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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天妓_派派小说-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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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须不答,只盯着她的手,看了半天,抬头稍稍一笑,道:“又是你让底下人给我留的?” 

  尉迟紫菀忙不迭地点头,“中午要他们做的,也不知你什么时候回来,就在后面给你热着。”身后男子轻咳一声,道:“秦大人如今官威愈盛,竟不知来者是客,怎的晾我于一旁不顾。” 

  尉迟紫菀顿觉芒刺在背,知道那男子在看她,却也不敢回身,只觉得不好意思得紧。 

  秦须咧嘴一笑,看了看身后。对尉迟紫菀道:“见一下这位王大人罢,我与他是旧识了。” 

  尉迟紫菀跟着他转身,立即对上那男子的笑眼。灼灼如屋外碎落在院的金阳。 

  那男子一身常服,料子上等。略显富贵,只是若非秦须开口,她倒也看不出那人是朝庭命官。 

  王崎直笑得更灿烂,“子迟这话叫我听着,真觉浑身都不自在。” 

  秦须也笑。“只许你叫我大人,倒不许我也跟着叫……” 

  尉迟紫菀看着两人模样,心底不由好奇,知道秦须在帝京为官时没什么朋友,眼前这个男子也不知和秦须有过什么交情,能得秦须如此和颜面色。 

  只是她心里还惦念着桌上那粥,便扯了扯秦须袖子,“都说你这几日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好好吃,当心身子……” 

  秦须侧头。微微一笑,道:“不忙。王大人远道而来,专程是为了见我一面。机会难得,你去后面交待一声。晚上多做几样好菜。留王大人在府上,我与他好痛快饮上几杯。” 

  尉迟紫菀好奇心愈强。盯着王崎直打量了几番,还是忍不住,开口问秦须道:“以前从未听你提起过……” 

  王崎直看看秦须,又看看她,眼里是说不上来的暧昧,道:“想当日我与子迟在悦仙楼初见时,你那模样清冽万分,真真是个傲然放旷的才子;如今再见,竟已是有家有室地人了。只是你连成婚此等大事都不曾知会我与士则,着实该打。还是听了旁人所言,才知道你秦子迟竟娶了尉迟相公的千金……” 

  秦须自是知道他这张没轻没重的嘴,早先在悦仙楼也是因为他与潘可善争吵才互相认识地,于是忙打断他的话,止了道:“当时事出紧急,一切从简,也未办喜宴,所以没有大肆声张。我也知道对不住士则与你,还望王大人念在你我同年地份上,饶了在下这一回罢。” 

  王崎直已是噗地笑出来,眼里闪过一抹黠光,若有所指地道:“事出紧急么?原来如此。” 

  尉迟紫菀脸已红透,想到秦须先前是套着什么样借口给尉迟翎写了那封信,就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须脸色也变了,“叔正,你……” 

  王崎直连连笑道:“开个玩笑罢了,难不成还真被我说中了。” 

  他又看看尉迟紫菀,“秦夫人比起从前倒是变化甚大,在下差点就认不出来了。” 

  尉迟紫菀一惊,抬头望向他,这人何时见过从前的她?秦须也奇了,挑高眉毛看着他。 

  王崎直将两人神色看在眼里,遂笑了笑,道:“殿试放榜之后,我曾至相府拜谒尉迟相公,有幸见过夫人一面,只是夫人不知罢了。” 

  尉迟紫菀这才明白,这人也是今年才中进士的,怪不得与秦须相识。 

  王崎直忍不住又笑了笑,接着道:“当时夫人正在院子中,命几个家丁上树去捉一只猫儿,那些人面上神色,我至今还记得非常清楚……” 

  再无旁的事情能比得过此时她的尴尬情境,尉迟紫菀耳根发烧,只觉得没脸抬头看秦须,以前自己在相府里无法无天惯了,却没想到会落在别人眼中,又在这种时候被说了出来。 

  “说来还真是……”她红着脸喃喃道,“让王大人见笑了…王崎直见她略带害羞地模样透着些许风情,不由怔了怔,又忙道:“是我多嘴,唐突了夫人还不自知,”又看向秦须,“子迟莫怪,我这人就是嘴快。” 

  王崎直看尉迟紫菀的眼神尽数落入秦须眼底,他心里平白起了一阵不快,胸口又有些发闷。 

  不去辩明心底里那情绪究竟为何,秦须扯出些笑容给王崎直,又对尉迟紫菀轻声道:“你先去罢。” 

  见她点点头走了,秦须才定了定神,对上王崎直的笑脸,无奈道:“你还真是无所顾忌,心里有什么都往外倒。” 

  王崎直摸了摸鼻子,见尉迟紫菀走了,也就大大咧咧走到屋中椅子上坐下,道:“我也知我这嘴容易得罪人,不然也不会从大名府来这儿偏僻之地。”王崎直自进士及第后便被派去了河北西路,因得罪了上司才被调往菱州任职的,因知秦须在梓州,两人在帝京一别后也未再见过,所以赴任途中特意绕了远路来见上一面。 

  秦须也过去坐下,道:“知道还不改,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 

  王崎直看着他,笑了两声,道:“子迟如今风采大减,不比当初啊。这几天忙废了,外加卡文,痛苦,哽咽…… 

卷六 忍思量耳边曾道 一零三章

秦须苦笑道:“叔正莫要说这风凉话,若是放你在我这位子上,你也不见得能比我好上多少。梓州眼下乱成一片,还加上一帮子旧人总是和我过不去,着实头疼万分。” 

  王崎直不说话,只是抬头望了眼窗外,起身走至门口,向院内四处打量一番,又回身将门掩上,走过来原坐好。 

  秦须见他这番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由挑高了眉毛,但等着听他下面要说些什么。 

  王崎直坐稳了,似笑非笑地看着秦须,低声道:“我就知道依了子迟你的性子,定会跟自己过不去。” 

  秦须眼睫一低,嘴唇抿死,面上不带神色,身子僵在那边,半晌后才微微将眉皱起,墨色眸子愈加黑邃,吐气般地道了句:“怎会是我自己要寻这麻烦。我在这边一举一动,事效如何,朝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梓州……若果这局面收拾不妥,我……”话至最后已没了声音,那两道剑眉也越来越沉,压得一张俊脸也变得黑黜黜的。 

  王崎直目光落至秦须交握甚紧的双手上,眉头不禁一动。这秦须秦子迟,当日是多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何时见过他露出丁点儿无措之情,又何曾从他口中主动听见那示弱的话语? 

  王崎直心底摇头,突然低声笑起来,道:“子迟何时变得如此迂腐!” 

  秦须猛地抬头,叔正何出此言?” 

  王崎直起身,在厅中小踱了几步,身子半侧,似笑非笑地对着秦须道:“只怕现在帝京那边已无心管梓州这边境况如何了。子迟还兀自担忧个什么劲秦须愣了一下,“怎会……” 

  王崎直飞快迈了两步至他身侧,弯了腰贴近他耳朵。压低了声音,道:“我来的路上听人说。皇上只怕没剩多少日子了……” 

  不等他说完,秦须蓦地抬手捂上他的嘴,厉声急切道:“此话万万不可胡说!”虽是拼命压住心里的震惊之情,可仍是难掩焦灼语气。崎直挣脱开他的钳制,满面不满之情。瞪着秦须道:“我只是在你面前说说罢了,你也不必装模作样了。就是告诉你,帝京那些人此时才没那闲功夫管你在梓州是好生还是赖死,个个地心思都放在崇政殿的那个位子上呢。” 

  秦须急得起身,扣住王崎直的肩膀,“这些都是从哪里听来地?” 

  “京畿诸路人人心里都明白,你何必独独问我!”王崎直眼睛一翻,没好气地道:“我劝你眼下少搀和梓州这团乱麻,多为自己将来打算打算是正经。” 

  秦须若有所思地抿抿唇。又紧接着苦笑道:“便是帝京那边真的天变地动了,我又能如何?梓州眼下虽乱,可我也并非没法子稳住……” 

  王崎直嗤笑一声。道:“你倒是想远离京中是非,可你别忘了你娶地是谁的千金。” 

  秦须闻之顿时噤声不语。眉头陷得更深。 

  王崎直不曾留意他的神情。眼睫一闪,笑了笑又道:“子迟真是好手段。知道用姻亲来给自己留后路。我原先只当你这么傲的人自是不屑于攀权附贵,谁知……只可惜我没子迟这种福气。”他摸着下巴笑看秦须,“本以为你与天音楼的安姑娘会谱段佳曲流传,看来美人还是不比权势来得重要。” 

  他这一番话说得秦须脸上阴晴不定,眸子里面寒光闪烁,一个字也不答。 

  王崎直见他这副神态,方才意识到自己先前那话说过头了,忙讪笑道:“不过依我看,秦夫人对你倒是一片情深,关心得紧呐。” 

  秦须黑脸上顿时又添了一丝尴尬之色,抬头看向王崎直,“好不容易你来一趟,休要再说这些不相关地话了。梓州这边我是一个可说话的人都没有,今天正好,陪我手谈一局。” 

  王崎直笑笑,知道他的心思,也就不多说,直等他摆好了棋盘,便坐了过去。 

  两人棋下得慢,待丫鬟来请去用晚膳时,连一局都还未分出胜负王崎直丢了子儿,伸了个懒腰,笑道:“之前还未觉得饿,怎么人一来请,我这肚子就开始叫了。” 

  秦须被他逗得一乐,也笑道:“我这边什么好东西也没有,府上厨子手艺也不佳,今晚就委屈你了。” 

  王崎直笑着摇头,直呼不信,同秦须一道起身出了书斋。 

  那丫鬟跟在后面,小声向秦须道:“今日是夫人亲自下厨的。” 

  秦须步子一顿,听了这话,心里不知怎的就想起尉迟紫菀手上常挂的细小刀伤,顿时一阵不自在,脸色也沉了一片。 

  王崎直在一旁打趣道:“子迟黑着脸做什么,莫不是秦夫人厨艺甚糟,烧出来的菜见不得客?” 

  连那丫鬟听了都忍不住抿唇低头,秦须也僵硬地挤个笑容出来,又接着朝前走去。 

  入了回廊,刚转了个弯,就见尉迟紫菀远远地朝这边走来,手上还捧了个硕大的长形圆盘。 

  她一直垂着头自顾自地走着,直到离他们只有五六步时才恍然发现秦须和王崎直,当下一惊,手中大盘眼见就要斜滑下来。 

  秦须手腕轻抬,想要伸手去扶,却不料身边王崎直早已快他一步,上前接了那盘子,顺手又将尉迟紫菀拉住站稳,才放开来。 

  尉迟紫菀尴尬不已,忙向秦须身侧靠了几步,不敢抬头去看王崎直。 

  王崎直将盘子递给一边的丫鬟,自知逾越了,遂挠挠头,对秦须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刚才一时心急,竟没看清这人是夫人……我该死,还望夫人不要见怪……” 

  秦须整个人定定站在那里,半天一声不吭。 

  王崎直地话入了耳朵,可他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单单被自己心底里突如其来的那股酸潮搅得胸口气血涌动。 

  辩不明这种感觉为何物,他看向尉迟紫菀,细长的眸子亮了那么一瞬,气道:“府上没有下人使唤么?一个盘子也要自己端着走来走去?你是什么身份,尽做一些不合规矩地事,成何体统!” 

  尉迟紫菀愣了愣,脸色蓦地变白,眼周也微微红了一圈。 

  本是看王崎直是秦须难得一见的朋友,她才会跑去亲自做几个菜,想让大家都开心开心,谁知竟被秦须当着外人和丫鬟地面斥了一顿,面子如何还能挂得住? 

  当真是又羞又气又委屈,她地唇颤了半天,仍是没说出一个字。秦须见她这模样,心底又莫名烦躁起来,手攥起来,扭过头,低声说了一句:“你先回房去罢。” 

  尉迟紫菀咬咬嘴角,赌气似的转身就走。 

  秦须听见她厚重裙摆互扫摩擦地声音,忍不住又转身望去,目光落在她露在袖口外的白皙小手上,果然又新添了几条新的浅小上口。 

  心底里有一块柔软的地方突然隐隐作痛,他狠命压下那感觉,深深吸了口气,回身招呼王崎直一道入前厅去。 


卷六 忍思量耳边曾道 一零四章

晚宴毕,秦须命下人收拾了客院给王崎直住,因他第二天一早便要接着上路,秦须也不拉他多谈,只让他早些歇息去了。 

  亲自送了王崎直过去,再从院中出来时,已是月影婆娑,清冷的风扑面扫过,醺然酒意醒了一半,另一半却仍留腹中,在胸腔里荡了几回,烧得心底火热热的。 

  路过尉迟紫菀的屋前,秦须脚下步子慢了下来,自己没意识到时,眼睛已朝透着亮光的窗子望了过去。 

  依稀可见屋内人影,昏黄光线下绰约有姿,又有院中花香伴着那风送入他鼻中,人在屋外不由停了,站住怔在那里。 

  酒劲冲头,额角发痛,秦须吸了口冷风,拔脚欲走,却听屋门响了响,见碧环从里面出来,恰巧也望见了他。秦大人……”碧环看着兀自站在院中吹冷风的秦须,小脸上略带狐疑之色,也不知他有何事。 

  秦须霎时清醒过来,耳根也烧了,对着碧环“嗯”了一声,马上便转身要走。 

  可又听见碧环在他身后急急地叫“秦大人……”,他不理,自顾自地往前走,结果耳边又传来碧环的声音,“小姐她在屋里,此时还没睡……”秦须手掌渗汗,咬紧了牙快步往书房走,待进去之后将门狠狠在身后甩上,跌坐进案前椅内,才吐了口浊气出来。 

  书捧在手中半天,一个字也读不进去,心底里一团暗火忽上忽下,搅得他心烦意乱,头也隐隐作痛。 

  赌气似的将书远远一丢。身子重重靠上椅背,他闭上眼睛,嘴角划过一抹苦笑。他秦须。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心慌沉不住气起来……这到底是为什么。 

  脑中忽闪忽过地有一些画面在晃动,有些事情微微变得清晰起来。他晕着脑袋想看明白,却突然听见门被轻轻叩了两下。 

  猛地睁开眼睛,又坐直身子,他双手握拳搁在膝上,清了清喉咙。道:“进来。”声音还是哑着的上。 

  他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来人,胸口蓦地滚烫,看见是她,心底竟会有些许欢喜。 

  尉迟紫菀走到他桌前,递了小碗汤给他,“趁热喝吧。” 

  那张象牙色的面庞在灯下愈显娇嫩,秦须眸子一合。叹道:“这么晚还不睡,忙这些做什么。”尉迟紫菀抬手拢了拢耳边散发,道:“我听人说你晚上喝了不少。想你此时身子应不舒服,才做了解酒的汤来给你。多少用一些罢。” 

  秦须心口发胀。早先那种辨不明地烦躁感又溢满胸腔,他盯着她手上未愈合的新伤。忽然很想发火。 

  自从到梓州后他就没善待过她,可不论他如何冷落她,她却总是小心翼翼地讨他欢心。 

  秦须嗓子有些发堵,他真想问问她,她究竟是不是真的傻,她就算再怎样努力,他也不会对她动心,绝对不会…… 

  可他一个字都没说,只是伸手接过碗,一仰脖,全喝下了肚,又将碗还给尉迟紫菀。 

  他盯着案前摊开地书,热汤在他腹中暖暖地涌着,心底里那团火愈加旺了。余光瞥见她还未走,秦须抬头,看见她踌躇的模样,不由道:“还有什么事?” 

  尉迟紫菀对他笑了笑,空着地那只手却紧紧攥着衣袖,红唇动了几下,才道:“我想回帝京一趟。” 

  回帝京?秦须眯起双眼,心里一阵冷笑。 

  果然是厌烦梓州这无趣之地了,果然是不忍再与他受这苦了……她要离他而去,那就让她去罢。 

  秦须眼里在冒火,却尽量让声音听上去平稳,“为什么突然要回帝京?” 

  尉迟紫菀没觉察出他的异样,小声道:“二哥来信说爹的身子总不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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