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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湛亮-爱你爱到醉醺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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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然叹息飘荡,墙上的少女仅是淡淡噙笑,没有给他任何回应,绣楼内一片的静谧,只有烛火燃烧的“嘶嘶”声为这黑夜增添声响……

  喀啦!

  蓦地,一道轻响自窗口边乍然响起,划破了一室的沉静,也让安坐椅子上的男人漾起了浅笑……

  “阿醨,你回来了!”沉稳带笑的嗓音是如此的笃定。

  “你怎知是我?”自窗口翻身跃入,阿醨诧异地叫道,一双圆眸不住瞅着他,由头至脚打量了好几回,满心担忧渐渐转化为疑惑。“你……没事吧?”奇怪!明明瞧见他受了大哥一掌,怎一副没事样?

  “你身上净是酒味,十丈开外就露了踪迹啦!”取笑调侃,北宫晔扬眉反问:“还有,我为何该有事?”

  “你不是挨了一掌?”嗯……她身上酒味真有那么浓吗?阿醨下意识地举袖嗅闻自己……没有啊!哪有啥酒味?

  为她的举动而失笑,北宫晔眸底闪着隐隐流光,将她拉至跟前轻语呢喃。“你担心我,所以回来?”原本早就笃定她会为了“醉馨酿”回来,可万万没料到人是回来了,但却没探问梦寐以求的美酒,开口关怀的竟是他有无被打伤,呵……在这丫头的心中,他的分量终于比美酒多了一些,是吗?

  “当……当然会担心……”被他深幽目光一瞅,她不由自主地结巴起来,粉颊莫名红热……糟!这男人又用这种眼神瞧人,害她好想……好想扑上去吃他的口水!

  耶——慢着!她最近没被禁酒,今儿个也喝了不少,照道理酒虫被喂得很饱,怎还会想偷他嘴里的酒气解馋?哇——她到底怎么了?莫非吃他口水吃上瘾不成?怎……怎会这样啦!

  蓦地,她“哇”地大叫了一声,吓得往后一跳,抱头哀哀乱叫。“怎会这样?难道我除了自小到大的酒瘾外,还在这王府里染上了口水瘾……”

  口水瘾?这丫头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北宫晔微愣,思索了下话中之意,又回想她方才一脸的馋样,倏地一道灵光闪入脑里,总算摸透她的心思而放声大笑。

  “阿醨……你真可爱……”笑声不绝,他欣喜极了。这丫头总算稍稍开窍,情豆渐渐萌芽了!

  “你、你笑什么?”有种被看穿心思的羞赧,阿醨酡红着脸蛋娇斥,赶忙转移话题。“你真的没受伤吗?我明明瞧见大哥打了你……”

  “没事儿的!瞧,我这不是好好的。”气定神闲微笑,果真一副安好样。

  “耶?那就怪了!我瞧大哥那掌好似不轻……”圆脸满布狐疑之色,一双眼又上上下下地觎看了好几眼,心底怀疑渐生……能挨大哥那一掌而没事,肯定内功下弱,难不成这男人除了蒙骗“醉馨酿”的事之外,还多了这一样?

  “你会武,对吧?”猛地,她瞪眼大叫地指着他。

  “是会那么一点。”呵……这丫头总算察觉了。 

  “你为何要骗我?”可恶!早知道如此,当初干么还怕有人文弱身子骨承受下住,而去替他挨了一刀,导致那一段日子被禁酒,饱受酒虫折磨。

  “我没骗你啊!”哈哈大笑,赶在她慷慨激昂抗议前补充。“只是没说我会武,是你自己误会了!”

  阿醨闻言一窒,搔头回想了下后,发现自己真的没理由抱怨……可恶!他真的只是没说而已,是她自己猜测误会的。

  “你这人心眼好坏!”瞠怒横去一眼,憨直的性子原本就不会记恨、气怒太久,思绪一转,马上抛却旧恨,问出心中疑问。“你要介绍我认识谁?夜影为何追着要向我讨画?你们和我阿爹又有何纠葛?”

  呵……终于要导入正题了吗?眸光流转,他起身握住小手,领着她来到少女画像前。

  “干么?”要看相同的画像,她家中就有一幅,而且还比墙上这幅好多了呢!

  “你家中有一幅相同的是吧?”微微一笑,北宫晔幽然轻语。“那是亡姊唯一遗留在世的自画墨宝。我要介绍让你认识的就是亡姊……”深沉眼眸自满是不解的脸蛋上移往画像。“姊姊,这位是阿醨,阿晔喜欢的姑娘,若你在世,肯定也会喜欢的……”

  耶?他姊姊的丹青墨宝怎会“流落”到她家啊?还、还有,他说的喜欢是啥意思啊?

  张口结舌、傻愣愣地瞅着他,阿醨只觉胸口如擂鼓,一颗心恍似要跳出喉咙来,浑身发汗、发热,眼中净是他微笑身影……

  “阿醨……”

  “啥、啥事?”

  “别一脸震惊,很伤人的。”知道他的心意有这么吓人吗?这丫头真会伤人自尊!

  “噢!”除了无意义的单音节,她挤不出任何话儿来。

  “你的感想就这样?噢?”

  “不、不然咧?”要她说什么?搔搔头,阿醨好生困扰。生平又没被表白过,她怎知道该如何反应?虽然……虽然听他这么说,心底有些飘飘然啦。但她又没法真的飘起来给他瞧。

  这丫头……北宫晔啼笑皆非,一双炽热黑瞳沉沉凝着她瞧,老半天不发一句。

  “你、你别这样瞧人啦……”脸红耳热地讷讷嘀咕,她突然又想扑上去吃他好看的嘴儿了。

  呵……这丫头的身体倒比她的心诚实许多!察觉她掹吞口水,北宫晔心底暗笑,修长的长指恍若不经意地轻抚着漂亮薄唇,看得阿醨不禁心痒痒。

  “阿醨,我刚刚喝了“醉馨酿”,想尝吗?”很好心地提供一个光明正大可以袭击他的理由。

  “想!”正中下怀,欢天喜地娇笑,她飞快地扑了上去,牢牢封住从刚刚就一直引人遐想的薄唇。

  呵……真是个好勾引的丫头,教他怎能不爱呢!

  满足轻吟叹息,北宫晔漾着笑,深深地给了她一个浓烈交缠的热吻,直至许久、许久之后……

  “你的嘴儿真好吃……”眸光蒙蒙,阿醨未饮酒却有醺醉的感觉。这男人的嘴儿肯定是神仙酒葫芦,错不了的!

  “若不嫌弃,可以让你吃一辈子。”以额抵额,笑眸充满迷人光彩。

  “真的吗?”脸庞绽放光亮,兴奋极了。

  “不过你也得让我吃一辈子才行哪!”

  “好啊!”呵……两个人互吃,谁也不吃亏。

  “很好。”愉悦轻笑,北宫晔拥着她,抬头对画像中的少女重新介绍。“姊姊,这位是阿醨,阿晔未来的娘子,你未来的弟媳妇儿……”

  耶?她何时答应当他的娘子了?瞠大双眼,阿醨完全搞不清楚自己何时让人给定下了,忙不迭地举手抗议。

  “我何时答应当你的娘子了?”这男人想欺她单纯没见过世面吗?至少她还懂得娘子的意思。

  “刚刚。”笑瞥一眼,不给后悔的机会。

  “哪有?”她怎不记得?

  “你答应让我吃一辈子的,忘了吗?”这就是证据。

  “这哪算?”

  “当然算!”瞪着她咧嘴森笑。“我可没兴致吃别的姑娘一辈子,除了我娘子之外。”当他胃口很好吗?

  耶?哪有人是这样解释的?阿醨霎时间傻眼,想继续抗议却被瞪得直发毛……算了!当他的娘子听起来好像也不赖。最重要的是,她心底好像也满高兴的,比起刚刚的飘飘然,现在已经是醺陶陶、乐飘飘,满心的雀跃一路飘上天空了……呵,当他的娘子啊……

  瞧她脸蛋儿红咚咚的,北宫晔忍不住想咬上一口,低头又是一阵细细啄吻,直至阿醨发痒,笑着阻止他的“蹂躏”。

  “你还没回答我先前的疑问啦!”被他这么一岔题,差点忘了先前的问题。

  “方才你说我家那幅画像是令姊唯一留下的自画丹青,那为何会出现在我家?现在墙上挂的这幅又是谁画的?”阿爹该不会就是和这件事有关吧?

  “此事说来话长……”凝看着墙上画像,他微微一笑,嗓音低沉幽然缓缓诉说着十几年前的过往,直至良久、良久之后……

  “呃……你是说我爹偷了令姊的画像?”阿醨尴尬干笑。家中那上百幅的字画墨宝,该不会也都是阿爹去别人家偷来的吧?

  笑睇一眼,眸底充满促狭。“你阿爹当年人称“梁上醉翁”夏老头,除了嗜好杯中物外,另一个癖好便是潜进大户人家中,盗取自己看中意的名人墨宝。当年王府内众多名家笔墨,你阿爹皆不下手,偏偏就看中舍姊唯一留下的自画像。要知道,舍姊生平画山、画水、画鸟、画花,偏偏就不爱画自个儿。那幅自画像还是我在舍姊病逝前千求万求,姊姊才答应画的,可谁知却让你阿爹给盗了去。

  “当时我与夜影费尽各种方法想打听出你阿爹的下落,哪知他却突然像从世上消失似的,任凭我们寻寻觅觅,却再也没他的消息。如今墙上这幅是我当年凭着记忆给临摹绘下的,然而却已不是姊姊的笔墨了。”呵……姊姊擅丹青,技法纯熟,下笔行云流水,所绘之物栩栩如生、神韵非凡,岂是当年十二、三岁的他所及得上?如今这幅画像只不过是聊以慰藉的拙劣替代品罢了!用来安慰他,也安慰着夜影。

  “原来如此!难怪夜影要向我讨画……”恍然大悟,蓦地想到啥似的眼儿一眯。“你一开始邀我进府作客,就是打着要追查画像下落的主意吧?”

  当年阿爹盗画之时,一定在无意问偷喝了让他念念不忘的“醉馨酿”,大概无意间留下了啥线索,让北宫晔和夜影知晓了盗画之人的身分。是以当北宫晔一得知她傻傻地要来买“醉馨酿”时,便几乎确定她和阿爹的关系……哎呀!这可真叫做“自投罗网”呢!

  闻言,北宫晔淡笑不语,可说是默认了。

  “好吧!既然作贼被抓赃,我会将画儿取回来还你的。”人家找了那么多年,又是姊姊唯一遗留的自画像,是该还给人家啦!阿醨重重地点头,豪气万千地应允归还。

  “谢谢。”低喃浅笑,他是感激的。

  “不过……”憨笑着搔搔发,她有些迟疑。

  “怎么?”还有啥问题?

  “有个小问题哪!阿爹除了嗜酒如命外,对那些个画轴墨宝也挺宝贝的,不知肯不肯物归原主?除非有个更让他难以割舍的东西来交换……”顿了一顿,心中有了主意,她拍掌笑道:“有了!你拿“醉馨酿”和我阿爹换,我保证他心甘情愿地双手奉上令姊画像。”

  “这没问题!待烦人杂事了结,我随你一同回去。”北宫晔朗声大笑,心底却悄悄暗付……既然可以以物易物,届时他运送个一整马车的“醉馨酿”去提亲,还怕夏老头不欢欢喜喜地送女儿上花轿?

  “呵呵……既然所有事情都说清楚了,那么……”吞着口水,一脸嘴馋要求。

  “可不可让我尝一口“醉馨酿”?一口,只要一口就好,拜托……”呜……她多想真真实实地饮一口那滋味难以言喻的佳酿,而不是每回都从他口中残留的芳香酒气去想像!呜……她好惨啊!

  这小酒鬼……北宫晔真是拿她没辙,大掌往花桌上一探,抓来一只精巧玉制酒壶。“喏!你朝思暮想的“醉馨酿”。”

  “哈!原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惊喜大叫,穷凶极恶从他手中抢来,小巧樱唇对着壶口,仰首一灌,任那芳香醇酿盈溢满口,随即泪流满面。

  “怎哭了?”好生生的怎哭成这样?北宫晔连忙询问,实在被她的反应给弄傻眼了。

  “呜……这酒……这酒……”抱着酒壶,她痛哭失声。“这酒好好喝,先前在你嘴里尝到的余味仅是它尾劲香气,真的喝到才知其滋味之妙……反正我不会形容啦!难怪阿爹对它魂牵梦萦,我总算明白原因了。呜……这么极品的好酒,你怎么可以瞒我这么久,都不拿出来?”可恶!她白白错失了这么久的时间。

  “原来是哭这个。”忍俊下禁地失笑,北宫晔笑弹她额头一记。“夜影会很高兴你的赞赏的。”

  万分珍惜又饮了一口,阿醨止泪好奇追问。“夜影怎会酿酒呢?”实在看下出来哪!

  “夜影的爹原是酿酒师,所以自小耳濡目染便也学会了。“醉馨酿”就是他为姊姊所酿造的。”可惜姊姊却从未尝过。

  “原来是这样啊!”点了点头,她正要再说些什么之时,蓦地——

  “阿醨!”惊天怒吼随着藏青身影自窗口窜入,夏醑冲开穴道,追来了。

  “大、大哥!”缩着脖子,阿醨心虚地转身面对怒火狂燃的兄长。“你这么快就追来啦!”完了!大哥一定气疯了。

  “竟敢点我穴!看我不抓你回去教训一顿才怪!”隆隆咆哮声震得人双耳欲聋,大掌一伸就要抓人。

  “哇——大哥,对不起啦!”马上扑进他怀里要赖。“人家只是想回来瞧瞧你有没有打伤人而已!”

  夏醑一辈子最大的致命伤——只要被妹子扑进怀中耍赖,憨笑求饶,再大的火气都会瞬间熄灭。

  “可恶!你就吃定我了,是不?”恨恨地揑了下俏鼻,这才神色稍霁。“现在你瞧那男人健壮得很,是不是该同大哥回家去了?”说话之时,连看也不看北宫晔一眼,可见心底还记恨着他先前拿他的容貌开玩笑。

  这夏家大哥不仅很容易上火,还很爱记恨哪!北宫晔瞧他神色便知心思,不禁玩味泛笑,气定神闲听着两兄妹的对答……

  “不行啦!”坚定摇着头,阿醨一五一十地将方才北宫晔的话转述给兄长听,未了补上一句。“阿爹偷人家姊姊唯一遗留在世的画像实在不应该,咱们应该还给人家才是啦!”

  原来如此!难怪那个叫夜影的男人如此凶恶地讨画,原来就是阿爹退隐前,干下的好事!

  夏醑终于明白所有的前因后果,这才肯正眼瞧北宫晔。“我家阿爹不肖,真是对不住了!为了表达歉意,就送你一份礼吧!”话落,振臂一甩,凌空射去一枚绑着纸条的小石子。

  大掌翻转接下,北宫晔挑眉泛笑。“这是?”

  “方才在王府外的小巷弄内,瞧见一名乞丐正在捡墙内掷出来的这只石子,一个不爽就将那乞丐踹去梦周公,顺便将石子给没收。我想纸条上写的大概和王府有关联,你不妨瞧瞧!”

  耸耸肩,夏醑完全不认为自己无端踹昏人有何不对。反正在这深夜,所有的乞丐都窝到破庙去歇息了,谁知小巷子里竞还藏了一个,真不知是要向谁乞讨去?况且还鬼鬼祟祟的和王府内的人互通信息,可见非奸即盗,这种人让他拿来发泄怒气,不也功德一件?

  神色一敛,北宫晔拆开纸条细瞧,随即脸色沉凝。

  “怎么回事?”阿醨一脸好奇,很想知道是啥事让他表情这般凝重。

  “阿醨,我知道砍伤你、欲置我于死的幕后主使者是谁了。”沉沉一叹,他多么不希望姊姊的预测成真,但终究还是避免不了。

  “什么?”熊般的吼叫咆哮再起,夏醑怒火勃发地抓着妹子。“阿醨,你受伤了?伤在哪儿?好点了没?告诉大哥是谁下的手,大哥替你讨回公道!”

  连珠炮般地鬼吼鬼叫,吼得阿醨登时双耳隆隆作响,一时间头昏脑胀很难开口回答。倒是一旁的北宫晔闻言暗笑,心生诡计。

  “夏兄,阿醨的伤已经好了,你别担心!我不会让“杀手楼”的人再伤她一分一毫的。”说的情真意切,万分真诚。

  “好个“杀手楼”,竟敢伤我夏醑的妹子!阿醨,你放心,大哥替你去踩平那个“杀手楼”!”话落,身影已经电射而出,眨眼间就消失不见,夜空中仅隐隐约约、似乎还听到远方传来的激昂吼叫。“北宫晔,阿醨暂住这里,不许你对她胡乱来,否则我回来接她时,就剁了你……”

  “耶?”傻眼地看着兄长风风火火地离去,阿醨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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