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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田缘 作者:乡村原野(起点首页封推vip2015-02-01完结)-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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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人听了忧心不已,点灯熬夜帮靖安郡主计算家务和收支往来账。为了缩减开支和增加收入。一个个越算越精细。
    最后杜鹃规定:给京城皇亲送礼,一律以回雁谷土特产代替,比如茶叶、药材和各种山珍野味等。这不仅难得,还体面不失礼,今年正元帝的万寿她就送了一只大灵芝。
    流风心疼道:“郡主。那些东西在外面都好值钱的!”
    她觉得郡主真是太不懂外面世道行情了。
    落花点头,斟酌言辞道:“郡主该在外面开间铺子卖这些。一能增加进项,二来也不至于白白糟践了。况郡主皇亲多,回头都打着由头来要,郡主送一家不送一家都不好;若要全送,那不是给人家做牛……”
    说着觉得不妥,忙将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花嬷嬷瞅了她一眼,却没出声。目光也十分担忧。
    杜鹃已经听明白了,她可不想给人做牛做马。
    脑中一一滤过这些,再看着眼前巍峨的京都。杜鹃满心想的都是如何赚钱和发家致富,仿佛她不是被掳来的,而是专程来京城打理生意的。
    其实她比表面想得更远,就是她和林春的未来。
    她将来嫁给林春,这些也终究要落到林春头上。
    也许正元帝就是看林家家世太单薄,才不同意她嫁他。怕将来靠不住。所以,她要帮林春奋起。
    想罢。她精神抖擞、斗志昂扬地奔向那个大城堡。
    她并没有失去警惕,先奔北面。在京郊一个小镇的小客栈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去镇上买了一堆需要的东西,并一面靶镜,一股脑包了,又钻进山里。
    在一处隐秘的山壁后,她对自己进行改装。
    也没装扮得怪模怪样,把眉毛描粗,眼角略作修饰,头发束起;再穿一身圆领宝蓝儒士长衫,足蹬黑布粉底皂靴,腰系丝绦,悬佩剑和洞箫;肩上斜挎一个青色锦袱,看去身形修长,面目俊朗,风采翩然。
    虽未做遮掩,要想认出她是靖安郡主,还是有些难。
    做完这些,她便直奔京城北华门。
    来到城门口,近距离看高耸的城墙城楼,心中感受又不同,更加震撼。说真的,就算她前世见惯了高楼大厦,也不能不对这宏伟的建筑心生崇敬,心情也期待雀跃起来。
    没法子,她在乡下待太久了,都成乡巴佬了。
    这时候,她总算体会黄鹂念叨的“二姐,你要去京城一定要带我去。”那渴望,是她那个年纪小女孩正常的心态。
    “唉,可惜了,怎没把黄鹂也掳来呢!”她喃喃道。
    此时正是半上午的时候,城门口人潮如涌,十来个虎禁卫在城门口值守。
    杜鹃含笑走过去,第一个虎禁卫被她风神如玉的仪表吸引,看得眼珠不转了;第二个虎禁卫却挡住她,朝她伸手。
    杜鹃微微抬眼,盯了他一眼。
    那虎禁卫有些疑惑,依然伸着手。
    杜鹃转头朝后面官道看了一眼,似乎没看见要找的人,神情便有些不耐烦,懒懒地从怀里掏出一块血玉令牌,上面雕着五爪飞龙,对着那虎禁卫一晃,冷哼一声。
    虎禁卫大震,急忙躬身延手道:“公子爷请!”
    再不敢说一个字、问一句话。
  

第437章 触景生情

杜鹃满意地收起血玉令牌,大步走进城门。
    等她走过了,几个军士一齐低声问刚才那虎禁卫:“队长,那是何人?”
    那虎禁卫板脸道:“我如何知道!”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你就放他进去了?
    那令牌是正元帝赏给杜鹃的,原是故太子随身佩戴之物。赏给她,一是给她留个念想,一是作为她进出皇宫的凭据。她被掳来京城,身无他物,只有这令牌挂在胸口。
    刚才她抱着能混进城就混,混不进就拿令牌出来。
    结果混不过去,只得拿了出来吓唬守城军士。
    她也不怕暴露身份,这些最低层的官兵,未必认得血玉令牌的真正来历,但稍有眼力的,也知道这东西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持有的,定不会为难她。试了一下,果然如此。
    进城后,只见街道宽阔整洁,店铺林立,买卖秩序井然,百姓精神喜乐,一派太平盛世、繁荣安定气象。
    她漫步在街头,兴致勃勃地四处打量。
    看着看着,忽然就觉得孤单起来。
    是那种深处滚滚红尘,心境孑然的孤单。
    她总算记起自己不是来京城逛的,是被人家掳来的。
    说来说去,没爹娘的娃就是可怜。就算是皇帝的孙女也没用,被人掳了连个声响也没有。这要是她亲爹还在,堂堂太子之女被人掳了,这京城还不戒备森严?这些百姓和巡城官兵能跟没事人一样?
    正满腹哀怨,就听身边一个娇嫩的声音传来:“娘,前面是珍宝阁。咱们去瞧瞧。我要添套头面。”
    她侧目一看,旁边走来一群人:几个丫鬟婆子簇拥着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另有个管家模样的男人和两个小厮跟在后面。
    就听那妇人道:“你不是才置了头面衣裳,又买什么!”
    那男人忙道:“娘子,瑾儿想要。买给她就是了。再过两日就是皇上的万寿,普天同庆,给女儿装扮体面些也是应该的。”
    那妇人想说“皇上万寿跟女儿买头面首饰什么相干”,想着在街头,这话忌讳,没敢说。便瞪了少女一眼。道:“少买些!不是娘不舍得,买多了,回头有新样子出来,你又嫌那个不好了。”
    少女连连点头,欢喜地笑了。
    想是又有些不好意思。遂往四周扫视,看可有人留心他们。然后就看见了杜鹃,眼睛一亮,跟着脸儿就红透了。
    杜鹃也定定地看着她。
    小姑娘更羞,对男子道:“爹,咱们快去!”
    说完扯了丫鬟匆匆往前走,中间几次回头看杜鹃。
    杜鹃却站住了,看着那一家人背影发怔。
    毫无预兆的。她眼泪夺眶而出。
    俗话说“人比人气死人”,刚才她不过觉得有些孤独,所以自我解嘲;听了这一家人对话后。触景生情,悲从中来。
    并非她矫情,是真的难过了。
    她生下来就是孤女,被冯氏捡回家,这些年虽然磕磕碰碰,日子也算平安快乐。谁想凭空冒出一堆高贵亲戚。让她越过越艰难。
    这京城有她的家,她却不能回;
    有一堆亲戚。却不能投;
    满街繁华,只有她一个人逛;
    她被人掳了。也没亲人管,倒是猴子、蟒蛇、还有泉水村那些与她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拼命救她。
    要是她亲爹娘还在,哪怕眼下只为她买个肉包子呢,她也会啃得开心;或者,当初她就不该谋划嫁黄元,那她就还是黄家闺女,就没有后来这些事了。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
    痛撒了几滴泪,见旁边走过的人好奇地扭头看她,她也觉得无味,忙擦拭眼睛,继续孤单地往前逛。
    一时的触景生情不会打垮杜鹃,她生就的灿烂性子。
    这不,她一边走一边自我安慰:她也是有人疼的!
    那年去荆州府城,老实爹不是还帮她买了糖葫芦么;
    冯氏也很疼她,为了她跟奶奶对掐了好多年;
    大姐也很疼她,为了她把槐花娘痛揍了一顿;
    小妹子也很喜欢她,弟弟也……喜欢她;
    还有她干娘、奶娘,都很疼她;
    还有小姨小姨父、外公外婆等等,都很疼她;
    对了,最照顾她的就是林春,从小就维护她!
    她自我安慰一番后,幸福地笑了,想着是不是先去国子监找林春。然想到林春就想起那道圣旨,她又呆呆站住了。
    就因为她那帮高贵的亲戚,这些疼她的人都不能跟以前一样和她相处了;昝水烟抢了黄元,她亲爷爷又拆散她和林春;那些叔伯跟榨油一样压榨利用她,让她发挥余热……
    她再无法自我安慰,或者说自我欺骗,血淋淋的现实告诉她:她是任人揉捏的孤女!
    就算她是皇帝的孙女也没用!
    皇帝孙女多着呢,不差她一个。
    他要真心疼她,就不会逼她和林春分开了。
    当年她养爷爷不疼她,如今亲爷爷也不疼她。这两个老头儿虽然身份天差地别,但有个共同点:专门让她不痛快!给她带来无数麻烦!
    想到这,她又气又怒又心冷。
    哼,两世为人,她会任凭别人搓圆搓扁?
    她也不逛了,大步往前赶去。
    一边走,一边朝街道两旁张望。
    走过好几条街,终于在德胜路的福缘茶楼门前停下了。看看里面一派热闹景象,她便走了进去。
    跑堂的见来了这么一位风神如玉的少年公子,急忙上前殷切道:“这位爷,可约了人?”
    杜鹃摇头道:“在下独自一人。”
    跑堂的忙又问:“那公子爷可要雅间?”
    杜鹃眼往里一扫,茶楼呈四方合抱式样。每一方前面有回廊,正对中间天井。天井里有个说书的正在说书,十分喧嚣吵嚷。她便对跑堂的道:“就在大堂坐。”
    跑堂的听了有些意外,但也没说什么。遂引她去了东面回廊下一个空桌边坐了,再问她要什么茶。“小号是百年老店了,大靖各地名茶都有,有名贵的也有普通的,随客人喜欢点。公子爷要喝什么茶?”
    杜鹃道:“来一壶碧螺春吧。再来两盘干果。”
    跑堂的高声道:“好嘞——”转身就去了。
    杜鹃就四下打量,留神听茶客都说什么。
    嘈杂议论中,说的都是皇上万寿和中秋佳节京城有什么热闹。还有兰桂会等话题。
    这兰桂会杜鹃听花嬷嬷说过,乃是京都贵女一项比试活动,两年举行一次。因永平年间出了个女将军,后来英武年间朝廷又许女子投军,且效果卓著。所以大靖风气对女子并不特别严苛。英武帝有次偶然听说京都贵女集会比试琴棋书画,便戏说八月乡试放“桂榜”,不如女子也比试一番,也来个“桂(闺)榜”,扬闺阁之名,并命玄武女将军主持此事。后来兰桂会就一代一代传下来了,不过只限于京城女子参加。
    这时,杜鹃要的茶果来了。她便喝茶听热闹。
    正听着,外面又进来两个服饰光亮富贵的少年,带着两个随从。径直奔杜鹃旁边一桌坐下,目光若有若无地看向她。
    杜鹃立即警惕起来,面上却微微含笑。
    那二人什么也不管,任由随从点茶果。
    等跑堂的走了,其中一个十六七岁的黄衣少年才对杜鹃抱拳笑道:“这位兄台请了。”
    杜鹃笑着回礼:“兄台客气。”
    口气淡淡的,心里想。难道她人见人爱?
    因故意问道:“二位常来这喝茶?”
    说着眼光在嘈杂的大堂一扫。
    那两个少年便明白了——这可不像他们常来的地方,就算来了。也会去楼上雅座。
    另一个蓝衣少年大些,十*岁模样。见杜鹃神色警惕疏离,便诚恳解释道:“我兄弟不大来这的。先在前面看见兄台,觉得仪表不凡,待要结识说话,忽见兄台当街流泪伤感,便不敢去惊扰。谁知转了两条街,刚在门外又看见兄台,我二人就冒昧进来了。打扰之处,望兄台海涵!”
    说着对杜鹃抱拳。
    杜鹃忙说“不打扰。这茶楼又不是在下开的。”
    一面心里更疑惑了,她真有这么大魅力?
    不过这人说得很实在,不像坏人呢。
    这念头才出来,她便鄙视自己:这可是京城!
    皇子王孙、高官显贵不知多少,都是“高手”!
    所谓的“高手”,是含而不露的工夫,要是把心思让人轻易看出来了,那不在天子脚下白混了?
    想罢,她打起精神应对二人。
    黄衣少年问:“听兄台口气不似京城人。从外地来?”
    杜鹃说的一口官话,可她到底在乡下待了许多年,口音就不如京城人说得地道,因此笑道:“可不是。在下从荆州来。逢万寿中秋双节,专门来赶热闹的。若能有幸见识一二闺榜名媛,便不虚此行了。”
    那两个少年便呵呵笑起来,看杜鹃目光更亲切。
    因为杜鹃说了实话,她口音确实带些荆州地方味道。
    这时他们的茶也来了,等随从斟茶后,挥手让他们下去,又主动告诉杜鹃,黄衣少年叫黄韦,蓝衣少年是其兄长,叫黄争,京城人氏。
    杜鹃也笑道:“在下姓王名子规。”
   

第438章 兄弟

黄家兄弟见杜鹃对兰桂会感兴趣,就细细告诉她各种规矩和内情,还有历年比试精彩出名人物,其中就有昝水烟。当年她参加兰桂会,琴棋书画针黹厨艺六项她夺得四项第一:分别是琴书画和针黹。
    杜鹃听得咂舌不已。
    她没有不服气,真心佩服。
    黄韦笑道:“子规兄不知,比试分文武呢。文有琴棋书画和女红厨艺;武分射箭和拳脚功夫,凡得一项,都有彩头。”
    杜鹃兴致勃勃地问道:“今年是什么彩头?”
    黄争道:“今年彩头是国子监一个叫林春的秀才做的梳妆盒。他木雕手艺是极好的,寻常人想得一件作品都求不来。”
    杜鹃听了大喜,代林春高兴。
    没想到当初戏言说他扬名闺阁,竟成真了。
    她便笑道:“这人竟如此受青睐?”
    双眼热切地盯着两少年,盼望他们说林春誉满京都。
    “什么青睐!不过是个木匠罢了。”
    杜鹃等人抬头一看,一个华服青年大步走过来,“两位弟弟好雅兴,跑到这来喝茶。也不嫌吵?这位兄台好风采!恕在下眼拙,竟认不出是哪位。”
    他原冲着黄家兄弟去的,然沉沉目光扫过杜鹃,不禁眼神一凝。因见他们并未坐一处,心中猜想并不相识,应该是喝茶时碰上的。
    黄韦和黄争都站起来,口称“二哥”,神色却淡淡的,并未向杜鹃引见他。这更确定青年猜想。
    杜鹃便不动,只神色好奇地看着他们。
    那青年心里有些着恼,对杜鹃笑道:“用林秀才做的梳妆盒做彩头,不过是令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再好的手艺,也只是个木匠罢了!有些东西。不是他该想的。”
    黄韦板脸道:“二哥慎言!”
    那青年淡声道:“哥哥哪说错了?”
    这话若是旁人听了定一头雾水,然杜鹃听懂了。
    她心中大怒,霎时千回百转。
    强忍怒气,她故作一脸懵懂,问道:“木匠怎么了?中秀才的木匠在下还是头一回听说呢;在国子监读书的木匠更是前所未有,这还差了?还是这个姓林的犯了国法?”
    那青年冷笑道:“再怎么样也是出生山野的木匠!”
    杜鹃更诧异了。摆出一副死辩的架势道:“本朝太祖皇帝不还是打铁出身吗!赤手空拳打下大靖江山,这可是皇家最引以为傲的事。这林春是木匠也不算丢人吧?”
    青年看她的目光倏然凌厉,盯着她不语。
    这时从他身后闪出一个随从,对杜鹃喝道:“大胆,敢对顺亲王世子无礼!”
    杜鹃听了一震。急忙起身抱拳道:“原来是世子爷,怪不得看着就器宇不凡。都是小民眼拙。”又奇怪地问那随从,“这位大哥别乱怪人,在下何曾对世子无礼了?太祖皇帝是打铁出身,想来没有人比世子爷更清楚,史书还有记载呢,怎么就不能提了?”她是要犟到底了。
    黄韦也脸一沉,道:“城世子这是何意?”
    黄争则冷冷地看着那个随从。
    顺亲王世子秦诚对杜鹃手一摆。道:“兄台不必多礼。”
    又朝随从瞪了一眼,那随从慌忙低头退后。
    秦城这才又看向杜鹃,问道:“请问兄台名讳?”
    杜鹃笑道:“在下王子规。”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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