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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系你一生心-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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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惟痛楚酸涩,良久道:“我们发过誓,此生相伴相依,生死与共,你要去陪太子,那么我去陪你。” 
  云念断然道:“不。我绝不答应。”
  “你陪太子我就能答应?”崔惟有些控制不住,怒了。
  云念歉疚道:“你离了我,可以去游山访仙;也可以继续做官,只要父皇在,我会拜托雍王柳绎照顾你;你若不想做官,可以住熙王府,整个府邸都给你——”在崔惟的目光逼视下,云念有些发慌,崔惟已将云念拉在怀里,吻上云念的唇。云念顺从,没有躲避,过了一会儿,反而有些绝望的迎合。
  “我不要那些。”崔惟缓了一口气,恨恨道:“我要你,你可给我?”
  云念僵在那里,在崔惟的目光注视下,想说什么说不出口,终究闭上目点了点头,坚定,绝然的。
  崔惟心酸楚痛苦。云念为了陪太子竟然愿意将身体给他,且如此坚定,坚定得都有宿命般的绝然。人在崔惟的怀抱里,身躯僵止不动,仿佛上了刑场,任人宰割。
  如果能对这样的云念下得了手,那崔惟觉得自己一定不是人。
  崔惟放开了云念,悲哀道:“你若执意要去陪太子才能心安,那就去陪,不过,我是你的妻,大不了他算你纳的一个妾,没什么,我等你。等你陪够了他,觉得差不多了,再来陪我,还欠我的。不过,你去陪他,你下月的婚事怎么办?”
  云念知危机已过,神色稍缓过来一些,道:“我去陪他,皇上会发怒的,慕容大将军的面上也不好看,婚事也许就解除了。”
  崔惟忽然心颤:“你该不会是因想不出更好的悔婚办法?”
  云念笑:“不连累到你,实在也难。”
  崔惟眼中蒙了雾,低头道:“你为什么这样……”
  云念道:“我不想欠负人。不止是你,还有太子。人常说,皇家子弟为了权力无情无义,我偏不然。我知道我这么做很傻。可我喜欢傻一次。我自小失母,十岁又失去另一位母亲,虽有父亲,就跟没有父亲一样。我想将雍王当父亲,可人家不认。十三岁我入宫,皇上说,我是他的儿子。我从没见过他,他对我也没见有父子亲情,我不知我怎么就是他的儿子。皇上让我陪太子学政,一步步把我推成太子的敌人,雍王就这么看着我身陷险境,什么也不说。我每天如在惊涛骇浪中挣扎,为了求生,用我可怜的头脑想尽一切办法,尽力讨好太子,拼命学习史料旧事增长识见对策,每在恶梦中醒来,却没有人能求救述说。父皇若真爱我,就不该这么对我。雍王若是我的父亲,也不该这么不帮我。此番我陪太子去,也是想看看皇上或者雍王,不管是谁,作为一个父亲,到底能任我将自己牺牲到什么程度,到底谁肯出来骂我,——我是不是挺不正常的?”
  崔惟爱怜又绝望的看着云念,想无可想,劝无可劝,良久,揽住云念,悲哀来了一句:“践行你的承诺,我们洗浴去吧。”
  云念惊了,不解看崔惟,崔惟已一扬眉,不由分说揽了云念便走。
  崔惟觉出云念要逃,或止步,手臂用力揽住云念的腰,夹持了不肯放松,今日,就在今日吧,说什么也不放过云念了。
  出了后门就是浴室,里面翡翠玉石雕的莲花水池,精美非常。崔惟命仆妇准备一应洗浴之物,王府的仆妇尽皆遂心能干,转瞬就备齐离去,没有一个对他们这么相拥而来觉得不妥的,也没有一个意图解救他们尴尬不安的王爷。
  云念的脸红了,许是暖热水雾熏蒸的,明眸从水池转到崔惟,退缩还有些求恳,这样水汪汪、情款款的眼眸简直让崔惟立时投降。可这一会儿崔惟铁了心,坚决了意念,不肯心软,问云念:“怎么?”
  云念说不出什么,只好转了目光,尴尬了面色,神情间随时要逃,可脚步终究没有移动一步。
  崔惟握住云念的手,弯腰试水温,水温正好,便开始为云念解衣。云念站在那里,不自在极了,紧张,不安,目光不敢看崔惟,可是也没有逃。
  崔惟不得不佩服云念,为了陪太子,还真是——豁出来了——
  崔惟解去了云念衣衫,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这么面对着云念,心也是咚咚跳的,又有些愤懑的情绪在,他扔了自己衣服,拉了云念进水池,没明白间,整个人已被云念扑倒在水里,压在身上。水汹涌漫了崔惟鼻口,慌恐中,云念已托起他的头,吻上他的唇。
  崔惟魂灵尽失,被水淹呛得还没明白间,一切便发生了。
  慌乱、狼狈、激情、迷醉。
  他被云念抱着,被云念缠绵而温柔的吻着。
  他要得到云念,终于算得到了。他们这样心与心贴近,身体亲密无阻隔的交缠。一遍遍亲吻抚摸着魂灵尽与的爱人,崔惟觉得此生的心愿已满,再没有什么不足的。
  末了,云念将他抱回床上。崔惟抚摸着云念的肩胛喉结,问了一句:“你是什么时候,对我——有这样的心的?”他想知道。他不想云念是被逼迫得一时起意。
  云念温柔的笑了,眼睛里的爱意如蕴藏星河:“那年冬天,古庙外溪水边,你的手生了冻疮,我倏忽心疼,恨不得以自己相代。我被这种情绪吓住了,想逃离,所以离开那里。本想着你考完了会试我们就分开。谁想,还是走到今天。崔兄——我怕——负担不了你——的情意。”
  崔惟本甜甜的听着,谁想听到最后一句,云念说他负担不起,他们都已这样了,他仍是要说负担不起。崔惟恼,道:“别叫我崔兄成不成?”
  “惟宁。”云念轻唤。
  “嗯。”崔惟应答着,不知为什么眼圈有些泛红。
  云念抹开崔惟的眉心,温柔说:“别伤心,我将自己也给你。我怕,可我没有什么能还报你。因为天明我要去见太子,我无法预计后果,如果从此我不能再见到你,就太对不起你了。”
  崔惟几乎要疯了,云念还要去陪太子!
  云念道:“我答应了他,与你告别后去陪他。明日午时前我若不去,他就会自杀了。”
  “那他就自杀了,又怎样?”崔惟问。
  云念怔在那里。
  “他死了,不正是好吗?”崔惟怒了。
  云念黯然:“我不能让他因我而死,我会背负心灵的债。”
  “这心灵的债是他强加你的吧。是他追慕你,又不是你爱慕他。他反正也做不成太子了,为什么还要你的一生为他葬送?他若真为你好,应该拒绝你的陪伴!没准你还能做太子呢!陪他你就毁了!” 崔惟愤然。
  “我踩着他的尸体走上太子之位吗?”云念翻身,闭目不言了。
  崔惟看着云念闭目的样子,一时气血翻涌。云念的心里,太子竟然这么重要,想及此,崔惟长呼一口气,翻身给云念一个后背,气鼓鼓又悲哀的准备睡觉。
  云念的手臂温柔的拢过来,说:“父皇对我说,对人要学会换位思考。你想想看,若你是太子,我们兄弟情深,我偶然之失害得你不能有子嗣,失去太子之位,现在明知你欲隐瞒我的罪过一死来成全我,我能漠视不管,听之任之吗?那我还是一个人吗?不是每个人为了皇位都泯灭良心人性的。我若那么做,将来就算成了皇帝,也不值得人敬服。我或因心虚而遮掩旧事一生负债不安,或因无耻狠辣而变成另外一个人,那么,即便做了皇帝又有什么趣味?我不会要他捐弃生命送我的太子之位。你明白吗?”
  崔惟忿道:“我不想明白。去陪你的太子吧,解脱你心灵的债。我明日就离职。”
  “你去哪里?”云念温存笑。
  “去寻仙。”
  “哪里寻?”
  “去狐狸洞,寻个真的狐仙。陪我一生一世。哼。”
  云念覆过身来。
  崔惟不动:“你要做什么?”
  “我还想——”
  崔惟全身的毛孔都紧张起来,痛的意识立马再次聚集,还要承受一次吗?
作者有话要说:  

  ☆、心中暖意盈然

  晨起云念温柔的照顾崔惟洗漱,眉眼里都是情爱都是笑,对崔惟说:“我说过要服侍你的,可还记得?”
  记得。崔惟的脸泛上红晕,拉住云念的手,一颗心飞般跳跃,颤道:“我要你。”云念怔了,不待云念反应,崔惟揽过云念便热烈的吻上去,云念温柔而迟疑的承受着,崔惟再无所想,将云念按在枕上,扯开云念的衣服,云念有些慌,窘迫中已被崔惟攻城略地,直至激情荡漾。
  崔惟爱恋的捧着云念的脸,不敢相信就这样拥有了云念,珍爱的吻云念的唇,问:“你可喜欢?”
  云念点头,有泪晶莹顺眼边落,唇边却弯出笑容来。
  “不后悔?”崔惟心颤问。
  云念摇头,黑眸中水雾迷蒙,微笑说:“我只要在你身边就心安、喜欢。”
  崔惟抱住云念,觉得两心同一,人生再没有此刻圆满。
  云念出去洗浴。崔惟暖暖的躺在床上等着,等了太久的一会儿,忽然不安,跳起来冲出屋去,问仆人,仆人说,王爷去宫里了。
  去宫里了。
  崔惟站在空寂寂的院落里,头脑一片空白。
  云念到晚间也没回来,崔惟催促仆人去探听信息,却根本进不了宫门,到第二日,听说皇上病了,停了早朝。
  崔惟亲自到宫门口,说找沈斓。塞了银两,那宫人半日传话回来,沈斓只交待了四个字:“安静等着。”
  崔惟无奈回了熙王府。
  再一日来了圣旨,崔惟被贬为余杭县令,即刻赴任。
  崔惟问传旨宦官:“熙王千岁怎样?万岁怎样?”
  那宦官笑眯眯揣了银两,不拘崔惟问什么一概说不知。
  崔惟只得收拾行装,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卷了几件衣服,将云念画的画自作主张收集了带走,再支取了自己这几个月的俸禄,办了离任交接,去辞别外祖父。刘老翰林一无所知,问起皇上的病,老翰林说:皇上身体一向不大好,奏章都是门下省代批转,这两日宫中没听说有任何动向。崔惟只得寥落的去上任了。
  至十里长亭稍歇的时候,有人风尘仆仆的跑着赶来,崔惟心跳,待那人近前,却是老友卢况。卢况上次科考再次落第,依旧温书准备下一科,日常喜欢编写传奇故事在坊间售卖,很有些名气了。他编的那故事,世人皆知影射的是熙王与崔惟。崔惟没想到卢况会来送自己,方才在礼部远远看见王臻,不待近前,那王臻身形一闪,就避到树后不见了。
  卢况道:“好好的,怎么发生了这变故?当天霹雳一样,让人太不能接受了!你犯了什么错被降职离京?”
  崔惟摇头说不知。
  卢况道:“是不是熙王婚事渐近,因了慕容老将军的压力,熙王只有与你分开,私下里山盟海誓,你们另有议定、来日再聚?”
  崔惟瞧卢况热切的眼睛,敢情是探取第一手资料,回去继续编他的故事的。因道:“让子由兄失望了。你的故事也许就此结局了。”云念一直未出现,自己离京也不来送,只有一个解释,云念被拘禁了,否则,以云念的性子,怎么也会给自己一个讯息一句安抚的。
  崔惟揪心,黯然。他被降职离京,自然是因为云念。皇上恼了,分开他们。他没被杀,没被流放到偏远之地,盖因这次事件的缘由不在他,他是被牵连。他若再不顾皇帝警告走近云念,大约就是杀头了。
  至于皇上会生云念气多久,那就无从知晓了。
  卢况瞪着眼睛愣在那里,怎么也不肯相信的样子,瞪了崔惟好久,嗫嚅道:“熙王——瞧着那么纯情高洁之人,为了你都肯屈身为书童的,说断就断了?”
  崔惟点头,不知怎样安抚卢况,颇为歉疚。
  卢况好半响才一声叹息,抚住崔惟臂膀:“惟宁,情缘如露似电,既然如此,别往心里去。以熙王之容貌才情身份,这一场也是值得了。你此番一人千里赴余杭,路途上多加小心。你身边一个跟着的人也没有,可惜家父管得严,我不能陪你去,有什么需要托付愚兄的,尽管说。京里熙王事我给你盯着,有风吹草动的,尽书信告知你,会有转机也说不定。我就不信这么一场轰动帝京的情恋会如此了局。”
  崔惟感谢。
  卢况审视崔惟神色:“不对啊,你如此淡然,不像心伤情断。”
  崔惟无奈笑了:“我就是这么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落榜那年我好像和现在一样吧。”
  卢况点头,仍是满面狐疑之色。崔惟告辞,卢况不放心,叮嘱道:“熙王一定会回心转意的,你别灰心,可别做傻事。江南秀美男子多的是,另有奇缘也说不定。“
  说得崔惟只有笑了。崔惟举步走,卢况赶上来将一个小包裹塞给崔惟道:“愚兄没什么给你的,一点盘缠,你拿着,别嫌少。远途为官,一切需打点,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愚兄的一点心意,不许推辞!”
  崔惟动容。卢况的父亲是御史中丞,专司弹劾官员,自身清廉得不得了,偏家里负担重,老老少少一大家子全靠卢父薪水养活,帝京房租物价又贵,生活一向比较艰难,卢况几乎身无分文的,怎能要他的钱呢。卢况已道:“这一年靠编你们的故事,与书铺签了约,手头宽裕多了。这银子,不怕见笑,是靠写你的故事赚的,你先拿着。”
  崔惟接过,从包裹里取出一个木雕盒子,道:“正好我也有一物赠与子由兄,做纪念吧。”崔惟做官攒下的钱都在这里了。
  卢况接了盒子,二人告辞,崔惟都走出好几步了,听卢况喊道:“惟宁,你们的故事断不会这样结局的!也许下一个季节,你就会回京,与熙王重归于好了,我等着!”
  崔惟忍不住也笑了,回首道:“好,借你吉言,我也等着。”
  晚间将至驿馆,身后马蹄声急,追上来一行人,崔惟心跳回头,伫立等待,领头之人却是外祖父府中得力男仆,崔惟以为是外祖父想起了什么或增添了嘱托,结果那人说是奉老太爷命令与他一道赴任的。崔惟感动,那人又将珍重包裹的一木匣给他,说是老太爷给的。
  崔惟打开木匣,映入眼睑的先是笛套外熟悉的梅花玉坠,不由将玉坠握在手心。云念的竹笛,既然经由外祖父给自己,那么这些仆从应也是依云念的意思才跟来的。崔惟看去,发现仆从中有七八人面孔很熟悉,皆是当日曾跟随云念的皇家护卫。
  云念还能调动皇家护卫,说明云念的情形还不坏,崔惟这才稍放下心来。
  崔惟发现卫士一共十人,其中一人是领头的,晚间便单独叫此人进来。
  那人叫许安,崔惟问询云念情况,许安也是不知,只道他是慕容大将军属下,今日接到这个命令就立即率手下赶来了。
  原来是慕容大将军的人。
  崔惟也就不多问了。晚间崔惟抱着竹笛睡,泪水打湿枕发,天明,众人面前,依旧容颜平静的上路了。
  路上崔惟一直手握竹笛,好几次忍不住想吹一吹,可是不想被那些护卫听见了笑话。他连曲子都不会吹,与云念可是天地之差了。
  余杭县隶属杭州府。杭州刺史是慕容烁大将军的小儿子,也就是云念新王妃的叔父,崔惟不知皇上这么任命是什么意思。崔惟拜见慕容刺史时很有心理准备的,以为会被刁难嘲弄苛待,谁知竟全然没有,慕容刺史对他几乎是客气和友好的。崔惟想,一定是云念有话带到的缘故了。
  余杭县风景优美,百姓富庶安宁,崔惟自此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做县令。不久刘老翰林寄来的书信里说:太子不知何由触怒皇帝被幽闭,如今是熙王与悦王代替太子与沈斓柳绎学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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