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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君且醉山河-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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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朕是怎样?”
  “把所有的心事,都藏在心里,不曾,表露出来。”
  “所以,今日,朕表现出来了,君相看见了,怎么了?”
  “皇上若是不介意,可否跟君相说说?”
  尚君相停住脚步,他正视着风千鹤。
  风千鹤看着那拿住竹伞的手,右手持伞,左手,牵住了人家的手,走过了一座奈何桥,竟也不觉自己的举动存在什么不妥之处?
  “君相,朕问你,刚才,这一路上,你都在想什么?”竟然想得那么出神,却是忘了自己的手,忘了自己的感受。
  “臣,在想皇上是不是有心事,若是君相昨晚有冒犯之处,还请皇上见谅。”
  “除了这个,可还有其它?”
  “臣?”
  “君相,你说实话的时候,朕可以分辨得出来,若是你说的不是实话,朕实在分辨不出来,朕分辨不出,你的话里,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皇上?”
  尚君相有些招架不住,正要习惯性的单膝下跪,请罪,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一直牵住风千鹤的手。
  “皇上,请饶恕君相冒犯之举。”
  “冒犯?”
  “是,君相有冒犯之处,还请皇上宽恕。”
  “若是朕不宽恕呢?”
  他拉住他的手,止住他要下跪的动作。
  风千鹤每次都观察尚校尉的下跪之姿,那样自然而然的姿势,他不是因为害怕被问责和慌张才下跪请求宽恕,他只是把君臣关系分得太清,以致,忘了人的内心,才是主导人之一切常态。
  “那么,君相,任由,皇上责罚。”
  他始终都听之任之,除了在危及天子性命要事时,会坚持的反抗。
  昨晚,风千鹤想了整整一夜,他辗转难眠,一点点的梳理和这个人相识后的每一个相处模式,风千鹤发现,身前这个人,一直小心翼翼的走着自己的每一步路,像是用生命在赌,为了
  
  见上自己一面,他不得不麻烦陌生人韩子孝,李七竹;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他从凉州城一路偷偷跟来,想必是打算跟到皇城就回去了,可,最后却没有离开,许是不舍,许是担心自
  
  己的胃病。
  “君相,你还在伪装。”
  “皇上。”
  “不用总是向朕下跪。”
  尚君相站直了身子,风千鹤看进天子的眼里,到底,是什么,让他怯意,既然敢跟来,为何不敢表示,坦白?
  “君相,朕现在就责罚你,看着朕的眼睛。”
  风千鹤反握住想要逃避的人的手,强行的做法,尚君相抬起视线,看进天子的眼睛里。
  “朕命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若胆敢抗命不从,以律法论处,从此,回你凉州城,守你的家乡,朕不再强留。”
  风千鹤这次盯着他的眼睛说,尚君相瞳孔里蓦然放大,那是震惊。
  “怎么,君相不服?”
  “不是。”
  “那么,看着我。”
  尚君相又对上风千鹤的视线,风千鹤道,“君相,听着,朕只说一次,现在,朕允许你唯一一次,表达自己的心声,不论做什么,只要是你心里真实所想,那么便随心所欲而为。”
  尚君相有些站不住,他听着,也听得明白,风千鹤这分明是要自己坦白。
  风千鹤反握住想要退缩的人的手,他加紧力度,再加紧,尚君相感觉手被握得生疼。
  “怎么,君相,不敢,或者说心里根本没有。。。。。。。没有过情意?”
  “皇上,臣,臣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风千鹤的手再次用力,而被握住的人,却毫无反应,或者毫无知觉。
  “你,再说一次?”
  “臣,愿意,接受任何的处罚。”除了,坦白。
  “是不是,即使被贬离,你也愿意接受?”
  尚君相沉默了良久,他只吐出一字,“是。”
  风千鹤,慢慢放开自己的手,他道,很好。
  尚君相只觉心被什么抽紧,抽得发疼。
  “朕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皇上?”
  “怎么,你不想走?”
  “是。”
  “那好,朕走。”
  尚君相整个人一颤,说走的人,转身便走。
  尚君相指尖发抖,他坚持了那么久,难道,就是为了这个结果?
  记得,
  他说,“君相,朕这辈子,或许可以成为无愧于天下的天子,却不是一位好皇兄。”
  他说,“君相,你会辅助朕,一直留在朕身边当左右手,是否?”
  他说,“君相,你可知,朕有时候,也会彷徨,这样做,是不是,做错了?”
  那晚,他说了很多很多,尚君相静静地听,他听着听着,本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可转头,风千鹤却睡着了,尚君相没有给一个答案,他没有告诉他,自己的话。
  如果,就此离去,那么,他想说的话,皇上,其实是好皇兄,至少千云公子,愿意回皇城,记得,上次臣就在路上遇上他和青石少侠;他想说,皇上,你没有错,错和对,不是凭人的一时迷茫来判定;他想说,君相,会一直辅佐你左右,即使只是做你的左臂右膀。
  但是,倘若,就此离开,他的话,他想要做的事,如何完成?
  他不想离开,他不能离开。
  尚君相抓住要走的人,他把他的手抓住,“皇上,臣接受任何的处罚,除了不包括,让臣离开。”
  他抓住他的手,风千鹤沉默不应,尚君相走上前去一步,他走上前去,靠过去,吻住他,那被雨水冰冷的双唇,风千鹤睫毛上都是雨水,他感觉自己的心疼,他想说,君相,朕,险些,呼吸不过来,就这么的要求,其实,已经到了忍不能忍的地步,为了你,也是为了自己的心不在空洞。
  风千鹤抱住终于愿意放开一切的人,他抱住他,吻住他,各自互相执拗那么久,其实早该懂得,那些放不下的可以慢慢放下,那些一直不能明白的,到了此刻,各自感受着对方的唇瓣,也该明白了,一切,只求顺了内心所求,既然喜欢,为何不由彼此欢喜!
  前,后,左,右,四个人,四名四位,他们跟踪在校尉和皇上的身后,一路上,他们盯着那牵在一起的手,一路上,他们看他边走边聊,一路上,他们瞪大了眼睛,竖直了耳朵,努力的想弄清楚,校尉和皇上,这是在做什么?
  最后,他们看见他们站在杨柳湖畔拥吻,这一刻,他们四人终于知道,校尉和皇上,到底想干嘛!
  前:后,你说,皇上,刚才对校尉说了什么?
  后:我怎么知道,你要想知道,你去问问。
  前:你知道,校尉不允许我们问这种问题,否则,太阳底下扎马步。
  左:我觉得,刚才皇上和校尉应该在吵架。
  右:你怎么知道?
  左:要不然,校尉为什么拉住皇上,还吻了皇上?(这不是我们小两口吵架时和平的伎俩吗?)
  前:左和右,为什么你们认定是校尉吻了皇上?
  后:而不是皇上吻了校尉?
  左和右:那是因为,为什么前你说一半话,后可以接的原因?
  前上前一步,后退后一步,前拍了拍左的肩膀,随后,他把人家丢进湖里,“左。我跟你说过,不要拿后和我的事来举例。”
  右看着被扔进湖里的左,他不服,所以,拉了后跳水,所以,结果,前也下水了。
  尚君相咬住了天子的嘴巴,他不专心,余光瞥见四个熟悉的人影纷纷落水,他想转头过去看,天子把不专心的人的脑袋板正了面对自己,然后,继续深吻,缠绵悱恻,风千鹤不是第一次,而这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只是觉得,在这样秋风习习,细雨如丝的湖畔,跟随一直偷偷喜欢自己的尚校尉尚将军尚统领尚公子接吻,特别有感觉。
  尚君相左手抓住天子的手,右手握伞,实在握不住了,伞便掉在地上。
  风千鹤轻轻的咬着唇边的双唇,他看见尚校尉闭上了眼睛。
  风千鹤笑,满意的笑,他想,以后,尚校尉如果还有心顾及其他人,那么就用这个办法,锁住他的视线,让他只在意自己。
  前后左右在水里打架,湖畔上的行人,原本都是在关注湖畔那两位拥吻的英俊的男人,谁知,今天竟然有那么多人殉情找死,他们落水了,还不忘在水里扑腾表示自己敢死!
  路人的视觉都被忽悠了过去,当醒悟回头,才发现,两位缱缱拥吻的英俊公子,早已手牵手,撑把油纸伞,沿着湖畔,继续走,走向回家的路,那个方向是,皇宫!

☆、第三七章 他决去,他坚守

  风千鹤回到了皇宫,他吩咐全身湿淋淋的前后左右去办事,“你们去查一查,梨初是从哪里回来?”
  “是,皇上。”
  尚君相有些错愕的看着坐上的天子,风千鹤笑着看向错愕的人。
  “君相,你想知道原因?”
  “是。”
  “好,你过来。”
  尚君相听命的走过去,他走到天子的身前,然后,天子伸手一拉,他便把尚校尉拉到了怀里,接着,天子咬着人家的耳朵道,“晚上,看你表现,若是表现得好,朕便告诉你,为什么,朕会怀疑他。”
  尚君相脸上一红,他挣脱出来。
  李公公这时进来秉报,“皇上,路主子已经好多天不吃饭。”
  风千鹤一回神,才想起,这世上,还有这么一个人。
  “皇上,让臣去看看他吧。”
  “你,确定?”
  “嗯。”
  尚君相跟随李公公去了牢房,路缃泽软得跟个柿子,他道,“尚校尉,皇上是不是希望我死?”
  尚君相想了想,他点点头。
  路缃泽立马坐起来,“我就知道,他是无情帝皇。”
  君相:“。。。。。。。”
  路缃泽气恼的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他道,“君相,你能把我带离皇宫吗?”
  “你为什么想要离开?”
  路缃泽转身四顾昏暗的地牢,他道,“我不离开,要么就一个人死,要么,让别人,陪着我死。”
  他不想做杀人凶手。
  “你,很爱皇上。”
  “哼,你凭什么,说我爱他。”
  “只是想这样问。”
  “尚君相,你是不是装的?”
  “什么?”
  “看来,其实你比谁都阴险。”
  “走吧,出去吧。”
  “什么,你要放我出去?”
  “是,离开也可以,留下也可以,随你。”
  路缃泽立刻站起来,站得半直了,他又摇摇欲坠,头晕!
  尚君相及时扶住柿子,“或许,你说对了一些事,但也说错了一些事。”
  “你说的是什么?”
  李公公站在牢房门外,等见尚公子出来,竟然见到这样的画面,尚公子抱着软绵绵的路主子,走出来。
  “也许,皇上,要的只是江山。”
  尚君相把人送到了宫门外,他把包裹递给柿子。
  路缃泽看了这高俊的男人好久,怎么也看不明白,尚君相,有值得同情的地方?
  “难道,那天,我看错了?”
  “也许,是看错了。”
  尚君相转身回宫里,他知道路缃泽指的是什么,曾有几日,尚君相心里苦闷,他独自一人拎一坛酒,坐在房顶上自斟自饮,有两三晚,他发现胆子不小的路缃泽,偷偷溜进那些无人住的宫殿,然后拿些值钱的古董,他出来后,会伸个懒腰,他就是在伸懒腰的时候,发现坐在房顶上的尚君相。
  尚君相那时,看起来,很深得人同情。
  路缃泽见过不少男人,想醉生梦死的,喜欢花天酒地的,天性风流无情的,他都见识过,而像尚君相那样的男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道,“尚君相,你心里有渴望,可惜,你随时可以扼杀它。”
  尚君相是因为听到站在下边大呼小叫的人,实在太嚣张,所以,才下来把人拎上房顶。
  路缃泽偿了一口尚校尉酒坛里的酒,他吐了吐舌头道,“原来,这是乡野的酒。”
  路缃泽坐在尚公子的旁边,他近距离打量这少言寡语的人。
  他问,“尚君相,你喜欢皇上?”
  尚君相顿了顿,他继续喝酒。
  路缃泽道,“可惜,皇上在乎的不是他眼里能看到的人,越是他得不到的人,他才越想得到。”
  尚君相自己喝着酒,他一句话也不答,他眼里,有些迷离不清。
  路缃泽道,“我想离开这里,趁我还没有想要杀了他的时候,离开他。”
  尚君相最后,做了这样的事,自主把路缃泽送出去。
  风千鹤坐在床上,他等着走进来的人,脱完了衣服,再看他走过来。
  风千鹤把人压在身下,他抚摸着对方充满力量的肌理,修长的腰身,健美的身材,无一丝不美,让人爱不释手。
  风千鹤忍不住道,“君相,你要朕如何处罚你?”又想请求降罪,又想请求宽恕,说到底,就是要处罚。
  尚君相咬紧了双唇,他不想出声,而他的手指,抹了抹他凌厉的唇瓣,指头趁机伸进去,尚君相转开视线。
  风千鹤咬住闭上眼睛的人的喉结,他再咬下去,一点点往下,留下浅显的痕迹。
  “君相,放松身体。”
  风千鹤抽出手指,尚君相侧开脸,第一次的痛太深刻,以致有了后怕。
  “君相。”
  风千鹤咬近不想放松的人的耳畔,“第一次,都这么紧张。”
  风千鹤随口说,听到人,身子却是一颤,这不是第一次。
  “怎么了?”
  “没事。”
  风千鹤的手滑下去,他道,“为什么,不经朕的同意,就放走缃泽?”
  尚君相回吻,“他想离开。”
  “你有一天想离开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尚君相身心一震,他想说,我不会。
  风千鹤蓦然进去,想说话的人,沉吟一声,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害怕疼,他一直绷直了身子,可这次不同那次,上次,酒醉的人,没有多少准备,而这次,风千鹤准备得太充分,他额汗滚滚,尚君相想说,进来吧,风千鹤却问起了路缃泽的事,尚君相想说,我会一直,陪在皇上的身边,风千鹤却进入,占有,似乎,他才是主导一切的人,似乎,一切的发生,他都掌控在手,他只是不说,他只想用自己的方式去做。
  “君相,疼吗?”
  磨合了好久,他试着动身,尚君相伸手,抹了抹对方的汗,风千鹤有些怔鄂,尚君相道,“不疼。”他擦了擦那滴落下来的汗水,水火交融的过程,就是这样。
  风千鹤试着动,寻找着,当见身下的人,闷哼一声,主导一切的人,嘴角浮起一点笑意。
  “是这里?”
  “别。”
  他的拒绝,都在湿吻里被吞下。
  尚君相面红耳赤,他不知道,这个过程,和第一次,自己主动,有那么大的差别啊,本以为还会痛不欲生,没想到,竟是这样子。
  他把脸埋入手臂里,风千鹤道,“怎么了,不喜欢?”
  “不是?”
  “那,就是喜欢。”
  “皇上。”能不能,不说话?
  “呵,君相,你这样,让朕好难为。”
  风千鹤看着尚校尉无辜的表情,心里暖暖的,他将他拥紧,入了梦里,最后寻了个安然的港湾,就此可安。

☆、第三八章 微心事,哪堪论

  翌日,尚君相偷偷起床,他想逃之夭夭,可惜,他人还没下床,就被风千鹤当场抓获。
  “这一大早,君相急着去哪里?”
  尚君相才穿上里衣,还未来得及整理,本来是想整装待发,借口说是去训练那些偷懒的手下们,可,眼下的情况,还要废一点神思应付。
  “臣。。。。。。”
  “朕说过,无人的时候,你不用自称臣。”
  风千鹤坐起来,伸手圈住了想要逃跑之人的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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