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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锦绣良缘 文雨-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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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亚玲冷笑,“马连晋是什么人,真要让你们探到动静,那他成什么了?难不成官商勾结!”
  

  
第 15 章
  

  王老板那边总算是会过意来,“马连晋故意放消息给你?”

   刘亚玲笑了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马连晋前儿那一番话,故意当着她的面说出来,不过因为她是局外人,放得好了,别人自然得承他马连晋的情,万一放得不 好,也是她刘亚玲的错,与那马连晋,半点也不相干。反倒是王老板那边,见刘亚玲只是笑,也不说话,就疑心这里面的内幕,不是他这种外人能够打听的,当下也 不多问,只是一路陪着笑脸。

  车子一直开到那套新房楼下才停下,王老板把钥匙塞到刘亚玲手里,“房子我都帮你弄好了,你自己去看看,要有什么不满意,或是缺了什么,打电话就成了,我那边还有事,今天就不陪你了。”
  刘亚玲知道他那里的“事”,都是什么事,当下也不多问,拿了钥匙直接上楼,开了房门细细一看――这王老板还真是很下了些工夫的,家具电器虽不是最好的,却也还是全新的,连窗帘都给她装好了,提了行李就能直接入住。

  她开窗,让那暖洋洋的夕阳进来,今儿这天蓝得发腻,一如她的心情。也难怪,前些时候才出来的新规定,要治理环境,故而这老天的颜色,到底是蓝是灰还是半灰半蓝,关系着那些官员们的大好前途,自然而然,关心的人,越发地多了起来。

   新房弄好了,刘亚玲不管那个污染不污染,先搬进去住了再说,反正她十天里常常有九天不着家的,要污染也污染不到她那里,还不如先享受一下这表面的崭新整 齐再说。东一下西一下的收拾下来,五一长假已是过去了好几天,那一天晚上,打开电视看本地新闻,看到那黄老板出现在电视镜头前,一会儿表态说全力支持责任 事故调查小组的工作,也不知是哪家的记者,大概是得了风声的,立刻上前问了句,“要是查到跟你关系非浅的人头上,要怎么处理?”黄老板的表情严肃之极,信 誓旦旦,“不管是谁,有经济问题的追究经济责任,触犯了法律的,送交法办。”一会儿又拿了一沓沓的钱,送到民工们病床前的时候,还特特地停顿了好一阵,摆 了个得体的姿式,方便记者们拍照,更把民工们感激涕零的样子弄成了大特写。

  刘亚玲看那黄老板,西装领带,头发梳得油抹水光,打扮出来倒也人模人样,不由得想起前些天饭局上那个笑话:脱了衣服就是禽兽,穿上衣服就是衣冠禽兽,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电话铃响,正是王老板打来的,问她什么时候方便,能不能把马连晋约出来,一起吃顿饭。
  “你急什么,这五一长假不是还没完吗,这不都没上班吗?”刘亚玲故意逗他。
  “姑奶奶,我怎么能不急,这次的事,我可是下了血本,近百万撒出去不说,小舅子偷工减料的材料我也报过去了,这里万事俱备,只欠你这个东风了,这种时候你可不能撂不得挑子。”
   刘亚玲由着这王老板急得差不多了,这才答应马上给马连晋打电话。放下电话,她倒是先想到了杨小丽身上,马连晋定是约得出来的,这本是他设的局,没有不出 来的道理。王老板也是个乖人,该做的都做足了,还做得声势浩大,十几号人受伤的悲剧只差让他做成政绩工程,马连晋的心情必是大好,若是趁此机会,让两个人 见上一面,马连晋是场面上的人,就是不满意她这样的安排,也不会说什么,最多不过是不冷不热罢了。若是满意了,马连晋那边,自然有她的好处。
   刘亚玲把这一切在脑子里都划算好了,这才拨打杨小丽的手机,出乎意料,杨小丽的电话居然不在服务区,无法接通,再打到家里,接电话的是陈菲菲,刘亚玲还没 来得及自报家门,陈非菲已经迫不及待地说杨小丽跟着男朋友出去玩了,昨天走的,要过两天才能回来。刘亚玲一愣,差点冲口说出杨小丽哪里来的男朋友,总算她 平日里那些机灵劲没白费,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忙敷衍了几句,立马挂断电话。

  刘亚玲估摸着杨小丽背着她勾搭上别的男人的可能性不大,再一想到杨小丽那天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跑了,后来又是王老板又是搬家,她那些要紧的话,这一搁,就是好几天,只怕是要坏事。
  她不停地打着杨小丽的手机,每一次都是不在服务区,打到后来,听得多了,那电脑合成的声音,硬生生让她听成了: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裸奔中,请你稍后再拨……不禁骇然。
  第二天是五一长假的最后一天,刘亚玲没找到杨小丽,倒是把马连晋约了出来,王老板做东,订了锦绣红楼的包厢吃宫庭菜。临出门的时候,手机铃响了,她看了看号码,不熟悉,本不想接,但终究是没忍住,按了通话键。

   电话是杨小丽打过来的,问她能不能过去一趟,她在溪地。刘亚玲是知道溪地的,离着城里有二三十里,原本是穷得揭不开锅的山区,这两年城里人玩腻了,兴起 了农家乐。溪地的人原不过是闭塞了些,这一开放,胆子就大得吓人,两三间茅草屋,屋门口一畦菜地,一方池塘,就敢号称度假村。亚玲是更愿意去锦绣红楼的, 那里的宫庭菜,挂牌价是八千八百八,半点折扣也不打,且是连问也不能问的,这边才试探着想开口呢,那边眉毛鼻子全给竖起来了――这里是宫庭菜,你当是菜市 场啊,折扣?皇帝老儿的待遇谁敢打折。刘亚玲其实很想说,那故宫的门票还分淡季旺季呢,不是打折是什么。不过,也就是心里想想罢了,她对那个不打折扣的皇 帝待遇,还是很感兴趣的。
  但杨小丽说话的声音很奇怪,先是问她能不能过来一趟,很急切的样子,然后不等她回应,又马上无所谓起来――不来也没关系,她一个人没关系。亚玲是了解杨小丽的,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刘亚玲打了个电话给王老板,“黄老板,马连晋那边,人已经约出来了,该怎么着,你主意比我还多,你看着办吧,我这边还有事,就不去了。”“这怎么行,今 天这个场合你怎么能不在场。”“我人在溪地呢,想去也去不了啊。”“要不,我派车去接你?”“不用了,我还想在这里多玩两天呢。”

   五月的大晴天,其实已很有些夏天的味道了,刘亚玲紧赶慢赶,那度假村又在山里,绕来绕去,再在大太阳底下一晒,后背已是密密麻麻汗过好几身了。好容易找 到地方,偏偏遇到一个说话夹缠不清的老太太,说着溪地的方言,耐着性子听了好半天,总算是听出点眉目――前天晚上来了父女两个,租了山后僻静的屋子,今儿 天亮的时候,年纪大的父亲走了,闺女大概还在吧。
  刘亚玲听到“父女两个”这四个字时,觉得真真是笑话一个,却不知怎的,她明明是想笑的,那笑容,硬是憋在心里,半分也出不来。

   刘亚玲找到了老太太所说的山后的僻静房子,房门虚掩着,推了门迈了脚进去,门槛太高,又是刚从白花花的太阳地里来的,眼睛一时间适应不过来,看屋里就是 整个一黑乎乎,没提防那屋里的地原是比外面要低上半分的,一脚踏过去,比心里预计的时间要多出了那么半秒才落地――半秒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失去控 制的半秒,仍让亚玲心底一沉,脚下踉跄了好几下。
  好不容易站稳了,眼睛也慢慢适应过来,这才看清――屋里简陋得很,一床一柜几把椅子而已,床边的窗户用白塑料布蒙着,风吹得股起来,呼啦啦直响。最最奇异的,那柜上唯一的摆设,居然是一台电话机。

  床上零乱得很,被子中间隆起,隐隐地似乎有人睡在里面,刘亚玲大着胆子喊了一声,“小丽――”

  被子里面闷闷地传出“嗯”地一声,虽然哑哑的,但亚玲还是听出了是杨小丽,当下也就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把被子一揭,“杨小丽,你做什么给老娘装神弄鬼――”她的话停在了半截,“你……怎么了……谁干的?方建军那个老不死的!”

  杨小丽忙把被子拉回身上盖好掩住,亚玲却是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小丽身上跟开了颜料铺一样,青的,紫的,红的,庆幸的是,紧要的那张脸倒还完完整整,只有眼睛是红肿的,估计是哭的,没事,用个鸡蛋滚滚就好。

  亚玲小心翼翼在床边坐下,轻声问她,“你这是怎么搞的,那老家伙是色不错,没听说他有打人的癖好啊。”小丽犹豫了半响,“是我自己临时反悔,不情愿,惹怒了他。”
  “惹怒了他有什么了不起,那方建军都老成那样,你年纪轻轻的,还怕打不赢不成!就是把人打死了,也是正当防卫,弄不好还能挣块贞节牌坊!”刘亚玲也急了。

  杨小丽低着头好半天,这才憋出三个字来,“我不敢。”

  

  
第 16 章
  

  亚玲心里那一口气,差点背过去,“你不敢,有什么不敢的,那老家伙马上就垮台了,死狗一条,你就是杀了他,也是为民除害――”

   杨小丽只听得了一句,“方建军要垮台了?你也不用尽拿好话来安慰我,我早就知道,没有那攀高枝的命,谁让我自己糊涂呢,都30岁的人了,还跟自个儿的命 过不去,到如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那些人还不知怎么说我。别的我倒是不担心,就是不放心我妈,她这辈子就活个名声,要是知道我在外面这样,还不知气成 什么样?”

  刘亚玲说,“你当人家都跟你一样傻啊,方建军为什么选这么偏僻的地方,还不是想捂着藏着,他不说,你不说,没凭没证的,你不承认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再说,这老色鬼这一回去,就没他的好日子的,你等着吧,上面这次是铁了心要把他端掉。”

  刘亚玲这么一说,杨小丽也有几分相信起来,“方建军得罪上面的人了?”
   “上回咱们干部病房,不是住了个高干子弟吗?其实也就是个传言而已,到底高到什么程度,到现在也没个结果。咱们病房那帮小丫头,连底细都没摸清楚,就敢 花枝招展地去病房里丢人现眼,这下好了,把个门当户对的正牌未婚妻得罪了,搁下话来,要把这干部病房清理了。这不过是个引子罢了,那方建军,这些年占着这 位子,得了多少好处去,里里外外的人,哪一个不眼红。别的不说,就说药这一项,大病房那边,来的都是些平民百姓,公费的少,自己掏腰包占了一大半,一点钱 在手里捏了又捏,哪一回帐单到了,不是算了又算,想揩点油水捞点外快,得担多大的风险。这边就不一样,管你多少药费,都是公费报销,多一点少一点,又不由 他们自己掏药包,就是明知道咱们得了好处的,也不过是想拿公家的钱买咱们的殷勤罢了,傻子才跟咱们较真呢。”

  “你哪里得来的消息,可靠吗?”

  “哪里得来的你就不用管了,百分百可靠就是了。那天我吵完架,就是想跟你说这事,没想到你先走了,早知道,我怎么也得把你找到。”刘亚玲感慨。

   杨小丽一言不发,双手紧紧扯着那被子,试图在身体里保持着温暖。但,没用的,一切都是徒劳。她原以为自己是配得上马连晋的,因为她是干净的,她的身体是 干净的,即便她羞于承认,她的灵魂更是干净的,灵魂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有干净和污秽。然而,马连晋一句话也没有,就这样扔下了她。干净或是污秽,于一件 玩物而言,并没有区别。她甚至认为自己是可以求得方建军放过她的,她不过是最卑微最渺小之人,乞求着能让生活改善那么一点点。人心都是肉长的,哪怕是她用 了心机,耍了手腕,但她不可能连同情都得不到。

  她错了,错得那样的彻底,高估了自己,高估了这世人的良心,更是连运气都高估了去。
  “女人最紧要的是守住本分。”母亲不止一次地告诫过自己,她守了这告诫三十年,发现不能让自己过上好日子的时候,她尝试出轨,却发现结果比从前更不如。

   刘亚玲陪着杨小丽在溪地呆了三天,待到身上的伤好得遮遮掩掩大体能混得过去,这才收拾东西各自回家。杨小丽大概是在晚上七点多到的家,这个时间刚刚好, 天还有一点蒙蒙亮,开灯又显得浪费。才进门,一团黑影子直直地朝她身上闯去,她来不及躲,那黑影子正好撞在了腿上的伤口上,痛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木子,不许淘气,快跟阿姨说对不起。”一个温文的声音从屋里赶出来,一边把小孩抱在怀里,一边连连道歉,“有没有伤着,要不要紧,对不起,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这孩子啊,就是淘气……”

   小孩口齿不清地发出了类似“对不起”的声音,把小丽逗笑了――细听这大人说话的口气,跟她一样,都是谨小慎微的性子,唯恐不小心得罪了人,再一抬头,就 留意上了来人――他个头不高,瘦瘦小小的,皮肤也有些黑,眼睛细细长长的,虽然有副眼镜挡了些,但还是有些讨好的笑容漏了出来,看着不似令人讨厌的样子。 家里少有人来,心里正犯嘀咕这是哪位,陈菲菲已经从里屋出来了,手里拿着冬冬几年前穿过的旧衣服,嘴里嚷着,“小丽回来了,吃过饭了吗?唉――你看我这记 性,我表哥,韩嘉瑞,妈那个轮椅坏了,你又不在家,大年倒腾了半天也没倒腾好,拿出说明书一看,全是英文的,没办法,只好喊表哥过来帮忙,到底是读过书 的,一看就会,不象你大哥,死榆林疙瘩脑子,这么多年了,也不见开窍。”

   杨小丽连忙道谢,“不好意思,还麻烦你跑一趟。”又去逗他怀里的孩子,问她叫什么名字,几岁了,小孩只顾着玩他手里攥着的那个铃铛,小丽问他的那些问 题,嘴里依依呀呀半天,一句也答不上来。韩嘉瑞笑着说,“答不上来?露馅了吧。看你以后还显摆不!”又对小丽说,“一岁零八个月了,叫韩木子。”杨小丽笑 着问,“好好的男孩,怎么取了个日本名字?”韩嘉瑞把手一松,让小孩自己一边玩去,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动静,“他妈妈姓李,拆开了就是木子。”杨小丽叹道, “你这样的男人还真是少有,肯让儿子的名随女方。”

  韩嘉瑞笑得尴尬,陈菲菲连忙插了进来,“小丽,你来得正好,冬冬那些穿过了的衣服,上次都是你收的,快帮我找出来好给表哥带回去给木子穿。这小孩子长得快,哪来那么多钱尽买新的。对了,表哥,这些衣服你可得让婶子收好了,以后小丽结婚生了小孩,还得接着用的。”
  韩嘉瑞连连点头,又说他那里的婴儿车,学步车都是新买的,什么时候想要,直接来拿就是了。又说得几句,陈菲菲这才把小丽拉到房里,悄声说道,“小丽你也真是的,哪壶不开你提哪壶,你忘了,我跟你提过的,他老婆跟人跑了,最近来信了,说是在国外。”

  小丽这才反映过来,这韩嘉瑞,原是陈菲菲想介绍给她相亲的那个表哥,“他这个样子,不象是打老婆的?”

   “我表哥那人,老实起来,跟你哥一个德性,要不我能介绍给你。说起来,也是我那表嫂闹得不象话,结了婚,都有了孩子,才多大点,就闹着要出国念书,怎么 劝都不听,还把气往孩子身上撒,你说这不是找打吗!我表哥又是个没心机的,你说这夫妻打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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