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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异境之明山旧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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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
陈七一愣,朝一条路看过去,树木之间黑森森的,不知通向哪里。
那里面好像有人在说话,声音有点熟悉……
“愣什么,快跑!”
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更加着急,陈七来不及多想,往那条路上奋力跑去。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刮得脸有点生疼,大概也有树枝的关系,头很重,呼吸也很重,全世界只有心脏跳动的声音,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
对啊,为什么要跑?
他突然停了下来。
这很奇怪,为什么听到别人说快跑,他就要跑起来,到底是谁在说,到底为何要说,是善是恶……这些他都不知道就已经先跑了起来。
树林中很安静,一丁点儿声音也没有,天色有些黑,但应该正午还不到才对,弥漫的雾气又像是在早晨,他有点糊涂了。
这是哪里?
拿出手机,屏幕一闪,信号为零。
他突然有点害怕起来,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转了一个圈,脚下的树叶被踩的沙沙的响,隐约的回声在空寂的树林里,好像伺机的怪兽蠢蠢欲动,下一刻就会从四面八方猛地蹿出来。
他后退了一步,再一步,又一步,突然转身——
一条黑影从天而降,仿佛夜幕猝然降临。
“……”
一只冰冷的东西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将他还没来得及呼出的声音堵在喉咙里,变成单薄的呜呜声。
“呵,阿七,”有人在他耳边轻笑,“你怎么不跑了?”






第21章 出院


“你们早该想到这两个人有问题。”踢了跪在地上的人一脚,迎来怒目一瞪,时舒笑了笑,说:“信不信再瞪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许是时舒笑得太真诚了,那人畏缩了一下,不甘的垂下头去。
另一人一直躺在地上动也不动,时舒踢了踢,又弯下身看了看,问:“喂,死了活着,吱个声。”
那人还是一动不动,时舒抬起身,说:“袁师叔,这人死了,埋了不?”
那人在心底无声的哭喊:我还活着,我也想吱个声啊……
袁翔好笑的说:“这人被你父亲点了穴,暂时还动不了,要等你父亲来了解开才行。”
时舒“啊”了一声,说:“那可惨了,我父亲他突然发病了,医生说暂时还不能出院。”
“嗯……”他想了一会儿,说:“要不,我来试试吧。”
袁翔奇怪的问:“你会吗,好像没听说你学过点穴?”
“是没学过,不过,他要是老这样气血不畅通,还没等我父亲出院,可能就半身不遂了吧。”
“想想也对,你试一下。”
时舒伸出手,在那人腋下的位置截了截,“是这里吗?”
袁翔说:“大概。”
时舒使劲一点。
“他好像没动?”时舒不确定的问。
袁翔肯定的说:“没动。”
于是,时舒加了点力,再点,点,点……
“累了。”时舒站起身,甩甩手,“我放弃。”
跪在一边的人看着一动不动的同伴,心想,他应该还活着吧。
“可能是因为刺激不够,”时舒提出一个主意,“要不拿针扎扎看?”
张泉马上出门,不久回来,手里拿着一根针,足有一指来粗,一臂来长。
跪在地上的人默默别开眼。
“不行吧,这么粗的针,要不小心把人扎死了怎么办。”时舒顿时摇头,说:“你看,他又不吱声,也不好把握。”说着他看了看旁边的人,眼睛突然一亮,说:“要不先拿他试试吧。”
跪在地上的人往后退了退,惊恐的看着时舒拿过针走过来,说:“不行,世家规则第十五条,不得用私刑……”
“用了也千万不要被发现,否则扫厕所十五天。”时舒打断他,转过头,问屋子里的人,“你们有谁发现了吗?”
众人一齐望天……花板。
“你看,谁也没有发现。”时舒摊开手,“你也不要说好不好,不然我一不小心手抖了,把你扎穿了可不好。”
“……我说,我都说。”
时舒看了他半天,“早说不就好了,”突然退去脸上的笑容,像死神一样面无表情的说:“现在晚了。”
说着,一针毫不犹豫的扎下去。
“啊——”

袁翔看着那可怜的人被扎得血淋淋的手腕,问安浩然:“小少爷怎么了?”
安浩然松了一口气,说:“正常情绪发泄,袁师叔不要在意,小少爷懂得分寸的。”
袁翔无语,都这样了还叫懂得分寸吗?
“下一次是这里,”时舒把针放在那人胸口,说:“放心,我会小心避开你的心脏。”
说着,正要扎下去,袁翔吓得赶紧跑过去,一把夺过那根针。
“怕什么,我又不会真扎。”时舒说:“人都晕过去了,还有什么意思。”
袁翔看过去,那人翻着白眼不省人事了。
时舒说:“等他醒过来就什么都肯说了,袁师叔你看,早这样多好,像你那样问,他们能耗就耗,指不定等着谁来救,虽然别人很可能已经放弃他们了。”
袁翔叹了口气,事实就是时舒说的那样,直到刚刚被时舒吓得开了口,那个人之前都是一字不吐。

“不过,父亲把他交给袁师叔你,可能也没想问出什么。”
时舒朝窗外看去,近处的房子,远处的山,像一幅黑白画,若是人也这么黑白易分,是不是就会少很多麻烦呢。
“一山的树在一夜之间枯萎,这句话本身就有问题,”时舒分析道:“如果时间是‘一夜之间’这么短,之前就应该有过预兆,如果没有,那一夜肯定相当的不平静,但时家却没有收到任何消息,这两人不是故意隐瞒不说,就是一直窝房间里上网打游戏。”
“二来,时家派过来的两批人都出了事,为什么这两人还好好的,既然要上山,找谁带路更好,这种事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时舒顿了顿,说:“我想得到,父亲也应该想得到,为什么他还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等这两人露出马脚?”
袁翔一头雾水,问:“为什么?”
“大师父在等对方出手。”安浩然吃惊的说:“如果揭露了这两人,对方肯定会防范,昨天就不会有袭击这一出。”
“也可能,不止是这么简单的袭击,他在试探,”时舒哼道:“他在拿自己的命大家的命试探对方。”
“不过,”他又有些不甘心的说:“时家昨天刚到,来了多少人,对方可能都已清楚,我们却不知道对方什么底细,在这里驻扎了多长时间,这对我们极为不利,但同时的,我们越是一无所知什么也不知道,对方就越是会轻视我们,所以,藏锋反而是一种对策。”
张泉问:“那大师父为什么要去住院呢?”
“你觉得呢?”时舒反问。
“我不知道。”
“对,你不知道,”时舒说:“我也不知道,我们大家都不知道。”
“啊?”张泉有些被弄糊涂了。
“也就是说,对方更加不知道。他们不清楚是真的被刺伤了,还是一个陷阱,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谁给他包扎一下吧。”时舒突然说。
众人一愣,一齐朝地上看过去,不知什么时候,那人手腕的血已经流了一滩了,鲜红得触目惊心。
时舒嫌弃的皱了皱眉,转身走了出去。
袁翔望着他的背影,说:“小少爷是内疚了吧?”
张泉摇头,“不像。”
程锦若有所思,“小少爷其实挺厉害。”
“师父,”张泉理所当然的说:“这种事大家都知道。”
程锦瞪了他一眼,吓得张泉赶紧消声。
“我说的是他对事情的分析能力。”程锦说:“算了,说你有什么用,我们也没想到的事情,唉,小少爷不愧是家主的儿子。”
安浩然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别人不知道,经常和小少爷一起出任务的他却是一直都知道,小少爷从来都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也许他应该好好听时舒的话,回医院去找景叔,至少那个时辰是时舒的哥哥,看上去很可靠的样子。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这阴冷的深山里,被人捂着嘴连呼救都不能。他感到全身一阵发麻颤抖,像千万只蚂蚁爬过,留下一片绝望和恐惧。
“呵,阿七,”那个人近在咫尺,说:“你怎么不跑了?”
闻言,陈七迅速睁开眼,愣愣的看着眼前一头嚣张红发的人。
“明九?”半天,他惊魂未定的问:“怎么是你?”
明九嘿嘿一笑,虎牙露了出来。
一瞬间,四周好像变得不同了。

树还是原来的树,轻雾缭绕,阳光突然从天上射下,一束束清晰可见,漂浮着的无数小颗粒微微泛着光,绿叶变得晶莹,树林仿佛一下子活了过来,宛若一幅在呼吸的画卷。
陈七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眼前的明九是他最先熟悉的明九,好像欺骗和怀疑都没发生过,他们不过分开了一阵子,然后突然相遇了。
不过,这种感觉也就发生了一瞬间,下一刻,陈七问:“你怎么在这里?”
明九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一把抱住他,紧紧的好像要勒死他。
陈七先是一惊,接着觉得呼吸困难脑袋发胀,动了动,发现动不了,于是拼命开始挣扎。
“喂……放开……”你要这么勒死我吗?
明九松开了一点点,但还是没放开手,陈七觉得呼吸没那么困难了,动作也小了点,试着推了推,“喂,你……”
“小七,我好想你。”埋在他脖颈里的人嗡嗡的说,不太像他的声音。
不知怎么,陈七想起了山上那座坟墓,突然小坟又跑了出来,在杂草丛中,还有一块斜歪歪的木碑,心里好像有点疼,一寸一寸,怎么也压不下去,鼻子反而有点发酸了。
他发现他有点怀恋这种被拥抱的感觉,和遥远的记忆里说不清的场景重合,强烈的熟悉感带着幸福涌出来,像被一直以来期待做的美梦蛊惑,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仅仅沉浸在那种感觉里,舍不得醒来。
陈七终于伸出手,抱住了明九。
背后,明九抬起头,看着前方的眼神有些冰冷,他突然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呐,阿七,”他在他耳边轻轻的说:“我带你去看看他们好不好?”
陈七两眼涣散无神,像个木偶一样点头,说:“好。”

江声远挂掉电话,走进病房。
坐在床上看书的时家家主抽空问:“袁翔打过来的?”
“嗯,袁师弟说……”他把袁翔告诉他的,关于小少爷对整件事情的分析大意说了一遍,最后问:“你住院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家主?”
实话说,他并没有觉得小少爷的分析有误,但总觉得家主还有一些“看上去很好玩所以不妨去玩”的心思在里面。
家主放下手中的书,看着他微微的笑,江声远有种被他看透了的感觉,不自在的“咳”了一声。
“如果小辰在这,你知道他会问我什么吗?”
江声远想了想,完全找不到答案,“我不知道。”
家主揭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整理整理衣服,再拿了书在手里。
这一系列举动让江声远有点弄不清状况,“你去哪?”然后在心里再多加了两个字:厕所?
时家家主却出乎他意料的说:“办出院手术。”
“怎么突然……”
“还是那个问题,”时家家主打断他,“如果小辰在这,你知道他会问我什么吗?”
这次,不待江声远说不知道,他继续说道:“他会问我什么时候动手。”
直到他们一行人走出医院的时候,江声远还在不停的扭头看他们笑得无比纯良的家主。
动什么手?






第22章 我们又见面了



夏天的风缓缓吹过村子,而后上了村子边的小山头。
小山头上有一棵很大的树,据说几经两百年了,巨大的树干,巨大的树冠,远远望去,仿佛一个巨大的蘑菇。
如果近看,你会发现,树下正躺着两个人。
准确来说,他们也不是都躺着,而是一人坐着一人躺着。
躺着的那人头枕在坐着的人腿上,他好像已经睡着了,风吹乱了他额头的发,遮住了那双闭着的眼睛,另一人“呵呵”轻笑了两声,用手指把凌乱的头发撩开,在那光滑的额头上有一下没一下抚过。
那个睡着的人一直没有醒,甚至连醒来的迹象也没有。
天空干净无比,仿佛伸手就可以抓住什么,但如果真去抓了,还是什么也抓不着的。
有些东西太遥远了,一辈子也难以到达,空荡荡看着,连希望也不会去想。
人为什么要活在这片天空之下呢,明明哪里也去不了,还是说其实人哪里也不用去才叫活着,但是如果这样活着的人突然又想去那个不用去的哪里了呢?
那难道就不能叫活着,或者说他不能这么活着?

“你来了。”坐着的人突然说道。
他身后的树荫像水面一样晃动了一下,一颗黑色的人头冒了出来,人头盯着那个背影看了很久,问:“你怎么发现的?”
而别人却不能发现。
“为什么呢,”坐着的人头望着天,说:“小影你说为什么呢?”
被叫做小影的人头想了想,“因为你是明九。”而别人不是。
“呵呵!”听他这么说,明九笑了起来,“小影说话真有意思,跟你的能力一样有意思呢。”
那颗头马上缩回去了一半,双眉紧锁,警惕的看着明九的背影,生怕下一刻这人突然有什么动作。
“真奇怪,”明九头也没回,仿佛就已经看见了身后人的举动,说:“我每次夸你的时候,你都是这个样子呢。”
他疑惑的想了一会儿,“我早想问了,小影,你是不是怕我啊?”
小影的头忍不住又往下缩了缩,只露出了两只眼睛在外面,像一颗被埋进地下的萝卜。
是的,他怕明九。
因为明九说过,他在地下钻来钻去的能力很有意思。
上一个被明九说能力很有意思的人是老四,结果没过多久,老四就被明九杀了,能力也被明九夺走。
有这样鲜明的例子,他能不怕吗?
明九这样的人,别以为规则什么之类的东西会对他有用,如果他突然来兴致了,不用说对同伴下手,就是对长老,他觉得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次的事情就是预兆。
小影选择不接明九的话,直接说出他的来意,“有人掉下悬崖死了,秦先生说是你做的,王长老很生气,让我把你带回去。”
明九淡淡的“哦”了一下,小影赶紧又说:“不过,我说,我只能找到人,不能把人带回去。”
明九隐约有些失望的神色。
小影暗自松了一口气,能够把明九带回去的人,长老都算不上,他能干什么呢,乖乖送上门让人家秒了吗。
传完话的小影有了撤退的想法,半颗头还没缩进地下,就听见明九说了一句。
“别动。”平平淡淡,却威慑力十足。
小影很想跑,但是身体不敢。
“过来,”明九转过头来,一脸笑容的对他说:“跟阿七打个招呼。”
小影没说话,也没动。
一分钟后,他从树荫中彻底浮上来,一步一步慢慢走到明九前面,看见了一直躺着没动的人。
这个人就是陈七,破魔找了多年的容器,最后还是明九亲自去动,才找到的容器。
但是,明九跟陈七的关系似乎有点奇怪,怎么形容呢,明九对这个人很不一样,至少,他们没人能这么悠闲的躺在明九的腿上,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
小影没有说出来,实际上那几个掉下悬崖的人,就是负责监视陈七的人。秦先生的话是:虽然不知道明九为什么要杀他们,也许跟以前一样是突然无聊了,想闹出点麻烦,但这次多半有陈七的因素在里面。
这么多年来,只要有明九开始捣乱,肯定不会有好事发生。齐二曾经说过,明九捣乱是有目的的话还好,就怕他什么目的也没有,所以才不知道他下一步做出什么事出来。
说到底,秦先生为什么能容忍明九的肆意妄为呢?

此时,这个恶魔像温柔的兄长,轻轻的抚摸他怀里的人,巨大的树下,阳光透过叶子照在他们身上,分明是温馨的一幕,但作为旁观者的小影,只觉全身寒毛竖起。
真的太诡异了!
“明九,你想干什么?”
“不要问我啊,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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