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狐狸相公 >

第35章

狐狸相公-第35章

小说: 狐狸相公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股气势压迫而来。
  
  桑娘有些招架不住的退了一步:“……如此桑娘逾越了。”
  
  “铎铎国的泪石是镇国之宝。上古时期铎铎国的皇族因缘际会救了一只受伤的毕方。神鸟便将自己的眼泪结成的石头相赠。”汴沧月淡然开口,转身在长廊的栏椅上坐下:“神鸟毕方担忧会有人来抢夺此块神石,便下了咒。若非铎铎国皇族纯正的血统,不可将此泪石带离铎铎国的疆土。又传予他们趋虫驭兽之术用来自保。并赠蝉尊一枚,防止法术反噬。”汴沧月轻叹一口气:“只怕毕方神鸟也未曾想到,魏阳会用阴邪的阵法破了它的咒。”
  
  桑娘转身在汴沧月的对面坐下,静静的看着他。汴沧月轻轻摇了摇头:“他抽了慈兰的两魂六魄封在泪石之上,即应了皇族的血统,又让她成了守护泪石的阵灵。然后将成为活死人的她投进水锁牢狱。把装泪石的箱子放在水锁牢狱之中带出了铎铎国。当日我们在船上发现了慈兰的尸身,也是他特意放出。目的就在借我们的手将其带回,将干系推个一干二净。再趁其不备,将蝉尊与慈兰的尸身结合造出一个妖怪,将看出不对劲而急于焚化尸体的我们杀个措手不及。黑东生又入了阵。对你可就真是手到擒来了。”
  
  “桑娘。虽然不知当日魏阳与你曾经发生过什么。但是如此一人。他的恩情你已还清。不用再耿耿于怀。”
  
  桑娘抬头。汴沧月正温暖的微笑着看着她。他……是特意来安慰她的?!这样的想法让她的心里微微的一惊,迅速站起了身子,福了一福:“汴公子稍坐,桑娘去前院沏壶茶来。”
  
  桑娘头一低便想从汴沧月的身边走过。岂料自己的手腕竟然被他牢牢地握住了。桑娘的心里越发的慌乱,微颤着开了口:“汴……”
  
  “不是说过,叫我沧月便好。”汴沧月站了起来。他的身高在这样近的距离下顿然给了她极大的威压:“桑娘,我只问你一句。你与玄天青,可是真的夫妻?”
  
                  
  天卷流云,天空无星无月。剧烈的风由空中压到大地,刮得大树广阔的树冠浪涛一般沙沙作响。王大娘放好巧果之后,顺手在身前的围裙上蹭了蹭双手,有些担忧的抬头看了看天:“今儿个晚上……不能下大雨吧?”
  
  “大娘,您看那乌云,被风吹得多快,过会儿月亮就该出来了。”小丫鬟放下剩下的东西,抿唇一笑:“夫人来了。”
  
  王大娘回头,桑娘挽了发髻,穿了月牙白的长裙小衫,身上只是简单的绣了几朵错落有致的芙蓉,素雅又不是妩媚。王大娘赶紧便应了上去:“夫人,今儿个晚上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桑娘正低头抚摸自己发髻上的步摇。闻言抬头,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院子里铺陈开来的巧果、莲蓬、白藕和红菱,又看了看沙沙作响的大树:“……今儿个晚上怕是要下大雨,把东西都撤了改到偏厅去聚吧。姑娘们好不容易盼着一个七巧节,可别因为雨坏了她们的兴致。”
  
  王大娘应了一声是。那边的丫鬟们听见了吩咐,忙不迭的便开始将东西转移阵地。桑娘刚要抬步,这边厢就被王大娘伸手给拉住了:“给。”
  
  桑娘低头。王大娘手上拿着一个拳头大小,雕花的红木小盒子。镂空的小盒子里伏着一只黑色的蜘蛛。桑娘不仅苦笑:“大娘。我都嫁人了,还要这喜蛛做甚?你明知我最怕这个东西,偏偏每年都要折磨我一次——嫁人了你也不放过我。”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王大娘硬把小盒子塞到桑娘的手里:“以前让你求喜蛛,是希望你找个好婆家。而今让你求喜蛛,是希望你与相公生活幸福。好生拿着,明儿个一早看看是不是结网了。”
  
  桑娘无可奈何的拿住了小盒子。正待转身。那边一溜排干活的小姑娘们全都停下了手上正在做的事情,恭恭敬敬的福了一福:“公子。”
  
  桑娘回头,玄天青正从长廊拐角处走过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家里的人对他是越来越恭敬了。这边王大娘赶紧挥手让大家该干嘛干嘛去,把地方腾给了小两口俩。
  
  “这是什么?”
  玄天青低头看着桑娘手上的小木盒子。桑娘轻叹一口气:“大娘的好心。你好生拿着吧。我害怕这个东西。明儿个一早瞅瞅结没结网就成。”
  
  “结又如何?不结又如何?”玄天青拿过盒子,顺手放到自己的袖袋里,随着转身前行的桑娘往下走。
  
  “结了就是心想事成,不结也无甚害处。”桑娘停下脚步,给挑着大缸水的仆役们让路。玄天青便跟着一停:“府里的井不出水了么?怎的还要从外面取水?”
  
  “今儿个七夕。”桑娘目送仆役们离开:“传说七仙女会来凡间洗澡。用了她洗过澡的河水,就可驱邪治病延寿。此水也叫‘双七水’。不过是些民间传说罢了。” 
  
  玄天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边厢成衣庄与彩衣坊的姑娘们陆陆续续都来了。见着公子爷与夫人双双立在长廊下,都嘻嘻哈哈的笑着绕过一边跑开了。有个别大胆的便飞了一个媚眼给玄天青。玄天青收回视线:“你准备那些个小食瓜果,就是为了招待她们么?”
  
  “嗯。七巧求姻缘。每年都是要聚的。不过今年我出了嫁,自然是不能在姑娘堆里面凑合了,有王大娘照顾就好。”桑娘说着话停下了脚步:“你怎的跟在我身后?”
  
  “那今年的七夕,你怎么过?”
  玄天青也不恼。静静的看着桑娘。桑娘微微一怔,随即垂下了眼帘:“我打算去淮水边祭拜我家的先人。”
  
  “我与你同去罢。”玄天青接过了那边小丫环送上来的手提篮,看了看里面的香烛纸钱:“我同你一起祭拜吧。”
  
  虽然夜了,因了是七夕,外面还丝毫没见落寞。大街两旁卖小玩意的小商贩们都还在。还有些个专卖七夕节用品的,什么香线,彩纸,通草,香粉,木盒,莲蓬,还有专卖炸好的巧果的。现场制作,将白糖放在锅中熔为糖浆,然后和入面粉、芝麻,拌匀后摊在案上捍薄,晾凉后用刀切为长方块,最后折为梭形巧果胚,入油炸成金黄,香味便顺着夜风飘了出来。两人难得没有乘车。玄天青替桑娘拿着装着祭品的竹篮,两人便这么一路在热闹的大街上信步走来。
  
  桑娘没有开口,玄天青于是也不语。走过了热闹的大街,拐进相对安静的小巷,待来到淮水边上时,已经是杳无人烟了。这个节日,都是热热闹闹的聚在一起饮酒问巧,整个淮水河岸,便只有他二人。
  
  桑娘找了棵大树,拿出了香烛纸钱,又拿出一小瓶白酒,盛在盅里洒于地上。跪下磕了几个头,便将先前的纸钱拿过来烧了。火光燎起化为飞灰的纸屑,也映得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你说,人死之后,阳间的人烧于他的东西,还有想说的那些话,他能够收到听到吗?”
  玄天青撩起下摆,半蹲在桑娘的身边,便也随着她将纸钱一片一片的扔进火堆里:“……不知。”
  
  桑娘轻叹口气:“莫说我的爷爷,便是父母,印象里也是极模糊的了。家里出了事之后,王大娘拼死将我偷了出来,才保得我这一条小命。后来又在古庙遇到了魏阳,得他照顾,才能有今天……”
  
  听见魏阳的名字,玄天青的手便是一顿。沉默了半晌,待到纸钱全部被焚尽,火光终于化为火星,被河风一吹便散了,他才站起来开了口:“你与魏阳,可曾真的有过婚事?”
  
  “有过的。”
  没有火光,玄天青的脸便隐在黑暗里,让她看不清楚:“当日皇上要将侍郎大人的千金许配给魏阳。那时魏阳远在边关。圣旨未到,收到风声的魏阳便问我愿不愿与他挡过这一劫。他与我有救命之恩,又是我的授业恩师。我岂可知恩不图报?可我乃是罪臣之后,不可拖累于他,便顶替了当地一个少女的名字嫁于他。待到皇上的圣旨到。魏阳便以无法让侍郎的千金屈居偏房为由,退了这门婚事。后来又寻了个借口说我得了急病归西,这门亲事就不了了之了。只是没想到。他对我……”桑娘停住了话,没有再说下去。玄天青立于河边。只能看见他一动不动的剪影。
  
  “桑娘。”
  他终是开了口。黑暗里感受到他的大手轻轻握住了她的:“你……”
  
  平地里蓦然一个惊雷,将他说的话盖了过去。桑娘抬头,黑沉沉的天空被闪电撕开了一条凄厉的口子。紧跟着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
  
  “随我来。”
  玄天青上前一步,抱住桑娘,平地里飞身而起,几个起落,便来到了河边的一个小庙。这个小庙里供奉着土地公公,平日里香火也是极旺的,不过此时也是冷火秋烟,没有丝毫的生气。
  
  小庙不大,也就一间屋子。这么短短的一段路程,两人进得庙里,玄天青的外套就已被雨淋了个透湿。外面又是一声闷雷紧跟着闪电,突然亮起的惨白中,但见淮水巨浪滔天,浊浪翻涌,仿佛在庙里,也能闻到河水剧烈的水腥气。
  
  玄天青放下桑娘,脱掉了自己的外套,仅着中衣。庙里有现成的火堆与架子。许是以前有人也曾在此避过雨。玄天青便升起来火堆,将衣服搭在上面慢慢烤干。
  
  铛啷一下,从衣袖里掉落出一个红木的盒子。桑娘呆了一下,方才想起这是王大娘塞给她的喜蛛。拾起来一看,不成想这么短短一段时间,那蜘蛛便已在盒内结上了网。
  
  如果幸福真的如此简单,仅仅便是求喜蛛结一个网便能达成,是一件多好的事情。桑娘轻叹一口气,打开盒子,轻轻的敲了敲,便放那蜘蛛去了。
  
  玄天青沉着眼看桑娘放走了蜘蛛,呆呆的看了红木盒子半晌,将它放到了地上,抬头看他:“幸好今儿个让大娘把东西都挪到了偏厅,否则这些姑娘们该挨雨浇了。”
  
  他的眼睛墨沉沉的看不到底。桑娘微微一怔。心底里有一种苦涩带着柔软的感觉慢慢的弥漫开来。
  
  汴沧月问她与玄天青是否真的夫妻。她只是微微一犹豫,便轻轻点头,说了声是。他沉默了许久,终是一言不发的离开。她心里,何时开始,早就已经把玄天青当作了自己的一个家人,一个能让她感到安全的,可以信赖的家人?
  
  玄天青起了身子坐到桑娘的身边。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虽是夏末。晚上这样的暴雨天气空气中也带上了寒意。外面雨点还在噼噼啪啪杂乱的砸着地面。她靠着他的肩头,心里的那份柔软越发的多,渐渐的心便觉着疼。如此依偎,信赖一个男人。感觉他仿佛在她生命里存在了很久很久,只是不断不断的错过。而今他出现,她的生命便完满。
  
  桑娘闭上眼睛,感受着面前火堆微微的温度与身后他胸膛的传来的体温。玄天青拥住她,便沉默不语。慢慢的桑娘的心开始跳的急骤,让她难于呼吸。
  
  玄天青低下头,垂了眼静静的看着桑娘。她的眸子当中水波盈盈。藏着一丝惊慌与害怕。如同一个受惊的小动物。这个表面看过去坚强无比的女人。这个明明脆弱,却又出乎他意料之外坚韧的女人。这个面对伤害她的人谈笑风生暗地里狠狠反击,却连蜘蛛都不忍伤害的女人。这个本来与他无关的女人……玄天青觉得自己的心仿佛有了一条裂缝。这个女人就如同毒药,一点一滴的渗透了进去。
  
  “我喜欢你。”
  玄天青低下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的开了口。桑娘的心里,那种疼痛的感觉便越甚。怎么可以如此喜欢另一个人。这样的感情,仿佛每过面对一分便会加深一分,隐隐让她感到害怕。若是有一天,这样的感情消失,抽离,或者被背叛。她还活得下去么?
  
  “我不过一介凡人。”桑娘轻轻开了口:“姿色普通,生命短暂,无甚特别之处,我……”
  
  玄天青轻轻伸手摁住了桑娘的嘴唇,堵住了她想说的话,淡淡的开了口:“他人与我是蝼蚁。你若在我心中不同,便自是不同。”
  
  玄天青的脸又往下挪了点。他的鼻息缭在她的脸颊边。这样暧昧的接触让她的皮肤发烧。玄天青抬手点住了她的下颚,正待开口,眼里神色骤然一变,闪过强烈的愕然:“……大狗?!”
  
  “什么?”桑娘茫然的看着玄天青。玄天青长身而起,闭上眼睛又仔细的感受了一下什么,突然伸手拉过桑娘的手,上面赫然系着佛手铃。这是当日杀跋博峰之时,为了掩盖他的妖气而系在她手上的。此后黑东生便再未讨去。玄天青于是脸色大变,抬头看向桑娘:“……桑娘,我们得速速回府。黑东生的妖气……消失了。”
  
                  
  暴雨倾盆。灯光照耀下飞溅的雨点有一种朦胧的美。七巧节未嫁的姑娘们向来都是守通宵的。此刻彩衣坊的姑娘们并没有因为大雨而坏了兴致,依然全部挤在偏厅里。玄天青与桑娘一路急行回了府,在屋檐上轻点而过,瞥了一眼依然谈笑风生的女儿家们,径直便赶向黑东生所在的南苑。黑压压的雨幕里,南苑的房顶上早已站了一个人。听见破空声,他平静的转过了身子,深邃的目光便向二人投来。桑娘的心微微一跳,是汴沧月。
  
  “如何?”汴沧月开了口。他的身体周围有一层肉眼看不见的气场,将雨幕隔绝在身体之外。虽然雨骤风急,他却半点不沾衣。他淡然扫过桑娘,视线空洞的落在黑暗里虚空中的某一点。
  
  “是。”玄天青肯定的答复。他显了妖身。狐火缭身。雨点尚未近身便被蒸发作轻烟。他与桑娘便像包围在淡然地云雾之中:“佛手铃还在桑娘的手上。”
  
  汴沧月不再说话,轻轻腾身而下。自从脱离水阵之后。黑东生便一直昏迷不醒。本来以为是平常事。让他在房间里自个歇着。不成想今日竟然妖气全无。
  
  植物修炼的妖怪,在法力还不高深的时候,身上便会带有本体的味道。如桃树精。若为男便会有淡淡的桃木味。若为女,则有悠悠的桃花香。但是一旦成精化人,脱离了本体,便是木灵之气。在山野树林之中木灵之气可以激发所有植物的共性为他所用。在平日里又可收敛起来,与普通人完全无异。至于其余的妖怪,无论是天生的还是后天修炼的,妖气都将伴随其一生,如果妖气消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已成功渡过天劫成了散仙,二是他已经丢了性命。
  
  黑东生的道行,显然还没有到得成大道的程度。三人进了房间,屋子里黑漆漆的。偶尔屋外一道闪电破空亮起。照得房间里一阵一阵的惨白。闪电中看过去,黑东生毫无生息的平躺于床铺之上,浑身僵硬。
  
  玄天青放开了桑娘,上前一步。只见黑东生脸上皮肤发黑,脸型也略有些变形,几乎已经认不出来他原来的样子。玄天青只是微一皱眉,便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如羊脂一般的白玉小瓶,拔掉塞子,从里倒出一颗黄豆大小的珠子,掰开黑东生的嘴唇放到了他的口中。
  
  “死了不到一刻。尸身竟然僵硬成这个样子。”
  
  玄天青皱着眉头,捏了捏黑东生的胳膊,转头看汴沧月:“你认为如何?”
  死了?!桑娘大惊。扑上前来看,被玄天青伸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