的对话,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又是一暖一寒,心情更是低落。
  “宝宝,好些没有?”慕许的问话让宝宝终于回神。
  “我没事。”
  慕许自然知道她的心思,便劝慰道,“别担心,若与他无关,抽丝堂自然不能白白叫他送死的。”
  “但是没了融之的疏通,办起事来自然没那么顺利。”思及此,宝宝更是难受,她伸手摸了摸眼角渗出的一点泪水,道,“多谢慕大人相救。”
  “不谢。”慕许见她表情僵硬完全没有兴致的模样不禁担忧起来,“宝宝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好好注意身子,知道么?”
  宝宝点了点头,目光不经意撇过床边的一盆玉珊瑚树,不禁一怔,竟呆呆看了许久。
  不多时,丫鬟煎好了药服侍宝宝喝下,她喝完药靠坐在床上,仍是对着那一盆玉珊瑚发呆,许久才吐出一句话道,“慕三哥缘何一直针对融之?”
  慕许忙着给宝宝拉被子的手蓦地一顿,他缓缓在凳子上坐下道,“宝宝何出此言?”
  “我见过这盆玉珊瑚,在融之的一本书里。”宝宝缓缓道着,似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她歪了歪头接着说,“因为造型独特,我特地问过融之,他说那是琢玉行主人的标志。”
  “宝宝……”
  “得月圣女,慕三哥您是故意的对么?那些人是你故意安排在那等我落网的,目的是什么?还有后来的所谓消息,也是慕三哥故意放给我的,为何三哥前后矛盾的厉害?”
  慕许默默盯着那株玉珊瑚,半晌方道,“宝宝我告诉过你我后悔了的……”
  “所以抢皇票的是你,嫁祸我爹爹和抽丝堂的是你,那么不会指示官言杀人的也是你吧,三哥?”
  慕许闻言猛然一抬头道,“不!皇票此事我一直知道,嫁祸官叔的也不是我,但是我知道此事便不能引火上身,自然是要与你解除婚约的。没想到我刚着手将皇票之事与抽丝堂连上,宝宝你便与傅融之在一起了……是以我便顺水推舟,这样更能拖垮抽丝堂……至于官叔,我素来敬重他,怎么可能杀他?!只不过我算住了这一切,却没管好自己的心……”
  若是几天之前听到,宝宝定会大吃一惊,但是今日听到,竟没能在她心里留下一丝痕迹,她看了看冷静的慕许,问道,“为什么?”
  “宝宝,你本来就是我的,如若不是我将你推给他你们怎么可能成亲?”
  “那又如何?”
  “所以我一定会让你回到我身边来,不择手段。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目前的状况是他咎由自取,与我无关,我也不会帮他!”
  宝宝只觉得心底一寒,她坐直身子,直直望进慕许的眼睛道,“不可能!你当我是什么?一盘饭菜还是一杯茶水?何况我怀孕了。”
  慕许表情只是淡淡的,只是眼中透着执着的疯狂,“我不在乎。”说罢便出了门,打算将红霜他们一并接来。
  宝宝一下泄了气,只觉得自己被压在茫茫大雪之下,偏偏还掉进了一个迷窟,窒息犹在只不过未知的黑暗和压迫让她的恐惧感油然升起。

  暗夜伤,小离嫣

  官宝宝本以为自己会被变相软禁起来,不想慕许倒是未曾限制她的行踪,只是每日的药补食补也不含糊。
  宝宝带着红霜本想找一找连棠或者元柏,说不定能够从他们那里知道一些具体情况,只是人又哪里好找,没有了傅家这个目标,在南陵这座城里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而她又不愿多与谋害夫君的慕许多说话,自然也是多日无果。
  七月本是最繁华油绿的季节,一山一山翠绿的树,让原本又恨又急的官宝宝渐渐平息下来,虽说不过几日时间,但是时间的流逝总像一把剪刀,磨平了她的脾气,磨平了她的期待,亦磨平了她的思念。
  仿佛突然之间掉入了深渊,过程虽然惊心,但是终归叫她死了心,灭了情。
  七月十九,官宝宝无意义地反复咀嚼着这个数字,她带着一身疲惫和丫鬟红霜重回扬江,不知是为了她所说的接管官家,还是为了傅融之当初的一句回扬江等我。
  慕许也没说什么,许是知道若非软禁,留也留不住,便派人一路护送。
  官家算不上大乱,毕竟每个铺子都有个小东家管着,这些人自然知道官宝宝回来的意思,等宝宝一回扬江便上门报账商讨了。
  宝宝怕自己睹物思人,便将原本的景园收拾一番,高价售出,又在靠近江边的地方另置了一个稍小一些的园子,取名惜时园,带了一家的丫鬟婆子搬到了新园子住。
  她身怀六甲,偏偏喜欢亲力亲为,什么账目都要从自己手上算一遍方才安心,再加上本就为人温和宽厚,做事也颇为严谨,整个官家的产业竟有蒸蒸日上之兆。
  至于其他的消息,宝宝从来不需要派人去打听,因为慕许买了艘小船,也不顾宝宝对他的不理不睬,隔三差五往惜时园跑,不时带些补品,告诉她一些她所关心的消息。
  “官言的罪名算是坐实了,她住的那家客栈搜出了一套男装还有一盆魔芋花。”慕许毫不客气地在客椅上坐下,自己动手倒了杯茶,熟门熟路,自觉自立。
  宝宝手上的算盘打得叮当响,全神贯注地看着手边的账本,不曾说话。
  “我听说你这几日胃口又好起来了,特地叫人做了几道你爱吃的菜,还从南陵带了些豆干过来。”慕许浑然不觉,自顾自说着。
  算盘声吧嗒一下止住,宝宝从一堆账目里抬起头来,张嘴终于吐出了一个字:“滚。”
  慕许依旧笑着,笑意居然深达眼底,他晃了晃脑袋道,“我滚了你从哪里知道傅融之的消息?”
  宝宝预备再次算账的手蓦地停住,她眯了眯眼睛,哼然一声道,“说完了滚。”
  “宝宝,你便不怕我恼羞成怒么?”
  “正好滚得远远的。”
  慕许无奈地喝了一口茶水,咳一声清了一下嗓子道,“你便不能和我说说其他的么?我是真心的,宝宝。”
  宝宝叹一口气,继续噼里啪啦打着算盘,口气也软了下来,“我也是认真的……让你滚。”
  慕许低下头轻轻一笑道,“官言一日没有找到,原本傅融之是不能放出来的,不想他人在牢里却还有办法与外面通气,找了个够硬的不在场证明,还用一副酒家的画证明他是在官言杀了官叔之后巧遇的……”他说到此处一顿,抬头看了看动作开始僵硬的官宝宝,柔声道,“不过这事是五日之前的事情了,他若是要来早便来了,断然不会等到今日,我还听说他带着一帮旧部往北方去了。”
  宝宝手下一滑,整齐的算盘像一盘沙子乱了方寸,零散无序。
  慕许缓缓上前,按住了宝宝搭在算盘上微抖的手道,“宝宝,这么多日子以来,你当真便那么恨我么?”
  “慕大人,你一手毁了我夫君的心血和身份,你说我会不会喜欢你?”宝宝狠狠抽出手掌,摸了摸日渐凸起的肚子,平顺了下涟漪惊起的心情,随后漠然道,“大门就在那边,好走不送。”
  慕许也知宝宝每每与他客套起来,便是真正的下逐客令了,他颓败地摸了摸额头,转身出门。
  红霜正端着一碗燕窝进屋,与出门的慕许迎面碰上。慕许免了她的礼嘱咐道,“别让你们小姐太累,好好照顾她。”
  红霜谢过,进门却见自家小姐正懊恼地摆弄算盘,还独自恨恨地说着话,“害我要重算……早点滚多好……”
  “小姐,慕大人对您真的不错。”红霜放下食盘,将燕窝放在宝宝手边。
  宝宝抬头怪物似地看一眼红霜,随意地拨了两下算盘,抱着那碗燕窝坐到了一旁的塌上,边吃边道,“不错?他这叫犯贱。当初不择手段把我推给融之,现在心里不平衡了,便想要回去。世界上哪有这种好事?更何况……”
  “知道知道,更何况他陷害姑爷,害的姑爷现在下落不明,与您相隔两地!小姐你一天说多少遍啊!”红霜拿起一个靠垫,垫在宝宝身后接着她的话道。
  宝宝神色一闪,却又想起了刚刚慕许的话,傅融之五天之前便出狱了,可是迟迟未曾前来找她,她不明状况却难以不埋怨,难道几月不见情便薄了?还是她这个匆匆娶来的妻子便不算数了?
  他傅融之这般晾着她、不来接她算什么?即便他不再是名门望族的小侯爷、不再是呼风唤雨的堂主,却也依旧是她的丈夫,而他居然对她和她腹中的孩儿不闻不问……不,也许他根本就不知他已经有了一个孩儿,而他当初或许如同慕许一样,接近她、说欢喜她、娶她都是有目的的,如今便再也不用带着自己这个累赘,终于可以恢复从前的潇洒了……
  这般的心思每日在宝宝心中盘旋不去,每种猜测都要想上千遍万遍然后在被自己一一否定掉,她甚至开始有些担心孩子出生之后会不会因为自己天天的胡思乱想而变得蠢笨,不过当这份千锤百炼的心思在每日的期盼到失望中,渐渐地变成了绝望,待到孩子六七个月大时,除了偶尔在管不住的梦境里,还会看见温柔调皮的傅融之,官宝宝已然全然不会再在白天的时候想念他了。
  然则,越是往后,越是容易梦见那个身着青衣的傅融之,那个还未束发偶尔轻薄偶尔温润的傅融之,梦里的他对自己关怀备至,生怕她动的过分日日护着她的行动,然后她不经意地一拐便从梦中惊醒了。
  而自梦中醒来,她便会将白天里从不曾流过的泪一并流干,想着若是她的孩儿因此惹上什么毛病,她便定要天涯海角地找回傅融之赔她的聪明孩儿。
  慕许倒是来的越发勤了,有时天天晚上赶来一起用晚饭,官宝宝甚至一度怀疑慕许将总督府搬来了扬江,然则不论她如何的冷言冷语,慕许都是一张温和包容的脸相迎,真真是叫官宝宝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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