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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纪家闺秀_派派小说-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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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尤一惊,把故彰抱了起来,护在怀里。一直盯着镇公出了院门,才松了口气。安公对着林善信冷冷地道:“你跟我来!”
  
  善信回来,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了。无尤看不出什么不对,只是无尤知道这事儿怕已经在京城武将之间引起了不必然麻烦。尤其是安公最为难做,自己孙子以迅雷不及掩耳做事手法维护了所谓法纪,却把安公陷入了难堪境地。若是说善信没有考虑到这层,那必然是不可能,只是有时候面对选择时候容不得你两全其美。
  
  “无尤,你恨我吗?”善信突然拉住无尤问,眼睛里很迷惘。
  
  无尤笑着摇头,“不恨,我为何要恨你?”
  
  “我让你以后在府里更难过了,说不定还会让你走在大路上都被人唾弃。”善信苦笑了下。
  
  “你有你想法,你有你坚持,我不会去阻止。可是我知这样结果不见得你比别人好受,也许你才是最难过那个。”无尤抱住他。
  
  “宋轩一直追在我身后喊哥哥,他说他要和我一样,他从小就愿意跟着我,他长得很好,那个时候别人夸他,他都会脸红。我想不到那样净瓷一般孩子怎么如今会这样。没人知道画押那一刻,我手比他都抖。等着圣上勾判时辰里,我度日如年,我甚至希望圣上能网开一面,那怕是流徙都好。”善信把头埋在无尤颈项里,“无尤,我做不到,哪怕是私下给祖父通个气,我都做不到。我现在一闭上眼睛都是宋轩幼时样子,可是我没有办法,真得没有……”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不会怪你,就算所有人都怪你,我都不会怪你,真不会怪你,你信我。”无尤感觉得到善信身子微微地颤,把他搂在怀里,努力安抚。“很多时候不能两全,但是我知道无论如何你都不会选错,至少我信你。”
  
  无尤带着故彰和清悠例行去正一堂检查。清悠检查比较慢,因为要调养,每次正一伯伯都会很仔细地把脉和查看。故彰觉得无聊就在屋子里转悠,水红和元香跟在后面,无尤便随着他。一会儿就跑没影了,想着估计去后面药库捣乱了,便也没有当回事。一直到给清悠开完了药,水红和元香都没有带着故彰回来。无尤把清悠放在正一伯伯跟前,自己去后院找那三个人,一进院就看见一个药童在整理草药,问那三个人呢,说从后门出去了。无尤看了看后门,很偏僻巷子,刚要出去看看,就看着正一带着清悠冲着她来。
  
  “水红在前面,快去,很着急样子。”正一对着无尤叫。
  
  无尤心里一慌忙跑了出去,就看见水红满头汗,急地都要哭了,看见无尤忙道:“小少爷不见了!”
  
  “什么?”无尤当下捂住胸口,差点倒在地下。
  
  “我们带着故彰出去,一个转弯,就找不到了,按理他不会跑那么远呀。”水红急得不成,怎么都找不到就先跑回来给无尤报信了。
  
  正一安慰着无尤,怕她气血攻心。无尤缓了缓,才问:“多久了?”
  
  “没一会儿,元香还在那边找呢。”水红道。
  
  正一已经打发人去御史衙门和顺天府报信了。无尤让正一伯伯先找妥善人把清悠送回去,一个丢了不能再丢一个,然后拽着水红按着那个丢地方,四散地找。越找无尤就越害怕,故彰才两岁多一点,若是遇见什么坏人了,该怎么办呀。无尤一个劲儿得在心里求神,似乎把所有能求都说了个遍儿。无尤在那附近挨个地问,抓人就问,唯恐错过了消息,可是根本就没有小孩子。一直到善信抓住了无尤手,无尤才发现自己已经泣不成声,安公府也知道了消息,把家丁都派了出来。一直找在晚上也没有找到故彰,几个城门守卫来报,都说没有发现带着小孩子人出城。显然故彰还在城内,善信多少缓下了点。
  
  就在他要发布地毯式搜索命令时候,绮晴找了过来,说故彰找到了。善信骑马带着无尤一路狂奔,回去时候故彰已在阮氏怀里睡着了。纪守中和袁氏坐在一侧,右都御史有公文落在了衙门,去取时候发现了缩在衙门石狮子下故彰,看着眼熟想起是纪家孩子,就给送纪府来了,袁氏和纪守中便忙给送回来了。善信和纪守中一对,都觉得故彰丢匪夷所思,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小剧场******************
  
  林湛卢走进烟花巷,在一座三层楼院落前站定,看了看。走了进去,老鸨一看就马上贴了过来,口中是典型行话。“公子,这次又是水儿作陪吗?”林湛卢点了点头。老鸨就把他带向后面,穿过一个假山,闪进了一条竹林小道,然后老鸨便退了出来。林湛卢在一扇门前站定,敲了敲,门应声开了,林湛卢进去掩上门。
  
  “是你把孩子放了?”看书公子开口问。
  
  “是,没必要把女人和孩子参进来。”林湛卢不齿这样行为。
  
  “若不是她,你也会如此吗?”那公子又开口问。
  
  “会。”林湛卢扬了扬眉梢。
  
  “本想挑拨下两位公之间关系,如今算了。”公子轻笑。
  
  “本就够乱了,不挑也有了间隙。”林湛卢道。
  
  “这个林善信让我刮目相看,先是解了临州围,又逃了和谈套子,如今竟然能如此办案,当时没有收服,实在是……”公子口气,有丝不爽。
  
  “这些日子督办,确让我觉得不得不佩服,手段超乎了我想象,传闻他雷厉风行,如今我倒是信了。”林湛卢这些日看着,这小子已经不再是当初三句话就能激怒林善信了。
  
  “好对手,不是吗?”公子放下书,“就让我看看是大哥赢还是我赢。”
  
  “确好对手。”林湛卢如今再也不会轻敌了。
  
  


序幕拉开'VIP'
  

  无尤守着故彰,故彰睡不踏实,晚上辗转地呜咽。半夜转醒看见无尤,就伸手要抱。无尤看着孩子迷迷糊糊地,抱起,才发现故彰在发抖,忙裹着加了一件小被。故彰一进无尤怀里就紧紧地用小手抓住无尤。无尤叫醒一侧元香,让在屋子里多架一个炉子来,正月底寒气还没有散尽,一个小孩子在外面那么久,无尤很是担心,怕有什么不对,奈何太晚便没有去正一堂请正一过来看看,如今只得先等等看明儿晨如何。故彰在无尤怀里也不踏实,拱来拱去,无尤知道这是难受呢。善信进来看了下,说要换无尤休息,谁知刚要抱故彰,故彰就开始哭,哭着叫娘。把无尤叫得辛酸不已,只得抱在怀里轻拍着说:“故彰乖,娘在,不放,不放。”
  
  善信无奈,只好劝无尤去卧房,抱着故彰躺着也好。故彰东房没有设大人床,无尤只能坐着抱,一个晚上太累。无尤加了件斗篷,紫杉和元香把炉子搬去了卧房,等那边暖和了,无尤才和善信一起带着故彰回去。紫杉和元香也不敢回屋,就在外间炕上睡了下来,好在故明园炕一直是暖和,大晚上也没有停了烧。无尤抱着故彰躺下,善信抱着这娘俩,想着丢故彰事儿,越想就越觉得蹊跷,心中盘算着要怎么查上一查。若说是镇公,那不太肯定,老爷子脾气是不好,但也不会如此胡来。怕是有人有心要拿故彰说事挑拨公之间关系吧,可是若是挑拨为何这么快就把故彰送了回来呢……
  
  “善信,我觉得故彰在发热。”无尤声音在抖。
  
  善信伸手越过无尤摸故彰额头,并没有感觉出来,“会不会是你太忧心了?”
  
  “我刚才抱着就觉得儿子在抖,现在觉得他不太对。”无尤也说不上,就是觉得不对。
  
  善信看了下外面,“现在寅正了,等卯初我就去正一堂,你别急。”
  
  无尤又用嘴试了下儿子温度,只是微微有点热,“恩,好。”
  
  善信爬起来拾掇了下,就出去了。无尤也稍微收拾了,等着正一大夫来。正一一早就起了,觉得那么小孩子受了惊吓必然会出点问题,正等着呢,林善信就敲门了,听了善信描述情况,他去药柜取了一些药,就跟着往外走。等到了故明园,李氏、林元机都在,说是孩子烧起来了。正一忙扒开人,无尤已经有点慌了,故彰手还是紧紧抓着无尤手,怎么都不肯放。正一拽开两个人,把无尤推起来,就开始看孩子。善信搂着无尤,那虚弱样子让人心疼极了。看了一会儿,正一就把药包打开抓了一把放进一侧瓷盘里,吩咐水红去熬煮。
  
  水红熬煮好,正一用手试着温度,温乎着给小家伙一点点地灌。开始故彰摇头晃脑地躲,正一就直接把故彰抱了起来,抓了下他喉咙,嘴巴就张开了,灌了下去。显然药很苦,故彰小眉头紧紧地皱着,哇哇地哭。无尤心疼地直掉眼泪,无尤过去抱起故彰,轻拍后背,哄了好久才不哭了。元氏也知道了,绮晴扶着,阮氏跟着也进了来,看着正一大夫在,忙问了几句。正一看了下,只道:“且等等看吧,看看能不能退热下来。”
  
  “如今孩子如何了?”阮氏问无尤。
  
  “才服了药,刚刚不哭了。”无尤抱着故彰。
  
  “丫头,把孩子放在床上,等等看,这热发急,且不出汗,应是进了邪寒了。”正一道。
  
  无尤把故彰放进被窝里,故彰闭着眼睛,整理下儿子发,柔柔。
  
  “初时,是不是抖厉害,发冷。”正一多问了句。
  
  “是,半夜时候醒来,我抱着觉得他抖。”无尤应下。
  
  “等等看吧。”正一捋了下胡子,道。
  
  林元机拉着善信,让他先去衙门看上一看,若没什么大事,就和府丞说一下,赶紧回来。善信应道,和无尤耳语了下,就出了门。等善信回来时,林元机已经去了部里,而正一正在给故彰灌第二碗药,和之前那碗颜色一样。这碗下去,不一会儿故彰就开始出汗,似乎要发出来一样,折腾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热终于退了。又待了一会儿,故彰已经清醒了过来,吵着饿。所有人都放下了悬着心,正一试探着问他记不记得自己昨儿去了哪,故彰想了一会儿就说自己似乎睡着了,等醒来就看见娘了。显然绑了孩子人很有经验,可以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吃饭时候,正一看无尤脸色不对就给她把了把脉,半晌才对着林善信道:“刚一个月,你要节制了,那些你都知道。”李氏一听大喜过望,忙问东问西,元氏一听也来了精神,连连说每日安礼都免去了。善信盯着无尤肚子,笑很诡异,心里想:无尤肚皮还真是争气。正一说无尤最近底子不似之前,要调理着。阮氏马上就下了重金请正一每半个月就来调上一调。等正一走了,元氏把李嬷嬷和刘嬷嬷给调去故明园,又给故明园拨了几个丫头。绮晴把故明园一干人等都叫去说了话,怎么养着,怎么做,把这些人身上多余配饰都一一地给解了,明里暗里得发了话万一三少夫人少了一根头发,他们就可以等着陪葬了。这些都是家生子,府里握着还有这些人家人。
  
  无尤看着故彰睡好,就侧在他身边睡了下去。等醒来时候,故彰正在炕上和善信摆弄着什么,无尤翻了个身,对着两人。故彰跳下炕,趴在无尤跟前,咧着嘴巴笑,无尤点了下他小鼻子。
  
  “爹说娘要给我生个弟弟或妹妹呢。”故彰声音还带着鼻音。
  
  “那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无尤笑着问。
  
  “都喜欢,娘两个都生了吧。”故彰眨巴了下眼睛。
  
  “若是你说了算,就两个都生。”无尤乐了。
  
  “那我说了算。”故彰转头看善信,“爹,是不是我说了算?”
  
  “是,你就是祖宗,你说了算。”善信撇了小家伙一眼。
  
  “看,我说了算吧。”故彰对着无尤扬起头。
  
  “故彰呀,以后出门不要乱跑了,好不?”无尤揉揉故彰发,道。
  
  故彰眼睛一红,“儿子让娘担心了,儿子不对,以后不会了。”
  
  无尤一看这架势,必然是善信给他说什么,这孩子懂事得很,一点就明白。无尤摇摇头:“娘没有怪你,娘只是担心。”
  
  “故彰答应娘,以后都不会让娘担心,以后我还要照顾弟弟妹妹呢。”故彰挺起小腰杆对无尤道。
  
  故彰醒来便不安生,到了晚上有点咳嗽。无尤找了蜂蜜来给他喝了一些,哄着睡时候咳嗽也不是那么厉害了。无尤还是不放心,非要自己看着,等着故彰睡踏实了才肯离开。紫杉被这次事儿吓到了,晚上非要守在故彰房子里。无尤也随了她去,其实无尤现在都心有余悸,若是故彰丢了,她怕也不能平静,只是善信说得对,谁也不能守故彰一辈子,他总要学会长大,总要自己去面对一切。
  
  “你饿不饿?”善信抱着无尤问。
  
  “还好呀,你不会现在就开始紧张吧?”无尤笑他。
  
  “今儿听见就已经紧张不行。”善信手放在无尤肚子上。
  
  “我还好,就是会觉得困。”无尤一直以为冬日缘故。
  
  “刚一个月呢。”无尤笑。
  
  “正巧是我腊月回来不久。”善信算着日子。
  
  “我觉得故彰这次不是随意走失。”无尤冷静下来后想了一想,觉得不对。
  
  “放心,我会查清楚。”善信并不想就这个讨论下去,因为他会让那个敢动他儿子和女人人死很惨。
  
  “我觉得不是镇公。”无尤多了句嘴。
  
  “反正你安心养着就好,剩下我来。”善信强硬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无尤一看善信那犀利眼神,就乖巧地闭了嘴。
  
  “无尤,对不起。”善信半晌突然说了这句。
  
  “怎么了?”无尤扳着善信脸看。
  
  “是我不够小心,还是给你们带来了麻烦。”善信知道这次事情多少和自己有关。
  
  “瞎说,头绪全无你就开始怪自己。”无尤没应承他这个。
  
  “那不说这个,说说我是不是该搬去书房了呢?”善信笑了下,问。
  
  “不要,没有你,我睡不好。”无尤直接否决了。
  
  “可是抱着你,我睡不好呀。”善信脸上带着邪邪地笑。
  
  “你忍一下,会怎样!”无尤捶打他。
  
  “自制力,我一向引以为傲,可是在你面前就土崩瓦解了。”善信说得很认真。
  
  无尤盯着他看了半天,没找到半点玩笑意思,才笑了起来。
  
  “林善信,我不是色天香,脾气也不好,还不知礼数,从上到下没有太多引以为傲优点,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无尤其实无数次地问过自己。
  
  善信摇头,“我不知道,我说不出来。但是我就是可以在人群里第一时间找到你,每日进门看见你笑就格外踏实,想着你等着我就觉得自己不是个无根人,反正我就是见不得你不在我身侧,哪怕有那么一点点可能都会让我抓狂。”
  
  “你到底有多喜欢我呀?”无尤已经掩饰不住心里暗喜。
  
  “应该比你要多,多很多吧。”善信打横抱起无尤,道:“晚了,我们早点歇息。”
  
  善信没有告诉无尤,当他看见无尤疯了一般在街上找故彰时候,自己心里最怕不是故彰找不到了,而是怕无尤会因此疯了,因此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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