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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四年一月 by 橘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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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羞耻感和矛盾的快感让他的下身频频的抽搐,很快就到达了临界的边缘。
「别动……你不是累了吗?」
张靖辰抬起头,忽然一口咬到他的喉咙上。
「啊……」
要害被制让安羽甄本能的瘫软下来,他想推开他,但是伸出的手却违背自己的意识,反而搂住了他的头。
「嗯……嗯……」
他从鼻腔里发出泫然欲泣的哼声,一股热潮直冲向胯间,下一刻他已经浑身痉挛着在他的冲撞下,一泻而出。
「不行了?」
张靖辰轻轻哼出一声,热乎乎的液体喷到他高涨的欲望上,让他竟然也收势不住,就射在了他胯间。
「啊——」烫热的刺激让安羽甄忍不住叫出声,小小的内裤顿时全被湿透,淫荡的液体沿着他的大腿滑了下来,连被单都被浸湿。
他剧烈的喘着气,感到张靖辰的手在他的全身上下抚摸着,平复着刚刚经历的激烈高潮,让他竟然有种窝心的感觉。
他以为他会立刻昏睡过去,一直睡到第二天,但是当张靖辰抱着他去浴室,清洗两个人的身体之后,又用毛巾裹着他抱回大床的时候,他迷迷糊糊的意识渐渐又回来了,再也没有睡意。
他窝在他的怀里,看着床头的电话,发起呆来。
「在想什么?」
柔软的毛巾落到他的头上,他习惯性的捉起来替张靖辰擦着还在滴水的发。
「我想……明天去育幼院……看看……」
自从瘫痪了之后,他就几乎没怎么出过屋门。每天就只是待在房间里,无聊的消磨着时间。
他好怀念以前的时光,任育幼院里陪着那些可爱的孩子。
他不想像个废人一样,成日待在屋里无所事事。
他想育幼院,想那里的同事,院长,和孩子们。
这样禁锢的的生活他早就厌倦了!
「腻了?这里不好吗?」
「不是……」
还袒很好,一切都很好,是他努力拼死一辈子也赚不到的奢侈生活。
只是……
在这所豪华的庭院中,他却像与世隔绝了一样……如此的孤单。他不习惯这样的生活,更不想一辈子都这样的活下去。
「那是……嫌我没时间陪你了?」
「不是的!」
他的身子被他向后拉扯进怀里,张靖辰从后面将脸埋进了他的肩膀,热热的呼吸弄得他痒得难受。
「不行。」
「什么?」
「我不同意。」
很简单,就是这个理由——他不同意。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是我的……东西,我决定的事情,还用得着原因吗?」
他满不在意的说着,手又无耻的滑进被中,享受着他光滑的肌肤。
东西……
仅管知道他是在开玩笑,用那种不正经的口气,安羽甄的心,还是在张靖辰说出那个词的一瞬间,刺痛了一下。
只是……东西……
是吗……
你不经意间……说出的玩笑……是真的吗……
大概是感觉到了他的僵硬,张靖辰有些补救似的伸手揉了揉他的发:「为什么想出去?」
「我有好久没出去了……」
沉默了许久,委屈的声音传了出来,低哑得让他的心都揪起来,也让张靖辰放弃了原本的坚持,将怀里因为瘫痪而变得异常脆弱的宝贝放倒在枕头上,给他盖好了被子:「你想出去是吗?那好,明天,我带你出去。」


第十四章
张靖辰前一天的下午说:明天,我带你去。
他从未期待他的承诺会有兑现的时候。但是第二天,当他真的将一脸不知所措的他抱进汽车的时候,安羽甄才恍然清楚,他是真的要带他出去。
虽然,只是来这个他平时工作的封闭冰冷的大厦,而且还不许他随便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但是这样,已经让他很满足了。
安羽甄坐在窗边,由五十层的高度向下俯望着汉城繁华的景色。今天的天气很好,一切在阳光的照射下都显得闪闪发亮。暖暖的光线由落地的玻璃窗射进来,晃得他眼花,昏昏欲睡。
张靖辰在屋子的另一边处理着资料——他一会儿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现在没功夫理他,他只有一个人坐在远远的不会打扰他的地方,看着他。
他工作的时候很认真……由于他们之间特殊的关系,他通常最多只见过他疯狂野性的一面,强硬得让人畏惧。很少见他现在这般,认真的样子。
他戴上了眼镜,遮了凌厉的气息,显出他从未见过的文雅和精致。
他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领带也随意的扯开挂在脖子上。可是仅管如此,他仍是要命的吸引人。午后的阳光在他的黑发上镀了一层耀眼的金色,他看起来,就像是君临天下的王者。也让他,再也移不开视线。
难怪那么多男人女人都为他着迷……不算庞大的家势和财富,光是外表,就足以令人拜倒在他脚下了。
而他呢……也是他们当中的一个吗……
他曾经一点也不认识这个男人……他曾经恨他人骨,见也不想再见到他。但是现在,他却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像个女人一样,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为悲哀的感情患得患失。
他呆呆的望着近在咫尺的情人,直到他感觉到了他的注意,偏过头来。他忘了躲闪,也来不及躲闪,就让自己直白的目光暴露在他的眼底。
「好看吗?」
那个无耻的男人扯出诱惑人的邪恶笑容,看得安羽甄心跳不争气的开始加速。
他现在才意识到他的存在,竟然还敢说这种不要脸的话……
「过来。」张靖辰摘了眼镜,向后靠在宽大舒服的皮椅里,冲他伸出手。
他总这样……随便的对他招来唤去。可悲的是,对于这样的他,他已经学会了逆来顺受。他觉得有点受伤,但还是费力的转动着轮椅,朝他的方向滑过去。
「你……看完了?」
「嗯。」
一双手将他从椅中抱到他的腿上,接着搂住了他的腰,以防他向后摔落。
「不喜欢这儿?」
「不。」安羽甄照实的回答了,「我还从来没到过这么高的地方。」
而且奢侈得不成样子。那是他从来没见过的「高级」的地方。他原来的活动范围,就只是简朴的育幼院和平民的大街小巷罢了……要不是他,他一辈子也别想见到这样宏伟奢华的地方……好像天堂。
他不是他,没见过什么世面……
张靖辰却轻轻的笑了,抱着他的手也紧了紧。
「这里是汉城最高的地方。」
从这么高的地方看下去,感觉自己就像是上帝。下面渺小的人影全是自己的臣民。
他喜欢这种帝王的感觉。
「看看。」
猛的一阵晕眩让安羽甄闭上了眼,再睁开的时候才发现张靖辰已经将椅子转了半圈,而在他怀里的他,眼前是一片湛蓝的天空。
「那个是什么?」他指着不远处一处突出的建筑。
「市政大厅。」
汉城最重要的政府机构之一。还不如张氏的一半高,矮矮胖胖的显得有点可笑。
「那边的那个呢?黑色尖顶的……」
张靖辰的声音忽然静了下来,勒在他腰上的手臂,也猛的收紧。
「靖辰……」
「那个……」
是教堂。是他弟弟在的教堂!是李显萸住的地方!堕落的黑色拼起来的教堂……
讽刺!他感到心脏抽搐起来,有种要硬生生的扯成两半的痛苦。
「不知道。」他说出了这辈子最可笑的谎话,一口咬在小东西白白嫩嫩的颈子上,用以惩罚他该死的问题。
「啊……靖辰!」
「怎么?」
「疼……」
他在他耳边挑逗着,说话间吐着热气,全吹在他敏感的颈间,安羽甄不可自抑的哆嗦起来。
「让我亲亲……」
低沉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张靖辰的手伸进了他的衬衫,熟练的抚摸着他的肌肤,他说的话很无赖,却又含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你别在这里……」
「……」
「靖辰!……嗯……靖……」
「你太吵了,小东西。」
他扳过他的头,用唇堵住了他恼人的嘴。怀里的人儿安静下来,挣扎了两下便顺从的张开了他的唇。他满意的吻了好久,才放开他,让他靠着自己软软的喘气。
「明天你该待在家里。」
他没那么多时间照看他。现在道上几乎人人都已经知道,他是他的情人。他不能不小心。想报复他的人多的是,他不能让他们有任何可以威胁到自己的地方。
这也是为什么他不允许他出入育幼院的原因。他不放心把他交给任何人。而他自己有太多事要做,根本照顾不全他。白屋才是他该待的地方,那里安全,而且舒服。
但是他不会跟他解释这些。他乖乖的听话就好,不需要这些无聊的解释。
「……」
「羽甄?」
「我知道。」他只有一天放风的时间……是吗……
「等你的腿好了再……」
「会好吗?」
自从他出了事之后,张靖辰不知道找了多少医生,帮他做复健的工作,但是结果却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直到他再也不能承受打击,直到他崩溃的倒在他的怀里,他才终于放弃的轰走了无可奈何的医师,不再继续逼他做劳累又难堪,而且永远不会有用的练习。
但是那天下午,张靖辰将自己关在屋里,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
他在外面,听见不断传出的叮叮当当的可怕声响。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冷静的从来不会将喜怒哀乐表现在外的他,也压制不住的怒火……意味着,他的腿,再也没有好起来的机会……
而他现在,早就认命了。他知道,靖辰虽然也早明白,但是他不会承认,因为他不甘心……
就像现在这样——
「你胡说什么!?只是被弹片压住了神经而已,取出来就没问题了。」
「你……」不嫌麻烦吗……照顾这么个连路都不能走的废人……他自己都嫌恶自己现在的样子!
「什么?」
「没事。」
安羽甄摇了摇头,感到张靖辰的手掐住了他的腰,渐渐使力。他的声音也变得冰冷异常。
「你不相信我的话?」
「不是。」我只是担心……你的厌倦……
「靖辰,我……」
可是桌上的电话清脆的响起来,传来秘书小姐甜美的声音:「——张先生,到开会的时间了。经理们都在等您。」
「我要去开会,你就在这里等着,别出去,门外有人,需要的时候叫一声就行。」
「知道了。」
「羽甄。」
「啊?」安羽甄一抬头,立刻被算计的吻住了唇。张靖辰压着他的唇,将他抱起来放到他专坐的皮椅上。
「再让我亲一下……」
他默许了他的索取,直到他满足的离开他的唇,站起身来。
「好好的等着,要是让我回来看见你不在屋里……」
他忽然又俯下身,唇几乎贴着他的低声道:「你就等着晚上我怎么惩罚你吧……」
跟了他这么久,他还是不习惯他这样暧昧的语言。安羽甄的脸,刷的烫起来,有点发烧。
「我在这里等就是!」他恼羞成怒的叫了一声,但是接下来张靖辰抬脚要走的时候,他却非常可耻的拉住他的袖子——「把你的领带系好。」
他不想提醒他的!但是他又忍不住告诉他,不想让他不小心将不修边幅的邋遢样子带到外面。
「我知道。」这只小东西,真的很关心他。
他一面整理着领口,一面抬头,看见了那张感觉被耍而变得恼怒的脸蛋,有趣的笑了,「你真是体贴啊!宝贝儿……」
他在他发怒之前大笑着走出办公室,心情愉快的开会去了……
虽然答应了张靖辰不出去,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没有人会进来。所以张冰蓝的出现完全出乎安羽甄和张靖辰的意料之外。
她带着明显的怒火和敌意,让安羽甄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你为什么在这里?靖辰呢!?」
颐指气使的质问口气向他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安羽甄一时间有点回不过劲来。
他肯定自己从来没当面见过她,可是为什么她看着他的目光中,有着一丝阴狠的厌恶,似乎,他们之间有着深仇大恨一样。
「他去……开会了。」他努力的正了正身子,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他刚刚窝在皮椅上睡了一会儿,现在还衣衫不太整齐的歪在椅子中。可是他的腿使不上力,让他除了难堪的扭动了两下,什么事情也做不到。
「对不起……」他尴尬的道着歉,抬眼却看见那双和张靖辰酷似的美丽凤眼中,闪过浅浅的笑意,冲淡了原先尖刻的神色。
张冰蓝静静的看着,薄薄的红唇轻轻吐出两个字——「废物。」
话出口的同时,她的心里,忽然轻松了许多。看到安羽甄脸上瞬间错愕受伤的神情,她只觉得,这些天灰暗绝望的心情,头一次有了报复的快感。
「靖辰竟然会把你这么个废物养在身边,我看他真是不想活了。」
「他的兴趣真是越来越变态了,连残废都玩……」
「张小姐,请您……自重。靖辰是您的弟弟……」
张冰蓝尖刻的冷嘲热讽像锥子一样剌进他的心里,他知道他的身份是怎样的不堪,他知道她有权利和理由说出这样的话。但是他却不明白,为什么她对靖辰,也会用这样憎恨的语气。
「自重?哈……你这个不要脸的男妓有什么资格让我自重?」
「而且,你还不要钱白让他上,难怪他会留着你了,这么大的便宜他张靖辰怎么会不捡!?」
「请你……别说了!」剌耳的声音贯穿了安羽甄的耳膜,他已经无法忍受她越发激烈的羞辱,但是他却找不到一句话,可以反驳她。
「哼!我还真没见过死皮赖脸缠着他这么久的。你比他原先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下贱多了……」
「请你……别再说了!」他攥紧了拳,压制着颤抖的身体,低声的恳求。
他不是她说的这样不堪!他跟那些女人不一样!靖辰对他……靖辰对他……
虽然没有承诺,虽然没有特别亲昵的话语,虽然,他甚至没有说过一句喜欢他……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是他……知道,他对他,是不一样的……
至少,现在为止,还是如此……
「你以为他会对你认真吗?别幼稚了!」女人接下来的话残忍的打碎了他脆弱的幻想。
「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他现在都不肯再看我一眼!你以为你能让他认真多长时间。你只不过是他玩玩的对象而已!过不了两天他就会把你像破烂一样的扔开!」
像对我那样……张冰蓝痛苦的想着。她为他嫁给了一个连算数都不会的废物,她为他的白屋,以一个女人的身分,在政界混到现在的地位。她已经把什么都给了他,却仍得不到他半点的感情,甚至连怜悯,都没有……
她不甘心!凭什么,这个下贱的残废,就能轻易的得到他的重视,甚至带他来张氏的总部!
「你以为张靖辰会看上你吗?你别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我问你,你知道李显萸吗?」
「他是靖辰的弟弟……」
李显萸……很耳熟的名字,之前他听到过太多这个名字。
他不清楚他们之间纷乱不清的纠葛,但是却知道,他是张靖辰同父同母的弟弟……也是张靖辰恨之入骨的对手……
「你除了知道这个名字,还知道什么?」
「哼!你说不出来了?你敢说你了解张靖辰吗?」张冰蓝冷冷的眼神透着疯狂的气息,
「你知道张靖辰有着什么样的过去吗?知道为什么张靖辰和父亲的关系这么仇视吗?你知道张靖辰为什么恨李显萸吗?你知道张靖辰最敬重的满叔是让李显萸杀死的吗?你又知道为什么我父亲死也不肯把白屋给张靖辰吗?」
张冰蓝的话像雉子一样直敲进安利甄的心里。
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那是因为……
「因为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不是吗?」女人换上得意洋洋的面孔,「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却没有告诉你,那说明他根本就——」
「不要说了!」那是他一直不敢去想的事实!
「我告诉你吧!最了解靖辰的只有我!现在的张靖辰心里,除了李显萸,什么人都没有!你只不过是他一时的新鲜罢了,你要是还有点自知之明,就该趁早离开他。」
李显萸……他只知道他是张靖辰的弟弟,他只知道,他确实不同于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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