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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女狀元-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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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突厥将领在马上呼喝一阵,队伍分成两支,一支往东,一支往北。

    屠夫道:“胡子头,他们跑了,咱们要不要抄他们后路?”

    王胡子道:“先放火,火着起来了他们自然要有人来救。记住,烧起来就跑!”

    几人小心地闪到朱门前,那个瘦小的男子学了几声猫叫,里面依旧静悄悄的没有反应。众人点点头,两个男人解下身上背的木桶,把开塞子,将黝黑浓稠的液体泼在门上、柱子上、墙上,“叫你们也尝尝黑油的滋味,香得很啊。”王胡子说完,打燃一个火折,往上面一扔。这黑油遇火便着,一眨眼便火势冲天,黑烟滚滚。这几个人看了,立刻准备逃走。

    忽然,一阵乱箭射来,王胡身边的两人应声倒地,只见数十个突厥兵手拿弓箭弯道从里面冲了出来。饶是王胡军旅出身,反应迅速,脸上还是多了一道血痕。他看着身边已经到下的两个同伴,其中一个就是刚才学猫叫的瘦小个子,他家里还有两个年幼的弟弟妹妹。王胡一声怒吼,抄起身上的匕首,不管什么敌众我寡,血红着眼睛就要扑上去拼杀。

    这时,只听上空“铮铮”两声空响,王胡脚下似乎有什么炸开了,呛人的浓烟立刻蒙住了人的双眼,身边的同伴和前面的突厥兵都不由得停下脚步,捂住眼睛不住地咳嗽。一个清亮的声音说道:“此间事情已了,莫要以乱击石。”接着手臂一紧,似乎被人拽着跑了起来,耳边生风。

    不多时,听了下来。王胡的眼睛终于能睁开了。眼前站着一位面如冠玉的俊美公子,身上锦缎绣花,风姿倜傥。身后三四个受伤的同伴,或跌坐在地上,或按着伤口止血,嘴里叫骂不止。远处另有一个布衣修身的青年在哨望。王胡眼里一热,“扑通”一声跪下,道:“多谢恩公救命,不然我这几个兄弟就因为小人一时糊涂妄送了性命。”

    越鸽一怔,连忙扶起道:“王头快请起,这本是我们该做的。”

    王胡听了这话,有些诧异,道:“恩公认得小人,莫不是许留守的人?今晚就要劫城吧?恩公有何吩咐,小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越鸽微微一笑,正要搭话,忽然几声巨大的轰响,震得地面都晃了几下,城北角出现了漫天红光。“这是……”

    王胡道:“啊,城北有一处草仓,听说突厥人将一些炸药放在那里,莫不是大家放火,不小心烧了那里?”

    越鸽一怔,忙问道:“这仓库可是在去北门的路上?”

    王胡道:“靠着路边,不要伤到自己人才好。”

    越鸽听了脸色数变,一抱拳道:“在下就此告辞,各位已经脱险,请小心行事。”

    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回首问道:“牢狱在什么方向?离北门近吗?”

    王胡道:“牢狱在城东角,不远也不近。”

    越鸽神色凝重,思量了一下,毅然向远处的慕鹤打了个手势,二人纵身跃上屋顶向北奔去。

    王胡望着二人离去的身影,不尽连声赞叹好身法、好功夫。但回想离去时恩公的脸色,觉得里面有事。他粗中有细,转转脑筋,就招手向几个同伴道:“哥几个,今晚的气还没出完,走,寻突厥狗的晦气去!”

    ***

    婉贞等人此时已经到了城北街口,众人已是浴血满身,斑驳的血迹显在婉贞洁白的长袍上,宛如点点梅花。所幸入城的都是精挑细选的勇士,虽然有人受伤但还无人丧命。但主将之一的凌霄却一直没有跟上来,婉贞不禁暗暗担心。

    之前的谎话果然起了作用,拼杀之时突厥的兵卒可能被告知要留活口,担心伤了他们的大王。婉贞等人才借此趁机脱身。也多亏凌霄一马当先拦住了阿史那蒙言,致使突厥兵群龙无首,行动混乱。加上周围不断有房屋起火,不只是官衙,很多院墙、木楼、店铺也相继卷入火海。婉贞初衷是想不要波及民生,却难敌燎原之势。

    刚走到街口却闻到火热的气息中隐隐传来一阵硝烟的味道,婉贞心中一惊,刚要下令快走时,只听轰隆隆几声巨响,震得人仰马嘶,婉贞觉得头嗡嗡作响,耳鸣不已。而身旁那一排房子霎时被火蛇吞噬。自己这批人刚刚通过,路口就被火给封了,追兵不得不绕道,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但只怕凌霄跟上来会有麻烦。

    来到北城门前,驻守北门的突厥兵已经列阵以待,看来一路厮杀加上火势连连,还是惊动了这里。奇袭的想法落空了。对方一员将领立马阵前,好像半截铁塔杵在那里,看阵势是不好对付。加之这段城墙上还有千余的突厥兵,这是一场硬仗。已经到了这里了,只要打开城门让外面梁振业埋伏的人马进来就成了。婉贞盯着重重背影后暗沉的黑铁城门,绝对要打开城门!

    双方立刻混战成一团,马天赐率领一队人马笔直地冲向城门,金甲皂袍、手持祖传金刀的他带着少年人的锐利,如同一支刚出锋的长箭劈开敌人的重重阻隔。而敌军却也如同潮水一样,妄图吞噬了他们这些仅有的力量。

    婉贞也早已加入混战之中,长剑翻飞,血流如注,白袍上仿佛绽开了朵朵红花,挥洒泼墨般诡丽苍凉。

    忽然几声号角吹响,仿佛回荡在耳边。婉贞往身后望去,顿时心中一片冰冷:大约有数千突厥人马出现在己方的背后,弓箭手张弓以待。四五个突厥上将勒马队前,身后队列整齐,严阵静肃。

    锣声鸣金,这边混战的众人已经分开,守城的突厥兵往左,婉贞、马天赐等率人向右。婉贞用余光扫了扫两边,到底还是精选出来的人物,这般混战下来少了十几个人,总算没有伤亡太大,但是如今腹背受敌难免心中不安,神色紧张。突厥那边则因为优势明显而明显的士气高涨。

    人多又怎么样?城门处狭隘,人再多也只能容得下这些人,只怕他们不分青红地放箭。先稳住他们,鼓舞了士气再说。婉贞思量妥当,高声问道:“来者小心行事,你们的大王还在我们手里,万一有什么差池,我们可不在乎!”

    那边队伍里鸦雀无声,一个低沉的男音传了出来,流利的汉话带着调侃的意味,道:“哦?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

    那个从众将身后骑着棕红色骏马走出来的男人正是颉利王。

    婉贞怔住了,这最后的一张王牌消失了,剩下的只有血战……“你怎么……”

    颉利王道:“只派十几个人看守,你也未免也小看我了。”

    夜风吹过众人的袍甲,猎猎作声。

    旌旗招展,火把熊熊,映红了那些漆黑的眼瞳。

    “天赐,”婉贞的嘴唇轻轻动了动,声音极低,如同耳语一般。只有身边马天赐听清,“李大哥?”

    “等一下,你带着二十个人过去,只负责打开城门,其它的什么都不要管。”婉贞快速地说完,眼睛一直注视着前方那个志得意满的突厥王,没有一丝波澜。

    “那你们呢?”天赐听到不禁提高了声音。

    婉贞沉着的转过身去,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只要你能尽快的打开城门,我们就没事。明白吗?”

    天赐看着她眼里不容商议的坚定和威严,心中一震,点头道:“我明白!”

    婉贞点点头,旋即转身,面对黑压压的敌阵。

    颉利王也一直在注视着她,这次的事件能闹到这边地步,自己也被牵着鼻子走,这个人很关键吧?不知是男是女,相貌异常俊美雅致,出手却如此犀利狠绝,绝非常人。要不要劝降?这样的人劝降也很难吧?

    正在想着,忽然见他转身,眼里多了一分决绝,杀意渐起。颉利王心中猛然惊觉,高声下令进攻。

    婉贞率领众人围成半月形,将天赐等人被围在其中,准备冲向千金锁闸;而众人的前方虽是数十倍于己的大队人马,但由于路面狭窄,大批的涌过来也是不可能的;侧面的敌人已经交给右翼,婉贞足尖一点挑起一把弃在地上的长剑,握在左手。

    手持双剑,立于阵前,婉贞心中没有不安,反倒是想起了师傅说过的话。

    拼杀之时,以剑为刃,以鞘为盾,两相呼应,收发自如。

    双剑在手,那便是舍盾取刃,拼了命的打法。

    我这条命,看你们哪个敢取?


二、 塞外镇魂歌 第三十三章 喋血镇魂歌


    颉利王目不转睛地望着那对灵动翻飞的剑光,那个皓如明月飘逸若蝶的身影令其陷入了沉思。自己的将士分明一一丧命在他的剑下,而他心中却只有震惊之后的肃然起敬。

    动如脱兔,静如处子。

    身似鸿雁,步下生莲。

    目若寒星兮面带霜,快剑胜电兮闪清光。

    颉利王脑海里竟然出现了这样的汉文。

    婉贞手起剑落,眨眼工夫已经挡下了一道血墙,一时间竟然无人敢再过来挑战。而身边的将士则士气大振,组成了坚固的防线。吱呀一声闷响,千斤锁闸似乎已经开启,正在慢慢的缴动。只要这样下去,一盏茶的工夫就可以打开城门了。

    “准备放信号烟花。”婉贞吩咐下去,此时就要看对方的反应了,如果放箭……

    “大王,请下令放箭!”颉利王身边的将士有些焦急的进言道:“在这样下去,城门就要被打开了……”

    颉利王眼中却闪过一丝不甘,不过显然放箭才是上上之选,那些人只要一眨眼就会……

    看着那扇沉重漆黑的大门已经露出一条明亮的缝隙,他终于沉声道:“放……箭吧。”

    “当”一声锣响,身边的突厥兵忽然撤退,紧接着,只见一阵密密麻麻黑压压的羽箭从天而降,当真是箭如飞蝗。

    “不好!”婉贞惊呼一声,箭从他们的头顶越过,直扑向千斤门闸前的那些人。

    一排人应声倒下了。

    咣当一声,那扇大门又重新陷入了黑暗。

    婉贞的眼前也是一片黑暗,剑上的血顺着棱刃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砸在心里。额头上的汗水混着沾染的血液流过面颊,耳中似乎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和喘气声,体力已经所剩不多了……

    “王偏将,你们守好这里。”婉贞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

    身边拿长矛的男子答道:“末将遵命。李大人,您要怎么做?”

    “让他们不能放箭!”话音一落,闪身向前,直冲向敌阵。

    ***

    一队人拦了过来,试图将她包围,而婉贞眼中此时只有能致人死地的要害,脖颈、肋下、手腕……一招下去就可以剥夺他们的行动能力。一个男人手持长戈刺向她,身后还有一个拿着弯刀的人伺机而动。

    头微微一偏,将两人的行动收在眼底,左剑架住迎面而来的长戈,剑峰顺着杆柄划了过去,那人却死攥着不肯放手;后面一人也冲向婉贞的后心。

    婉贞甩出左剑,当胸刺中前一人,右剑反手抹去,旋即转身,一股热血喷在冰冷的银甲上,那人捂着脖子,倒下了。

    婉贞喘着粗气,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突厥兵,视线却有些模糊,又两人过来送死,婉贞脚下踏北斗星步,剑走偏锋,一挑一刺,两人重伤败走。

    “好剑法!”有人从高处大声喝彩,婉贞本来有些步履不稳,听到这个声音,踉跄了一步,抬头望去,惊喜道:“慕鹤!越鸽!”

    两个身影从高处飘落,还未等人放箭,只听噼里啪啦一阵怪响,浓烟弥漫开来,呛得婉贞都睁不开眼睛,只听身边有人说道:“明明是我跟你招呼的,你怎么先叫我哥哥啊?”

    腰间一紧,被越鸽伸手揽住,向后跃去。

    “慕鹤呢?”婉贞总算能看到东西了,硝烟也散去一些,敌阵那边似乎有些混乱。

    马蹄声响起,一匹高头白马从那边冲了过来,马上之人手持银枪,朗声说道:“在下来迟了。”

    “凌霄?太好了……”婉贞简直说不出话了,这无疑是天降救兵。

    “噢,可不只我们三个呢,救兵马上就到。”越鸽倒是斗志昂扬。

    “救兵?哪里还有救兵?”婉贞有些诧异,城里面只有这些人,城外的人进不来就没用了。

    “李兄所料不错。放心吧,此战必胜!”凌霄沉着地微笑着。

    ***

    凌霄拍马上前道:“颉利王,你为一己之私犯我疆土,欺凌我黎民百姓,难逃天谴。如今,你气数已尽,我劝你赶快收拾残兵弃城投降,不然悔之晚矣!”

    颉利王冷笑道:“凌将军此言本王不明白。你们虽然混进城里搅了一个天翻地覆,但眼下各位身陷重围,一旦万箭齐射,你们插翅也难飞。我凭什么要弃城投降呢?”

    凌霄目光闪烁,微微一笑道:“不为别的,只因为身陷重围的正是大王你!”

    话音未落,只听到哨声骤起,道路两旁的房屋中、屋顶上都有人影晃动。

    “什么人?”“什么人?”

    “报!大王,有一队人马从后街过来,人数不下两千!”一个哨兵跑到颉利王马前急忙禀报。

    “到底是哪里来的人?城内怎么可能还有其它汉军?”颉利王喉道。

    “因为这是我汉家的土地,这里的子民都可以是守卫土地的军人!”豪迈苍劲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婉贞极目远眺,隐隐看到一大队人走了过来,没有统一的盔甲、服饰,不像是军队,但是所有人行动有素,气势稳健,的确不像一般平民。

    “那是许大人!”婉贞看清了队伍前面策马徐行的人正是许冠城,“许大人召集了人手吗?”

    “也是,也不是。这其中不是一言半语能道得清的。”越鸽故弄玄虚地笑道。

    那边,许冠城沉声道:“颉利王,你现在已经是腹背受敌,速速撤兵退城,就还你一条生路。”

    颉利王面目杀气愈盛,一阵冷笑道:“许将军打算就用这些残兵败将下走本王吗?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弓箭手准备!”最后一句用突厥语大声喝道,弓箭手立刻排列张弓,不敢迟疑。

    忽然,几个弓箭手大叫地站起来,越鸽站在婉贞身旁,有些得意地拍手笑道:“天上下雨了,还是滚烫滚烫的雨哦。这可是我想到的主意,聪明吧?”

    婉贞仔细看过去,果然有水从房顶上流下来,下面的突厥兵惨叫一片,越鸽解释道:“房子里有人,将烧好的滚烫的水、油顺着房檐倒下去,周围的突厥兵肯定乱作一团。这样一来,突厥必然军心大乱。”

    然而这是塞外十二月酷寒的天气,这水刚浇到身上不过是烫了一下,时间一久便凉得刺骨。突厥人有穿着皮毛厚衣,最外面的皮甲就要冻成冰块,行动更加困难。

    队伍马上大乱,士兵们到处乱跑,毫无秩序可言,十几个将领立刻过去发号施令,维持秩序。颉利王也驱马过去,正要整合队伍,一个身影突然在他马前出现,惊得马匹四蹄立起。不知那人用的什么手法,只听“锵”的一声,似有什么炸开了,那棕红战马一声长嘶,载着颉利王笔直地冲向婉贞这边。

    凌霄见了,催马迎上,二马错蹬,两人电光火石地交了手。颉利王弯刀砍下,被凌霄铁板桥的工夫避过。凌霄反手一枪挑向他的肋间,颉利王侧身躲避,背甲正对着凌霄。凌霄看准时机,从皮囊中甩出九节龙爪钩,正中颉利王的背甲。凌霄用力拉回,马匹继续向前跑,两下借力,“嘭”的一下,颉利王摔到马下。

    越鸽拍手道:“好,成功了!”又向婉贞道:“这是我们在路上想到法子,我哥和凌将军真是默契,竟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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