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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年岁,似水流痕 作者:其斤夜(晋江2014.04.08完结)-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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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姑姑,我也是你的亲人,你的妈妈让我来保护你,给你讲故事,陪你做游戏。念念,让我们一起生活吧。”
  梁念眼睛里有了些光亮,不像刚才那样怯生生的了。
  许启辰来到苏笑身边,抚摸着梁念的头。梁念抬头,没有了害生的表情,亲昵地笑起来。梁澄活着的时候,就告诉梁念,许启辰是和爸爸一样亲的叔叔,所以梁念对许启辰不陌生,甚至还表现出极大的好感。也许是从小没有爸爸,梁念便把对爸爸的感情都放在了许启辰这个叔叔身上。
  梁念伸出另一只手拉起许启辰。许启辰对梁念说:“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和我一样亲,所以念念不要怕,我们一起去那边玩好不好?”
  梁念看看苏笑,眼神里还有些试探,苏笑对他温柔的笑了笑,点点头鼓励着他。于是,梁念便和三个大人离开了。苏笑看着几个人的背影想,梁澄可以放心了,念念会得到更多的爱,他一定会开心快乐的。
  梁澄的养父也来了,苏笑和叔叔打了招呼,闲谈了几句。这位个子不高,微微发福的小老头神情中透着悲伤,眼睛里充满了惋惜。其实,他们对梁澄真的很好,只可惜,梁澄的性格让她变得敏感,把来自养父母的爱推得远远。
  苏笑看着被雨水冲刷干净的殡仪馆,空旷的广场显得有些孤独。梁澄最终以一种谁都想象不到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尽管有些残忍,但终究她还是选择了自己想要的。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梁澄记住了所有人,在流水的岁月中,终于在心底留下了抹不掉的痕迹。
  苏笑突然想起,梁澄自杀的前一晚对苏笑他们说的最后一句话,原来那已经是一切的暗示了,她恬静地笑着,说:“我会记住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  美人终究烟消云散了~~~~(>_<)~~~~

  ☆、第四十八章 易逝的时光

  许启辰来到苏笑身边,微风轻轻地抚上发梢,两个人静默地站在微风中。
  苏笑清楚这些日子许启辰疲于应付公司的事情,再加上梁念的事情,已经被弄得焦头烂额了。她虽然知道不应该问,但是好奇心驱使,还是忍不住地询问了公司的情况。
  许启辰轻叹了口气,说:“虽然采取了一些措施能够让合川渡过这次危机,但是,这些都不是最好的选择。”然后,他摇摇头,接着说:“算了,人都有旦夕祸福,更何况是如战场一样真刀真枪的商场,低谷高潮现在看来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了。这也算是给我上了一课吧。”
  苏笑的视线落在了远远地站在松树下的两个人,合川电子的两代人,正站在苍绿的树下,不知在谈些什么。旁边,梁念正和许启心玩着,他的脸被阳光照着,透出了孩童应有的稚嫩和无邪笑容。
  这画面看起来有些讽刺,原本和谐的外表下,却是合川电子的重创和梁澄的香消玉殒。
  “苏笑,我想带你去个地方。”苏笑看着许启辰疲倦的脸上带着的一丝坚定,点了点头。
  看着许启辰带着苏笑离开,许合川的眼神中多出了心疼。他对站在身旁的许启兆说:“这些日子我总是在检讨自己。如果不是我一直的躲避,也许你会活得更洒脱更快乐一些;也许启辰就可以和自己喜欢的姑娘在一起了。但是,现在,你们却不可以了。”
  “我知道你一直怨恨着我,为什么在你母亲尸骨未寒的时候便再次结婚。也幸灾乐祸地看着启辰的妈妈轻易地抛弃我。可是,这一切我都不想解释什么。我要告诉你的是,时光易逝,逝人不可追。你叔叔婶婶车祸去世的时候,启心也只有念念这样大。所以,你是想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启心还是成为第二个你或者启辰?”
  许启兆听着自己的父亲对自己说的话。他的父亲,从他小时开始,就一直告诉着他如何管理公司,如何看清商场的尔虞我诈,如何更冷酷地对待自己;可父亲从来不曾讲过今天这样的话。尽管,只有短短的几句话;尽管,此刻,他仍旧无法释怀。
  许启兆转头看着梁念和许启心,两个人玩耍着,没有隔阂,没有烦恼。他把拳头攥得紧紧地,身子微微颤抖,他想起那天凌晨梁澄给他打的电话。当时,他并不想接,可不知怎地,他还是鬼使神差地接听了。
  风从听筒里斯斯传来,梁澄的声音夹在风声中,忽隐忽现,他听见了梁澄的声音,久违了的声音,如他记忆中记得的那般干净,“启兆,谢谢你。”……
  许启辰带着苏笑在直长的路上朝着目的地驶去。梁澄的去世,让每个人的心里都涂上了一层哀伤。两个人静静地听着阳光在树枝上流逝的声音。
  苏笑被阳光晒得晕晕,恍然间看见了那年夏天。坐在破旧的面包车中,飞尘在苏笑的眼前舞蹈,旁边的许启辰静坐不语。在通往红峡谷一切未知的路上也是这样树木成荫,阳光透过层层的叶子,像鱼鳞一样晶莹闪亮,窗外的香气中混杂着暧昧而温柔的气息。“曾经”,原来是如此美好而值得珍藏的词语。
  忽而今夏,时光在心中细细雕刻着每个人的模样,让他们终于和曾经道了再见。
  许启辰把车停在了墓地旁,苏笑下车,满脸疑惑,只能跟着许启辰向墓地走去。
  “你还记得齐傲明吗?”许启辰问。
  苏笑点点头,那个从打扮到性格都很怪异的家伙,对音乐疯狂执着的家伙,苏笑怎么能忘记呢。
  “你从北京离开不久,我便听到了他去世的消息。他走的很突然,毒瘾折磨得他筋疲力尽,最后在一个晚上,走了。”许启辰默默地说,表情有些难过。
  苏笑倒吸了一口气,她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那个眼睛凹陷,略显病态的齐傲明。
  “我们曾住在一个大院,从小就玩在一起,我小时候也很皮,打的架都数不过来。后来,他喜欢上了摇滚,我便答应了他的邀请,组了乐队。后来我奶奶去世,临走前我答应奶奶不再胡闹,加上我看不惯他的做派,于是,就离开了他的乐队。”
  “他是个真正爱摇滚的人,而我,原本一开始就不是,我总觉得,摇滚原本就是在自我控制下的放纵,每个人都必须遵从自己,遵从规则,才能不被世界左右,才能让自由变成你的。否则,摇滚会让人迷失。而他,就是在摇滚里迷失了自己,是摇滚玩死了他。”
  苏笑有些明白许启辰的意思,齐傲明不断地想要从摇滚中得到高潮,却总是在被动追逐。可是如同性爱一样,高潮永远是短暂的,到最后,他不得不在自己造出来的虚幻中寻求持续的热情。然而,高潮永远会消失,而人,最终也跟着消失了。
  “但我很佩服他,他是个真性情的人,他爱音乐胜过他自己,所以他才能坚持到最后。而我,还是太理智了些,我做不到他那个样子,于是,便早早离开了音乐。我想,这就是成长带来的选择吧。”
  许启辰带着苏笑拾级而上,肃静的墓地,树木郁郁葱葱。
  “他的去世,加上我母亲病危,我便草草地选择了离开,回到了母亲的身边。”
  “我的母亲热爱舞蹈,四十多岁还在跳舞,当初为了保持体形,生下我便开始减肥,听我奶奶说,我连一口母亲的奶水都没有喝过。当然,母亲这样常年跳舞的代价也是惨痛的。毕竟四十多岁和二十多岁相比,从体力到精力都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母亲最后的几年,一直被伤痛折磨着,不能跳舞,只能在病床上静养。也许就在那样日复一日的静养中,她明白了对于她什么是最重要的。”
  “在最后的日子里,她常对我念叨着,一定不要错过自己喜欢的人,一定要把自己喜欢的人带到她身边。虽然我当时默默地答应了她,但心里却明白,一切都太晚了。时光易逝,我和她像两条相交的直线,在相交的下一刻,永远地走向了不同的地方。”
  许启辰停下脚步,定睛看着苏笑,眼神里的懊悔让苏笑真切地心痛。苏笑知道,那个她便是自己此刻在许启辰的墨色瞳孔里看到的人。那个人同样带着懊悔的表情。
  许启辰转过身,苏笑好奇地朝墓碑看过去,照片上的女子带着惊为天人的美丽,永远地定格在黑白色的镜框中。
  “我原本不想说这些话给你听,只是,梁澄的去世给了太大的触动,如果今天不说,也许我永远都不会说出来了。”
  许启辰上前把手里的一只康乃馨放在了他母亲的墓碑前,表情里充满了难过和悲伤,默默不语。
  苏笑想起郑雅文和她说过的话,的确,他们不够勇敢,只会善于等待。因为不够勇敢,不愿意在爱的人面前放弃自尊,这样的人总是爱自己更多于爱别人。
  不知过了多久,起风了,松柏随着沙沙作响。苏笑拍拍许启辰的肩膀,突然对许启辰笑了,那笑容就像是豁然开朗的天气,带着无数的暖意,像是开满山野的小雏菊,满眼烂漫。
  “我很高兴。我很高兴遇见你,在我最美好的年岁里。在那里,我曾避过风,曾取过暖。可人生原本就是一场旅行,走走停停。即使错过,也不必惋惜,我们只需记住,那曾开满山坡的虞美人。”
  许启辰目光闪烁,紧紧地握住苏笑的手。
  下山的路上,苏笑有些想念沈安。她与沈安已经一周多没有联系了,原本已经想好给他母亲打电话,可是因为梁澄的事情给耽搁了。此时,苏笑拿起电话,有些犹豫。
  迟疑之间,苏笑的电话响了,她想,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因为打电话来的正是沈安的母亲。
  “沈安虽然长得比较像我一些,但性格却是极像他父亲的,甚至到每一个小细节,他们习惯打电话时用左手,习惯沉思的时候紧缩眉头,都喜欢象棋时用双手杵着下巴想招数。所以沈安特别爱他的父亲,在他眼中,那是他最敬佩最向往成为的模样。只可惜,他父亲走得太早。”
  沈安的母亲拿出影集同苏笑在沙发上,一边看影集里的照片一边说着话。一张一张的照片,记录着沈安从婴儿时期开始的成长。
  “他父亲走的时候,沈安特别难过,好几天都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我自己也怕触景生情,也怕沈安憋出病,另外,我也不喜欢沈安接触他父亲的那帮亲戚,他们太复杂了,我不喜欢。刚好我哥哥那时在日本生意做得不错,于是,我便和沈安去了日本。也许他父亲的去世给他的打击太大,那之后的沈安很少笑,性格里也多了一点冷淡。其实,我是有一点担心的,他虽然也有很多朋友,但却始终没有谈恋爱。直到研究生快毕业的时候吧,突然间他就爱笑了,看着他慢慢开朗起来,我也特别欣慰。”
  沈安的母亲摘下眼镜,微笑地看着苏笑,说:“所以,苏笑,我特别谢谢你。”听着沈安的母亲说的诚恳,苏笑的脸颊突然红润起来,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几天,看着沈安进进出出都心不在焉的样子,加上也听不到他给你打电话,我就知道你们可能出问题了。今天早上,沈安走之前,吞吞吐吐地和我说,让我给你打个电话,晚上叫你来家里一起吃个饭。我就知道,这小子沉不住气了。”沈安的母亲边说边笑,脸上挂满了慈爱和过来人的明了,还不忘看着苏笑,弄得苏笑也只能讪讪地低下了头。
  原来,又是沈安。
  苏笑不好意思,也不搭话,只是翻着影集。然后,她看见了一张她和沈安的合影。
  绵延不绝的雪山在青蓝色的天空下显得巍峨高耸,脚下是看不见尽头的白茫茫的雪。沈安和她穿着厚重的登山服,两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着脸。是个晴天,却让人看着寒冷。
  那是她和沈安去北海道游玩时照的照片。苏笑突然清晰地想起了那时她的感受,天地之间,人变得很渺小,可是,在这样渺小的世界中,居然有一个人愿意与你同行,不管条件怎样的艰苦,他总会护你周全,不离不弃。
  之于苏笑,沈安便是这样的人。想到这里,苏笑笃定,自己不想离开他。
  苏笑正这样想着,门开了,沈安看着苏笑,呆呆地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故事就要落下帷幕了,真的有了依依不舍的感觉。

  ☆、第四十九章 年岁,似水流痕

  九月新学期一开学,D大便在庆年体育场举行了一场盛大而隆重的百年校庆仪式,苏笑和许启辰也参加了开幕庆典。只是两个人都对庆典兴趣缺缺,早早地便离了席。
  两个人走在校园里,体育场中的扩音喇叭声渐渐变小,直到安静又在校园里弥散而至。在这个校园里,年轻的人们曾经疯狂地玩耍,肆意挥霍着青春。每一座建筑,都有着自己千丝万缕的故事。只是,现在,一切都随水而逝了。苏笑没想到,现在重新走在校园的小路上,居然有了这么多的感慨。
  苏笑从包里拿出一张大红的喜帖递给许启辰,许启辰打开一看,笑了,很释然的开玩笑似地说:“哟,这么快就要结婚了,我得好好想想要送一份什么样的大礼才行。”
  苏笑一听,淡淡的温暖笑意溢满脸上,说:“什么大礼不大礼的,只要能来就行了。”
  许启辰收起请帖,点了点头,说:“放心,我一定参加。”这样肯定的应承里,更多的是对过往的珍惜和感怀,依依不舍的爱人,也许最终还是有缘没有份,不过善良的人总会释怀地淡淡一笑。
  “哦,对了,这个给你。”许启辰说着从包里拿出了几张照片。
  这是上个月大家一起去刘千河的家乡参加他和冷杉婚礼时,拿许启辰的相机照的几张照片。
  梁澄的离开让刘千河突然发现,没有什么比爱的人在身边更主要。于是,他放下了校庆的组织工作,开始筹备起与冷杉的婚礼。而大家为了讨喜庆,竟然由沈森牵头组成了一个团,都到了刘千河那个贫瘠的家乡,亲身参加了婚礼。
  沈森自不必说,苏笑、沈安、许启辰、郑雅文,还有许启心带着梁念,都去了那个风沙小镇。唯一没到场的,是梁念的父亲,许启兆,他并没有去看看那个梁澄生活了十年的地方。
  想到许启兆,苏笑笑了笑。
  想起六月初的那场合川科技的风波,一个石破天惊的开始,动荡了整个合川科技,可最后却以一个戏剧化的结尾迅速地结束了这一切。
  办完梁澄的葬礼没几天,许启兆突然召开记者会,宣布由自己成立的新公司兆业科技与合川科技合作,共同承接盛恩集团的项目。因为兆业科技百分之九十的员工原本就都是从合川科技跳槽过来的,所以,表面上是两家公司共同完成,实质上,其实还是合川科技一家公司在做这个项目。
  当初沈安说的没错,一切的关键在于许启兆怎么做,而这,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这样一来,既帮助了合川渡过了难关,许启兆自己的公司也不会受太大的影响,毕竟,这一步棋是在没有破坏合约的前提下走的安全牌。当然,相较之前相互制衡的三家中的盛恩国际,在这次的博弈中显然并没有落得什么实质性的好处。但沈安却有些幸灾乐祸地告诉苏笑,也许这次的失败对他那位做事霸道的嫂子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
  一切结束的风平浪静,速度之快,让外界都感到吃惊。
  只有许家人知道其中的奥秘。自从梁澄死后,许启兆像变了个人一样,收敛了自己的野心,有意减少公司的事务,更多的时间都放在对梁念的照顾上,尽力地去补偿对梁念的亏欠。而许家人之间的关系也随着许启兆的改变开始悄悄地缓和起来。
  只是,苏笑对许启兆的改变还是有些心存芥蒂。梁澄生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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