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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一)-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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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给你五分钟试试,”列娜笑道,“不过一年内别再提出什么荒唐的设想。”
  “我保证。”于是多布里亚克赶紧去准备。
  十分钟后,列娜正沉浸在报告中,她完全忘却周围的一切。这时听到实验员在喊:“您不想过来看看吗?”
  “好的。”列娜走了过去。
  “您知道我现在多大?”多布里亚克自问自答说,“刚好22岁。”
  “我倒奇怪你怎么那么老气横秋。”仪器咝咝作响,热量大量产生,似乎房间里有上百只超级黄蜂在嗡嗡飞旋。
  多布里亚克一本正经的脸庞正从屏幕上向列娜凝视,他在照像机前使了好大劲才憋住使自己没笑出声来。
  “如果我能成功,”多布里亚克突然说,“将来这可能被称为是多布里亚克效应!”
  “就称为傻瓜效应好啦!”列娜打趣说,“你不怕预测到自己两年后由于老年痴呆症而死亡吗?”
  “老实说我真的很怕,不过为了科学我豁出去了。”
  这时仪器亮起绿灯,表示可以开始分析。多布里亚克缓缓把时间旋钮向右转动,朝着未来的方向。但他的照片在屏幕上逐渐模糊,后来抖动一下就消失了。
  “嘿!”列娜说,“你要把机器弄坏了!”
  “没事,它工作正常,只是不大听话罢了。我再试上一次,这次得更慢一点。”
  多布里亚克的照片重新出现在屏幕上。“要慢……”他说,“慢,还得慢……”
  可是照片再次抖动,又消失了。
  “还是不行,”多布里亚克有点惊慌失措,“我看不到我的未来。”
  “这怎么可能呢?”
  “好,那您来试试。机器很正常,像片也符合要求,但就是出不来。”
  列娜亲手操作,多布里亚克的图像依然再次消失。“仪器最小的时间分辨率是多少?”她自言自语地问。
  “是一个月。”多布里亚克提示说。
  她又把旋钮略微转动一点,真可谓是毫厘之差。她想把图像推移到一个月以内或更少,但像片依然马上消失。
  “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列娜说,“好吧,今天到此为止,明天再来弄个明白。”
  “不过仪器是正常的。”多布里亚克可怜兮兮地念叨。“是在工作,但也许有点不正常,大概它发脾气了。”
  “我可在担心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多布里亚克喃喃说。
  “你说什么?想说你在一个月之内会死去吗?”
  “不错……”
  “哼,”列娜不想再开玩笑,“那么我们不妨朝反方向试试。”
  “去看看我的过去吗?”
  “那当然,也许你的图像在一个月以前也是不存在的。”于是多布里亚克重新面向控制台,列娜的解释使他大大松了口气。
  但是几分钟后他们却目睹到屏幕上的多布里亚克慢慢化为青年、少年以及儿童。仪器向过去推移的功能十分正常。
  多布里亚克脸色阴沉,他默默听任列娜切断电源。
  “还是先回家去吧。”列娜轻声说。
  “马上就走,”多布里亚克拉开他办公桌的抽屉,“真是乱七八糟,从来没空好好整理一下,上帝保佑我还能来得及干完这件事。”
  “走吧,走吧。”列娜坐回自己的桌子说。
  “我还没辞别呢,”多布里亚克说,“您一直对我那么亲切,列娜,如果我们不能再见面的话……”
  “你要是不马上走,那我真的再也不愿意见到你了。”
  当多布里亚克身后的门关上时,列娜轻轻地叹了口气。怎么能这样迷信?典型的技术拜物教!机器经常可以出点故障,而我们却对它视若神明。
  第二天多布里亚克没来上班。
  “他家有电话吗?”列娜问女秘书。
  “没有,”她说,“他住在新建小区,不久前才搬去的。”
  “是和妈妈一起住?”
  “大概是的。”
  列娜完全忘记了昨天的事,此刻她对多布里亚克极为恼火:连上班都这么吊儿郎当。
  而第三天依旧不见多布里亚克的人影。
  这一天下班前却来了位娇媚的姑娘,18岁,穿件雪白耀眼的外衣。列娜似乎在学院什么地方见过她。
  “多布里亚克在吗?”姑娘问。
  “今天没来。”
  “太糟了!”姑娘在列娜逼射的目光下毫不羞怯,“他答应过我把这张像片送进仪器,看看我在23岁时的模样。”
  “仪器可不能闹着玩。”列娜说,她再也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回答。
  “真遗憾,”姑娘重复说,“我连像片都准备好了。还是6×4英寸的,他是这样关照的。”
  列娜猛然回忆起前天那件事。不,不可能!但她想起非洲巫师曾在预言某个土人将死后,那人竟因恐惧而一命呜呼……这种事难道会重演吗?列娜一跃而起,抓起桌上的提包,火速跳上出租车……
  一位瘦弱的老太婆开了多布里亚克家的门,她神色戒备,长着和多布里亚克同样的鬈发,也是栗色的。
  “请问,多布里亚克在这儿住吗?”
  “什么事?”老人问,“您有什么事?”
  “没什么,”列娜企图压下心头的狂跳,又问,“他在家吗?”
  “不在。”老人的语气十分肯定。
  “这么说……是不在家……”列娜感到需要坐下休息一会,但老太婆并不打算请她进门。“他没出什么事吧?”慌乱中她竟忘了介绍自己的身份。
  “您这人怎么这样说话?”老人恼怒地碰上了门。
  列娜脑海中一团乱麻:的确,如果你上别人家,而要找的人却在家时——那该怎么办?肯定应该打听他什么时候回来,对吧?而你居然问“他没出什么事吧”!
  列娜刚想把自己臭骂一通,这时背后传来沙哑的招呼声:“您好!”
  列娜火速转过身去。
  不是多布里亚克!但此人穿着和多布里亚克差不多,身材也相仿。他双手捂脸,似乎在躲避旁人的注意。
  “是你吗?多布里亚克!”列娜惊呼,声音中倾注了愤懑和惊奇,“你过来!”
  不过,此人又并非多布里亚克,好像只是和他非常相似的人。他连眼睛都睁不开,歪嘴斜鼻,老是像在朝侧面狞笑。他显然得了严重的牙龈肿。
  “我刚从医生那儿来,”多布里亚克哆哆嗦嗦地说,“他们拔了我的牙,明天大概能凑合上班了。”
  “为什么不打个电话来?”
  “我刚刚打过,就是从医院出来的那会儿,十分钟前。”
  “那你昨天呢?”
  “昨天我……”
  “多布里亚克,”列娜说,“牙疼是不会要人性命的。”
  “那也难说,”多布里亚克含混地说,“历史上有过这种先例……”
  “难道你认为自己必死无疑吗?”
  “是的。所以我不想打电话给单位,不想让大伙儿参加我的葬礼……”他强作微笑,可大颗泪珠已顺着肿胀的面颊直泻而下。
  “等等,”列娜说,“你的牙疼是在哪天发作的?”
  “前天早上,当时并不很厉害。”
  “你在拍照时已经肿了吗?”
  “已经肿了,但不引人注意。”
  “可是仪器觉察到了!想想看,这件事您干得多傻!它怎么能分析你的未来呢,如果它发现几天后你会变成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真运气,在这种情况下仪器倒没有烧毁。”
  “真是的!”多布里亚克也恍然大悟,“肿得像我这样的人的确少有呀!”
  他俩这时才想起放声大笑,可多布里亚克又立即疼得捂住了双颊……





《编程者》作者:挪伦·哈斯

  姜云生 译

  “昨天这家银行还在这儿呢!”
  马修斯·吴德曼愣在那儿,两眼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幢六层楼。看那墙砖真有些年头了,至少五十年,或许更多。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昨天这儿明明是一幢钢结构的银行:那耀眼的玻璃幕墙还是崭新的呢!
  “不,先生。这幢坎贝尔大楼1936年就在这儿了,我的曾曾祖父亲手参加建造的呢!“那女士挺和善地说道。马修斯却直觉得背脊一阵发凉。他记得清清楚楚,昨天这儿分明是一幢银行!
  “会有人来接您吗,先生?”女士又问。
  马修斯茫然地看看她,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狂叫起来。
  “请原谅我直言,先生,您一定迷路了。”她说。
  “我女儿会来接我的,我给她打过电话了。她说让我在银行门口等她——我想她随时都会来的。多谢您的关心,我只不过……”他自己也想不出“只不过”什么了,便改了口,“再见了,女士!”
  他做了个手势便离开了,至于那手势是什么意思,他自己也说不清。既然和她道别了,那就走吧,可走到哪里去呢……这儿没有银行,那么梅丽莎会在哪儿等我呢?
  “先生,您没事吧——真的没事吧?”那好心女人的声音渐渐落在身后,越来越模糊了。
  “银行大楼消失了……”他嘟哝着。他脑子里记得清清楚楚的事情,人家却对你说根本没有过……天!这已经不是头一回了!
  “您召集我们有什么吩咐?”三号问。
  “有一组元件出了点毛病,好像是索罗3号。”一号说。
  “调整一下不就对了嘛!”四号道。
  “说起来容易!”一号冷冷答道。
  “您是程序编制人,您有权删除它。”二号建议。
  “也试过了,结果却……”一号轻轻叹了口气。
  “爹,您别再这么糊涂了,别人会以为您疯了呢!”眼前有一个年轻人出现在他身边,还对他这样说:“上车吧,爹!”马修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此刻他仍然一头雾水!他看着年轻人那双澄澈的蓝眼睛,听着他那似乎带着磁性的嗓音……倒真希望自己有这么个英俊的儿子!然而愿望归愿望,事实毕竟是事实——他马修斯只有一个女儿,哪来的儿子!
  “爹,您在听我说话吗?这可是件严肃的事情哪!”
  马修斯点点头,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大概是他与年轻人之间唯一的共识了。“这个年轻人一定是想帮助我,可是何必自称是我儿子呢?”马修斯心头虽然苦恼着,但思路却清晰。他并非不喜欢孩子,不!他爱孩子,爱得要命!现在的问题是,他马修斯只有一个孩子,而且是个女儿,名叫梅丽莎!她的眼睛是褐色的,头发是黑色的——就像她母亲!(哦,愿她的灵魂在天堂得到安息!)梅丽莎身高五英尺四,体重刚过一百磅……可是这个年轻人,身高六英尺多,体重肯定超过二百磅,却自称是我的儿子……
  “梅丽莎去哪儿了?”
  “谁?”
  “梅丽莎——我女儿梅丽莎!您自称是我儿子,那么您准知道梅丽莎的情况!”
  “爹!我没有兄弟姐妹呀!老了?我是独子呀!”
  马修斯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双耳清晰地听见脉搏鼓动的声响。如果这一切是真的,如果梅丽莎真的没有了,那于他——马修斯,无疑等于世界末日!爱妻已亡,女儿又没有了,剩下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干啥!这些想法让马修斯的心都碎了。
  这个年轻人自称是我儿子,他说的话可信不,怎么证明呢?一丝微弱的希望在心头闪现了一下。
  “带我去橡树路13114号。”马修斯吩咐道。
  “什么?”
  “我说,带我到……”
  “我听清楚您的话了,爹!我只是不明白咱们为啥去橡树路——那儿可没有什么熟人呀!”
  “求您了!您说您是我儿子,如果这是真的,而且您确实要帮助我的话,那么,请送我去橡树路,好吗?”
  “好吧,爹,如果这会让您高兴,我马上带您去。”
  在车上,马修斯弄清楚了那年轻人的姓名:戴维!太奇怪了——妻子玛莎怀孕的时候,他俩商量过:倘若生下的是男孩,就取名戴维!
  橡树路13114号到了。马修斯俯身朝前看着,女儿的房子应该就在这里,应该在……
  然而,没有!橡树路13114号那幢房子根本不是女儿梅丽莎的那幢,完全两样。马修斯只感到自己的一颗心在往下沉,往下沉……
  “房子也没了……他们把房子也弄走了……”马修斯伤心得泣不成声。
  且慢!说不定房子换了,梅丽莎仍然住在里面呢?没等戴维反应过来,马修斯一下子推开车门跳下了车。他冲到屋前,用力地按门铃。见里面没有回音,便使劲用拳头敲起门来。
  门慢慢地打开了,马修斯面前站着一位年轻女郎,黑头发,褐色眼睛,连体形都有点像……但,她不是梅丽莎!
  “请问……您有何贵干?”那女郎怯怯地问。
  “梅丽莎……梅丽莎在哪里?”马修斯哽咽着喊道。
  就在这时候,戴维走了过来,和马修斯并肩站在前廊上。那女郎已被马修斯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朝后退了几步,戴维赶紧堆出一脸笑来,想缓解一下这场面:“真对不住,我爹爹有点犯迷糊了……打扰您了,真不好意思……”他话音没落,那女郎早关了门,躲到屋里去了。
  戴维一手搭在马修斯肩上,很体贴地带着老人,不由分说地扶他上了车。开车的时候,戴维两眼直直地望着前方,咬着下嘴唇。两人沉默了好大一会儿。
  终于,戴维打破了沉默:“爹,我原本不愿意走到这一步的,但是,这两年来,您一直犯迷糊,如今这么严重了,真令人难受。我想不出别的什么办法来了,我们只好把您送到一个地方去,在那儿您会得到很好的照料的。”说到这儿,他朝马修斯看了一眼,又急忙补充,“时间不会久的,爹,那地方挺不错,那里的人会帮助您治好健忘症,您会喜欢那地方的。”
  “我并不健忘,我只是不像你们那样记事罢了。”马修斯把“你们”两字说得特别响,仿佛他要在这两个字里装进很多很多内容。
  “看来索罗3号需要新的程序编置者了。”四号粗声粗气地说道。
  “别说得这么严重嘛!”二号安慰他道。
  “据我所知,我的四百万个元件中确实有一个出了点问题。”一号道。
  “重新编码吧!”四号坚持道。
  “你以为我没有试过吗?每当我试着取出这个元件时,它会突然间自动弹回去。”
  “真是不可思议!”四号感叹道,“按理来说,只要编置方法对头,一个坏的元件是不会自动弹回去的!”
  “那么,马修斯……哦,我可以这样称呼您吗,马修斯先生?”白莎·褒曼丝塔医生这么问。她胸牌上的名字用的是首个字母缩写,马修斯想这样会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好印象。他不知道能不能也直呼其名,叫她“白莎”,或者更亲近些,用爱称“白蒂”来称呼。
  “如果您愿意,叫我拿破仑也行。”马修斯嘟嘟哝哝地说。
  “但是,我们毕竟不是拿破仑呀,是不是?”
  马修斯没吭声,一味默默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是。”马修斯道。接着他发现医生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不过那动作很隐蔽,几乎难以觉察出来。
  “这样,马修斯,您到我们善地疗养院来,目的只有一个,让我们帮助您……”
  马修斯听出来医生的语调里有一种职业性的仁慈,那是任何一个医生在对病人说话时所惯用的,马修斯不喜欢这种腔调。“看来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您说什么?”
  “造这么大一幢房子,仅仅是为了帮助我?”
  她似乎有点吃惊,还带着点恼怒,马修斯说不准她内心究竟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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