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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压寨夫人成长记-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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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段童话都有一个梦幻般完美的结局,没有油盐酱醋,没有锅碗瓢盆,只有最简单的期待,他们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我怀着最美好的愿望昏昏睡去。梦境朦胧,迷雾氤氲,远处总有一点光亮,若隐若现,似有似无。那点微弱的光,像一缕无声的召唤,呼唤我执着前行,永不放弃。

    干渴的禾苗忽逢甘霖,我下意识的张开嘴,贪婪的吮吸着,满口的清洌甘甜犹如一道清泉,顺着我干涸的口腔缓缓深入,温柔划过滋润无声。

    我施施然睁开眼睛,发现竟是他在吻我!

    灿烂的阳光透过小窗直直打在床前,我忽然觉得有些羞涩,轻轻推开他,嗔怪道:“大早上的,真不害臊!”

    他看着我不说话,眼中的惊喜像一团热烈的火,偏偏唇上挂着水珠,亮晶晶的十分诱人。

    我扯着被子坐起来,精神抖擞,仰头笑道:“昨天夜里睡得很好!今天不困了!”

    “一觉睡了三天,再不吻醒你,我怕你也沉睡一百年。”他捧起我的脸,在我额上轻轻一点。

    我浑身一颤,清爽的心情顿时黯然失色。

    沉睡不醒的时间越来越久,这究竟意味着什么,我们心里都清楚。也许有一天,我睡去之后再也不会醒来……

    “卫风……”我抱着他的胳膊,脸上的笑已经开始僵硬:“记得每天早上都要吻醒我。”

    他咬着牙点点头,修长的手指在我脸颊上来回摩挲。右脸颊上,半年前落下的那道浅疤竟又开始丝丝的浅痛。

    他突然脸色一凝,心疼的问:“怎么流血了,疼吗?”

    我轻抽一口气,伸手一摸,指尖竟是一抹鲜红,仿佛是从心底流出的血,狰狞妖冶。

    “我帮你擦药……”他起身,却被我抓住。

    “还有哪里不舒服?”他紧张得声音开始打颤,就连面对千军万马,他都不曾这样紧张过。

    “这里。”

    我拉着他的手,隔着衣服,紧紧贴在心脏的位置上,那里还有一处柔软而高耸的所在,伴着心脏怦然的跳动,悄无声息的撩拨着心底的情丝。他的手指触电般蜷缩一下,想要挣脱,却被我紧紧压住。

    他垂下头,声音低沉而嘶哑:“灼灼,不可以……”

    这么多天的朝夕相处,我们从未有过肌肤之亲,我知道他在怕什么。爱人之间最亲密的相处,于我却无异于催命符。如果说死亡是逃脱不掉的结局,就算还有一口气在,我也不愿屈从命运。

    “我是你妻子,不是仙女。”我笑得妩媚,而他抚在我胸口上的手,渐渐有些灼热。

    耳畔均匀的呼吸声渐渐加重,似有热气在四周升腾,一双滚烫的手颤抖着勾住我的脖子,我顺势倒入他的怀中,眯着眼睛看着他。他浓密的睫毛上下扑动着,眼神闪烁,挣扎犹疑。

    “记得每天早上都要吻醒我啊!”我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给我一个答案。

    “好,我答应你。”简单的承诺重若千钧,终于压下我心头涌动的不安。

    一滴咸涩滚烫的液体落在我的唇隙间,我探出舌与他共同品尝着苦难的味道,交缠,纠结,沉重,窒息,最终还是逃不脱分道扬镳的命运。他温柔的舔舐着我脸颊开裂的旧伤,仿佛渗出的不是鲜血,而是我们曾经拥有的甜蜜岁月。深深的吻顺着耳垂脖颈一路向下,蜿蜒崎岖,好像山上那条葱翠的小道,每一次吮吸都是一个脚印,深深浅浅的留下我们快乐和悲伤的足迹。

    修长的手指穿过我凌乱的长发,粗糙的指腹顺着脖颈缓缓划至锁骨,他开始为我解开中衣的系带,动作十分笨拙。我捉过他略微发抖的手,不禁哑然失笑,我们的心贴得那么近,却对彼此的身体如此陌生。当身上的衣衫终于寸寸褪尽之时,他却忽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把抓住我胸前那个琥珀色的瓶子,惊讶的开口道:“这是什么?”

    “项坠!”我将它一把从脖子上扯了下来,随手丢在了一边。

    “这小瓶子内藏玄机吧?”他的声音难掩兴奋,竟又抓起那个小瓶子细细研究起来。

    确有玄机,可总不能实话实说里面装的是夺人心魄的毒药吧?对这起突发事件,我有些措手不及,只好哭笑不得的裹紧了衣衫翻过身去,等着下一秒钟他丢下那玩意儿来求我。温香软玉在前,是个男人都不会无动于衷。

    果不出我所料,过了没多久,他又重新蹭到我跟前,神采奕奕的脸上带着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表情。至少,不再是刚才那种绝望和痛苦。

    事实上,我有些怀疑楚眉的瓶子里装的不是毒药而是烈性春药,甚至碰一碰闻一闻都能立竿见影。

    床帐外,青天白日,床帐里,春光无限。卫风一路兴奋的重新剥掉我的衣衫,又麻利利的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个一干二净。两人赤裸相向,他肆意的笑着,紧紧把我箍在胸前,恨不能把我活生生的揉进他的身体。

    “以后每天早上我都会吻醒你,你休想赖床!”他点着我的鼻子,笑得越发灿烂。

    我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兀自轻抚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心疼的只想流泪,怎么也笑不出来。

    “以后再也不许哭了!”他终于收敛了一脸的笑意,撇着嘴轻拭我脸上零星的泪痕。

    见我渐渐止住了抽泣,他突然翻了个身将我压在下面,如狼似虎一般,脸上的坏笑止也止不住:“以后还要给我生一堆孩子!”

    孩子……这两个字深深触动了我的心弦。如果当初真的有个孩子,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而如今,爱他如斯,却再也没有机会给他留下任何念想,我终究成为他生命中的匆匆过客。

    我抬眼望他,他斗志昂扬的表情和我满脸的悲戚形成鲜明对比。贪婪的摩挲着他的脸,我怔怔的看着他,一丝一毫都不想把目光挪开。

    那兴致高昂的人终于停下了上下求索的手,将被子向上扯了扯,盖在我裸露在外的肩膀上,笑脸依旧,几乎要喜极而泣:“灼灼,其实刚才……”

    我勾住他的脖子,重重的堵住了他蠢蠢欲动的双唇。

    刚才又与我何干?我只有现在,没有将来。

    骤然被我严丝合缝的封住了口,他略感意外的瞪大了眼睛,却再也顾不得口中那意犹未尽的话语,只是本能的回应着爱的召唤,压抑的情欲终于火山一般喷发出来。炉火噼啪作响,室内温暖飘香。缱绻的身体在锦被下悄悄互诉着道不尽的思念,抵死缠绵,久久不绝。

    天雷对地火,这一触,便是永别。

    

归去来兮 尾声

    贞德三年,注定是一个多事之秋。

    年初,西夷天烈可汗频繁骚扰边境,嚣张跋扈;重兵在握的威武大将军楚敬态度暧昧,镇守西北的隆王大军消极抵抗,朝野上下一片哗然。

    五月末,皇后慕云惜重病不治,葬于裕陵,谥号懿纯。贞德皇帝悲痛万分,辍朝一月,举国服丧。

    七月底,西夷内乱,隆王借机笼络天烈之侄玛剌松,加固西北防卫。

    八月初,懿纯皇后之妹来归,入宫待嫁。中旬,西夷形势逆转,玛剌松向大颂示好,提出和亲请求,贞德皇帝以赵氏女为公主许之。

    十一月底,册后诏书昭告天下。

    十二月初,玛剌松亲赴大颂迎娶雁昭公主。中旬,隆王西北起事,举兵东进,直捣京师。

    贞德四年,晴天霹雳劈碎了新年的喜庆。

    元月中旬,隆王大军里应外合兵不血刃,直逼皇城。

    记忆到此戛然而止。

    卫风怀抱着沉沉睡去的妻子,心中涌起一阵甜蜜的哀痛,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故事终究是故事。

    他垂头苦笑,如果他的皇帝哥哥赐他痛快一死,便是最大的仁慈。

    蓦地,他想起刚才那个灰衣小厮的话,心中腾起一股希望。他急忙追到门口,刚刚抬手,铁门应声而开,灰衣小厮正在门外耐心等候。卫风端详他许久,越发觉得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隆王忘了,那日在威武将军府……”小厮主动开口道明身份。

    卫风脸色突变,惊讶道:“你是楚敬的人?”

    小厮这才抬头,一字一顿的说:“我是隆王的人。”

    卫风已是讶异得说不出话来。眼前之人,中等身材普通相貌,年纪约摸只有十五六岁,却一脸老练沉着,正是当日同孙师爷一起跟随楚敬左右的书童。

    “忍辱负重只为天下大义,这四个字的真谛,母亲早就教过我。”

    “你是……”卫风眼前骤然一亮,相貌平平却心怀天下,有其母必有其子,这个少年必然是兰花的儿子。他素知兰花并不年轻,却没想到她的儿子已是亭亭少年,他更加没想到的还在后面。

    “楚敬重病在床已有月余,如今只剩下半条命,再也嚣张不得。”少年一双眸子清澈闪烁,难以掩饰内心的喜悦。

    关于楚敬卧病一事,卫风也有所耳闻,全天下都以为这只老奸巨滑的老狐狸故意使诈装病,以掩人耳目,没想到真到假时假亦真。如此说来,攻城当日,放他大军入京的守城门将并不是奉了楚敬的命令引他入瓮……

    心中疑惑重重,他不禁开口问及此事。

    少年了然一笑,答道:“楚敬的笔迹,我已能模仿个七八分像。”

    “楚敬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病倒了?”卫风不太相信世上有如此巧合的事。

    少年却绕开他的问题,兀自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卫风紧锁的眉头渐渐展开,好一个多行不义必自毙!韬光养晦过了头,生生把自己憋死,实在讽刺之至极。人为也好,天意也罢,此人一倒,朝廷便能顺理成章的将兵权悉数收回。他心中顿时坦然了许多。

    “王爷,请随我来。”少年走在前面,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

    所谓路,只是一个狭窄曲折的胡同,两侧的墙壁上燃着昏暗的灯火,青天白日不见阳光。

    “你如何进得皇宫?”卫风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少年头也不回的答道:“这是威武将军府密室里通往内廷漱玉宫的一条秘道。”

    卫风停下脚步:“究竟是谁要见我?真的是为了灼灼的病?”他话里有话,仍有保留。

    “皇上,还有,楚贵妃。”少年依旧踽踽前行,随口说道:“楚敬用毒,向来无解,也许只有楚贵妃略知一二。”

    有节奏的几下敲打之后,一路沉默被暗门开启的吱嘎声打破。

    眼前霍然一亮,灯火通明檀香缭绕的,是漱玉宫楚贵妃的寝室。

    皇帝正襟危坐,楚贵妃静默一旁。

    卫风愣了一愣,随即并步上前,稽首伏地:“谢皇上成全。”

    一声长叹,皇帝疲惫道:“要谢就谢贵妃吧,她说欠了你们的情,一定要还。”

    卫风不解。

    楚贵妃缓缓解释道:“九王爷救我侄儿性命,灼灼救我性命,如此恩德,岂敢不报?”

    世上的事情总是如此微妙,种因得果,阴差阳错。当日一计,竟成了如今的报偿。

    卫风心中感慨之时,一对盘龙祥云的衣袖伸过来,将他扶起。

    “身上的伤可是大好了?”关切之情同从前绝无二致。

    卫风只是重重的点头。

    “当哥哥的错怪你了。”皇帝的声音压抑低沉,令人窒息。

    卫风的心情更加沉重。曾几何时,他也这样真诚的向自己的哥哥忏悔,如今却是另一番光景。

    冲冠一怒,只为红颜。如果当日他真正有心逼宫夺位,凭借他手下数千精骑前锋,驻守郊外数万大军,再加上听由“楚敬”掌控的京畿御营,金銮宝殿已是囊中之物。

    可是他答应过她绝不做叛臣。只为着这一句承诺,他放弃唾手可得的江山,宁愿引颈受死。

    “当年我对不起云惜,如今想要补偿已经太晚。”皇帝拍拍他的肩膀,如同交付使命一般语重心长:“好好待她,别像我一样后悔。”

    卫风悲怆道:“可是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皇帝和楚贵妃相对无言,同样满面凄然。

    一双璧人在前,卫风绝望的嘶喊道:“难道就真的没有解吗?”

    楚贵妃秀眉微蹙,遗憾道:“父亲做事狠绝,所施之毒,从来无解。只是……”说到这里,她的脸上显出几分疑惑不解:“天下怎会有这样蹊跷的事?多情总被无情扰世间仅存雌雄两瓶,若先皇后和灼灼中的都是此毒,难道当年父亲给我的毒药有假不成?”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然而有心者,既非皇帝,亦非卫风。

    皇帝深知灼灼就是云惜,当年楚敬给楚眉的毒药自然是真的。卫风听懂的只有“无解”二字,轻轻两个字便足以将他彻底推入绝望的深渊。

    沉默良久,他陡然开口道:“请皇上赐罪臣一死!”

    皇帝拍案道:“朕赦你无罪!”

    卫风再拜,坚定的说:“叛臣逼宫,其罪当诛!如今四海初定,正是聚拢人心之时。皇上莫要为难,请赐罪臣一死!”

    “你这究竟为了什么啊?”皇帝双手紧握,痛心不已。

    卫风垂头不语,态度决绝。

    皇帝摸起桌上一道明黄封面的折子,丢给他,一字一句道:“朕早已为你们想好出路了,你何必固执!”

    纸面上赫然写道:“贞德四年元月十三,隆王薨,朕痛失所望,革其宗爵。十四日,庶妃慕氏卒,朕深感其德,追封懿德皇后。”

    “皇室颜面要留,只是死人的事,朕是不会再管了。”皇帝双手抚面,已是疲累至极。

    大颂史书上又将添上重重的两笔。

    走在回程的暗道上,卫风已经开始认真思考他与灼灼应该去哪里共度余生,哪怕只剩下一天可活,他也要带着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她说过,绝不要死在这里。

    冷不防,走在前面的人驻足转身,严肃异常。

    “王爷!小人愚见,陶姑娘所中之毒虽无药可解,却能化毒为蛊。”

    卫风叹息道:“这我早已知晓,只是如此绝情的蛊,不如一起死了来得干净!”

    灰衣的小厮少年心性终于显露,不服气的皱眉道:“王爷差矣,您可知蛊亦有不同?”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本书,细细翻看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撕下一张递了过去。

    借着昏黄的火光,卫风眯了眼睛细细的阅读。读罢,立刻拔腿奔回漱玉宫,不消半刻便垂头而归,原本略微欣喜的双眼再次流露出绝望的目光。当时他哪里知道,楚贵妃口中早已不知所踪的小瓶儿,此刻正安安稳稳的挂着灼灼脖颈里?

    

归去来兮 尾声之狗尾续貂版

    晃动,剧烈晃动。

    漏风,四面漏风。

    呃……不是地震了吧?我一个激灵,腾的一下弹坐起来。

    狭窄的空间,惨淡的炉火,土里土气的花被子,瑟瑟发抖的乌篷船。

    耳畔,寒风呼啸,水声汩汩。

    低头看看身上的粗布麻衣,抬头瞧瞧破烂的毛毡顶篷,我的心顿时比那正月里的万年寒冰还凉,看来这下回运气不好,一不留神居然穿成了如假包换的穷人。

    我下意识抱紧了被子,心中叫苦不迭,辛辛苦苦小半年,一夜回到解放前,我……我……我竟然又一次穿到了某条船上!

    这只乌篷船割断了我跟从前的一切联系,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恨纠葛,竟成了过眼云烟!

    一切结束的太过突然,我甚至还来不及跟他道别……

    抱拢双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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