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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唐朝有鬼之白骨变-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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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童受惊,大叫一声,白晓谷被他吓得手一松,直直落进了漩涡里,而在没顶之前,他注意到男童的右眼角上,有一粒小小的黑痣。

    “晓谷……晓谷!”

    头顶上,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在呼唤着他的名字,白晓谷缓缓地睁开眼,看到李岫那张放大的俊脸——此时因为关切和焦急,他的表情有些扭曲,直到看着白晓谷转醒,面上的紧迫才渐渐松弛下来。

    “你怎会如此?”李岫这般问道,白晓谷茫然地冲着他眨了眨眼睛,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还在天井里,此时正由李岫抱着,而那个白先生和男童已经不知去向。

    白晓谷轻轻推了推李岫,示意自己无碍可以下得地来,李岫却不肯撒手,道:“你那么轻,把你抱进房去也是一样。”说罢,就拥着白晓谷往屋里踏。

    走动中,借着月色白晓谷第一次认真打量起李岫的面庞,只觉得好像在别的地方也见过这么一张脸,但一时又记不清……直到李岫侧过脸,白晓谷才发现他的右眼角处……那个几不可察的小小黑点。

    而白晓谷此时未曾注意到的是:院子里的那株老榆,满树的蝴蝶早已消失不见——花畦之上,此时已积满了厚厚的一层落叶。

 庆王之梦(上)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看杯子里面有什么……

    提示:还没吃饭或者刚吃过饭的。' ^'……不要砸我砖头~  八月初五,千秋节。

    朝廷公示,是夜取消宵禁,大唐天子在兴庆宫的花萼相辉楼举行夜宴,与文武百官、长安百姓同乐。(*历来只有上元节才不设宵禁,可自从开元十七年始,李隆基将自己的生辰定为节日之后,便在这日破了规矩。)

    此刻刚过了申时,安兴、胜业两坊便听得兴庆宫内的鼓乐嘈杂,街道上人山人海,早早守候的百姓们个个翘首以待,期盼着一睹圣容。

    左金吾卫羽林郎将韩湛这日当值,虽然众目睽睽之下调兵遣将,维持秩序很是风光,可是在兴庆宫门前巡守宿值却是一桩苦差。他不但要披着沉重的甲胄,还要引诸多朝廷大员与宫闱局接洽。这般来回奔波了几十趟,韩湛早就忙的浑身是汗,偏偏京城中华盖如云,能被黄衣太监接进内里的他哪个都不能开罪,只地继续谨慎地应对着。

    “庆王殿下到!”

    随着这声通传,卤簿开道,使得里坊间的人群分开两拨,韩湛适时地迎了上去,他看到高大的黑骏之上,身着紫蟒袍的皇长子李琮正一脸肃容,执缰缓行。

    韩湛知道,其他未封王的皇子和未嫁的公主多是居住在入苑的,入苑与兴庆宫、大明宫之间内设夹道,穿宫入苑不必走外街,直接由夹道进入皇宫即可,而这位庆王殿下时任凉州都督兼河西诸军节度大使,今次是特意从城外赶回来替天子贺寿的。

    韩湛不敢对皇长子怠慢,接驾的过程中分外殷勤,直到目送庆王被太监引进兴庆宫,才准备敛回视线,可是就是那最后一瞥,韩湛忽然发现庆王背后飘着一团古怪的黑影。

    那并非仪仗或人的影子,因为它颜色极淡,还不住地左右轻晃,韩湛以为是眼花了,忙揉了揉眉心,待重新去看之时,黑影不见踪迹,而庆王也已经跨进了外垣的通阳门。

    韩湛蹙着眉,望着李琮远去的背影好一阵发愣,直到有下属唤了他一声才猛地回过神来:

    “韩将军,该换值了。”

    韩湛诺了一声,摇了摇此时有几分发胀的脑袋,暗忖自己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李琮进入兴庆宫之后,左监门将军高力士亲自前来相迎,禀报说是皇帝得知他回来了,特地要他前往花萼楼伴驾。李琮听闻,严峻的面上难得展露了一丝笑容。

    李琮虽然身为皇长子,可是他年幼失恃,母亲刘华妃在开元之初便香消玉殒,朝野中也无奥援,而当今皇帝子息繁盛,至今为止册籍所记的便有三十几位皇子,其中不乏母妃正得宠、受到大臣拥戴、被氏族推崇的……与他们相较,李琮的地位便显得无足轻重起来。

    李琮很有自知之明,他向来恪守本分,从不肖想获得太子之位,不过即便这样,难得获得向来忽视自己的父皇的眷顾,还是让他这个皇长子颇觉开怀。

    李琮随着高力士走进了永巷,遥遥地就听到了丝竹鼓乐的声响,他还记得多年前,自己尚未弱冠,皇帝莅临长兴宫都会携着自己和其他的皇弟皇妹们登上花萼楼,眺望长安如棋盘般纵横阡陌的里坊,偶尔听闻附近诸王府中有鼓乐声,还会特意传旨唤他们过来一起演奏。李琮还记得,那个时候皇帝曾经当着众皇子皇女们的面说过,这花萼楼是为了彰表他和宁王之间的兄弟情谊才兴建的——他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能像他和宁王那样,一直兄友弟恭下去。(宁王李宪是长子,睿宗时将太子位让于李隆基,李隆基对其十分感激)

    只可惜这话说了不到数载,便出了“三王案”——太子、鄂王、光王铁甲入宫中,意图谋反,被废死。其实那是野心勃勃,一心想让自己儿子当太子的武惠妃暗中捣的鬼:她让李林甫招来三王,说宫中有贼要他们入宫缉盗,结果三王持械进宫,被当成了反贼。当时李琮听闻这件事,后怕不已:因为若不是那天他正缠绵病榻,恐怕也会落得和自己那几个可怜弟弟同样的下场。

    好在万事皆有报,三王死后,武惠妃每晚噩梦,总是梦到三个男鬼前来索命,无论怎样祷告驱祟都毫无效果,不久她便一命呜呼。而自惠妃死后,皇帝整日郁郁寡欢,这些年都鲜有到花萼楼上观景了。

    这么想着,李琮忽觉时光荏苒,物是人非,颇有些感慨——就在这出神的空档,他忽然听得后面传来一声呼唤:

    “皇兄!”

    李琮转过身,便看到一个面色绯红的少年男子,此时正气喘吁吁地跑来。来人穿着胡服,头顶浑脱,穿戴虽然有些不伦不类,却丝毫不减他的清俊潇洒。

    “十八弟。”李琮淡淡地应了一声,顿了一顿,问道:“这是作甚?”

    他喘匀了气,腼腆地回复李琮:“方才和圣人一起打马球来着。”少年便是寿王李瑁,当今皇帝的爱儿,武惠妃的骨肉。

    李琮听闻,心中颇有些吃味,自己和这个弟弟不算熟稔,可是碍着他正得宠,也不能当面驳了他的面子,于是回了一个浅笑,道:“圣人真是好兴致呢。”

    李瑁笑得如沐春风,又和李琮寒暄了两句,道了声:“我先换身衣服,去去就来。”说罢又一阵风似的跑了,这般无拘无束的模样倒也天真,在李琮看来全然不似他的母亲那样惹人讨厌。

    高力士将李琮引至沉香亭,便躬身离开了。沉香亭正中是一座二楼架空的宽敞戏台,教坊伶人正在上方卖力地舞蹈,据说晚些时候会演出气势恢宏的《秦王入阵乐》。李琮坐定,百无聊赖地四下打量,此时身侧已有一帮皇弟皇妹们入座,他们一个个正襟危坐,偶有交谈的,却不知是不是乐声聒噪使得他们的话语声细不可闻。

    “玉环,你看……”忽然一个高亢的女声吸引了李琮的注意,他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衣着华丽,梳着飞天髻的妇人正挽着身旁的女伴,高声谈笑着。那妇人李琮是认得的,她是李瑁的同胞姐姐咸宜公主。咸宜和母亲武惠妃长的并不相像,只是那张扬的性子却是一脉相承,李琮见状不由地蹙了蹙眉,转而望向咸宜身侧的女伴,一望之下不由一呆:

    此女穿着一袭牡丹的钿钗襢衣,挽了一个简单的堕马髻,这打扮在众女眷之中并不出众,可是她的样貌却教人过目难忘:明眸流转,顾盼生情……李琮有些惊艳,一时也不顾唐突,向身边侍立的宫女问询,对方告诉他,她便是寿王的正妃杨氏。

    原来她便是那艳名远播的杨玉环!

    李琮曾听姑母玉真公主说过,她长的酷似三年前薨逝的武惠妃,可是在他看来,杨玉环自然要比她那恶毒的婆婆美丽多了……而娶了她的寿王李瑁,无疑是让人羡慕的。

    正这般寻思,就如同要印证李琮心中所想,此时换上礼服的李瑁姗姗来迟,他走到自己的王妃身边,这对少年夫妻便互相咬着耳朵说了些什么,二人很是开怀。他们一个玉树临风,一个风姿绰约,外人瞧着,宛若一对比肩的璧人儿。

    既博得圣眷,又有娇妻相伴……这十八弟还真是幸运。李琮微酸地想着,举杯正欲呷一口御酿,此时眼睛不经意地一扫,却发现杯中有个黑乎乎的玩意儿,他以为那是什么东西投在里面的影子,也不甚在意。斜了斜杯口,李琮想借着灯光看清那到底是什么,谁料一看之下,他的双眼蓦地睁得浑圆,惨叫一声,手一松,白瓷的杯盅“啪”地坠地,摔得粉碎!

 庆王之梦(下)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感冒了,脑袋疼得像是被夹了一样。' ^'……=…=

    小骨头同学下章登场。终于忙完了,下次不会半章半章传了。  因为这一声惊呼,四下众人立时朝这边纷纷望来,他们看到瘫坐在地上的庆王,脸色惨白,正颤抖着指着那只跌得粉碎的瓷杯,仿佛它是洪水猛兽般惊惧。

    过了一会儿,李琮似乎镇定了一些,挣扎着想爬起身,可是他浑身都抖得厉害,胳膊撑了半天都没力气撑起来,一旁的宫人见状急忙上前搀扶,他才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殿下?”近侍的宫人关切地唤了一声,她看到李琮的额上渗出了涔涔冷汗,李琮却只是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沉香亭内依旧歌舞升平,李琮重新坐回了位子上,可是这一回他却不像先前那般从容了,举目望去,舞台周围不少人在交头接耳,似乎是在议论他方才的失仪,李琮很难堪,同时又惊魂未定,因为方才,他真真切切地在自己的杯中看到了一样不得了的东西——

    是舌头!一条血淋淋的人舌!

    李琮自小养尊处优,何曾见过这等恐怖的景象?眼看白瓷杯里清冽的酒液被迅速染成了鲜红,当下他便忍不住惊呼出声!可谁料杯子摔碎之后,那条舌头却不翼而飞了,泼到地上酒水还是正常的颜色……难道一切只是他的幻觉?只是杯弓蛇影罢了?

    李琮觉得匪夷所思,他有些失神地望向舞台,伶人们还在那儿继续搔首弄姿,他却早就丢了观赏的心思,很想早早立场,却碍着今天日子特殊,不能随自己心意轻举妄动。

    少顷,鼓乐齐鸣,热闹异常,皇帝被群星拱月般迎到了沉香亭,众人纷纷上前接驾,李琮也不敢怠慢,恭敬地上前,可是因为先前的那桩事故,伴驾的过程中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又过了半个时辰,圣驾移向花萼楼,原本一直侍立在皇帝身边的高力士走到李琮跟前,悄声道:

    “庆王殿下,是否身体有恙?”

    李琮不明就里地望向高力士,高力士扯起嘴角微笑道:“圣人说,若是您不舒服,可以早些回去休息。”

    李琮听闻,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愈加苍白,他惊疑地望向正同诸大臣谈笑风生的皇帝,明白他已经听说了方才自己在沉香亭失仪的事儿,唯恐被怪罪,而高力士察言观色,早就瞧出他的心思,忙道:

    “殿下不必介怀,您千里迢迢赶回长安,路上辛苦了,圣人这是体恤您啊。”

    李琮诺了一声,由高力士引着来到内垣的明光门,这回也没有骑马,直接坐上了一辆精致的油壁车,准备从夹城过,去到入苑坊的庆王府。

    虽然驶离了兴庆宫,李琮却没有完全释怀,他一边恼恨着自己的失态,一边不断揣摩着今次皇帝对自己的态度——开元天子已经不复年轻,可是精神矍铄,威武不减当年,李琮年幼时便对这位父皇充满了深深的敬畏,如今过了而立之年,那份敬畏依旧保持着。

    随着车身颠簸摇晃,李琮紧张惶惑的情绪渐渐松懈下来,他倚在车内柔软的垫子上,不一会儿便觉得倦意来袭,他惬意地半眯着眼睛,忽然耳畔传来啜泣声,李琮仔细谛听了一会儿,听出是个女子的哭声,于是撩开帘子向驱车的从人喝问:

    “何人在夹城内喧哗?”

    油壁车前坐在双辕之间的骑奴闻声缓缓转过头,瞧得李琮大吃一惊——那哪是什么人?分明就是具腐朽的尸骸!

    李琮被眼前的异象吓地出一身的冷汗,猛地栽进车座里,忽然又发现原本仅供他一人容身的车厢里,居然多出了一人!来人正坐在他的对面,头发披散着,看不清面目。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李琮颤抖着指着那人问道,对方嘤嘤哭泣着,也不回话,李琮瞧来人身形娇小,声音又颇为婉转,应是个女子,于是又大着胆子问道:

    “……你……你是何人?”

    那女子听他这般道,泣声渐止,幽幽道:“直儿,你连我都不认得了吗?”

    李琮原名李嗣直,可寻常人都不会这般唤他,那女子却叫得十分亲热,李琮又惊又疑,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认得本王?”

    女子颔首,遂撩起袖子露出一对白皙丰腴的胳膊,李琮看到上面缠着一双镂着凤纹的华丽金钏——这物件李琮瞧得十分眼熟,思忖了一会儿脑中灵光一闪,心道:

    这分明就是母亲华妃生前曾经所戴的饰物……华妃薨后,便将其携进梓器一同入殓,如今怎么会戴在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手上?

    正这么想,如同是为了向其印证自己的身份般,女子慢慢撩起了覆在面上的乱发。车内光线黯淡,可是李琮这回清楚地看到女子的脸——那是一张苍白而绝丽的容颜,只一眼李琮便认出她来,不由地大吃一惊:

    “你……你是……母亲?”

    听得这声称呼,两行清泪忽而自女子的面庞上滑落,她启唇又喃喃唤了一声“直儿”,李琮心头一酸,正欲上前拥住女子,忽而想起什么,浑身打了个冷战,道:“母妃早于十数年前驾鹤仙去,你……莫非……”

    “直儿,莫怕。”华妃声音凄凄,“我是你的母亲,又怎么会舍得害你?”

    人鬼殊途,虽然华妃这般道,李琮还是战战兢兢地看着她,不敢靠近。

    “……我今次来寻你,实属情非得已。”华妃道,“有贼人在城南发冢盗掘妃陵,辱我尸身,故特来相告……”

    李琮听闻,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而那华妃又掩面泣道:“盼你早早将这事禀明圣人,将那帮贼人擒于春明门下,还我公道……”说罢,身子便径直穿过车壁,李琮一愣,想伸手去抓她的衣角却为时已晚,华妃已经跳下了油壁车,很快便消失在一团黑雾包裹的夹城尽头——

    忽而眼前一道刺眼的光线猛地闪过,李琮阖上了眸子,待重新睁开之时,他还是端坐在马车里,车身正轻轻晃动着,车辙转动发出“吱嘎吱嘎”有节律的轻响,仿佛方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荒诞不经的噩梦。

    “殿下,庆王府到了。”

    马车停了,外边有人恭敬地唤道,车内的庆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上面已经沁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液。

    今晚虽然是个吉庆的日子,但对李琮而言却一点也不吉祥,接二连三遭遇的怪事使得他疲惫不堪,身子深深地陷进车座的垫子里,他任由仆人从外面撩开帘子,将自己扶下车来。

    被人前呼后拥地迎进王府时,李琮总算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只是他未曾料到的是:今晚的噩梦,不过是一切的开始……

 黄衣使者

    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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