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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棋差一着 by 鸠羽千夜-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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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直入珺见心里,他清楚的感觉到心中花了八年时间筑起的高墙,本已摇摇欲坠,现在因为这句话轰然倒塌,分崩离析。
  
  曾经坚固的防护荡然无存,脆弱得如同婴儿,那句“我不会丢下你”萦绕脑海,让他多想就此伸出手去抓紧,可是他不能。他的心……
  
  韩枫眼睛早已适应黑暗,珺见的反应一丝一毫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怎么会不知他心事。思索半晌,这才开口道:“珺见,我知你最放不下你姐姐,可是命已注定,你不可能再见她,但我却可保证你能时时得到她的消息,一旦她成为洪夫人,便是一生无忧,我自会护她周全。”
  
  韩枫不忍心再硬生生扯开他那个最隐晦的伤口,那不是他有把握治愈得了的,只得点到即止,暗忖自己日后还是得花些心思手段,将珺见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让他领会自己对李珺竹的感情不过是太过极端的执着。如此让他自己发现这般,才不会伤得太深。可是自己要用哪些心思手段来达成目的,恐怕得是大大的伤一番脑筋了。
  
  珺见沉默无语,他怎会分不清利害?韩枫所说句句是实,自己唯一能护着姐姐的方法便是永远不再见她,自己那份污浊的感情只能永远埋在心里,永远不见天日。
  
  动动唇,喉间干涩,轻轻道:“我本就没得选择,可是你…”话还未完,便被韩枫拥入怀中,说道:“还用问么?我已说过永远不会丢下你。韩枫从来不轻易与人,一旦说了便绝无反悔!”
  
  说话时胸腔震动,也撼动着珺见,让他觉得这话直似心对心说的一般。他说不出回应的话来,只是默默用双手绕过,环上了韩枫的腰背。韩枫未再说话,黑暗中扬起一抹笑。
  
  洪府
  
  李夫人和珺竹第二天便自京郊回了洪府。珺竹神色如常,言谈自若,浅笑盈盈,把洪家上下大小都哄得开心,大家见她去了一趟郊外,比之前住在府里时开朗得多,都以为是以前日日在府中闷坏了,这次出去正好散了心。李夫人见她如此,心下更是满意。
  
  这日李夫人和洪家的两位当家人在房中谈了一个时辰,之后洪大人便吩咐厨房开家宴。席上洪家上下全都到了,李夫人坐在上位,与洪家主母一边,两人都是满脸欢欣之色。李珺竹坐在她旁边,微低着头,洪祈年坐在下位相陪,正在李珺竹的旁边。
  
  洪大人开席前,在主位站定,声音洪亮地道:“今日摆下这家宴,乃是因为家中即将有喜事。我儿祈年今日正式与李家小姐定了亲事,不日将迎娶过门。”珺竹早得洪家喜爱,大家都知道这亲事是跑不掉的,听洪大人宣布,自是纷纷道贺。洪大人面现喜色,说道:“今日家宴,宣布此事,大家都沾沾喜气,随意吃喝。”
  
  洪夫人待他说完,便命人捧了一对金镶玉的羊脂玉镯子,说是家传之物,亲自给李珺子戴上,认了她这个准儿媳妇。李珺竹伸出手腕,让洪夫人戴上,小声道过谢,回了位。脸始终垂着,让人有点看不清楚表情,大家都当她是害羞,不以为意。
  
  洪祈年宿愿得偿,早就乐得不知东南西北,咧开的嘴角合都合不拢,喜滋滋地在席间接受众人的道贺和敬酒,眼睛却始终在李珺竹的身上。
  
  屋外大雨如注,屋内人声鼎沸,酒席热热闹闹的结束。洪祈年与李珺竹此时按规矩便不能再见,各自回了房间。洪家便请了媒婆上门,拿了两人的生辰八字批了,选好吉日良时,就此定下婚期。考虑到李家离京城毕竟有些远,还要加上准备的时间,洪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婚姻大事自是不能马虎,掐掐算算,定在了九月十八未时拜堂成亲。
  
  这是李夫人要求的,说是在府中已经叨扰太久,有些不放心家事,再住下去也恐会生事非。再者两个小儿女感情稳定,不如早日定下来,也好早日回去准备。洪家觉得说得有理,点头同意。
  
  由于李府遥远,无法按规矩一步步来,洪家与李夫人便商量着安排了这个家宴,将迎亲中六礼中的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这五礼一并儿全办妥了(见附注),剩下的便只有迎亲这最重头一件等着吉时到来才能办。
  
  这件大事一定,李夫人便请了辞,说是要早日回家准备,免得一个不备失了排场,洪家自然也不会再留,拿着洪家草拟的礼单,李夫人更是心花怒放,搂着自个的儿子好一通笑,哪还有空管独自在房中的李珺竹。
  
  他们来时便没带多少东西,走时倒也方便,倒是洪家又送了一堆,拉拉杂杂装了一大车,派了十来个家奴,雇了那个有名的万里镖局的镖师,送他们风光地回漳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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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注:
  
  纳采:男方到女方家提亲,若女家同意议婚,则男家正式向女家求婚。
  
  问名:男家托媒人询问女方的姓名和八字,以准备合婚。
  
  纳吉:即把占卜合婚的好消息告知女方,也是以雁为礼后世则多以金银首饰等物为礼。相当于现在的定婚,俗称送定、过定、定聘。 
  
  纳征:即男家将聘礼送往女家,又称纳币、大聘、过大礼等。
  
  请期:即男家择定结婚日期后,备礼去女家,请求同意结婚的日期。
  
作者有话要说:韩同学,你果然是诱拐犯!!!! 
                  出楼
  棋舍
  
  听雨怔怔地自韩庭手中接过一大摞银票,脑子还完全反应不过来。等到人出了门,连影子都走没了才回过神来,恨恨道:“妈的,就这样把老子楼里的红牌抢跑了。”
  
  原来今天清早,韩庭就被韩枫叫到销日楼,要他替竹音赎身,韩庭本来有话要说,韩枫却一抬手,说道:“什么都不必多说,我主意已定。”韩庭只得拿了银票,跑到棋舍来找听雨。见了听雨,就把银票塞到他手里,说了一句:“竹音公子被我家爷赎了。”转身就走。
  
  听雨刚骂两句,肖凌来了。听了通报,立刻换张笑脸,迎了出去,说道:“肖少当家,今儿又是这么早来了?”肖凌微微一笑,拿了张银票,说道:“是,想请沁雪公子出去几日。”说罢递到听雨手里。
  
  之后就坐进旁边的椅子里,听雨不知怎的,心中一跳,不知是不是因为竹音的事,现下听肖凌这么一说,心中有些打鼓了,又不能明着拒绝,只得说道:“少当家,沁雪可是我们这的台柱,可不能太长时间没有他。”
  
  肖凌点点头,回道:“我自知道,只是找公子出去有些事而已,办完立即送回来。”听雨叹口气:“好吧,这便去让沁雪来。”招了个小僮来,吩咐去找沁雪来。
  
  沁雪过来后,听雨说道:“沁雪,肖公子找你出去几天。”沁雪看了肖凌一眼,点点头,肖凌站起身,说:“走吧。”便出了门,沁雪也不说话,跟在肖凌身后出了门。
  
  听雨看他们两人走出去,心中不好的感觉更甚,将银票一把塞进怀里,转身往后院走去,边走边自语道:“有备无患的好,免得到时都被抢走了,我这还连个顶替的都没有。”
  
  两人走到门口,肖凌早备好了马车,沁雪一言不发坐了上去,肖凌带上宽大的斗笠,坐上车辕,甩了个响鞭,车便缓缓上路了。
  
  等到马车停下,已是一个多时辰以后。下了车,沁雪发现自己站在一处宅院前,独立一家,四周人迹杳杳,肖凌推开门,让沁雪入去,关好门。这才开口说道:“这是我特地找的一处地方,很是清静。”
  
  环顾四周,收拾得很简单,但却井井有条,一棵柏树,苍翠挺拔,树下是口水井。肖凌接道:“我们进去说话吧。”便带头往主屋走去。推开门,一桌四椅,门前摆了一株常青,左边一个玩物架,摆了几个古拙的摆件,右侧垂了珠帘,显是往内堂的。
  
  肖凌便就在桌旁坐了,等沁雪入坐,便将自己所想的推测说了,接道:“我已派了人去查,想来李家不是那么难查,过几天便会有回音了。”
  
  沁雪沉默片刻,说:“你今日找我出来,便是要说这些么?”肖凌点点头,沁雪道:“肖公子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既然事情已说完,沁雪便回去了。”说罢起身欲走,却被肖凌一把拉住。
  
  肖凌拉了沁雪,跟着站起身说道:“我既已把你接了出来,便不会再让你回去原来的地方。我应承你会护竹音周全,你的周全我自也是要维护的。你应该是个喜欢清静的人,所以我特地找了这个地方给你,便住下吧。”
  
  语毕放开沁雪,往门口行去,到门口时回过头,说道:“对了,厨房里我已备好了吃食清水,衣物也都放在衣橱里,今天先将就些,明日我再送些必要的东西来。”说完便转身大步出了门。
  
  沁雪一语不发,看着肖凌出了门,平静的表情难得的起了一丝波动。转身静静打量了这个小厅片刻,撩起珠帘,往内堂去了。
  
  内堂不过一间书房,一间卧室,没有丝毫多余的陈设。打开卧室中的衣橱,清一色的浅色衣衫,除了几套丝绸的中衣,外袍都是细棉的料子,做工虽细致,却是简朴。沁雪来回看过,挑了一件青边白袍出来,将自己那一身锦缎换下,又到书房去。
  
  书房不过放了一套书桌椅,墙边书架上摆了几本书。目光回到书桌上,上面放着一只紫竹萧。随手拿了起来,萧身光洁泛着幽幽紫光,尾端缀了一枚蟠纹穗,那蟠纹也是用紫竹雕的,小巧精细。
  
  沁雪把玩了片刻,并未试音,之后便将萧放回了桌上。出了正屋,进了右边的侧屋,是两间并排的平房,其中一间堆的是些杂物,另一间却上了锁。来到对面的屋子,推开门,见是厨房,里面瓜果蔬菜一应俱全,米缸也是满的,墙边整整齐齐码着柴薪。灶上摆着几样小菜和细粥,却并未生火,旁边的小炭炉却焐着炭火。
  
  沁雪看着那炭火好一会儿,突然觉得有些饿了,记起自己早上并未用膳,将小菜细粥热了,端到屋内。用过饭,洗了碗盘,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回了卧房,在窗边的躺椅上靠下,推开窗子,夏日炽热的空气立刻扑面而来,他却毫不在意,注视窗外,仿佛是第一次感到阳光的热力与明丽的色彩,不觉伸出手去,看阳光在手上落下的光影。自己,真的自由了吗?那他呢?
  
  肖凌果真未来,沁雪一人一直坐在窗边,看窗外阳光从刺眼到温柔,染起一片晚霞,再到月华初上,星光满天,还是觉得如在梦中。
  
  凝梦坊
  
  侯沂这晚又来看嫣容,却见美人愁眉不展,全无精神。心下疼惜,问她有何为难之事,只要自己能办,定能为她分忧。嫣容只道无事,劝他喝酒,侯沂却不死心,再三追问。
  
  嫣容这才开口,原来是自己的贴身丫环凤钗家中母亲重病,幼弟托人捎来了家书,央她回去见一面。嫣容叹气道:“凤钗与我情如姐妹,是我们两人互相扶持才能走到今日地步。她父亲早亡,母亲又病重,现在见她终日忧愁,我又哪里能开心。可是依着规矩,既已卖了身到了坊中,除非赎了契约,方能回去。想求人帮着带我们出楼,又有谁会为着两个风尘女这般上心呢?”
  
  说完流下泪来,看得侯沂更是心痛,伸手要帮她擦,嫣容却自己拭了泪,哽咽道:“嫣容失态,公子不要见怪,可不要搅了公子的兴致。”侯沂扶住她的肩膀,说道:“现在说这般场面话做什么,难道我真是冷血之人?”沉吟片刻,接道:“这样吧,我爹正好要我去拜访几位叔伯,我已答允下来,今日来本也是要跟你说这事。正好是往南走,便带你们一起去,反正爹也给了不少盘缠。”
  
  嫣容大喜,抓了他的手,说道:“公子大恩,嫣容感激,又怎能要公子破费。嫣容和凤钗也存了些银钱,这包人的银钱便由我们自己来担。”奔到门前,唤了凤钗进来,说了此事。
  
  凤钗喜极而泣,对侯沂道:“公子大恩,凤钗没齿不忘,来世结草衔环以报。”嫣容走到凤钗身旁,跟着道:“侯公子,我二人这一拜你需当受下。”说罢与凤钗两人一同拜了下去,低头瞬间,掩住各怀心思的笑意。
  
  侯沂连忙将嫣容扶了起来,说道:“不过顺路带上你们,何苦如此。”凤钗跟着站了起来,知机的退了出去。
  
  嫣容倚上侯沂,轻声道:“公子有所不知,凤钗家贫,是自愿被卖到此的,对家中亲人牵挂甚深。嫣容却是无父无母,每每听凤钗听起自己家中之事,便如身临,虽从未见过,却早将她的亲人也当作自己的家人了。现今母亲有病,却探望不得,做儿女的心中自是焦急。”
  
  语声已带了哽咽:“公子大恩,嫣容必定记一辈子,今生难偿,来世必报。”这一下把侯沂说得飘飘然,深觉佳人芳心已是在握。想她出身风尘,自己是不可能明媒正娶的了,不过等自己成亲之后,还是一样可以将她纳为小妾,到时一样耳鬓厮磨,逍遥快活。
  
  他以前便存了这样的心思,只是怕她未对自己青眼有加,保不定哪天就被比自己有钱有势的抢先赎了身去,自己只有徒呼奈何的份。此刻听到嫣容如此说法,便觉得自己机会大增,趁着眼下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嫣容偎在他怀里,身子微微一僵,顺着他的话说:“侯公子既有心,嫣容只有感激的份,哪会不依呢。”顺势搂抱住他的身子轻擦了下,心中鄙视更甚。
  
  侯沂却是听得心花怒放,感激道:“嫣容,来日我必不会负你。”又得了暗示,弯身便将嫣容抱起,轻轻放到榻上。
  
  嫣容玉臂轻舒,环上侯沂颈项,轻声道:“嫣容只信公子一人的话。”语毕主动贴合住他的唇,伸出香舌,轻轻舔过。
  
  侯沂顿感热血上涌,只觉得怀中佳人的体香幽幽飘了过来,缠上他的理智,然后,一把扯断。侯沂再顾不得其它,一把扣住嫣容脑后,直攻入去,激烈浓烈。
  
  这一夜,颠鸾倒凤,鱼水交融,侯沂从未得嫣容如此热情,只觉得色授魂与,飘飘欲仙。
                  章节39
  莺巧和锦云到底也没有等到韩枫和珺见出来吃晚饭,于是两人大早就等到主楼的门口。韩枫大早开门,就见到两个丫头守在门前,便对锦云吩咐道:“去把韩庭叫到书房去。”锦云应声便去找韩庭,莺巧进去伺候珺见梳洗。
  
  珺见早将衣服穿好,正站在偏厅,莺巧进来见他,笑道:“公子,梳洗吧。”便将水盆放在架上。珺见正往脸上浇水,听到莺巧“咦”声,:“公子,把床铺都收拾好吗?”珺见含糊应声,便出偏厅。
  
  早上起来韩枫本是要叫莺巧锦云进来服侍的,珺见却不愿意,他下意识的不想让们知道他的身份,韩枫也不什么,帮他穿好衣服,才去开门叫莺巧进来。
  
  莺巧收拾完韩枫的卧房,便去端早来。韩枫与珺见两人坐在桌前用早膳,莺巧在旁边伺候着。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两个人只是在吃饭,句话没,但莺巧就是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出来的奇怪。
  
  直到锦云进来,韩枫放碗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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