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史上第一大英雄-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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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根稻草被压倒了，恐惧和绝望迷漫在人群当中，所有人都无所适从。
　　　　“殿下，你们走，我来阻止它！”季白站在前面，仰视朱雀大喊：“守护圣兽从来不擅自干涉凡人的事情，为什么你要打破规则。”
　　　　“规则？”朱雀嗤笑几声：“管它什么规则，我怎么做是我的自由！”
　　　　它把视线盯准夏云，血色的眼睛眯了起来：“其实要想我放过你们也行，只要把国王奉献出来就行了。”
　　　　季白脸色大变，紧接着涌出一股愤怒：“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朱雀发出尖锐的鸣叫，一个个火柱从四周的草原拔地而起，把所有人围在了火焰世界的内部：“把她交出来！”
　　　　天空上火焰也跟着肆虐起来，大量的小朱雀出现，朝着草原俯冲而下。
　　　　“不要！！”
　　　　“我们交、我们交！！”
　　　　场面一团混乱，几个年轻的贵族吓得屁股尿流跪在了夏云前面：“殿、殿下，请您过去吧！”
　　　　“嗤”
　　　　下一刻，这几个人的头颅掉在了地上。
　　　　“休对殿下无礼！”几个骑士冷脸站在了夏云面前，其余士兵也拿出长剑对着四周的民众。
　　　　然而尽管军队明确的站在了夏云一边，其它贵族和平民的脸上却明显出现了动摇。
　　　　“殿下，请您保护我们。”
　　　　“殿下，这里数十万的生命可就放在你的身上了。”
　　　　一些人远远的跪了下来，更多的人却是惊惧的看着夏云。庞大的视线盯在她身上，从这些视线中除了一些同情外，或多或少都在乞求她牺牲自己拯救其它人。
　　　　夏云被受打击的退后一步，她为了这些人甚至改变灵魂，却没想到了绝境他们竟然想要把她牺牲。
　　　　这样的人——不配当她的子民！
　　　　夏云充满愤怒的张口，却被打断了。
　　　　“让我来吧！”熟悉的声音，一个小小的身子从人群中走出来，掀开斗篷，夏寒带着笑容：“我才是国王不是吗？”
　　　　此言一出，整个草原陷入了寂静。
　　　　夏云率先反应过来，她带着愤怒伸手捉向夏寒：“我不是叫你离开吗？你怎么。。。”但她还没说完就脑袋一晕倒下了。
　　　　一个侍女随即上前抱住她，而穿着斗篷的男人则迅速走前跪了下来：“没错，您才是我们的国王。”
　　　　这种状态下谁当国王谁就死，他们自然不能让夏云死。
　　　　“小公主。。。”“小公主怎么在这里！”
　　　　人群开始躁动，季白缓缓走到夏寒身边，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你决定了吗？”
　　　　“嗯。”夏寒点头，抬头看了一眼朱雀：“这是最佳继位时机不是吗？”
　　　　再没有什么时候能比现在更合适当国王了——反正他不怕这只假冒的朱雀，它也伤不了他。
　　　　季白默然，接着点头：“你说的没错。。。”
　　　　他从一边拿过皇冠，没有礼乐、没有祝福，只是怀着愧疚放在夏寒头上——没有哪位新国王会有如此简陋的仪式了。
　　　　季白不清楚自己怀着怎样的心情跪下，但他向夏寒低下了头，诸多言语只浓缩为了一句。
　　　　“见过陛下！”
　　　　风吹过草原，在火焰的光辉下，夏寒头顶的皇冠闪闪发亮。
　　　　贵族们和士兵面面相觑，接着也跪了下来，其它人都跪了下去，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但所有人都知道。。。只要夏寒成为国王，他们就能离开。
　　　　人们怀着复杂的心情，把夏寒献祭给了怪物。
　　　　“你看，就是这样。”夏寒用手端正皇冠，让它更稳点，他转身仰望朱雀：“你要的国王是我！”
　　　　朱雀俯视夏寒。
　　　　“你没资格。。。”它声音冷淡，但视线突然停在了夏寒头上，似乎发现了什么：“他的祝福原来给了你这家伙。”
　　　　它点头：“算了，你也可以。。。应该说你比她还要合适！”
　　　　朱雀哈哈大笑，四面八方的巨大火柱随之消失了。
　　　　“不见了！”“我们得救了。。。”
　　　　所有人都松着一口气，队伍立刻向外面出发。很少人跟夏寒打招呼，只是当季白偶尔回头，他还能看到夏寒在微笑，那小小的身影挥起手对所有人告别。
　　　　【这样做对吗？】
　　　　季白环顾队伍，他发现很多平民在默默垂着眼泪，一些孩子被父母抱在怀中哇哇大哭。
　　　　人类自私、所有人都害怕死亡，但它却不是真正能够变得无情的种族。他们或许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走到这种状况，但却也知道。。。他们为了生存抛弃了一个人。。。
　　　　队伍的前方爆发了争吵，季白走到前方，他看到了一个愤怒的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皇冠交给他！”从西边刚刚过来的白月发现季白，她抬头向他质问：“你明知道他会死，为什么还要交给他！”
　　　　“那是他的选择。”季白这样回答：“他有承担这种义务的责任。”
　　　　“况且。。。”
　　　　他垂下眉：“他是半精灵。。。半精灵本来就活不过50岁。”
　　　　白月的脸开始变白，她突然发现这个世界的大人好陌生。活不过50岁，他就应该去为了别人而牺牲吗？
　　　　夏寒明明是个王子，为什么他会被这样抛弃？
　　　　——抛弃。。。
　　　　白月明白了，她明白了为什么王子会变成公主，明白了为什么夏寒不能生活在王宫里，也明白了为什么他要变成歌姬曰复一曰的四处游荡。
　　　　因为他被抛弃了。。。
　　　　就和她父亲小时候一模一样。。。他们都是从小就被命运玩弄的人，所以无荆才让白月跟着他。
　　　　【母亲大人。。。】
　　　　白月的眼睛红了起来，她似乎能够理解白雅的爱了，在脆弱的她们眼里。。。能在孤独中坚强活下去的人实在过于耀眼。
　　　　“。。。”
　　　　心里仿佛有什么碎裂了，白月胸口有些酸楚：“不。。。我不能让他死。。。”
　　　　她拔腿就跑，没有理会季白、笔直的穿过队伍、一直往火红的世界。。。
　　　　【为什么要骗我！】
　　　　泪珠从白月的眼中滚落，她擦着眼睛、咬着唇往前奔跑，小小的腿就像有无穷的力量。她还有很多很多不明白，然而。。。不追就永远也不会明白了。
　　　　火红的草原上，军队的影子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中，夏寒转身向着朱雀缓缓走去。
　　　　“不要过去！！”
　　　　似乎有个声音传来，夏寒回头，看着草原上奔跑过来的白月。
　　　　有那么一瞬间，他把她当成了无剑。然而。。。那终究是幻觉。。。
　　　　“你可挡不了我。”夏寒摇头，转身离开。
　　　　一道火红的光柱从天而降，落在了他的身上。白月茫然的看着火焰中消失的背影，一幕幕场景在她脑中如幻灯片一闪而过。
　　　　她仿佛看到一个骑士单膝跪在国王面前接受了刻印，转眼间又发现一个侍女抱着男孩逃离了血红的皇宫，再接着不久是一个魁梧的战士挺身烈焰中保护正在待产的皇后。
　　　　那是记忆——守护者数千年的记忆。
　　　　然后白月看到了最后一任守护者，看到了夏寒的一生。
　　　　这个孩子在密室孤零零的玩耍，在草原上和女精灵一起奔跑，在贫民区快乐的歌唱。。。他总是一脸笑容，没有痛楚。。。
　　　　然而命运并没有因为他的笑容给予他优待，无数个曰曰夜夜里。。。他只能蜷着身体睡在摇晃的马车上，过着永远不知道有没有下一天的生活。
　　　　为什么。。。受尽一切不公待遇的帝国王子，现在却还要为别人奉献一切？
　　　　他分明比白月见过的任何人都要温柔。
　　　　白月无法容忍这样的结局，她握紧长剑站起，向着巨大的光柱奔跑。
　　　　“原来。。。他才是最合适的国王。。。”
　　　　一个声音在白月耳边响起，蒙脸的盗贼诡异浮现在她身旁，与她一起奔跑。他眯着眼睛，然后把透明的手放在了白月头上：“谢谢。。。谢谢你解决我的疑惑。。。新的守护者，以后就拜托你了。。。”
　　　　“他是你的王，他的王权是你要守护的王权！”
　　　　这一刹那，巨大的白色光芒拔地而起，白月化作一枚印记消失在了原地。
　　　　“噼啪”
　　　　在远处的队伍中，几个人身上的标记碎裂而开。
　　　　骑马跟随在夏云马车旁边的斗篷男人茫然的看着胸口，而引导队伍前进的季白却是脸色大变。
　　　　“守护者，竟然会是她——”；


第三十七章：麒麟之力
　　　　第一朵花的奖励：无限法力。
　　　　第二朵花的奖励：纯血精灵形态。
　　　　第三朵花的奖励：药剂大师。
　　　　夏寒很久之前就在怀疑每个封印的奖励会与他当时的状况有关，无限法力是因为就职法师、纯血精灵形态是因为能够躲避追踪、药剂大师是因为这几年他一直生活在毒物当中。
　　　　那么第四朵花的奖励会是什么呢？这个答案夏寒在接到黄昏之王任务的时候就隐约察觉到：第四朵花的奖励与麒麟有关。虽然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但它一定是能够收服麒麟的东西。
　　　　否则黄昏之王根本没办法完成。
　　　　这个夜晚，夏寒很早就来到了翡翠城，他亲眼看到了麒麟与朱雀战斗的尾声，也目睹了数以万计的人类在火焰中丧命。夏寒虽然有些心冷，但他还没有冷漠到对屠杀无动于衷，可惜封印在那时没有解锁。
　　　　他有些焦急的等待，终于在朱雀追上西迁队伍之前解开了第四朵花。图鉴的新奖励叫做‘器体’——夏寒的身体可以成为所有圣器的鞘，但只能同时容纳一个。
　　　　这个奖励出来就让夏寒大喜，他理所当然挺身而出，后面被朱雀的光柱淹没。然而发出炙热火焰的光柱外面看上去吓人，内部却是空荡荡一片，只有朱雀在里面。
　　　　“你是麒麟吧？”这是夏寒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翡翠城上空的战斗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朱雀赶跑麒麟毁灭城市，这件事在夏寒眼里充满了怪异。为什么朱雀会突然出现在那？为什么它会和麒麟战斗？为什么它会做麒麟打算去做的事情？
　　　　这一切太过巧合了。
　　　　“不愧是萝莉控选择的继承人，小东西你不仅有胆识，脑子好像也不笨。”朱雀露出笑容，它的身影一阵晃动，随即变成了和红色火焰格格不入的青色麒麟。
　　　　“我的演出精彩吗？”它这样向夏寒询问，眼里洋洋自得。
　　　　世人都以为麒麟就是麒麟，却不知它只是一种能量聚合体，本身没有固定形态。麒麟可以自由分裂，不久之前就把本体化身朱雀、分体化身麒麟迷惑了所有人。
　　　　“漏洞百出。”然而夏寒不认可那个演出，麒麟的表演欲盖弥彰，极易识破。
　　　　它在人王遗迹做过类似屠杀的宣言，夏寒猜测麒麟在飞去翡翠城的途中后悔了，它或许是惧怕什么、也或许是为了多留一条后路，所以急匆匆的自编自导了一场戏。
　　　　朱雀与麒麟战斗的怪异之处，时间一久肯定会被更多人察觉。
　　　　“你这小东西懂些什么！”夏寒的评价让麒麟有些难堪，它铜锣大的眼珠瞪着地面，冷哼道：“算了，反正你马上就得变成我，事后就算被发现破绽它们也找不到我了。”
　　　　“不过，我先让你死个明白！”麒麟张开嘴巴，两排牙齿还留有未干的血迹：“你的身体属于我，那漂亮女人的帝王心虽然也能容纳我。。。但是。。。”
　　　　“我想要玩女人、而不是当女人被人玩啊！！”它把内心的欲望咆哮出来，随即化作一阵青光向夏寒扑去。
　　　　夏寒吸了口气，张开双臂欢迎。
　　　　青色的光芒笼罩了他的身体，力量源源不断从外界涌进来。夏寒听到了麒麟的欢呼声，他紧接着发现身体在急剧饱和，一种炸裂般的痛苦开始出现。
　　　　就好像吃下了一个炸弹，夏寒的体表开始溢出鲜血。
　　　　“死图鉴，出来，为什么会这样！”夏寒吓了一跳，他的脸变成了青色，但更加庞大的力量却还在外面涌来。
　　　　图鉴唰唰的翻动。
　　　　“我可怜的主人。。。你的任务好像失败了。”
　　　　对话系统给出了解释：夏寒低估了a级难度的黄昏之王。
　　　　黄昏之王的关键点虽然被他正确破解了，但他却犯了低估的大错。。。隐藏条件中的麒麟原本需要夏寒在雕像碎裂后收服。当时已经损坏的麒麟只有圣器的力量，也在新奖励‘器体’的承受范围内。
　　　　然而依靠屠杀翡翠城掠取了惊人能量的麒麟，它现在恢复了神器的最低姿态。神器——不在器体的容纳范围。
　　　　这是夏寒没有注意的一个难点，他太放松了。本来他得帮助难民逃离，加强信仰解除封印，但夏寒在这几个月没有主动去收集信仰，他在知道第四朵封印迟早会解除的情况下任由发展，导致奖励发放不及时。
　　　　目前这个状态，怪不得别人。
　　　　夏寒被突如其来的噩耗弄得有些混乱，他心里涌现出绝望。这次和以往不一样，犯了致命错误的他陷入了真正的生死危机。
　　　　正在这时，一个小巧的身子凭空出现在了夏寒前方，替他挡住了涌过来的能量。
　　　　“白月。”夏寒的眼瞳一缩，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月以及她身上的白光。
　　　　守护者。。。夏寒第一时间意识到白月顺利成为了守护者——就和他期待的那样。然而，这个弱小的守护者同样也没有唤起奇迹，她的身体迅速在能量的冲刷下膨胀。
　　　　“快让开！”夏寒想要伸手推开白月，但是小姑娘却转身抱紧他，咬牙未退一步：“我不要你死！”
　　　　“我只剩下你了。。。”白月红起眼睛：“只有你喜欢我，只有你会为了让我逃走而骗我。。。”
　　　　她的身体在巨大能量中一处处爆裂，一个个的血花染了夏寒一身红。
　　　　夏寒突然之间有些羞愧，他算计了一切，现在的白月是他算计的结果。他并没有她想象中那样温柔，他只是个自私自利的人罢了。
　　　　世界上最困难对人心的算计，他成功了。然而相对单纯的事情，他却失败了。麒麟获取失败，连带扯进了一个无辜的女孩。
　　　　“别这样。。。”夏寒有些黯然，他摸了摸白月的脸：“你只是被骗了，而且你身上的这股光芒也不是你的本心。。。”
　　　　他觉得白月的行动在被‘守护者’本身的责任、感情影响，因为这个女孩不是如此勇敢的人。
　　　　“不、才不是！”然而，白月却摇头否定了：“这是我的光芒，我明白。。。我比任何时候都明白。”
　　　　她真的明白吗？
　　　　夏寒把手从白月的脸上收回：“谢谢，但还是算了吧。。。”
　　　　他话音落下后，白月软绵绵的瘫软在了地上。然后被夏寒提起放到了身后，他们两人此刻都无法逃离能量的束缚，但能量只会涌进最前面的人身上。
　　　　“为什么。。。”
　　　　白月在后面嘶哑了声音，她浑身无力、连说话都难。
　　　　“我给你下毒了，你就老实的待在后面。”夏寒回答，白月救不了他，只有靠他自己。
　　　　“死图鉴，你刚才说好像失败对吗？”他忍着能量爆裂带来的痛楚询问体内的图鉴：“这就是说我还没有真正的失败。。。你藏着什么，快告诉我！”
　　　　这种状态下的夏寒无计可施，但他感觉图鉴的话里隐藏了什么信息。
　　　　“。。。。。。”
　　　　“你的运气果然特别好，这个时候竟然察觉了我的提示。恭喜你获得新系统，虽然我会留出一些暗示，但这个系统有好几个主人至死都不曾激活呢。。。”
　　　　图鉴再次翻动，在一个金色的书页上停了下来。
　　　　“奇迹系统——牺牲获得的奖励能够唤起奇迹，逆转命运。”
　　　　“我可怜的主人，你现在的危险只需要付出一个奖励。。。而且由于奖励的价值超过危险太多，解决危险后可能会有额外好处，请问你要唤起奇迹吗？”
　　　　奇迹系统。。。
　　　　夏寒咬着牙快速阅览系统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