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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狐说魃道+4番外 作者:水心沙(晋江金推高积分vip13.10.13正文完结)-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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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

    “那么除此……除了他要你转告子琨的那两句话以外,他还同你说过些什么没有?”

    我怔了怔。

    不由朝她看了一眼,她眼里似乎有些奇特的东西在闪烁着,不由脱口反问道:“他还需要说些什么能证明的话么?”

    “例如……夏日别墅那位客人,他有没有说起是谁。”

    我再次一怔。

    抬头望向沈子琨,他也在注视着我,似乎比起元旦的限期,这个问题才是令他们感兴趣的。但这是为什么?

    夏日别墅的客人……虽然我也觉得这句话有些奇,但那老鬼从只说了这一句,之后什么也没提。难道这句话对这对母子来说很重要么?“没有,”于是沉默片刻,我摇摇头:“他只托我转了那两句话,别的都没说。”

    “是么,都没说?”女人的目光显然是有些不信任的,她在她儿子怀中目不转睛望着我,微微皱了皱眉:“他真的什么都没说?”

    “那他为什么要将遗嘱的密码告诉你?”

    这次轮到我皱了皱眉。

    隐隐在这空气中嗅到了一丝奇怪的感觉,不由有些不安,我站起身,朝门口处退了两步:“那很重要么?”

    女人沉默,手轻轻搭在桌子上,微微发抖。

    沈子琨伸手将它们握住,抬眼望向我:“很重要,因为它令我们猜测,是否沈东辰除此以外还对你说了什么,令你这样帮他。”

    “你什么意思?”我一惊。

    沈子琨叫他爷爷时直呼了他的名字,并且此时眼里的神情相当古怪,这令我不由越发不安起来。似乎有种落入某样圈套的感觉,却不知那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

    于是又朝后退了一步,我勉强笑了笑道:“算了,你们的家事我也不再多管了,无论你对你祖父的话信好还是不信好,总之我已将他的话带到了。”说完便转身要走,岂料手还没碰到门把,突然整个人一阵僵硬。

    随即似乎所有的感觉都被抽离了,我张着嘴却无法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亦无法控制自己像只脱线木偶般一头朝地上栽了下去。

    落地声音很重,我想铘在外面应该是可以听见,却不知为什么他没有立时进来,疑惑间只觉得自己两眼越来越模糊,隐约听见头顶处有脚步声走了过来,随即望见沈子琨母子低头望向我。

    女人脸色依旧苍白,她缩在沈子琨怀里用力抓紧着他的衣服,看了看我后抬头问他: “怎么办,子琨,你说怎么办?”

    沈子琨安抚地抱着她,神情如机械般僵硬,随后轻轻道:“没事,母亲,有我在你断不会有事的。”

全文免费阅读 125完美十六

    被一阵低沉的嗡嗡声弄醒时;鼻子里似还残留着那女人身上沁人心脾的气味,我想起最后见到她时她脸上的神情和她对沈子琨说的话;一时有些搞不清楚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但无论什么事必然不是什么好事。我意识到那老鬼有事瞒着我;而那些被他刻意隐瞒的东西至关重要,以致在我将老鬼的话转达之后;那对母子甚至将我骗至他们的住处并用某种手段把我弄昏倒。

    以他们的地位为什么要对我做出这种事?所以;那一定是些非常了不得的事;他们一定以为我知道那些事所以非常恐慌;我清晰地记得那女人在最后过来看我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简直像看着一个活鬼似的。

    但他们此时到底想对我做什么;这会儿铘又究竟在什么地方……

    思忖间感到呼吸有些困难,因为嘴被用胶布粘着;这让我感冒的鼻子成了呼吸唯一的工具。痛苦……更痛苦的是脑子昏沉得几乎无法集中思维;似乎整个儿仍处在那种半昏半醒的状态,也不知自己究竟被他们弄昏了有多久,我试着想挪动一□体,随即发觉自己被绑着,而之前循环在耳朵边不停的嗡嗡声,却原来是汽车马达的振动。

    当下匆匆朝昏暗的车厢四周打量了一圈,目测是辆中型的箱型车,它保持着启动的状态似要随时出发,周围堆着一些装货用的箱子,我被塞在这些箱子中间,一根粗大的尼龙绳把我从头到脚绑得严严实实,唯恐多条缝我就会从中滑走似的。

    我用力蹬了一下脚,试图让自己移到靠门的位置,但完全无效。

    这时听见车厢外似乎有车声和人声经过,我用尽力气踢了下边上的箱子,箱子很重,应声落地发出砰的阵声响,我不知道这会不会引来路过人的注意,并且同时我用力令自己在胶布内发出一阵阵尽可能大的声音。

    “咔啷!”

    就在我声嘶力竭地叫了大约十来秒后,车厢门开了,一道强光自外头打入让我一时处于半盲状态。只依稀见到有人影进到车内在我旁边的座位上坐下,随后车厢门再次关上,不一会车子一阵微晃,朝着某处方向开动了起来。

    “你那么年轻,实在不应该被牵连进来。”车开出一段路后,我听见头顶有女声叹道。

    此时视觉已恢复得差不多,借着被他们打开的灯,我发觉周围那些围在我身边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货物箱,而是一只只佛龛。都是用上好的桃木雕成的,包括车厢的内壁也是用桃木铺设。

    说话的人是沈子琨的母亲,她披着件狐皮外套坐在沈子琨身边,尖尖的下巴同薄削的嘴唇几乎埋在了丰厚的狐毛里,一双秋水般的眸子望着我,随着车身的摇晃微微闪着丝若有所思的光。

    这么大一张狐皮若被狐狸见到了,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样的情绪?

    不知怎的在这种境况下我竟然会想到这个问题,不由用鼻子慢慢吸了口气,见状沈子琨低下头,将我脸上的胶布一把撕了去。

    这举动登时让我如沐甘霖般大口呼吸了阵,随后问他:“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你倒是没有大喊大叫。”他望着我道。

    “喊救命么?”我苦笑。“这车听声音就知道是在高速上,这种地方我就算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何必浪费这种力气。”

    他笑笑:“难怪沈东辰会找上你,倒算是镇静。”

    我留意到他说起沈东辰三字时嘴唇是绷紧的,便道:“好歹他是你祖父,现在连起码的尊重都懒得伪装了么?”

    他闻言目光微闪,似有一丝愠怒闪过,被一旁他母亲的手轻轻按了按,便又平静下来,轻描淡写道:“论尊重,他不配。”

    见状我不由蹙眉:“沈子琨,你爷爷他死的时候你才五岁,你为什么这么恨他?”

    他没有回答,只是握住他母亲的手朝我牵嘴一笑:“他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他还有善心,就不会找你过来见我。”

    “他找我过来的原因我已经对你说过了,你觉得那不是善心么?”

    “你说元旦的事?”他冷哼。

    “他说当年杀死你父亲的那些人恐怕会在那天害你,所以才来托我想办法帮你避过这个劫。”

    “他是这么说的?”他同他母亲互望了一眼,神情没有太多变化,因而也不清楚他这么反问时究竟是何种情绪。

    我点头:“当然。但现在看来,你和那些匪徒的行径似乎也没什么两样,你到底为什么要绑我??”

    “这一点你到时自己问那老鬼便知道了。”

    “……你什么意思。”我突然感到一阵心惊。

    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涌了上来,不由闭上嘴我沉默地听着车厢外隆隆的车声,好一阵,才慢慢开口道:“我希望你们不要误会,真的不要误会,无论你们和沈东辰有什么恩怨,他告诉我的仅仅只有那两句话而已。”

    “子琨……”我的话令沈子琨边上那女人抓紧了他的手,看了看他。

    他冷冷一笑,对那女人道:“您觉得以他那样一个人,好容易找到一个能同他这样畅通交流的介质,会仅仅告诉她那么一点东西么?

    他的话让那女人松开了手,转而看了我一眼。

    我朝她用力摇摇头:“沈夫人,你一定要相信我,他只告诉了我那两句话。从头至尾我只是帮他为他所担心着的孙子传达这么一个信息,他希望沈子琨好好活着,他甚至以此为砝码同我谈定了一个条件,我才替他来传信的,你到底认为他会还对我说了些什么事??”

    沈夫人那双细长的眼睛微微眨了下。

    我不知道自己这番话是否起了作用,因为她神情看上去似乎是有些犹豫的。只是仅仅那么一瞬,她抿了抿嘴唇,低头轻声对我道:“我也希望你说的都是事实,林小姐,但一来,此时你已经在了这辆车上,也应该从我和子琨的话中感觉出了些什么来。二来,就我所知的是,老爷子若要来对子琨暗示些什么重要得性命攸关的事情,他其实完全是不用通过你来间接转达的。”

    “你说什么……”

    她再度望了望我,随后慢慢伸出小腿,用她穿着黑色PRADA的脚轻轻踢了踢边上桃木制的佛龛:“不然你说我们要这些是来做什么的呢,林小姐?”

    我只觉得肩膀一阵发抖。

    这女人的眼神和她说话时安静的音调,不知为什么会比沈子琨更令我感到害怕。而她说这番话的意思又是什么……我想问,但是无论怎样也说不出口。只下意识用力挣扎了一下,却因此被身上的绳子缠得更紧,此时只听车在一条安静而崎岖的路上行驶了一阵,渐渐停了下来,随即有人在车外道:“夫人,少爷,我们到了。”

    “我们到了。”站起身那女人低头对我道。

    “到什么地方……”

    “夏日别墅。”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更新得少了,实在今天走太多路现在眼睛也睁不开了。。明天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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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别墅;让我有点意外的是它并非实质意义上的“别墅”,而是在近郊一处很普通的农舍。独立在一处长满了丝瓜藤的院子里;像我五六岁时跟着姥姥到乡下走亲戚所见过的那种房子一样;它几乎百分之六十以上都是木结构,土胚墙上暗黄色木窗格让人想到五六十年代那些老公寓;这样一栋陈旧的房子在沈子琨开来的那辆黑色箱型车映衬下;仿佛有一种时空交错的感觉。

    房子有两层;不过占着三层楼的高度;所以进去后有种空荡荡的感觉。正中间是个很宽敞的堂屋,虽然房子整个儿很陈旧;这里头的摆设还是可以看出有钱人的气派,因为那些家具都是老红木;估摸着是明代时期的工艺;端正而厚重,只是长年无人打理所以积着厚厚一层灰,在昏暗的室内如尸体般静静横陈。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们会将你带到这里吧。”一路拖进堂屋正中间那处空地后,我见沈子琨的母亲坐到堂首那张紫檀木的榻上问我。

    房子的供电早就停止了,这女人用打火机点亮了案几上的蜡烛,蜡烛上的灰爆裂出很亮一团火焰,照在她眼睛里,将那眸子染上一层红艳的色彩。

    她问我却似又并不关心我的回答与否,在我一言不发望着两名身着西装的男子在沈子琨的指派下进进出出、把车里那些佛龛搬进这间堂屋内时,她被穿堂而入的乡间夜风里微微打了个寒颤,便将领口处的皮草拢了拢紧,随后又道:“这是我丈夫回到内地后买的第一套房子。他说这片地皮可保值,但可惜,他并没有投资眼光,所以至今这房子连拆迁的机会都没有。”

    “这和你们带我到这里有什么关系?”我问她。

    她目光闪了闪,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只自顾着又道:“但沈微很喜欢这里,常常独自一人忽然失踪很久,当公司所有人在到处找他时,他却一人在这里成天看看书,钓钓鱼。你看外面那满院子的丝瓜藤,便是他种的,倒也真是些好生养的东西,三十年无人照看,至今仍长得这样旺盛。”

    说着似乎眼里闪出一点湿意,她低头沉默下来。见状沈子琨走到她身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她眉头便舒展开来,伸手握住他的手,像是在那厚实的掌心里寻得一丝倚靠:“所幸他走后有子琨在我身边,不然我真的不知该怎样活下去才好。也所幸……子琨一点儿也不像他父亲,不然恐怕我后半生亦得要在终日的焦虑中度过。”

    这句话让我不由一怔,我收回视线望向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儿子像他父亲的话反而会令这个女人焦虑。

    是因为沈微个性太随意的关系么?

    想到这里,目光重新望向那些已被摆放在堂屋内的佛龛。原本只是随意地一瞥,可忽然发觉它们被摆放的布局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让我觉着有点儿眼熟,不由再次仔细看了几眼,这时最后一尊佛龛也已被抬了进来,在门口处看似随意地一摆,却让我看得不由吃了一惊。

    这些佛龛的摆放位置合在一起,怎么跟姥姥压在玻璃台下的九宫八卦阵图那么像……

    所谓九宫八卦阵,九为数之极,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数,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又有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周而复始变化无穷。

    那时我年纪还小,经常引那些东西回家而不自知,于是姥姥就请懂的老先生给画了那样一张八卦阵图,说,取其“坎”道,为六十四卦中第廿九卦其代表水,通称“坎为水”,意为水洼、“坎”陷之意。说是能因此将平时缠在我身上跟我到家的那些东西陷住,如果是比较弱的,更是可以当时就除去。

    这会儿那些佛龛被摆出的形状同那张八卦阵图非常相似,但也有区别,只是我对此并不精通,所以也说不出那区别的部分究竟意味着什么。但隐隐已感觉到一些什么,我抬头望向那女人径直问道:“你们到底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

    “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女人咕哝着重复了句,朝她儿子看了一眼:“因为你知道得太多,会对子琨不利。”

    “我不知道要告诉你多少遍,沈夫人,除了那两句话,沈东辰什么也没跟我说。”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没说别的,”松开他母亲的手沈子琨走到我身边蹲□,朝我看了一眼:“但我知道和你一起来的那个男人,他身上有些什么东西令我花园路的房子内那些桃木护壁出现了裂痕。”

    “你说什么??”我一呆。

    他以为我是装的,冷冷一笑,“那都是百多年的桃木,自装在那里开始,就始终光洁如镜面,唯有一次出现过一道裂缝,那是因为家里来了极凶的东西。所以,如果你们不是有所目的而来,我实在想不出你为什么会带着这么一个人过来。显然,他对玄学之术是有一些了解的,不是么。”

    说完他望着我,似是在等我的回答。

    我看着他脑子一时有些乱,还没从他之前所说的话中理出些头绪来,这个原本一再申明自己不信什么鬼神的男人,此时不但敏感地指出他花园路上那栋房子的桃木护壁上出现裂痕是因为铘的所为,还一本正经地谈起什么玄学之术。

    看他神情完全不像是在说笑,当即不由有些心慌,我警觉地问他:“我哥呢?”

    “你哥?”他站起身,在我身旁轻轻踱了两步:“我查过你,就在昨天。我知你自幼父母双亡,仅有的一位外婆在你工作后不久便也亡故。因此你哪里来的哥哥,甚至连堂兄表哥也没有,这个男人没有任何身份证明也查不到除了在你家之外的任何信息,所以,他究竟是谁,宝珠,是沈东辰让你找来破掉八卦山雷颐的高手么?”

    我看着这男人那双细长如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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