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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灭火-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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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雨朔跟陆晴阳收拾了抓住莫言的家伙,扶住莫言。

“前辈,无恙否?”上官雨朔要给莫言运功疗伤,但被他制止了。

“不用,我的伤势无妨。”他看著凌为他发狂,残杀众人,转头,阙无悔跟冰心仍是纠缠难分,他笑了



“前辈?”上官雨朔看见他的笑容,迷惑不解。

“正义联盟,今日终于瓦解。”

上官雨朔晃一晃头,怕是自己看错,莫言前辈怎可能笑呢,他握住莫言的手腕,诊脉, 
“我帮你看看,冰心爱使毒,怕她——”

“冰心没那能耐杀我,你应该知道。”莫言的眼眸始终专注前方,他看著阙无悔,也看著凌。

莫言所言不差,他的内息顺畅,无一丝异样,伤口看来吓人,其实并不严重。

“前辈为何不走?”

莫言终于转头看向他,“你知道为何我不走,是冰心算错了我,是她自招灭亡。”

上官雨朔不由得戒慎恐惧,莫言比起他的外表,来得难解深沉。

看著仍在战局中的义父,还有发狂的凌,他对眼前一副凄惨模样的莫言,更了。

阙无悔没了后顾之忧,招式出得更狂放,他抄起傍身剑,使出无极剑,一生万物,万物归一,无极还有

极,道法天地!

剑势一个往前,取冰心要害,剑身没人她的肩膀。

“我念你一介女流,即刻收手,我可以饶你不死。”

冰J乙美眸一瞪,竖掌打断阙无悔的剑,残剑哐啷落庄擂台上, 
“女人不比男人差,不用你饶我!”点住大|穴,阻止失血,她再次发动攻势。

剑断,阙无悔不再使兵器,他赤手空拳应战,贯气于双掌,以掌代剑。

冰Jb武功本就差阙无悔一截,现又负伤,注定必死无疑!

左打右击,打得冰心全无招架之力,加之肩上伤口鲜血狂流,更耗损她的真元。

阙无悔似慢实快的一拳,结实打在冰心身上,狂猛的劲道打进冰心身体,她呕出一大口红血,狼狈倒坐

在地。

“收手,否则只有一死。”阙无悔眼神冷漠的看著她,毫无一丝怜悯。

冰心笑了,笑得灿美如花,“你始终低估女人,我不会求饶的!”勉强站起,脚步颠簸。

她还没站稳,一道银光闪至,剑身通红的长剑一画,冰心人头飞去。

凌…手握长剑,傲立在阙无悔身前。

“阙无悔,我要杀了你!”他目皆欲裂,所有伤了师父的人,他都要他们的命。

“你赢不了我的。”

“哼!”剑招再起,狂猛地向阙无悔攻去。

周围的人死的死、伤的伤,一场英雄大会竟成|人间炼狱。

莫言冷眼看著阙无悔跟凌对打“他们——”上官雨朔傻了,义父跟凌,他谁都想帮,却左右为难。

“你想帮谁?”  ,

“我不知道,前辈……”剑眉紧拧,因他的不知所措。

“那这么问,你希望谁死?”莫言脸上毫无表情,说的话冷漠到极点。  ??  。

“他们都不能死!”一个是他的义父,一个是他最爱的人,不论哪一个,他都不愿失去、

莫言低忖片刻,开口道。

“你用剑,往凌右胸口刺人。”

“不,我做不出来。”

“你只有两个选择,阙无悔不会输,凌绝不会赢,你要就照我的话作,要就把剑往自己刺,眼不见为净

。”

上官雨朔陷入最两难的选择,最后,他把剑刺入凌胸口。 ’  .

狂暴的修罗终于被制止。

“…师父……”凌胸口插著上官雨朔的剑。

莫言来到他身边,抱起他,“我在这。”

“你没事了..”

“不要说话,你的伤很重。”

“师父.。..我、我....不能..—陪著你了....”苍白的脸,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我不会让你死的,绝不会!”紧握凌的手,当年他能捡回凌一条命,此番也不例外!

冷漠的眼,流出温热的泪水,瓦解莫言的冰冷。

凌当然没死,只要莫言不放手,便无人可从他手中夺走凌,就是阎王也不能。

他耗费大半真元,保住凌受到重创的小命。

那日,扬羽跟夏炎赶到,看见通天岭!”横遍野,心下了然,他们俩断后,让莫言他们先走,回到水天

居另处屋宅歇脚疗伤。

那天的事,成了武林中新的谈论,有上通天岭的人,泰半都回不来了,没死的,也神智不清,苦无人证

,这通天岭的英雄大会变成地狱,更教人匪夷所思。

武林盟主阙无悔消失了,神仙楼余孽陆思凡也消失了,冰心一命呜呼,!”首分离,永天居再也不存在

,虽然死了不少人,武林,依旧是纷争不断。

这里是望海楼,距离水天居有大段距离,并未受到毁坏,隐密的地点,是个躲藏的好地方。

凌已无生命危险,只是目前仍昏迷不醒,上官雨朔随侍照料,自是无暇理会这两个老人家,总之,老人

家的事,还是要靠老人家自己解决。

莫言经过打坐调息,体力精神恢复得差不多,虽然失去一半以上的真元,他还是毫不犹豫的传给凌保命

,这三个徒弟,就像他的孩子,哪有父母不疼爱孩子的。

但真元失去,他的功力亦大不如前,对行走江湖,绝非好事。

他起身,走到外面,看著蔚蓝的大海,沉思著。

阙无悔从后面走来,停在他身后,替他挡去风吹,默默地陪在一旁,片刻,莫言开口道:“想说什么?



“我问了,你会说吗?”

“你可以问问看,也许我愿意说。”

阙无悔轻笑,点头,问,你为何要束手就缚?凭你的修为,冰心根本锁不住你。”

“那你呢?你的伤早好,为何让冰心在你面前逞凶?当年,你的性子并非如此胆小,莫非年纪大了,胆子

却变小了?”莫言不答反问,锐利的词锋,狠狠杀向阙无悔。

阙无悔敛眸一笑,“你真的不同了。”

“彼此彼此,唯一的“不变”就是“变”,你该有所体会。”海风带著咸味,吹拂著他的长发。

阙无悔喟叹一声;“我不想再孤独了。”

“此言差矣,以你的外表体魄,加上武功地位,任何女人都愿意陪伴在你左右。”莫言回转过身, “何

来孤独之说?”

他哈哈笑起来,“若早几年,或许真如你所言,我要什么女人没有,但通天岭上,我已断了所有后路,

如今的阙无悔,不会再有人仰慕,十五年来,我为了一个人,放弃一切,富贵荣华、美女艳姬我都不要

,只为了那个人,若你所言属实,那人应该不会拒绝我才是。”巧妙的运用莫言的话去胁迫他,阙无侮

等著听他的回应,,

莫言睇著他看,许久,问,“你为了哪个人?”

“阙无悔心中只有陆思凡。”

莫言手一摆,转身,“陆思凡已死,忘了他吧!”

阙无悔从后一把抱住他,抱得紧紧的,“不,他就在我怀中,你是莫言,也是陆思凡,陆思凡没死,我

也绝忘不了他!”

“陆思凡的心中,可有阙无悔……”他问著,忍不住还笑起来。

“我不知道,但我晓得,莫言的心中,确有阙无悔。”

“所以你想断我的后路,教我不得不接受你吗?”他早知阙无悔的企图,只是不点破。

“冰心说得没错,你真开窍了。”想起在擂台上,听见他两人的对话,阙无悔便忍不住佩服起来。

“我向来不笨。”

“可能吧!”

两人忍不住笑起来,咯咯笑得开心极了,,

“那天...你不是问了我??,??.”

“思,我晓得你为何杀我,却不知道你为何救我?”

“嗯,我现在告诉你答案吧!你两个问题都错了,,”

“是什么?”

“我杀你,是为了自己,我救你,也是为了我自己,让自己快乐,才是为了我师父。”他到这一刻才知

道,原来阙无悔的怀抱这么温暖,如此容易叫人上瘾。

“那,你现在快乐吗?”

“很快乐。”

“我早知道师父为何而死。”

“那件事,我真不知该如何解释,我——”

“我原谅你了。”莫言打断阙无悔,给了他几个字。

虽只是几个字,也足够让阙无悔长久以来的自责解放了。  、

他紧紧抱著莫言,享受这得来不易的幸福。

之后一莫言跟阙无悔离开了。

孩子,有他们的人生,开始于老人家离开之后,,

两人共乘一马,马蹄嚏哇,往前方踏去。

“要往哪去?”阙无悔问。

莫言低吟了会儿,想起谖藁谠嫠咚模巴憷吹牡胤饺グ?”

“很远的山?”

“你从那里来,我们便往那里去。”

“你要到山上去?”

“思,无事一身轻,哪里都能去。”

“不担心凌的伤?”

“上官雨朔可靠吗?”

“他这孩子,很负责,堪当重任。”

‘‘那我何须担忧呢,走吧,他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他们长大了。”

莫言对这三个孩子,从不担心。  ‘

“那担心我吧!”

,‘担心你?有必要吗?从前我可是被你吃得死死的,我这小人物,何德何能,今日还要担心阙无悔大侠

呢?”

“你——唉……”到底是谁被谁吃得死死呢?F那走吧,天黑前找个落脚处,省得餐风露宿。”

“我倒无妨,反正——”突然,他停下,不说了。

“反正怎样?”

“反正你会给我取暖,我不怕。”

阙无悔浑身一震,冲著这句话,他今晚定要找个地方,好好帮莫言“取暖”

了。


 
 
“驾!”夹紧马腹,马蹄飞快奔跑起来,坐在后头

的莫言,暗地笑著呢。

终于,在黄昏前,他们到达山脚下,寻了个无人小屋,暂歇一晚。

“明日再往上走,我就是在这山长大的。”

眼前一片黑,看不出个所以然,莫言却仍注目许久,即使是现在,这山仍相当巍峨,令人不禁心生敬畏



伫看片刻,他忽地笑起来, “你刚刚跑得还真快,这么不想帮我取暖?”

“不,我爱死了。”

“哦?”看看小屋,对他的话提出疑问。

呵我去找些柴火,你先进去吧!”

“一起去吧。”

“也好。”

一起走进树林,走了一小段路,眼前的景象叫两人瞪大眼睛。轰隆水声,有如银带般冲下的水濂,落下

瞬间,激起水珠飞散;

“比飞水小。”莫言道,眼神却不自禁柔和起来。

“但你喜欢,不是吗?”

“见过大海,又怎会满足小小水濂?”闭上眼,感觉水珠飞溅到脸上,飞水我已经记不清了……”

阙无悔从后抱住他,亲吻他的耳垂,温热气息吐在他耳上,“不如记著这新飞水吧!”

“呵呵……”有些发痒,但也很舒服, “你在帮我取暖吗?”

“思,舒服吗?”大手拉掉莫言的腰带,帮他褪去衣裳。

“走吧!”莫言率先走向水瀑,纵身一跳,没入水中。

阙无悔笑著,一沾到水,不管是陆思凡或是莫言,都像条鱼一样,紧随于后,纵身一跳,进人水中。

冰凉的水,叫人怀念,就像年轻时,在飞水练功那样。

莫言游著,脑中回忆著久远的过往,脸上不觉微笑起来。

忽然,脚踝被攫住一扯,迫使他不得不穿出水面,“哈——”果然,抓他的人就是阙无悔,莫言斜睨著

他,二曰不发,似怨的眼神仿佛在问:“你干嘛?”

阙无悔含笑开口,二到这里,就像回到十五年前。”

“十五年前……”重复喃念,跟著他也笑了,手往下移动,覆在他的火热上,“呵呵……这里也跟十五

年前一样。”

“你不想?”  …

水光粼粼,两人的脸,显得如梦似幻。

莫言圈上他的颈项,似挑衅,又似挑逗,“让我看看,是不是跟十五年前一样吧!”

“如你所愿。”将腰往前压,巨大的勃发紧贴著莫言,上下轻动摩擦,分明是在冰冷的水中,两人的身

体却渐渐地发烫发热起来。

吐出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的低哑呻吟,刺激著彼此,让情欲火焰更加狂发。

多年来的不近女色,两人对这事仍是依照本能去进行,阙无悔将莫言抱起,让他修长的双腿圈在腰上,

腰下的火热抵压在凹陷处磨脍。

“忍耐一下。”交代完,不等莫言反应,便往前一顶,火热的分身挤压进那窄小紧窒的地方。

“唔——”莫言皱起眉头,靠在阙无悔宽大的肩膀上喘息,“思、唔……”

“你好热,好舒服!”阙无悔低语,舌尖舔玩陆思凡的耳廓,或而含咬他的耳垂,深埋的巨大颤动著。

莫言很痛,痛得他想给这男人一掌,含怒怨道:“真跟十五年前一样……哈、咽——”  .

一样?阙无悔不甚明了,但他懒得花脑筋去想,边扭动腰,一边提问,“什么一样,;”

“一??样??很??痛一.”

咬牙一字字说明,身前的男人停止动作,诧异不已,刚毅的脸上慢慢泛出红晕。

“抱歉,我太想念你了!……从未有人让我如此过。”

“从未有人?”  .

“是的。”

听到有趣的东西,莫言对那疼痛反倒不在意了,他捧住阙无悔的脸,认真的提问,“除我之外,你没跟

任何人做过?”

听出他语气中的得意,阙无悔有些无奈,他点头承认,“是,这辈子,只有你能教我如此忘形贪欲,只

有你一个。”

莫言深深地笑了,主动凑上唇,软舌深入,缠上阙无悔,交换深吻。

四片唇胶著,吻得天荒地老,就算出现猛兽也不在意,双臂紧拥住阙无悔,如上了锁般紧。

分开时,莫言仍以唇赠著他,低喃道,“就算会痛死,我也奉陪。”

阙无悔想笑,这算是莫言的誓言吗?“我会努力,让你舒服到忘了疼痛。”

“呵呵呵呵……”这一笑,体内那巨大又更大了,“你——唉,算了,快点,不是说要帮我取暖。”

“当然!”

双手抓紧他的腰,缓缓动起深埋的分身,两人深深的结合在一块,仿佛成了一人。

情交继续,管他天色如何,周围如何,反正,只要彼此的体温,管他明日将会如何。

人生,无愧于心,顺已意,但求无悔。

——全书完——

君莫言悔番外篇──只愿君心似我心 by:瓜瓜 


  山居岁月,最易使人忘却人间今夕是何年。

  一转眼,五年光阴荏苒,曾经横尸遍野的通天岭、化为灰烬的水天居,皆已湮没在一件件接替而生

的武林事中。

  当年的惨事,记得的也许没几人了,谣言每天都在发生,过往的前尘旧事,除却当事人之外,哪里

还会有人记得呢?真相也在口耳相传中越见模糊,旁人的穿凿附会更增添了传说的神秘难解。

  究竟通天岭上发生了什么事?

  记得的人绝不会说,说的人也绝不知真相,这是唯一可确定的。神仙楼、水天居接连被灭,五年来

,武林中不再闻有异端出现,莫言、阙无悔也不见踪影许久,其他跟这些事有关的人也消失不见,除了

传言,武林中不存半分消息。


  莫言没死,阙无悔也没死,只不过这两人舍弃了一切,径自携手归隐去了。

  正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两个老头,浪费了大半生,也该好好追求自己的幸福了,徒弟有徒弟的

路走,义子有义子的桥过,人生是他们的,该怎么过也是他们自己决定,这与他们无关,更别说从来不

入心的武林了,眼前的他们,只想要过自己的日子罢了。

  跟着阙无悔回到他所生长的山林,那里人烟罕至,正好给了他们一个宁静的空间。

  躬耕畎亩或许有些无趣,但在过了大半辈子打杀的人眼中,却是难得的静谧安祥,不管是金银财宝

或是名利权势,都比不上这平淡的日子来得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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