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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童养媳木晓白的江湖-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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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人一把推开,反手将木晓白收进怀中。
  
  “你在做什么?!”
  
  方浩目光急切地盯着木晓白,好像不放心般又将她在自己怀里翻了个转,直到看见她不经意间被撩起的衣袖下那一道触目惊心的握痕后,整个人眼神一暗,连带着四周的气氛都冷了几分。
  
  “这是……?”
  
  “我握的。”方白衣同样也是一张冷脸,望着方浩怀里的木晓白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兄弟反目?未免太俗,木晓白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主,将方浩的脸掰过来,道:“不是他,是他。”
  
  她的手指准确无误地指向那个一直从厨房压迫到赏心院的男人,兄弟之间僵持的气氛这才稍稍舒缓,两个人一同瞪着那男人,眼神间一派肃杀。
  
  那男人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赶忙看向他的主子岳宛如求助,却发现后者也是同他一样的茫然。
  
  岳宛若眼看着气氛僵持着好像冻结一般,自作聪明地出来打圆场道:“不过是个不懂事的丫环,大家不必这样生气。”
  
  这话不说还好,刚说完,方浩好不容易舒展的眉头又紧蹙起来,道:“一个不懂事的丫环?”
  
  木晓白听了这话,忍不住在他怀里鼓腮,样子气鼓鼓的,好像个熟透了的粉桃子,方浩不经意瞥见了,原本展露出来的气此刻也散去了大半,居然好心情地对她道:“他们都以为你是丫环。”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木晓白依然鼓着腮帮子,这句话说得似嗔非嗔,实在是难得的小女儿态,方白衣见了,只觉得心下怒气愈盛,对着岳宛如冷笑道:“她怎么可能是丫头,要是不出意外,说不定还能成为这个家的主子呢。”
  
  岳宛如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小丫头,竟然就是传说中方白衣的小小媳妇!?
  
  若是现在她还装出一副大人大量的姿态就是实实在在的挑衅了,只见她原本还带着三分惊恐讪笑的表情忽然转成了温婉柔顺,将木晓白的手牵了,道:“宛如无意冒犯姐姐,还请姐姐饶恕宛如这一回吧?”
  
  木晓白被她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大跳,琢磨了好久这才明白她是要她不必与她计较,只是那一声姐姐委实是虚伪了些,让她骤然间产生了自己已经完全成为一个黄脸老太婆的错觉。
  
  一旁的方浩听见岳宛如这样的称呼也是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木晓白狠狠横他一眼,两人之间这样‘眉来眼去’地‘暗送秋波’让四周的人脸上都有些讪讪。
  
  方白衣自然是脸色最差的一个,他不动声色地将木晓白从方浩怀里轻轻带了出来,用力揽着她的肩膀,无视她的挣扎,假笑着对岳宛如道:“她年纪还小,不懂规矩,若是有所冒犯,还要请你多多包涵。”
  
  岳宛如弯了嘴角,笑得勉强,道:“说得哪里的话,以后都是一家人,现在不必这样生分。”
  
  一家人?木晓白不断在心底回味这一个词,真是越品越不是滋味,当即甩出一句狠话,道:“从今往后,有我,便没有她。”
  
  *——*
  
  自从那一日大家不欢而散,木晓白倒是真的再也没见过岳宛如。只是底下的丫头的舌根却也没少嚼,那些流言蜚语便好像夏天的蚊子一样围着她不断地绕。
  
  起初还能假装不曾听到,可是到了后面,却实在是忍无可忍。
  
  正所谓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这一日天朗气清,实乃朗朗日头,木晓白便提着自己的衣服下摆飞奔向方白衣所在的凌霄阁。
  
  那凌霄阁建得十分格调,四周被清脆的竹子团团围绕,方白衣这厮还奢侈地专门请人辟了一条小道从外面引来清泉,正可谓是流水潺潺世外竹源——刚好与他的为人气质截然相反(木晓白语)。
  
  也许当初种上那些竹子时只是为了观赏,谁知道这么多年后那竹子竟然生得十分繁茂,除了偶尔赏心悦目外实则是更方便人路人旁听。
  
  这不,木晓白原本还是指望着好生生当着方白衣的面将话摊开来说,却没想到竟然有人赶在她的前头,形势所迫,也就只能做一回听墙角的。
  
  这墙角听得很没有技术含量,木晓白听过外面流传的那些武侠故事的范本,大多都是一些惊天的大秘密出现时才会有武功高强的武林侠客隐身于一处僻静之地,动用内息去窃听那关系整个故事的消息,而这两个墙角的主人公倒是大方,竟然就直接站在这竹林之中坦荡荡地让人听,也难怪木晓白觉得兴趣缺缺,几次都想拂袖而去。
  
  而真正吸引住她,让她停下脚步的,倒不是他们只见商讨的事情,而是那岳宛如的神态动作。
  
  隔着细小的竹缝,那一颦一笑都像是被框起来的画,淡描浓彩一般的生动标准,说话是菱唇微启,笑起来也是手绢掩口,镶嵌在瓜子脸上的一对妙目流光溢彩,就像真的能够说话一般神奇。
  
  木晓白捧脸撅嘴,在心里道,若是哪一天你能有这等功力,哪里还需要在这宅子里受气,就算是去妓院当花姑娘,怕也是会盛极一时!
  
  当然,凭着岳宛如的身家如果真去当了花姑娘,这个武林怕也颓唐得差不多了。
  
  但见岳宛如垂眸敛眉,在日光衬托之下越发显得脱俗,一手轻轻扶住一边的青翠竹枝,道:“我今日问你一句,你可是诚心愿意娶我?”
  
  方白衣听毕,眉毛稍结,却也并未急着给出答案,只是将身子背过去不看岳宛如的表情。
  
  木晓白在心里诽谤,道他怕是自己见了美人把持不住,一时心急口快乱下誓言吧。
  
  那岳宛如也是同她一样心思,所以并不催促,只是一直等待着,良久,才听见他在她身后悠悠问一句:“你,可是诚心嫁我?”
  
  不愧是调情高手,这么快便将问题踢回给了岳宛如,原本这个问题就不是什么可以轻易许诺的,若是听见了她的答复,说不定还能刺激思维,好让方白衣给出一个十全十美皆大欢喜的承诺来呢。
  
  谁料,这个教方白衣反复思量的问题抛给岳宛如时,她却是想都未想便坦然道:“嫁给你,我是用了十二万分的诚心。”
  
  这样一来,方白衣若是再不表示自己的衷心,怕是要遭人唾弃了,木晓白赶忙将耳朵竖起,等待着方大少这一感天动地的表白戏。
  
  ……
  
  无耻啊无耻!木晓白忍不住在竹林之后对着方白衣比中指,全世界怕是再也找不到比方白衣更无耻的男人了!
  
  他,他既然有了将主角放在光天化日之下让人听墙角的觉悟,却竟然在最最关键的一秒将自己俯身贴进女主角以跟她耳语。
  
  这就好像看A的时候,前戏做得十分有爱,可是在关键的那一刻,屏幕上忽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马赛克一样无耻呀。
  
  无论木晓白倾身,侧身,爬地,圈耳,换了九九八十一个姿势也依然听不见方白衣这丫究竟给岳宛如说了什么,不由得感叹人生之无奈,墙角之变态。
  
  埃,不若归去不若归去,拖着一个因为听不齐墙角而失魂落魄的心,木晓白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竹林。
  
  而身后, 方白衣朝着木晓白先前站的地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上午要去拿十月漫展的COS的衣服,争取下午更一章,上课的时候估计就没有最近这么勤快了呀。
JJ的月榜让我十分忧伤,明明积分够了却要因为是老作者延后上,现在只能靠刷创新活动榜增加点曝光率,我都快更得心力交瘁了……爬。
抱抱所有看文的大人,也亲亲留言的亲们,嘿嘿。 
                  第九章
  自凌霄阁离开,木晓白一直处于心不在焉的神游状态,竟然在方府的宅子里都能够走迷路,甚至还围着花园绕了三个大圈。
  
  方浩偶然遇见她时她正一个人躺在在池塘边上的草垛里,毛茸茸的草堆好像要将她包住一样的温柔,随着微风轻轻抚摸她的侧脸。
  
  待着得近了方浩才发现,她的嘴边还咬着一截草茎,草头上那小小的一截种子还随着她牙齿的咬动而上下摇摆,很是悠闲惬意。
  
  他笑道:“这几天方府上下可都是忙得不亦乐乎,倒是你,居然在这里享福。”
  
  “忙的是急着嫁人的人,于我何干?”木晓白甚至连眼也不睁,只需听见他衣服同草摩擦所发出的簇簇声便可以判断出来的人,声音因咬着草梗而有些含糊,隐隐听出了微酸的醋意。
  
  “怎么,在吃醋?”
  
  方浩明知故问,以为木晓白会同普通人一样失口否认,却听见她迷糊道:“我在吃草,不在吃醋。”
  
  末了,又想了想,道:“这草是甜的,可不是酸的,要不,你也尝尝?”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方浩见她似乎无心同他理论这个问题,也不勉强,只学着她的样子随手扯一根旁边的青草放到嘴里,细细咀嚼起来。
  
  “啊,呸。”他只嚼了几口便皱了眉头,埋怨道,“这草好苦。”
  
  木晓白这才懒洋洋起身,将草梗从自己和他嘴里拔出,看一眼,道:“你是白痴么,我吃的可是这样的草。” 
  
  将两根草梗放在一起笔对,方浩这才发现原来他同木晓白嚼的并不是同一类草,好奇道:“莫非这吃草也有学问?”
  
  “这你就问对人了!”木晓白忽然露出兴奋表情,翻身从地上而起,笑道,“别的我不敢说,可是吃草,我可是行家。”
  
  “诺。”她将自己方才嚼的那根草掐掉一半,只留下带着草籽的那半截,摊开在方浩面前,道:“我吃的这个,大家都管它叫晴雨草,不仅吃下去有一种凉凉的甜味,还能通过撕它的草梗来判断明天的天气。”
  
  “有这么神?”方浩明显不信,将那截草拿来端详一番,后又小心翼翼地将木晓白掐剩下的那半截草含住小半口,只用牙齿稍稍一咬,便真的有一种甜凉的味道进入口腔,让他的精神不由得一振。
  
  “居然真的不苦!”他像孩子忽然发现有趣的玩具一般笑着抬头,两只眼睛眯起模样极为开心,那露在外面的草籽也随着他唇边的笑容随风荡开,煞是好看。
  
  “我说的话,怎么可能有假!”收到第一个学徒,木晓白的自尊心呈现直线上升趋势,扫一眼四周,那‘晴雨草’居然已经让她独自一人嚼了个干净,忍不住有些尴尬,道:“我们分头去找这样的草,我待会再教你怎样用这草判断天气,可神了!”
  
  “好!”方浩此刻干劲十足,将身子趴下,竟然十分认真地照着木晓白的话找起草来。
  
  微风自那草丛拂过,卷起绿波滚滚,浪涌般将置身其中的两个人托起,日头尚算毒辣,一滴晶莹的汗珠沿着木晓白的额角坠下,落在草丛里,灌溉了一小株瘦弱的四叶草。
  
  四叶草的花语,可是幸福。
  
  *——*
  
  不消多时,木晓白便被方浩从地上拽起。
  
  只见他手上抓着一把草梗肥沃的‘晴雨草’,一脸得色。
  
  “那么,开始吧。”
  
  木晓白讪讪起身,将腿盘坐,伸手拿起是枝草梗,将上边的草籽掐掉,对着方浩道:“你拿着那边。”
  
  方浩依言乖乖握了,眼睛却死死盯着木晓白的手,看那瘦得有些像鸡爪的细细手指熟练地在那草梗上一划,肥茂的草梗便一分为二。
  
  “跟着我的动作做,然后,你一只手捏住它们一边,我们这样两边一起撕,就可以知道明天的天气了。”
  
  实在稀奇。方浩有些生疏地连划了好几次,这才将他那头的草梗划开,跟着木晓白的频率,轻轻将那草梗从中间撕开,两边的分岔便这样在最中心处交叉,形成了一个正方形。
  
  “明天是晴天耶!”木晓白欢呼。
  
  “怎么说?”
  
  “你照我说的方法撕,若是中间出现的是一个正方形,明天便是晴天,如果两边的草梗只有一根细丝连着,那么,明天就是阴天。”
  
  怕他不明白,她还伸手比划了一番,将手指比出一个‘H’的形状,见他点头才肯罢休。
  
  “既然你今天教了我这么多,那么,我也教你一样东西作为补偿如何?”
  
  方浩忽然开口,弯了嘴角笑道。
  
  木晓白当然道好,拍拍屁股,屁颠屁颠跟着方浩离开了这一方碧草垛。
  
  方浩带她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方府的马场。
  
  开阔的平地,远方竖着几个画了圈的草垛子,四周用结实的篱笆围着,还种了一圈低矮灌木,倒是有几分像木晓白所在的练箭场。
  
  他一路将她引到马圈,帮着她挑了一匹温顺的白马,自己则亲昵地牵了一匹四蹄踏雪,一起拉着缰绳走到马场的中心。
  
  “学过骑马么?”他道。
  
  “没有。”木晓白老实点头,“方师傅只教我一些简单的弓箭功夫,却从来没有让我学习其他。”
  
  “想学?”他挑了眉毛,心情很好。
  
  “废话!”她几乎立起眼睛瞪他,没撑过三秒钟,两个人忍不住都笑出声来。
  
  “好好看着。”他忽然一脚踩上脚蹬子,十分迅速便轻易飞身上马,只让一边的木晓白看得目瞪口呆,他在马上俯身下来,道:“怎么样,叫我一声师傅,我便教你。”
  
  “你别太过分。”她将嘴噘得老高,道,“爱学不学。”竟然就要转身离去。 
  
  他不得不赶忙下马将她拉住,道:“逗你玩呢,
  
  “这还差不多。”她得了便宜还卖乖,躲不掉方浩迎头一个暴栗赏在她的额角。
  
  骑马的技巧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大抵包括用缰绳,鞭子,腿,跨等一系列动作的综合运用。方浩教得耐心,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讲解,木晓白自然也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好好学习,两个人倒配合得十分默契。
  
  日晷上的指针一直缓缓变换,划过小半个圆圈便已经是大半日。
  
  此时的木晓白可谓是进步神速,竟然可以勉强抓着缰绳在马场里小跑起来。
  
  她一边兴奋地在马上笑着一边又有些惴惴地紧握住缰绳,随着风儿在那场子里绕了几圈,对着身后的方浩道:“怎么样,我聪明吧。”
  
  方浩露出一个揶揄笑容,道:“比起我来还差那么一点。”换来木晓白一顿白眼。
  
  忽然他又想到了什么,道:“你想不想试试在马上拉弓的感觉?”
  
  这句话听着十分诱人,只是木晓白毕竟底气不足,只反问道:“可以么?”
  
  “只要有我在,有什么不可以的。”他一拍胸膛,信誓旦旦,木晓白对自己道,姑且信他一信,便将缰绳一勒,让马儿慢腾腾走到他身边。
  
  “你先等我将弓取来。”他撂下一句话便扬长而去,马蹄生风,身形飒爽,让木晓白好一阵羡慕。
  
  不过一会儿功夫,方浩便背着一个浑身湛蓝的玄铁弓身的弓箭出现在木晓白眼前,木晓白平日里都是拿着方启自制的一个木弓练习,今日里忽然看见这样上等的兵器,口水都险些砸在脚面子上。
  
  “这是我的湛天,就先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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