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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燕辞归-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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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又是怎么把匕首拿走的?
“我靠这个混饭吃的嘛——”看出她的疑问,秦燕笑呵呵地把匕首递还给她。
都说秦燕不为名不为利,行事随意不贪图享乐,凡事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一个女孩子家偏偏喜欢行侠丈义,用的却是梁上君子的法子,偷贪官惩恶霸,哪个坑大往哪跳,心里似没有一个怕字,几年下来,名气进增,得了一个紫灵猫的名号,也因为她的紫衣和绝好的功夫。虽从未伤过人,但她再如何也终究是个盗贼,是朝廷该通辑的人,可也不知怎的,那些被偷的官员即使是被偷了天大的宝贝都不敢去报官,偶尔有几个胆子大的,却往往在报官之前就被人告发抄了家,官府似乎也对她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江湖上,秦燕捣过的门派得罪的恶人也是多了去了,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自然不会牵扯到官府,起先辑拿她的密令是一道道地发出,后来都变成追杀令了,却也奈何不了她,奇怪的是到了最后,那些追杀令往往都会在一夜之间消失个干净,之前追着喊着要她命的人似乎都得了失忆症,就好像从来没听说过秦燕这个人一样。
闯了大祸还可以全身而退,明眼人都看得出秦燕身后有人护着。而且护着她的人十分了得,了得到官道上武林中没有人不买他的面子,也没有人敢不买他的面子。想来这人身份一定极高,处事也一定极为妥当,不然怎能做到让那些喊打喊杀的人儿心服口服,心甘情愿地想要息事宁人。
世上只有一个人能做到这些,俞瑶知道那是谁,这世上除了自己的主子,没有第二个人办得到。
能让静宣王萧翊亲自出手,这个秦燕真是好大的面子。
“我身体从小就弱,王爷说如果练些功夫可能会好些,王爷只教过我一次而已。”收好匕首,俞瑶伸手招过后面的两个丫鬟。
“哦。”也不知秦燕有没有听见,她只是坐在床边荡着腿,有意无意地答着。
“这两位姑娘是?”俞瑶把身后的丫鬟拉到她面前,秦燕看着她们,突然觉得好笑。她有那么可怕吗?怎么看到她吓得像看到吃人的豹子一样?
“朝玉和颜竹今后会服侍姑娘起居。”俞瑶道。
“咦?我一个人过得自在,不需要人服侍。”摆了摆手,拒绝。
“王爷说了,不管姑娘答不答应人都要留下,姑娘如果想找人撒气就尽管去找他。”俞瑶不理会,只管一五一十地传话给她。
“这个死狐狸。”卒了一口,抱胸盘腿坐着不动。
“那瑶儿先告退了。”俞瑶福了福,又叮嘱一旁的两人,“小心伺候着。”
绿衣的丫鬟还算镇定,轻轻应了一声,身边红衣的丫鬟有些怕,扯着俞瑶的衣角,乏乏地看她,“瑶儿姐姐——”
却被俞瑶瞪了回去,不成气。
“怎么?难道我还会吃了你不成——”秦燕不知几时凑了过来,牵过红衣丫鬟的手,一使尽便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满满地抱着。
“啊——”红衣丫鬟惊得尖叫起来,在她怀里死命挣扎,可哪里逃得掉。
“哈哈哈——”秦燕笑得幸灾乐祸,一旁的绿衣丫鬟忍不住掩嘴偷笑,俞瑶也笑但却悄悄地走了。
“颜竹!你还笑,还不来帮我……”恼急了,红衣丫鬟大叫起来。
哦——原来怀里这个叫朝玉,文文静静的是颜竹。
“吵什么——当心我把你剁成肉沫子。”秦燕呵她,本来只是想吓吓她,没想到朝玉听了,身子一软, “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天——你怎么这么没用——”
“呜哇——”
“妈呀——鼻涕!鼻涕!”
……
……














三、春风凉 心暖暖







因为今年入春要比往年晚些,白天太阳和煦还觉得天气暖和,可一入夜,凉风会忍不住让人打起哆嗦。
亥时已过,秦燕伏窗望见那边清月阁的灯还亮着,二楼窗边那人正低首静静地看着一本书,许久都不曾换过姿势。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知道睡,他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
“姑娘,时候不早,该睡了。”一旁的颜竹早将被褥铺好。
“哦,你们先去睡吧,不用管我。”她只是摆了摆手。
面前的窗却突然“嘭”地关了起来,是朝玉。
“夜里那么大的风,姑娘就不怕着凉。”朝玉皱着眉把窗掩好,把她拉到床边。
“姑娘是个女子,女子就该最重视自己的容颜,你再不睡,难道想让明天的皮肤皱得像桔子皮一样?”秦燕被她推上床,心里倒觉得好笑起来。
这小丫头,白天的时候还怕她怕得像见了鬼似的,现在倒是比她还神气了。
“好了,好了,你别推我,你总要让我脱了衣服睡觉吧。”
“让颜竹帮姑娘宽衣。”颜竹天生乖巧,也讨人喜欢。
“不用,不用,你们先下去吧。”处处要人服侍还真是让人不习惯,那只狐狸怎么就受得了。
颜竹有些为难,却被一旁的朝玉拽着走了。
秦燕还挺喜欢这两个小丫鬟。性格截然不同,却都是未经雕啄的白玉,即清明又透彻,让人忍不住地喜欢。
并不像那个瑶儿,即是在玉狐狸身边呆久了,也免不了占上了那股子味儿。
可这么说来,自己身上也是有那味道的,必竟她在那狐狸身边呆的时候要比别人都长久些。
想了想,还是合上衣服下了床。楼下定有颜竹和朝玉守着,于是便提了窗,身影也就一闪,房内的烛幽幽地灭了。
“夜里风凉,还不进来。”灯下那人也不抬眼,只听窗外有如猫攀过似的一串响动,一张明月般的脸便探了进来。
“你也不知道关个窗子呀,外面冻死人了。”轻巧地越进屋,秦燕顺势把窗户带上。
“这么晚了,你跑来做什么?”目光依然不离开手中的书册,嘴里却问。
“我睡不着,就出来逛逛,本来是想瞧瞧你府上都藏着些什么宝贝,没想到倒是先被你发现了。”瞒不在乎的在他对面坐下。
知道她在说笑,嘴角的笑意不自觉得勾起来。
“我是夜猫子当惯了,一天早睡浑身就不自在,你怎么也跟着我学?”见他还看书看得凝神,秦燕故意一掌拍在他手执的书上,轻轻的一声脆响,引着一旁的烛火也扑闪了两下。
他却只是浅笑,轻轻拉开她的手,“我这是和夜猫子呆得久了,不知不觉中落下的毛病。”
秦燕一听呵呵地笑起来,把头仰得老高,“我想谁那么有本事把当今天下第一聪明人的萧翊活活地从人中的龙变成了夜里的野猫,呵呵,原来是那位天下无敌,盖世无双,江湖人称疾风紫灵猫的秦燕秦大美人呐——”
把自己捧得那么高,就连秦燕自己也不免泛了酸,听着的萧翊更是失声笑了起来。
“燕儿,你几时也学会关心人了?”
“这话怎么说的!我们相识十几年,我几时待你不好了,如今关心关心你,你却说得我好像别有用心似的!?”故意瞪他一眼,这回改把嘴撅得老高。
“好好,知道你好心。”萧翊笑着点头,不再说话,心思又回到了书上。
秦燕也不再闹了,扒在桌上静静地发呆。
这让她想起以前。
以前,他们也是这样,夜深了,她也不管什么礼术礼教,常会跑到他屋里,有时闲聊,有时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像现在这样,他看他的书,她发她的呆。可以用一整夜的时间,平静却又如此美好。
“玉狐狸,听说皇上要给你赐婚?”突然问。 
萧翊手中的书册轻微的一颤,他迟疑了一会,“你的消息倒挺灵通。”
“皇帝要给静宣王赐婚,那么大的事,早传得沸沸扬扬了——”她的眉目突然一转,像闻着了鱼腥味的猫,贼贼地笑起来,“快说,皇上为你选了哪家的千金?”
“知道了又怎样?你该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这世上能配得上静宣王萧翊的女子了了无几,我只是好奇是怎样的女子可以成为将来的静宣王妃——”她抿嘴微微一笑,眼里却跳出几丝波光,如星子般隐隐绰绰。
他看在眼里,即是明白她心里定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于是笑道,“你即认为配得上做我王妃的女子少之又少,就应该知道这个人选并不是那么好定的,更何况,皇上只是有这个意,但若是我本人无意,他也并不会强求于我。”
原本被吊上来的性子被他这么一说,当即就沉了下去,她觉得无趣,却又不死心,狠狠地瞪他一眼。
“玉狐狸,你也二十有一了吧,怎么还不想着娶妻生子,你皇帝哥哥在你这个年纪可早就是几个孩子的爹了,你怎么就不羡慕羡慕人家,我看你——咦?你该不会是在取向上有问题?啧啧,我就说,人不能太完美,不然总有一天要变成怪胎——”还没说完,便被他用书轻拍了一下脑门。
“女孩子家,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真是,说实话都不行嘛!”秦燕捂着额头叫痛,但其实她的额头一点也不痛,只是在他面前习惯了不讲理和耍赖,她这会儿叫痛也算是条件反射。
萧翊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也不打算再理她,换了个姿势继续看书。
她一个人又在一边嘟囔了一会,后来自觉无趣,复又扒在桌上,也不知几时就那么睡了过去。
睡着后,又似乎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说话,说的什么她也不记得,只是那人的鼻息让她的脸痒痒的,她的手伏过去,手心觉得温暖,她便在梦里笑了。














 四、明素月 艳夕阳







俞瑶刚踏进屋,便见那熟悉的背影立在自己面前。
“王爷,今天起得真早……”
还未说完,萧翊便转身做了个止声的动作。
她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立刻就呆了。
只见他们身侧的缕花床上正睡着一个女子。王爷屋里竟有个女人,还是睡在……
仔细一看,那女子分明是——
萧翊先前已自已洗漱,见她呆立,也不多说什么。
“你在这里候着,等她醒了再服侍她起来。”只是含笑,便踱了出去。
“是……是。”木愣地应着。
等走进些,才见床边的软塌有些许凌乱,终于有些明了,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还好……
秦燕在床上翻了个身,抱着脑下的软枕,嘴里喃着什么,听不清,似乎是在说梦话。
黑如丝的发披在肩头,些许搭在脸旁,脸微微的红,嘴边有笑,像是做了什么好梦。
俞瑶轻摇头,这样的女子……
恐怕在这世上,也只有她敢如此。
秦燕醒时已至晌午,半睁了眼,又立马闭上,转了个身,赖在床上,还想睡个回笼觉。
“姑娘睡得可好?”俞瑶的声音在她身后突兀地响起,原本以为是在做梦,但半晌后,她还是颇为自觉得直起了身子。
“唔,这床够宽敞,忱被又软,我睡得舒服极了。”打了个大大的懒腰,如同猫在拱背疏骨,好一个畅快淋漓。
“瑶儿,你怎么在这儿?颜竹和朝玉呢?”奇怪地问。
“她们自然是在素夕阁。”
“咦?哦!我在玉狐狸这里,看我都忘了……”轻拍脑门,平日她是嘴尖嘴利,反应够快,可她这人最贪睡,没睡醒时反应就特别差,除非是没睡着,不然基本上,在醒来的10秒之内她还是会处于假寐状态,连个东西都分不清。
昨天,原来自己就那么睡着了。
她轻笑着摇头。她是想起了从前,他们还在竹馆的时候。
在竹馆时,她与玉狐狸彻夜长淡,男女共室一夜是常有的事,师傅那时健在,看得明白,也从不去管束他们。
但这样的事看在俞瑶这些不知情的人眼里,就似乎变了色。秦燕心里自然明白,只是她不愿多为这些事烦心。别人怎么想就随他们想去,自己定是清如水,明如镜一样地活着。而那些个女子礼应在意注重的,她便是这般地不在乎,不看重,也幸亏了她生来无父无母,也没有人会管教她这些。
师傅教授于她的远比这些重要,练就的是人的心,而非这些表面的东西。
她下床,身上的衣服并未脱下过,所以也省了穿衣的麻烦。俞瑶早备了清水,等她草草地梳洗完,正想走时,俞瑶却在身后拉住了她。
“姑娘是想就这么走出去?”她问得很奇怪,一时间秦瑶还以为自己被鬼怪附了身,见不得光。
“当然是走出去,难道还爬着出去不成?”她反问。
“姑娘误会了,瑶儿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姑娘这样从王爷的房间出去,如果被人瞧见了,恐怕有损姑娘的清誉……”
秦燕突然恍悟,这才想起这里并不是竹馆,房子再大也只有他们师徒三个。静宣王的府上可是人口众多,那么多双的眼睛看着,盯着,所以,俞瑶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只是秦燕一向不在意这些,如若是换了平常,她一定依旧大大方方地从正门出去,要看就看吧,清者自清,想绞舌的尽管去绞,怕了这些,她就不是那个秦燕了。
但今天,秦燕只是欣然一笑,留下了步子。
她突然转身,眯眼把脸探到俞瑶跟前,俞瑶反倒是一惊,却也没有退开的意思。秦燕将眼眯得更深,嘴跟着努了努,像是在笑。
“听说瑶儿你自小便在这王府了,跟着那狐狸几年了?少说也有六、七年了吧?”收回脑袋向她身后走。
“到今年,正好有六年。”并不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但也跟着转身答她。
可虽说她呆在萧翊身边已有六年,但在这之前,因为萧翊并不住在自己的王府内,所以,就算是俞瑶也只在他每年回来的那三个月里见得到他。
“哦,那也难为你那么为他着想。”
俞瑶不明白地看着她。
“想来你不让我从正门出去并不全是为了保全我的清誉吧……”走到窗边,用手轻扶着窗,又对她眨眨眼,“更多的是为了你家王爷,我说的对吗?”
俞瑶一愣,竟一时答不上来。
她却继续说,“堂堂静宣王,屋里怎么可以不明不白地藏着一个女人——他的清誉,你自当是要围护到底的。”
“真是难为了你为他想得这么周全……”
“俞瑶只是尽自己的本份。”终于吐出一句话来。
秦燕却只是低笑,轻巧地攀上窗,“你是如此地在乎他的清誉……但——”
“他是不是也同样在乎呢?”窗上的那人抬眉一笑,眼波留转间,那紫衣美人如同只身下凡的灵猫嘲笑着人世的愚昧。清骄的灵猫,轻身缓步,步步优雅,你及不上它万分之一,却心甘情愿地匍匐于它。
像中了邪魅。
最终,那紫影只是轻轻一闪,便在你的视线中消失不见。
俞瑶只是静静地看着那窗,眉目渐渐地变得深远,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五、衣袂飘 心儿摇







领路女子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飘移,像扑闪的蝶,一下一下。
夏无渊跟在她身后,无声无息地走。
这位年轻的剑客彼时已在江湖初露锋芒,虽算不上名振四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也是这一辈年轻剑客中的佼佼者。他并不俊朗,却还有分明的眼眉,挺直的身板,身边倾慕他的女子并不算少。
他是师傅的爱徒,性格直爽,绝不是拘于形式的人,但今天似乎有些不同以往。
他望着前面女子倩丽的身影,脚下的步子一刻不停地跟着,此时,这个黄衣女子的周身似乎都镶了金边,刺得他眨不开眼,却又如同梦魇般让人移不开目光。
怎么都移不开。
“公子,请在此稍等。”那女子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道。
夏无渊脚下猛地一顿,正对上女子的明眸,竟看得呆住。
见他失态,那女子却不在意,对他低眉扼首,转身离开。
夏无渊这才发现自己站在一座院落的门前,随后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为了取回碧灵珠。
他又想起那个紫衣女子,那个打伤了师傅,夺走碧灵珠,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的“恶女”,一想到这个女人,夏无渊忍不住握紧腰间的滴水无痕。
为了夺回碧灵珠并抓住这个女人,他和师兄弟追了她几个月,然而却不知这女人到底哪来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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